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南宫六出无比狼狈地跟着扶光君回了扶光峰。
李幽阳忍不住蹙眉:“你这是怎么折腾我徒弟了?好歹也是天仙境的修为,怎么才半个月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扶光君随口回道:“没事,死不了。”
南宫六出:……
李幽阳眉头皱得更深。
扶光君叹息一声:“罢了,南宫六出,允你休息一日,后日出发,去妖域。”
南宫六出:……
他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待上十天半个月再走,结果就只能休息一日,这半月非人折磨,天知道他有多怀念从前被扶光君追着揍的日子。
见南宫六出还不走,扶光君蹙眉:“这是嫌一日太长,要不……”
“就一日,晚辈告退。”
李幽阳看着南宫六出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些?”
扶光君笑了下:“南宫六出资质不错,这么多年才这么个境界,无名师教导是一个原因,但更关键在于他过于懒散,逼逼他对他只有好处。”
走出没多远的南宫六出不自然身体地顿了下,他修行过于懒散?在诸多修士中他敢说自己绝对够勤勉,只不过与现在这种修行方式相比……唉!
扶光君又道:“走,回房间,我送你个好东西,你指定会喜欢。”
李幽阳:?
回了房间,扶光君指尖轻动,一只雪白九尾灵狐出现在他怀中:“我记得从前你为了抓它特意去了一趟极寒之地,但这小家伙开了灵智,灵力又强,抓起来很是费劲,你废了半日也没抓到,此次去极寒之境,刚巧碰到就给你抓回来了。”
说着递了过去,李幽阳没有接,事实上他并不喜欢灵宠,嫌养着费劲,真到了实战时又起不到太大作用,若他都打不过,灵宠也是白给。当年他之所以会去抓,是因为南流景偶尔提了一句。
见李幽阳眸色暗下,扶光君猜到又与南流景有关,忙将灵狐收起,转言:“北离渊情况如何?”
李幽阳暗下的眸色重新亮了几分:“天资斐然,非你我可比,或许他可以去看一看那个你我都难到的境界。”
扶光君怔了一下:“天神之境。”
李幽阳点头。
扶光君笑了:“你这可又收了个逆天的徒弟。话说此行极寒之地,我听闻不久前南流景成功入圣人之境了,比我还早了两百年。”
李幽阳沉默。
扶光君柔声:“每次提到南流景你都神情有异,当年你的死是不是与他有关?”
李幽阳抬眸看向远方,重生后他也曾回想当年之事,南流景会成那副模样,有八成是他这个师尊教导不善,这个结果也算是自食恶果,怨不得旁人:“是我自己修为出错,与他无关。”
扶光君默默攥拳,幽阳你可知道你实在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熟人跟前,只是你都已经因他死过一次,为何还要如此护短,你对他当真只是师徒之情么?
李幽阳又道:“幽阳神君已经血祭生魂,过去的事我都不想再沾染,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扶光君笑了下,转言:“这灵狐抓都抓了,再放回去白费了力气,不若你养养试试?灵力我来出。”
“给南宫吧,为了抓这小家伙,他伤得挺重的,又同是冰系,他养着日后说不定能成为堪比半圣修为的神级灵兽。”
扶光君撇了撇嘴:“他就被这玩意抓了两下,主要出力的还是我。”
李幽阳蹙眉。
扶光君叹了口气:“好好好,给他给他,真是便宜他了,我亲自抓回来的,日后他要是不给喂到神级,看我不削他。”
李幽阳有些无语:“我去看看离渊的情况。”
李幽阳离开后,扶光君眸色沉下,此行除了得知南流景修为成圣,他还得知南流景正在四处搜寻近期夺舍之人。
……
扶光君去寻南宫六出时,正在调息的南宫六出忙收了灵息起身相迎,恭谨道:“前辈。”
扶光君随手将九尾灵狐扔给了他:“幽阳让我给你的,说与你属性相合,你来养更好。”
南宫六出眸中喜色难掩,他很早之前就想养一只灵宠,只是要么属性不合,要么不够强大入不了他的眼,如今这九尾灵狐可太太太太太合他心意了,他一定会好好养,怎么着也得养到化形(相当于修士飞升)之上。
扶光君清冷道:“南宫六出,这小东西可是我亲自下场抓的,要是养不到神级,我保证揍到你哭。”
南宫六出:……
他瞬间就觉得这九尾灵狐重了不少。
“师尊,关河剑宗送来了帖子,三日后是原宗主幽阳神君冥诞,邀您前往。”
扶光君冷声:“生前不见他有多爱重,人死后整这些有什么用,直接拒了,就说我要闭关。”
弟子拱手退离。
南宫六出提醒:“前辈,往年不曾听闻南宗主给幽阳神君办过冥诞,咱们前往极寒之地偶然听闻南宗主在寻找夺舍的修士,您说他会不会是想借此次冥诞寻找师尊?”
