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俊先去探望李幽阳:“羲宫主今日觉得如何?”
李幽阳清冷道:“伤势已经痊愈,盟主不必再挂心。”
萧俊放好饭菜:“羲宫主尝尝看,今日是我亲自做的。”
李幽阳并未起筷:“盟主,我早已辟谷。”
萧俊垂眸,拿起茶盏:“羲宫主,从前是我行事荒唐,我这个人顺风顺水惯了便觉得世间最好的都该是我的,这才对你纠缠不休,我知道你不喜饮酒,那便以茶代酒,向你赔罪,还希望你能原宥。”
说着递了过去,李幽阳接过轻轻啜了一口:“盟主不必如此。”
萧俊勾了勾唇,很快李幽阳就觉得有些头晕:“盟主,我有些乏了。”
说完便失去了意识,萧俊抬步行了过去扶起了人,同时看向门外,一修士匆匆离开。
萧俊关了门,抱着李幽阳去了床上,刚将人放下,一道杀阵袭来,萧俊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下。
北离渊同时闪身到李幽阳身侧,冷声:“萧俊!你想做什么!”
随后,徐峰带着其他宫宫主行入:“出了什么事?”
北离渊冰冷地看着萧俊,萧俊虚弱道:“我只是得了一个疗养的方子给羲宫主服下试试,羲宫主喝下后睡了,我便将人抱到床上,正准备走时,北宫主突然闯入……咳咳……”
一口鲜血涌出,徐峰忙行到萧俊身侧:“北离渊,纵然之前战事盟主决策失误,你也不该对他痛下杀手。此前还在说什么并不介意,原来不过都是虚伪之言。”
北离渊低身握住李幽阳手腕探入灵息,确定无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徐峰沉声:“如今探过了,北宫主可安心了?!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北宫主如此猜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之前是我险些害了他们。”,萧俊自责垂眸,“徐副盟主,都是我之前决策失误,才会让两人与我离心,是我的错,别再责备北宫主了。”
确定李幽阳无碍后,北离渊瞬间冷静了下来,原来萧俊打得是这个主意,不过跟他比茶艺,还差得远呢!
刚想到这,李幽阳倏然猛烈地咳了起来,而后吐出一口鲜血,北离渊大惊,慌忙攥住李幽阳手腕探入灵息,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冰冷地看向萧俊:“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萧俊也慌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在茶中加了疗养的灵药。”
话音方落,李幽阳又吐出一口鲜血,北离渊脸色发白,握着李幽阳手腕的指尖止不住颤抖。
这个时候李幽阳手指不可见地轻轻碰了一下北离渊,北离渊这才明白李幽阳是在做戏,默默松了一口气。
萧俊脸色惨白:“我……真的不关我的事,我……”
“盟主,我与羲宫主自问对得起盟里,上次阖宫上下险些全部战死,归来后也未对您有任何怨言,您为何要如此针对我们!”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害他!”
“我知道,庞天于您与他人不同,可他做的那些事死有余辜……”
萧俊沉声:“与庞天有什么关系!他残害同盟本该一死!北宫主,莫要扯到其他事情上,当务之急还是先寻医师过来看看羲宫主才是。”
在出现变故之时,徐峰便已离开,此刻带着医师赶回,为李幽阳诊脉后,又去查探了一下茶盏:“难怪会如此,这茶盏中放了千灵蜂蜜液,羲宫主体质与旁人不同不可服蜜液,再加上羲宫主此前受了重伤才会如此,好在羲宫主修为高深,我开几副药,再修养半月当无碍。”
萧俊满脸自责:“我不知他不能服蜜液,我只是得了方子想要弥补。”
徐峰附和道:“北宫主,盟主也是事先不知,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北离渊冷笑:“不知者无罪!痛不在几身自然不知者无罪,徐副盟主还真是会慷他人之慨,今日若落在你身上,不知是不是还能轻飘飘带过?!再者羲和重伤他不知道么?什么地方寻来的方子可曾问过医师就敢给羲和用?不说体质,这方子与羲和每日服用的灵药会不会相冲?他问都不问就直接诱骗羲和服下!羲和如此信任他这个盟主,他便是这么回报羲和的么?”
其他宫主暗暗点头:
“此事盟主做得确实欠考虑,来路不明的方子,这万一药物相冲可是直接要命的。”
“还事先不说明,诱骗着羲宫主服下,这种行径的确不妥。”
“羲宫主这般修为,但分防备一分都能发觉,却这么容易中招了,他对盟主是真的信任啊!”
