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桩事,气氛不复之前的热闹,众人也没有赏花的心思了,这场宴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今年赏花宴结束的这么早,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摸不着头脑,这其中就包括忠顺侯府的二房夫人江氏。
她刚刚去看了自己的儿子周明熙,出来就发现天色已经有些灰了,眼看就要到晚上了。
“今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其他家早从郡主府回去了,怎么大嫂她们还没回来。”江氏喃喃自语,难不成是府里有人出事儿了?
江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左右她儿子今天也没去,真有什么事也牵连不到她,当个热闹看就完了。
这样想着,她就使人去盯着门,只要人一回来就赶快通报给她,她好第一时间赶到。
巧的很,江氏派去的人才到门口,侯夫人就带着人回来了。
下了马车,侯夫人让一脸郁闷的周明远先回前院去,她要带三个女孩去她那边。
今天发生的事,周明远和其他人一样,一知半解。
这赏花宴虽说是给各家适龄的子女制造机会接触的,可并不是一开始就让他们混在一起,是要先看看花,作作诗,流程都走的差不多了,再慢慢靠近。
所以事发时,除了陈丹鹤是因为提前有约去见表妹们,周明远这样的公子们还在聊天呢。
周明远心里就跟被小猫抓似的,他好奇的紧。在郡主府这一下午,他娘什么也不跟他说,后来见到他表哥,人又是个冰块,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他还想努力一下,转脸看看,马夫忙着牵马,门房在关门,没人注意这边,于是他捏着侯夫人的衣袖扯了扯,“娘,我也想去。”
“母亲,让二哥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何辞盈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这事不出两天肯定传的到处是,与其让周明远从其他地方打听,不如她们直接跟他说。
周明远还在读书,侯夫人不想让他多听这些事,免得移了性情,拒绝了何辞盈的提议。
姐妹三人只能看着周明远蔫了吧唧的离开了。
这边,江氏得知人回来了,心知大嫂必不会就这样休息,于是也来了侯夫人的院子,果然正好赶上。
江氏品着茶,听何辞盈讲今日的原委。
她一听曹二小姐还不等何辞盈走到她面前就跳进水里,实在忍不住了,插话道:“那曹二小姐是傻的不成,盈儿离她这么远,她都敢栽赃在盈儿身上。”
人在聊八卦时总是和谐的,何辞盈也不想之前与二房的小小摩擦了,她含笑对江氏说:“二婶有所不知,一则,曹二小姐以为来人是她姐姐,曹家子女不和众人皆有耳闻,她敢说,别人顾忌着是曹家家事,也不敢多言。二则,虽不知曹二小姐是如何把握时机的,可她再不跳,程大公子可就要到了。”
江氏听了,觉得确实有道理,不免为曹二小姐的行为称奇。
周怀容却无法理解,“曹二小姐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姐姐,她要是想嫁给程大公子,跳水让人家英雄救美也成,可她偏要这样害她姐姐的名声,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她自己的名声也好不了吗?”
“你还小,哪里知道人家的心机,”江氏很乐意在这个时候承担嫡母的责任,好好教教周怀容,“我问你,记得今日郡主府的丫鬟来找盈儿时是怎么说的?”
