黑不溜秋对张纯风说道:“不办可不行,就算我们海神派不追究,仙师盟也不会答应。”
南宫珠翻了个白眼:“那你们该找其他人办去,抓住我们两个大男人是怎么回事?”
白净护卫嚷道:“两个大男人又怎么了?两个大男人就不能是道侣吗?”
张纯风无语。黑不溜秋将他拉在一边,低声说道:“也不贵,二两银子而已,两位就办一张呗!以后出门就不怕被查了。”
张纯风不愿意:“你们这是想钱想疯了?”
“这不是我们规定的,我们只是执行而已。”
“买不了。”
“那打个折,八折如何?”
张纯风摇头。
“八折很划算了,兄台帮个忙嘛!”
张纯风依旧摇头。
“七折,够诚意吧?”
“不够。”
“别不知足,七折可是我能得到的最大的优惠。”
“是吗?”
“最多五折,不能再少了,一两银子,齐齐整整。”
张纯风想了想,回道:“如果你非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白净护卫一听,又骂道:“你还有条件?你有资格谈条件?”
黑不溜秋却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便说。”
张纯风说道:“我想见你们掌门,帮我带个路。”
黑不溜秋笑容尽失,白净护卫喝道:“你算哪根葱?还想见我们掌门?”
南宫珠笑道:“你们认不出他的样子吗?”
黑不溜秋和白净护卫便又打量了一下张纯风,但依旧没有认出来。
白净护卫嘲讽道:“一看就知道是个破落户,谁在意他是谁!”
南宫珠保持微笑:“你们不认识仙师盟的韩诚韩特使?”
两人一听,震惊不已,又打量了一下张纯风,半信半疑。
“有什么凭证吗?”白净护卫问道。
张纯风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向两人展示了一下。
那黑不溜秋一看上面刻着“仙师盟”三个字,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小的不识泰山,还请特使大人海涵。”
张纯风收回令牌,问道:“那道侣证还要办吗?”
“不敢不敢,就是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要特使大人的银子。”
“那就带个路吧,我要见你们掌门。”
“好嘞,特使大人请。”
黑不溜秋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听白净护卫喝道:“慢着,你们不是仙师盟的人,少在这里坑蒙拐骗!”
这就被看穿了?张纯风不免有些心虚。南宫珠抢道:“我看你是不想混了,连韩诚韩特使都敢质疑?”
白净护卫冷笑一声,说道:“少来,你们若是仙师盟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仙师盟刚下的通告?”
这还真是个漏洞。
南宫珠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还是有些虚。却听张纯风说道:“这不正常吗?你也会说是刚颁布的,我一个到处行走的特使,没接到通知很奇怪吗?”
“这……”
白净护卫难以反驳,哼了一声,独自离开,拐弯进了旁边一条巷子。
黑不溜秋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特使大人莫怪,他那人就这样。”
三人一起往北走,水獭探着脑袋,好奇地四下张望。张纯风边走边问:“听说你们海神派供奉赤龙,有什么讲究吗?”
黑不溜秋回道:“传说开派祖师得赤龙传授仙法,修为大增,最后得道成仙。”
“成仙了?”
“传说就是这样的,近百年前的事了,我也无缘得见,谁知道呢!”
“那赤龙呢?”
“不知道啊,有人说在冥海里,有人说遨游九天之上,反正我没看过。”
“有多大?”
“什么有多大?”
“赤龙啊!传说中是怎么描述的?”
“其大如山,其色如血,或游于冥海,或飞于苍穹,常人不可见,闻声难觅踪。”
“还能听见龙鸣?”
“暴雨天还是能听见的。”
两人说着说着,前方突然出现一队护卫,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张纯风一看,为首的是个妇人,四十来岁,眼窝浮肿,脸色却很红润,也不知是不是涂了胭脂。她的旁边站着的正是之前那白净护卫。
“就是那两人,”白净护卫在妇人耳边嘀咕,“不仅冒充仙师盟特使,还羞辱我们海神派。”
妇人打量了一下张纯风,说道:“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老娘让你们活着离开龙海卫。”
张纯风回道:“怎么?仙师盟在你们这里也不好使了?”
“仙师盟自然要尊重,但你们两个是骗子,我可以打得你生不如死。”
“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是骗子呢?”
“因为仙师盟特使才来没多久,不可能短短十来天又再来一次。”
“谁规定不能再来的?盟主这样规定的吗?”
“你讲这些没用,不合常理就是不合常理。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承认假冒,我从轻发落。”
张纯风只好再亮出令牌,说道:“这还有假?”
那妇人看了一眼,冷笑道:“作假当然也要做全喽!你随意弄个令牌就能成真了?”
南宫珠摸摸水獭的头,插嘴道:“看来仙师盟在这里不好使,盟主的威望还照不到这里,回去我们跟他老人家说说,看看海神派要不要换人。”
黑不溜秋站在一旁,满脸都是不自在。
妇人这才打量起南宫珠,立马有些怂。她掂量一下,还是嘴硬:“好大的口气!难道仗着自己修为高就可以这样欺负我海神派吗?”
白净护卫一听,面露害怕。南宫珠剜了他一眼,吓得他心惊胆颤。
张纯风说道:“欺负?你们非要无礼的话,我们仙师盟就有足够的实力欺负你们。别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妇人杀机四起,但想了想,马上又偃旗息鼓。她看着南宫珠,不敢轻举妄动。
张纯风继续说道:“追根到底,我们只是不愿意买道侣证罢了,你旁边那小白脸就唧唧歪歪,扭曲事实,挑拨离间。我说的没错吧?”
白净护卫低着头,越发恐惧。妇人想了一下,准备借坡下驴,便扭头看着他,问道:“此话当真?”
白净护卫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啪的一声,妇人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