听着众人议论声,萧俊脸色铁青冰冷地看向徐峰,徐峰默默攥拳,沉声:“盟主也是好意,北宫主如今咄咄相逼,难不成要盟主以命相抵么?”
北离渊垂首阖眸,失望道:“我与羲宫主不过初来盟中便惹得盟主不悦,再待下去还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情,今日我二人正式退盟,这天穹宫令牌还与盟主。”
说完拿出令牌,冯诺、雷才俊忙道:“北宫主,切不可意气用事,如今外族入侵,还需咱们齐心合力共抗外族,今日之事的确是盟主行事有亏,想来他心中已然知错,日后不会再犯……”
“冯宫主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见羲和如此,我去意已决。”
说着将令牌随手放在一旁,低身抱起李幽阳闪身出了房门,众宫主赶忙追出去,便见天穹宫所有修士齐齐跪身:“北宫主,请您莫要抛下我们!”
李原重重叩首:“属下这条命是您与羲宫主救的,属下誓死追随你们,你们去哪属下便去哪。”
其他修士亦叩首:“我等誓死追随宫主。”
冯诺忙道:“北宫主纵然再气,也不该抛下这些愿意追随你的修士。”
萧俊攥紧拳行上前:“北宫主,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还请你千万不要负气离开。”
见北离渊不为所动,便要跪身,徐峰及时将人拦住:“盟主不可。”
后对着北离渊恭谨拱手:“此事是我给盟主出的主意,原是想要帮盟主,却不想……一切皆是我的错,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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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责罚。”
萧俊自责道:“法子虽是你想的,可我未能细思,太过心急才铸成大错,是我该罚。”
天权宫宫主附和道:“好在羲宫主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好,盟主与副盟主已经如此,北宫主也没必要抓着不放,小题大做,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北离渊冷眸看向天权宫宫主:“小题大做!到此为止!”
冯诺沉声:“张宫主,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北宫主,羲宫主如今的状态急需修养,不宜奔波,如今外面皆是入侵外族,离开盟中一时半刻也寻不到合适的落脚之地,反倒耽误了羲宫主养伤。”
宇辰拿着令牌过来:“此前,咱们四人约定要一同击退外族,如今你这是要带着羲和抛下我们么?”
说话间羲和缓缓醒来。
徐峰忙道:“羲宫主,是我的错,我事先并不知你体质不能饮用蜜液,这才给盟主出了主意,求您原宥。”
冯诺又道:“羲宫主,您劝劝北宫主,让他千万不要负气离开。”
李幽阳虚弱地咳了两声:“我体质特殊,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不怪别人,负气离开是怎么回事?”
冯诺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李幽阳叹息一声:“大家不要见怪,离渊他就是这么个小孩子脾气,诸位放心,我们不会离开,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散了吧。”
说着又咳了几声。
宇辰将令牌递给北离渊:“羲和都放话了,你还能不听。”
北离渊接过:“他的话我自然不会违背,盟主、副盟主,羲和痊愈之前需要多歇息,两位还是少来打扰的好。”
李幽阳还想再说什么,北离渊已经抱着他回了房间,顺手关了房门。
其他人亦散去:
“这羲宫主的人品气度真的是没得说!”
“否则你觉得短短数日,天穹宫上下就能对他这般忠心!真羡慕天穹宫的修士。”
“今日这事有些门道,要是羲宫主体质不特殊,没有出事,那盟主还得反咬北宫主伤他。”
“呵!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般气度行事,英杰盟怕是早晚得完!”
“嘘,小点声!”
“怕什么,敢做还怕人说啊!再者咱们加入英杰盟是为了对抗外族,可不是满足他萧俊个人私欲的,实在不行退盟就是了,羲宫主就是脾气太好,太过宽和,若是换做是我,又有这么高的修为,还在这憋屈什么,天穹宫上下已经表明忠心,直接离盟自立门户抗外族,不说别的,我第一个加入!你说说咱们天权宫宫主是个什么货色,上次之战,好不容易得了个重任,结果他只让咱们随便打打,然后就不让打了,美其名曰保存实力!我呸!他怕死,我不怕!”
“你小声些!”
“就是当面去骂他我也敢!你别拉我!”
最后这人还是被另外的修士生拉硬拽地拖走了。
不远处,萧俊脸给如墨,徐峰忙道:“盟主切莫气坏了身子……”
萧俊眸中划过沉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