怀容回忆了一会,恍然大悟,“母亲你的意思是曹大小姐也是,”
“没错,想必曹家的大小姐心里对程家那个也有想法,所以她妹妹才敢这样做,”江氏就是想到这点才会为曹二小姐称奇,“她呀,不只是想攀上程家,还想借她姐姐的心思,利用曹夫人呢。”
江氏嫌嘴里的茶味重了,拿起一块点心又说:“若今日去湖边的人不是咱家盈儿,过几天,曹家就要再多一个嫡女,那她的身份可要比以前高出一大截去了。”
听江氏这样说,侯夫人心情很不好,何辞盈算是给别人挡祸了,“真是荒唐,一个姑娘家,这样不择手段。”
“娘,那位曹小姐难道真能如愿吗。”周怀瑾皱起眉问。
“怎么可能,世家贵族,哪家会娶一个长于姨娘身侧的小姐做宗妇。”尤其是不顾家中姐妹,使这样手段的人,更是不可能。
“可这身份也不是她可选的。”听见姨娘一词,周怀容有些触动。
怀容到底还小,侯夫人听她说这样的话,并不觉得生气,“身份确是不能选,庶女也并不是就比嫡女位卑,可她是自己蠢。”
都是同父的女孩儿,在一个家里长大,除了一些格外计较名分的人家,嫡庶的身份差别不会有多大,各家娶妻真正在意的是教养。
曹二小姐被人不喜,最大的原因在于她与曹家其他孩子不同,她从未在曹夫人身边教养过。
长于嫡母身侧和姨娘身侧的差距就在于此。妻子在后宅不只是为了繁衍后嗣,更是为了管理家事,让夫婿能更好的在外发展。而管家能力便是从上一辈处习得。
曹家小姐们除了今日惹出祸事的二小姐,其余都有曹夫人教养,唯独二小姐被留在自己受宠的姨娘身边。
这样下来,闺阁日子是快意了,可如今呢,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都会使阴司手段了。
“长于妾室身边,自小看到的都是争宠,孩子有样学样可太正常不过了。”江氏这么感慨了一句。
周怀容忽然紧张了,“我,我也不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
江氏吃着点心,差点被噎到,她咳了一声,然后用手戳着怀容的额头说:“以往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轴,要教养又不是要把你直接带大,我现在不就在教你吗。”
江氏对周怀容确实没什么坏心,这是个姑娘,到年纪了一点嫁妆就能送出门。再有,她当年生周明熙时伤了身,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孩子,周怀容的夫家对她的儿子也算是一份助力,她疯了才像曹夫人那样去外面宣扬。
“那若是曹夫人只是博名声,并未用心教呢?”周怀瑾听着,产生了新的疑问,她将来也要嫁人,这些问题她早晚会面对,今天有机会当然要问清楚。
“曹夫人可能会有所保留,但绝不会把她们教坏了。倘若真是这样,那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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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损的可不只是曹家,还有曹夫人的娘家。”
“好了,今天好在是虚惊一场,说清了往后也不必再担心。”话题越说越沉重,侯夫人不欲再谈,转而说:“不过这事儿也有好处,算是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是啊,”周怀容很有感触,“今天我们在园子里,那些小姐们看着大姐姐,眼睛都在发光,直恨不得上来把我们给团团围住,我紧张的一直说话,口水都要说干了。”
何辞盈现在才知道,她一直说话是因为被人盯紧张了,她用手挽着怀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头,一脸赞同,“是啊,今日可多亏了我们怀容。”
周怀容听何辞盈这么说,倒害羞起来,“这没什么啦,我们是姐妹嘛。”
看着比怀容高了一个头的何辞盈把自己缩在怀容身上,大家都笑了起来,屋里一时之间充斥了暖意。
天色已经黑透了,各人都回了自己的住处,准备休息。
何辞盈也换好了衣服,想再看两页话本就休息,碧水却没那么松弛。
“小姐,夫人今日说的是真的吗?”碧水站在何辞盈身旁问道,在她看来,庶子女说到底都是会与嫡出子嗣争夺资源的存在,原先在何家,她还暗暗防备过小少爷何岁安。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真是要看情况的。”何辞盈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让碧水坐下。
“夫人是高门出生,嫁到侯府后,祖母和善不曾为难,父亲也敬重,唯一的妾还是她自己抬上来的。且她是侯夫人,有诰命在身,能交往的夫人们大都是笑脸相迎,所以她说的就是心里话。”
“但别人,如曹夫人就不是,曹二小姐不是她教养长大的,她不说,外人怎么知道。”
看碧水仍然似懂非懂的,何辞盈又说:“但是呢,这各人的缘由不同,我们不是她,也没资格置喙。”
碧水还是不太懂,但她知道现在该休息了,于是她拿走了话本。
万籁俱寂,何辞盈却难以入眠。
她睁着眼睛,看着帐顶,暗叹自己是当局者迷。
这人一旦顺风顺水就容易忽略一些最基础,但是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她记忆里的封建王朝,女子的嫁娶都很早,只有少数会稍晚一些。
可这个世界,她已经15了,侯夫人却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婚事。
她也没发觉异常,要不是今日曹二小姐在郡主府说她已经19岁了,这点醒了她,她怕是再过两年都发现不了。
翻了个身,何辞盈又想,为什么这个世界女子的婚嫁年龄会推迟,难不成是因为这是书里的架空世界,所以根据作者的现代思维自然而然的走向合法年龄。
不对,这也太荒谬了。
“初代忠顺侯得过皇后娘娘教诲……频繁生育对女子身体有损……”
频繁生育对女子身体有损!这知识对医理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但此时人们都推崇多子多福,太祖的皇后怎么会就这么把话说出口。
何辞盈惊的坐起,她有预感,这些改变的来源就是那位深受后人推崇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