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蒲州白试探着靠近,而他欣喜她有回应。
"我也说不清楚。"蒲州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暂且将我的行为理解为流氓版的一见钟情。"
佟悦被逗笑,反问道,"一见钟情我是理解了但是为什么是流氓版的?"
"好的婚姻应该是建立在双方都有感情基础且经过正式见面、规划等程序才算得上最终确定但,但是我们之间好像没有纯粹的感情基础,就像我趁虚而入刚好成为了你的依靠。"蒲州白渐渐停下手里对秋千的动作。
他弯腰靠近佟悦,"不过在我看来,感情可以培养,但要是老婆跑了可是不太好追了。"
“谁是你老婆?”佟悦轻轻一跃跳到草坪上,转身看蒲州白,嘴角含笑。
“那结婚证上写的清清楚楚,章也盖得明明白白,这可不能赖账的。”蒲州白说着,便想绕过秋千去捉佟悦的手。
佟悦灵活的躲了去,蒲州白的手落了个空。
他听见风声中传来佟悦的声音,柔柔的,像吃了甜甜的棉花糖。
“你可得努努力,让我承认你这位,老公啊。”
蒲州白一时僵在原地,那么多个字,他只听见了“老公”两个字。
嗯,她叫这个称呼的时候,真好听。
——
蒲州白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和佟悦腻歪,就被一阵电话声音给打断,他将水杯递给佟悦润润嗓,自己便接通电话。
是爸爸蒲海打来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催着回去吃饭的。
“好嘞,我们马上就回来。”说罢,挂掉电话,又顺手接过佟悦喝完的水杯,自己拧开喝了一口。
“……”佟悦却觉得这个举动有些说不上来的暧昧,明明接过吻,看见同喝一个水杯却有些不自在,她摇了摇蒲州白的衣袖,嘟囔着,“那我们快点回去。”
但佟悦确实是饿了。
看见餐桌上摆好了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都忍不住流口水。
“来,小佟,坐这里。”韩青拉着佟悦坐在了自己身边,蒲州白理所应当地坐在了佟悦的身边。
期间韩青一直给佟悦夹菜夹个不停,半碗米饭上面全是堆积如山的爱意。
“好了,妈,你这儿也得等着佟悦把碗里的吃完了再夹,都快要堆不下了。”蒲州白好心提醒,下一秒蒲海就正声道。
“你去见过岳父岳母了吗?”
佟悦的心思突然从饭桌上抽离,连忙说道,“爸爸,是我没让州白去见我父母的。”
佟悦放下了碗筷,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是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和我父母沟通一下,所以这个日子还没有确定下来。”佟悦确实没有将自己和家人的一点关系透露给蒲州白,所以这并不是蒲州白的错。
蒲州白本来想直接用着自己没有礼数的话堵塞过去,却没想到佟悦竟然先行维护了他。
“这件事也算不得佟悦的错,是我和她结婚有些突然和仓促,等准备好了,我一定去拜见岳父岳母。”蒲州白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佟悦的手,温暖的手掌包裹微凉柔软的手背。
佟悦抿着唇,心想,这件事情是万万逃不过的。只是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她这个女儿。
可是,她看向身侧的人,想的却是,她佟悦再也不想回到那样的生活环境中,她想堂堂正正的做自己所爱的事情。
*
周末双休,佟悦和蒲州白罕见的在蒲家老宅度过了最近最舒适的两天,也亲眼见证了,京城的第一场雪。
郊区的温度低于城内,所以这场大雪只在京城的边缘落下,又小又棉,却算不得真正的下雪。
她更喜欢磅礴一些,最好一晚上便能铺上厚厚一层,等到她醒来,穿着靴子踩上去便是一个脚印坑。
佟悦正在二楼转角处的窗户边赏雪,韩青拿了一件新的棉袄递给佟悦,温和道,“别吹感冒了。”
佟悦转身,手里还握着一杯蒲州白热好的牛奶暖手,随后放下杯子穿上韩青带来的衣服,“谢谢妈妈,暖和多了。”
这两天她感受到太多的母爱,却不舍得离去。
“其实当年我一直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这样我就可以教她很多很多我会的东西,我想我肯定会变成那个溺爱的母亲。”韩青握上了佟悦的手,转头看向窗外,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其实我和蒲州白的父亲并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当时是我们家经济出了点状况,做出的联姻之举。”
“我也想过我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真正的爱情,只能做夫妻本分,举案齐眉,如此相守一生。”韩青看向佟悦,可眼里却是有些发润,她接着说,“蒲州白应该和你说过蒲家对于婚姻的家规,每一条都饱含着对女性的尊重,你知道吗?在我看见那些条条框框的时候,竟然有些感动。”
