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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要去左淮

作者:能干的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谛听醒来,陡然发现院子里熟悉的气息消失不见,问过织衣,才知道江玉织独自同白砚去看告示。


    赶到府衙门口,人群早就散去,它又循着味道追到城门口。


    看到鬼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沿途过来时,谛听急得记不起隐藏身形,引得行人频频侧目。


    它长嗷一声,跃过白砚,径直扑到江玉织腿上。


    “嗷呜嗷呜汪,嗷嗷啊!”你吓死我了,织织啊!


    身后跟着几个狗狗祟祟,满脸兴奋的小娘子。


    “睡够了吗?”江玉织垂眸,揉揉大白狗的头。


    “呜汪。”够了。


    忘了它狗叫的时候听不懂,江玉织没在继续问,看向门口探头的小娘子们。


    “各位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小娘子,上前一步,不好意思地说:“打扰小姐了,我们在大街上看到这只狗狗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它太可爱了,我们没忍住就跟上来了,想和它一起玩。”


    好几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般地望着江玉织。


    “要不你们问问它愿不愿意?”


    齐刷刷地视线整齐地转移到谛听身上。


    厚实的毛遮挡住谛听发红的脸颊,它真受欢迎呀,嘿嘿,把正事做了和她们一起玩也不是不行。


    谛听忸怩地别过脑袋,大尾巴飞快地摆动,抽在江玉织小腿上。


    “它愿意。”江玉织默默退后几步,避开谛听的尾巴,笑着回答几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娘子。


    “谢谢小姐!我们住在慈幼堂,有机会您可以来玩,最近钟先生教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好,我会的。”小娘子们真挚的邀请,谁都没办法拒绝。


    正准备把谛听送出去,没想到它居然挣扎起来,显然是有事情要说。


    “它在撒娇,你们先出去等等好吗?它很快就来。”


    “嗯好!”为首的小娘子领着她们脚步欢快地走开,伴随着阵阵笑声和叽叽喳喳地讨论。


    白砚从门口视觉盲区的阴影里走出,“阿听很黏你。”


    “它陪我很久。”


    谛听情绪褪去,注意到可憎的男子也在,顿时开始呲牙咧嘴,被江玉织一把抓住嘴筒子。


    等它发出呜呜地妥协声,嘴筒子才重获自由。


    白砚蹲下抱住谛听的脑袋,在江玉织看不见的地方展露得逞的无声嗤笑,随即立刻放手,“它很可爱,以后我也可以陪着你。”


    谛听化愤怒为动力,翕动鼻子,围着简陋的砖房仔仔细细地嗅闻。


    “……”


    江玉织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那人也并不气馁,轻笑,反正还有很多机会,不急一时。


    “汪!”


    真让谛听发现了点东西。


    江玉织快步走到它身边,是炕床。


    谛听先是拱拱她腰间的安魂铃,然后对着床铺叫了声。


    意思是这里有社稷图的气息。


    炕床是周家人接触最久的物件,沾染上些许也不奇怪,但是周泉好几日没在这里呆过,气息应该是周家母子的。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周勇。


    至于为什么安魂铃没有反应,大概是力量太过微小,起先靠近周泉时,安魂铃也是没有响的。


    看来周家母子是必然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了,还不知道社稷图残力脱离宿体的条件是什么。


    如果是同周泉一般,以死亡为代价,那就麻烦了。


    “发现什么了?”白砚见她又在发呆,久久不说话,在江玉织背后探身想要床榻上有什么。


    “没。”她下意识地转身,他们靠的太近,江玉织的鼻子一下撞在他肩膀上,发出沉闷地声响。


    白砚吃痛,只觉肩膀像是被什么钝器猛力击打,没顶住,捂住肩膀向后踉跄两步。


    江玉织鼻头发酸,倒是不疼,反观白砚的状态,她暗道不好,连忙上前扶住他。


    “怎么样,很痛吗?我没使劲啊。”


    话语比撞击更伤白砚的心,娘子轻轻一撞,他却像要去了半条命,他还有什么资格同娘子在一起。


    “不,不痛。”白砚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可你看起来……”


    “真的不痛,玉织发现什么了,和我说说吧。”嘶,娘子你别看我了,我要控制不住表情了。


    谛听奸笑,哈,真是活该。


    “嗯……没什么,我以前也睡过这样的床,怀念了。”没有睡过,瞎话已经能像流水一样说出口。


    “这样啊。”白砚没那么疼了,还能分出心疼娘子的空闲来。


    无法想象,娘子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是怎么生活下去的,江家大哥二哥,是怎么照顾娘子的。


    在寿衣铺子没见到鬼的谢必安,正在赶来的路上,突然打了个喷嚏,想必又有小鬼差和恶鬼在骂他了。


    事情有了眉目,江玉织打算先回铺子里,待周家母子回来,让白砚的人把他们直接带过来。


    谛听独自找小娘子们玩儿去了。


    谢必安赶到时,见到的就是孤男寡女结伴从一间小屋子里出来的画面。


    他一口牙要被咬碎,臭小子,明目张胆地拐带别人妹妹是吧,你谢爷今日就来教训教训你。


    江玉织敏锐地感受到谢必安充满怨气的目光,整个鬼正在源源不断地冒黑气,她不动声色地走快几步,和白砚拉开距离。


    黑气果然少了点。


    再大步上前,迎上去,“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打扰你们俩了?嗯?”