扶光君沉眸,南宫六出又道:“依晚辈看不若去凑一凑热闹,一来探一探南宗主是不是已经知晓师尊之事,二来也能让扶光峰排除嫌疑,免得他寻到这里。”
扶光君勾唇看向南宫六出:“你这小家伙脑子的确很灵,也罢,我便走一趟关河剑宗。”
南宫六出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得几日的空闲了,岂料扶光君倏然来了句:“后日你自己先出发去妖域,去完关河剑宗后我直接去妖域寻你。”
南宫六出:……
“你师弟近期正需要妖丹,到妖域后,你先诛杀二百只五百年以上修为的妖兽取丹。”
南宫六出:!!!
能骂人么?他想骂人,且不说五百年以上妖兽不好找,就算找到了,大大小小都得是个小地狱的头头,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两日内荡平二百个妖族小部落!就是日夜不眠的打怕也不够啊!万一运气不好,碰上牛逼的……唉!命苦!
……
关河剑宗,全宗缟素,一向喜着紫衣的南流景此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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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了素服。
“宗主,扶光君来了。”
南流景眸色沉了下,刚要开口,扶光君已经到了:“故友冥诞,我总要来上柱香。”
南流景看向一旁弟子,那弟子燃了香递给扶光君,扶光君接过对着牌位拜了三拜,插入香炉一刻,厚重威压席卷众人,在场所有人除南流景外皆跪身吐血。
南流景看着李幽阳的牌位:“百年前,师尊过世,扶光君便大闹关河剑宗,如今师尊冥诞,扶光君还是不让师尊安宁么?”
扶光君将香扶正,直起身:“幽阳的清净我自是不愿打扰,只是,南流景你觉得他会愿意你为他办这个冥诞?”
南流景沉眸:“扶光君若是诚心为了师尊冥诞而来便请入客席,若是为了其他事,过了今日我必奉陪。”
说完绕过扶光君,拱手客气道:“李宗主。”
扶光君勾了勾唇由弟子引着入了客席。
一直到开席,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宗门来了将近三分之二,可南流景事先布下的阵法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关河剑宗五长老徐州行至灵堂:“宗主,宾客已经齐了。”
南流景轻轻扬手,笼罩整个关河剑宗的阵法消散:“开席吧。”
说完转身离去。
徐州忍不住问道:“宗主,您……”
南流景清冷地看了徐州一眼,徐州恭谨一礼不再多言,转身一刻默默叹息一声,原以为宗主专心修行达到圣人修为又为原宗主举办冥诞,自此便会理会宗门之事,可结果依旧是要守着那具尸身,已经百年了。
……
回到墓室,南流景看着冰棺内宛如熟睡的李幽阳:“师尊,我知道你生气不肯回来,这一次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全听你的,只要你回来,师尊,你到底在哪啊?”
说话间低身枕在了冰棺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冰棺,轻声呢喃:“师尊,我想你了。”
“看这个样子,你是真想他了。”,扶光君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可亲手将他推入地狱的人又凭什么想他?!南流景,你连想他的资格都没有。”
南流景起身冰冷地看向扶光君:“谁让你来此处的!”
扶光君看向冰棺:“南流景,你锁着他已经百年了,是不是也该让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了。”
南流景眸中划过杀意:“扶光君,别考验我的耐心。”
“哦?那怕是不成了,今日我来便是带他走的,毕竟每日同害死自己的仇人待在一处,他那个性子怕是日日不得安宁。”
南流景沉眸:“当年我受那魔族蛊惑铸成大错,可扶光君你又比我好到哪里,你是不是忘记了把那个魔族送到关河剑宗内的正是你的一时心善。若非你多嘴,师尊根本就不会管那闲事,更不会搭救回来那个祸根。百年前那一战,是你与师尊多次约战以来唯一下了重手的一次,而那魔族刚好蛊惑我那日行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南流景轻轻抚过冰棺:“扶光君,待我寻到师尊,当年之事我必会追查到底,你最好与那件事全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