“起初他对我很好,什么事情都依我,从不干涉我的生活,不鞭挞我的梦想,只是在背地里默默帮助我,我一直都知道。而我本就是多情善感之人,对于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心里不免心生爱恋,但我知道,他没有多爱我。”
佟悦做着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不言语,却用小小的行动回应着韩青。
“最先动心的人是我,所以对他的日常照顾中,便增加着许多难以言表的感情,他常常忙于应酬,却始终片叶不沾身,这是他对我的忠诚,一直以来也是如此。”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三年,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在异国给我写了一封信,用着最原始的方式传送给我。”
“信的开头,是他叫我的小名,音音。我记得他说,他有些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但是握上笔,却只想给我写信。”
“其实我当时连信都没有看完,就定了最快的航班去到他身边,只是想要抱住他。”韩青说完,擦了擦眼角若隐若现的泪痕,将佟悦的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好在你和州白没有像我们那么晚才爱上彼此,说句常谈的话,便是希望你们可以少些猜忌,多些信任,好好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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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中,相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是信任,信任对方方能无坚不摧。
所以蒲州白,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询问过家里面的情况,是相信我一定会告诉你吗?
*
这是待在蒲家的最后一个晚上,和韩青聊了许多后,佟悦总算回到了房间里。
此时的蒲州白,已经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查看最新资讯,佟悦一进来,蒲州白的视线便从手机上移开,目不转睛地看着佟悦。
“可算回来了,我都害怕我和我爸今天都要独守空房了。”蒲州白倒是开玩笑,但语句里却是满满的委屈感,“我还是喜欢我们在御景天府单独相处的时间,一点也不用避讳。”
“你脑子里现在是丢不掉那些事,是不是?”佟悦翻了个无语的大白眼,“最近都别碰我,我需要静养!”
“那我不碰你,你来碰我怎么样?”蒲州白眼睛一亮,从被窝里钻出来,拉着佟悦的小手摇晃。
猛男撒娇行为,佟悦可不吃这套。
蒲州白倒也没有那么饥渴,但依旧得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表示同情,他乖巧地跪坐在床上,为佟悦掀起铺盖让佟悦躺上,还细心的捻了捻被子,露出一颗圆滚滚的头。
下一秒,房间就只剩下定时关闭的小夜灯,蒲州白钻进棉被里紧紧地抱住佟悦。
“抱抱总行吧。”蒲州白闷闷的声音从佟悦头顶传来。
佟悦倒没有挣扎,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个问题堵在她心里头好久。
“蒲州白,你觉得什么时候见我父母合适?”佟悦抬头,呼吸刚好扫在蒲州白的脖颈。
蒲州白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闭着眼睛回答道,“我自然觉得越快越好,但我还是等着你告诉我。”
佟悦沉默了一会儿,在被子里握住了蒲州白的手,“其实我和我父母的关系算是闹僵了,所以那天看到你的家里人那么温馨,有些感动。”
蒲州白这次紧紧地回握着佟悦的手,温声道,“如果你愿意再给他们一次好好交流的机会,先不去思考结果,而是你做到将内心真正的不愉快告诉他们。那个时候,如果他们依旧不愿换位思考你的想法,我想,你这才可以尊从内心,毫无负担的离去,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忧思过甚,甚至严重到责备自己。”
“那么今后你可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但仅此而已。”
佟悦也闭上眼睛,却十分享受这样的聊天方式,因为她感觉到格外的轻松。而对于蒲州白提出来的想法,她想或许可以试试,于是回道,“好。”
母亲强势,父亲懦弱,佟悦自诩没有这样的天赋,所以做不到视若无睹,而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伤害,却需要她用更长的时间才能走出来。
她一直想,能有一天来决定自己的全部。
佟悦想着,双眼正要沉沉睡去,却听见头顶的声音再次传来。
似有温柔,似有心疼。
“可是你有一句话说错了,他们也同样是你的家人,你的所有,我都可以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