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回到家,看到是这样一幕。
宋绍思正在厨房里做着饭,温杳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脚边是掉落的烟灰缸。
都是经历过的人,温绾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温杳没考好,宋绍思对她的惩罚。
虽然温绾心疼姐姐,很想去安慰一下她,也不支持宋绍思为了成绩就这样对温杳,但现在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给自己再惹麻烦。
温绾放弃了,回房间做起了作业,内心默默指责宋绍思。
第二天早上洗漱时,温杳特意用刘海遮挡了一下额头处的包,还带了个帽子。
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温杳一看,餐桌上只有温绾一个人的早餐,没有她的。
温杳内心很郁闷,她知道,这是宋绍思对她的惩罚。
温杳不死心的翻了翻冰箱,却什么都没有,和她一开始想的一模一样。
那她要是现在打电话管温恒要钱,肯定也要不来。
那要不,今天早上不吃了?反正只是一顿早饭而已,没事的,温杳在心里安慰自己。
沈栀婳在小区门口等温杳,见温杳带了顶帽子,好奇的问道:“大热天的,你带帽子干吗?”
温杳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帽子拿掉。
“这怎么搞得,你被人打了?”沈栀婳惊讶道:“怎么弄的啊?”
“昨天被我妈打的,她一生气,就拿东西砸了我一下,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温杳无奈道。
“这都砸出包来了,阿姨怎么想的啊,你是干了什么逆天的错事啊?”
“昨天不是出成绩吗。”
“就为了那个破成绩啊,至于吗?”沈栀婳大为不理解:“照阿姨这样,我爸昨天就应该直接把我打死。”
温杳干笑了两声,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栀婳想了想,说道:“不过你妈这一出倒是和许俞他妈挺像的。”
温杳一怔,随即问道:“许俞成绩那么好,他妈妈,也会为了成绩打他吗?”
“会啊,经常的事,他只要考不了第一,回家必挨打。”
虽然宋绍思对温杳管的严,对她的成绩也很重视,但宋绍思可从来没有要求温杳考过第一,可能她心里清楚温杳做不到。
“你不知道,许俞身上有道伤疤,是他第一次考了第二的时候他妈妈打的,到现在都没下去。”沈栀婳开始对许谕妈妈的控诉:“我当时特别不能理解,考了第二还要挨打,我要是考了第二,我爸我妈必须把我给供起来,我现在也不能理解。”
说完,她又看了看温杳:“你妈这样我也不能理解。”
原来他也会因为成绩挨打,可为什么他妈妈要求他必须是第一呢,温杳隐隐约约的感觉,和沈栀婳之前提过的许家上一辈的恩怨有关。
许俞听了温杳被打的原因之后,叹气道:“你不用太乖,虽然你们是母女,但你先是你,然后才是你妈妈的女儿,有些对自己实在不利的事或者实在不顺心的事,还是要学会反抗的。”
温杳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教她去反抗自己的母亲,以往哪些人只会教温杳乖乖听话。
但许俞告诉她,她先是她自己,要学会反抗。
好好学习吧,温杳内心告诉自己,只要学习好了,就能上六中,宋绍思就会开心,到时候一切都就好了。
由于早上没吃饭,前两节课,温杳想好好学习,都没有办法好好学习,她饿的不行,爬在桌子上,很难受。
第二节课的课间,许俞问魏儒清:“有吃的没?”