    “怎么会,”江玉织凑近他,低声道:“谢哥,发现点和社稷图有关的东西。”


    “我知道,我就是为此事来的,谁知道某人不听话,没有乖乖在铺子等着,说不让去哪儿就往哪儿去,呵。”


    谢必安阴阳怪气地嘲讽。


    “江二哥,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玉织的,”白砚压低声音,说出后半句,“暗地里跟着好些人。”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唔唔唔”没说完的话,被江玉织一把塞回嘴里。


    “二哥!”谢必安愈发没有遮拦,她只好头疼的手动禁言。


    敌意太大,容易被盯上,况且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会处理,不需要其它人操太多心。


    万一又被她连累怎么办。


    “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你不用这么大反应。”江玉织认真地看着谢必安纯黑的眼眸,对方松开紧紧皱的眉头,她才松开捂嘴的手。


    娘子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融入她的生活。


    白砚兀自伤神。


    “先回去。”谢必安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不好在外明说。


    这回江玉织格外注意,不顾谢必安幽怨的眼神,硬是要把白砚亲自送回公主府,才安心离开。


    娘子对他的关系,算是给白砚一点安慰,虽然他们的位置似乎对调了。


    “十八层地狱有一只厉鬼,他的魂魄中有不少残力,现下已经能影响地狱里的其他的鬼了,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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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四个鬼差就是被他所伤。”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两鬼对坐在庭院里,空气几乎凝固,谢必安犹豫半晌。


    “你见过他,当时反应很大,神智变得浑浑噩噩清醒之后你就不记得了,我们才知道他魂魄里有社稷图残力。”


    又是这样,一受到刺激,就被迫忘掉。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能想起来呢?


    是了,她在渐渐接受。


    “然后呢?”


    “你给我传来的消息,同那厉鬼有关,他极有可能有不少同党留存在人间,周泉身上的是一个,周勇也可能是,更多的还需要我们去慢慢搜寻。”


    “谛听今日在周家的屋子里嗅到了社稷图残力的味道,或许就是周勇。”


    谢必安拍案而起,“谛听呢?我就说怎么赶紧插地差点什么东西,它自己说要来保护你,怎么就放你跟那小子单独在一起了?”


    怎么又回到先前的话题了,江玉织扶额,“谢哥,谛听也要有自己的时间吧,我让它玩去了。”


    谢必安更生气了,“地藏王菩萨未免太纵容他,养成个贪玩的性子,教训还没吃够就又到处乱跑,真是……”


    “谢哥,别说了,咱们说正事。”江玉织有时候不能理解谢必安的脑回路,怎么随时都能拐到其他地方去。


    他冷哼两声,赌气般不再言语。


    江玉织只好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我要去左淮。”


    “什么!我就知道!”谢必安猛地盯住她。


    “你先别急,我没说要自己去啊,周家人都从左淮来,或许会有意外发现。”


    见谢必安脸色缓和,她才继续将自己的安排说下去。


    带上谛听,织一二三四,去左淮查周家,让周勇母子俩住到铺子去,用结界克制周勇身体里不知名的魂魄,还能实时看顾他们的动向。


    谢必安勉强赞同她的安排,只是还补充几句,“我再从地府抽调一只鬼来,看着他们,以免出现意外。”


    “好,谢哥最是周到。”好听的话配上一个甜甜的笑,谢必安就吃这套。


    勾起半截的嘴角,想到还在生气,又被强行压下,“知道就好。”


    谛听现在都没有回来,怕是跟着那群小娘子乐不思蜀。


    江玉织不管,但今时不同往日,周到的白无常来视察工作。


    想起小娘子们说住在慈幼堂,两个鬼便要去看看,胖狗究竟是在玩什么。


    慈幼堂在十字街的街尾,不难找。


    刚靠近,就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地欢笑声。


    江玉织抬手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是个衣着简朴的中年妇人来开门。


    “你们找谁?”祥和的脸上,唯独眼里染上一丝警惕,只探出小半个身子询问。


    “我的狗在里面吗?白色的,很敦实。”江玉织比划着谛听的体型和高度。


    妇人缓和神态,笑着招呼他们,“是你们的狗啊,在里面和小娘子们玩呢,进来吧。”


    院子不大,同江玉织铺子的后院差不多。


    只见谛听被一群年纪不大的小娘子为主,堪称左拥右抱,好多只手一个接一个地往它嘴里味肉干,果干。


    谛听满脸享受。


    侧边的房间里走出来个抱着簸箕的女子,笑骂着,“都说让你们不要喂它吃了,平日里那么宝贝的吃食,全塞它嘴里,它都这么胖了。”


    “知道了知道了钟先生。”她们嬉笑着,七嘴八舌地应答,把抗议地谛听展露在两个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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