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发疯一样,把病房里所有能砸的全砸了,把三个人都撵走了。
她回到病房把房门反锁,然后把杨佑男的呼吸面罩取下来,看到他顺着眼角流下的眼泪,终是叹了口气,拿纸巾给他擦了擦。
“你都听到了吧?”
杨佑男睁开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
阮夏接着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男人却没有再说话,只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陪着演了这么久,阮夏觉得都有些累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正准备躺旁边病床上休息一会,突然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
“对不起。”
阮夏转身。
病床上男人流着泪的脆弱的模样和他们初见时强壮威武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知道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她真的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机会。
她叹了口气,想倒杯水,发现杯子也被自己给摔了。于是出去找护士借了个,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此时此刻你是怎么想的?”
杨佑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阮夏都气笑了,本来想安慰他的心思瞬间没了,“我被算计的不会有孩子,也被算计的把肝割给了你,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算了,算了,我们离婚吧!”
系统忍不住冒头:“宿主,你不是怀孕了吗,而且那手术你也没做啊。离什么婚啊?”
阮夏暗暗挑了挑眉,在心里吐槽:“你不懂,这样的人欺负惯了,不下点重药是没有用的。”
杨佑男知道自己对不起妻子。他心里很乱,对待柳胜美三个人的方式他的确没想好,但是刚才这段时间里他所设想的所有结果里面都有她。她是他的妻子,他的世界,他的未来都需要有她的参与。
他急切地支起胳膊想要坐起来,却使不上力气,又跌了回了床上,只能焦急地道:“夏夏,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我……咳咳……咳……”
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刚才又一口气说多了几句,嗓子干涩的厉害,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阮夏扶他坐起来,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好,你说,我听着。”
杨佑男似乎害怕她再次说出来离开的话,紧紧拉着她的手:“我很震惊也很生气,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竟然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里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触犯了法律,但是我一想到是她把我捡了回来,救了我一条命,又把我养大,我就还是有些犹豫。”
阮夏沉默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真相,还以为是柳胜美把他捡回来的,救命之恩加上养育之恩,可不是要纠结一番。
“而且这次有你护着我,他们没有真的得逞。我的确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阮夏挑眉:“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做完手术我就知道了,我吃的药也没有任何是有关排异反应的药。还有你,手术后恢复也太快了。之前我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其实还有意识,我听到医生们在讨论给我输液时的添加药物的剂量,说既可以保证我不能清醒,但是又不会陷入昏迷。”杨佑男摩挲着妻子的手,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如果她直接告诉他,恐怕他不仅不会相信,还会很生气,觉得她不懂事,胡搅蛮缠。
阮夏正要接着问,病房门被敲响了,她只能暂时放过他去开门。
是护士来换药来了,后面还跟着护工。她让开位置让两人进来。
护士两人看着屋里的场景,顿时吃了一惊。
阮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个,不好意思。请你们帮忙收拾一下吧,有损坏的,等到出院的时候我们照价赔偿。”
“哦哦,好。”护士和护工帮忙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等收拾完房间,护工帮杨佑男按摩腿,阮夏也不好再和他聊天,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休息。现在杨佑男恢复的很好了,只要药效过了,就可以下床走路了,估计很快可以出院。
一晚上,柳胜美和杨超亮兄妹也没来。早上,阮夏和杨佑男一起坐在沙发上吃护工买回来的早餐,忍不住笑道:“你都要死了,你妈和你那弟弟妹妹也都不来见你最后一面。你说,要是等会他们来了,看到你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会不会被吓到?”
杨佑男无奈地看她一眼,眼里却没有一丝责怪:“吃饭的时候不要笑,呛到了又该咳嗽了。”
大概真的是不能背后说人,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柳胜美和杨超亮兄妹一起走了进来。
“啊!”在看到坐在小厅里吃饭的杨佑男,杨超盈吓得忍不住大叫一声。
结果这一声把阮夏给吓了一跳,一口汤没咽下去,呛的忍不住咳嗽起来。杨佑男赶紧拍她后背顺气,一边小声的安慰。这一幕再次让进门的三个人看的心惊胆战。
“哥,你……你没事了?”杨超亮咽了次口水,轻声问道。
“没事了。”缓过来的阮夏抢先回答,“昨天医生给你哥用了一个特效药,现在已经好多了。你看,这都能下床了。”
三个人俱是脸色一白,他们不清楚阮夏有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杨佑男,一时之间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房间里的弥漫着一股的紧张和尴尬气氛。
柳胜美深呼吸几次,走上前和平时一样语气略带抱怨:“既然好了,怎么也不给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放心啊。”
杨超亮听到这话,也迅速道:“是啊,大哥。你怎么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我们都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快死了?”杨佑男突然沉声质问。
杨超亮脸色一白,柳胜美和杨超盈心里也是一惊。
听到他的话,阮夏忍不住扶额,她本来还想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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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呢,这个人怎么连一会都藏不住?
“哥,你在说什么啊?”杨超亮尴尬的扯扯嘴角,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妈妈和妹妹。他不知道大哥对整件事了解多少,只能寄希望于她们能打打感情牌,试探一下。
柳胜美接到儿子的信号,上前一步正准备说话,却被大儿子伸手打断。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
听到这话,杨超亮心彻底凉了,他联想到请假了的何方,有没有可能他根本不是请假,而是被发现了让医院给开除了,又或者是医院报警,被警察带走了。想到这,他后背都湿了。
他看向病床上一脸阴沉的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我知道错了。我没见过那么多钱,一时间鬼迷心窍,跟着朋友出去玩了玩,给输光了。”
听到儿子这样说,本来心虚加生气的柳胜美也反应过来:“老大,这事情我已经骂过他了,他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就鬼迷了心窍。你也知道,我们家养活三个孩子不容易,他们小时候一直都是过的抠抠索索的。”
杨佑男仿佛没听见她话里的意思,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过去:“抠抠索索的,没有吧?我记得他们初中高中上的都是私立学校,衣服鞋子都必须要牌子的,不是大牌的不穿。生活费也比同龄人都高出一些。难道我记错了?”
柳胜美一滞,然而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他继续道,“我十三岁出去打工,挣的钱都寄给了家里,给他们没错吧。”
柳胜美脸色一变指着他大骂:“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在给我翻旧账?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给你一口饭吃,你能活这么大?你有那么多钱,给你弟花点怎么了?要不是你平时藏着掖着,他会见钱眼开吗,会那么轻易就被人哄骗吗?”
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难道好人就该乖乖站好任人欺负吗?
“好!”阮夏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拿出手机,摁了个报警电话,然后把手机界面给他们看了看,“既然是被骗了,那我们报警吧!”
柳胜美下意识就要去抢手机:“你干什么,你疯了!”
阮夏退后躲过她的魔爪:“是啊,我疯了。从我知道你串通那个中医来害我我就疯了。”
“老大,你看看你媳妇,你就任由她欺负我们?”柳胜美气的肺都要炸了,甚至忘了她指责的对象也是他们密谋的受害者之一。
杨佑男瞥了她一眼,不徐不慢地说道:“你们对我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们对她做的事,追不追究由她自己做主。还有何方,我已经让人控制住了。”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下来,柳胜美满腔怒气瞬间落了下来。她心虚地和儿子女儿对视一眼。
“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阮夏突然出声。
“你不报警了?”
“那要看你们的诚意,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机会,由你们自己决定谁来主动承担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