魏儒清爱吃,书包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有啊,怎么,你饿了?”魏儒清抬头问道。
许俞点头:“嗯,有点,拿出来我挑挑。”
“好。”魏儒清从书桌里拉出一包吃的:“你看看你想吃什么,我这有果冻,饼干,巧克力你不吃的,还有辣条,薯片,雪饼……”
许俞不知道温杳爱吃什么,就随意拿了几样他认为耐饱的零食,临走前,还顺走了两块巧克力。
“谢谢啦,下次我请你。”
魏儒清:“……”
谢倒是不用谢,但他怎么记得,许俞从来就不吃甜的呢。
许俞是不吃,但温杳吃啊。
她还吃的很开心。
填饱肚子后,后面的三节课,温杳就可以好好听课了。
从那天起,温杳上课听的比以前认真多了,许俞本来上课就不和人说话,只要温杳想好好听,不会有人打扰她的;作业也不拖,每天都写的很认真,一般写完再扫答案,当然除了物理和数学;有不会的题就问许俞,一遍不懂许俞就给她讲好几遍。
当然,温杳也并不是完全的就整个人都投入到学习里去了,偶尔的下课,她还是会在许俞面前絮絮叨叨的,说很多事请。
后来许俞会想,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明明他马上就要参加竞赛了,但他还是愿意在休息时间放下竞赛题,听温杳讲一些没用的废话,甚至时不时的还会回应两句。
他愿意做那个倾听她心声的小树洞,只做她一个人的小树洞
秦梦又来一班找许俞了,她红着眼睛,温杳坐在教室里,都能看出她刚刚哭过。
许俞让温杳等他回来再说,然后就出去找秦梦了。
温杳觉得,秦梦学姐在许俞心里很不一样,至少和其他喜欢许俞的女生是不一样的。
温杳郁闷的爬在桌子上,正好穆臣风从教室外面回来,看见温杳这副郁闷的样子,顺嘴关心道:“温杳,你怎么了?”
“班长,你认识那个高一的秦梦学姐吗?”温杳忍不住问道。
穆臣风他们几个天天和许俞混在一起,肯定知道许俞身边这些来来往往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穆臣风还怔了一下:“认识,你问她干吗?”
“就……就随便问问。”温杳有些心虚,毕竟是抱着目的的打听。
不过穆臣风并没有看出来,任何一个新来附中的学生对秦梦有一定的好奇都是正常的事,但当初的事涉及秦梦的隐私,而且不太好开口,穆臣风只能大概给温杳说说:“她是不是总来找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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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
温杳点点头。
“你同桌……你同桌算是救过她一次吧,所以她对你同桌很亲近,或者你理解成依赖也行。”
“许俞救过她?”温杳好奇,他们都是年龄不大的同学,怎么救。
“对,但具体是个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要不你问问你同桌,但他可能不会告诉你,或者你问问沈栀婳,她肯定会给你从头讲一遍的。”
温杳看出来了穆臣风的为难,她笑道:“没事的,班长,我就随口一问。”
“温杳,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希望你,不要对秦梦有一丝丝的敌意,她真的很可怜很可怜。”穆臣风很认真的说道。
温杳看着穆臣风脸上认真的神色,虽不解,但她还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班长。”
秦梦一直在哭,不停的哭。
她很少会哭成这副模样,许俞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两人坐在小路的长椅上,这地方没什么人。
许俞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给秦梦递纸巾。
“许俞,他们都……他们都说……说我……”秦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那不重要。”许俞忍不住打断她,说道:“学姐,不要管他们怎么说,那都不重要,你只要不把那些话放心上,那些话就不会影响你。”
“可我……可我……”秦梦哭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许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在他看来,一切安慰的语言对于这个可怜的女生来说都太虚无缥缈了。
秦梦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的珍珠一般,不断的往下掉,“许俞,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抱抱我?”
“学姐……”
“求求你了,许俞,我求求你了……”
秦梦知道自己有多脏,这么脏的她,肯定是配不上那么干净的许俞的,所以她只敢,只敢在这种时候向许俞索取一些同情心。
许俞是她的光,是她贫瘠的土地上唯一盛开的蝴蝶花。
蝴蝶花,她最喜欢的那种花,因为一个畜生,永远枯死了,但许俞又给它浇了一壶水,所以,那蝴蝶花又重新活了过来。
许俞一向洁身自好,除了家里人之外,最多接触的女生就是沈栀婳。
但他们都长大之后,也从未做过出格的事。
许俞最终还是没答应,他对秦梦,始终有着一份同情和心疼。
她本来是那么的美好,是含苞待放的蝴蝶花,却被人硬生生的拖入深渊。
但正是因为这份同情和心疼,他才不能看着秦梦在他身上执着。
他是救了秦梦一次,出于同情,他可以在秦梦难过时陪在她身边,但他不是秦梦的良人,他只是秦梦一时的救赎。
他不能总给秦梦希望,让秦梦产生误会,对他产生过强的依赖。
这样,秦梦永远都走不出来。
但当时的许俞忘了,这只是他的想法,对秦梦而言,却不是那样的。
许俞确实不是她的救赎,也不是她的良人,他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