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只想安静吃瓜，不想搅和进去，摇头笑道，“至龙你现在喊我来啊，晚了！我来得比你早，已经点好菜了。”
“不过啊”，韩嫣歪头笑着看着权至龙，“至龙你有带够请五个女生吃饭的钱吗？”
权至龙装作生气的样子，气鼓鼓地偏头，“nuna小看我！”
但他随即又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韩嫣，“如果我钱不够的话，可以来找nuna吗？”
韩嫣知道权至龙在装乖，故意把头偏到一边不看他，但权至龙又跟着转过来。
最终韩嫣还是很难抵抗权萌萌的眼神，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脸戳远了一点，“好啦好啦，谁叫我今天刚好在这呢。尽管来找我吧。”
权至龙听到韩嫣的话立马笑出虎牙，想抓韩嫣的手臂撒娇。
韩嫣却已经转身往座位走了，走之前还挥了挥手，“快回去吧！别让女生等太久了。”
……
回到座位后，韩嫣的菜也开始上了。
于是她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关注权至龙那桌的动静。
本来这个年代没有智能机，韩嫣吃饭无聊的时候只能看看电视。
这下好了，她可以一边吃瓜一边吃饭，今天可有口福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韩嫣还是没看到权至龙回来。
怎么回事？至龙刚刚不是跟我一起出来的吗？
韩嫣一边吃着碗里的沙拉，一边纳闷，紧接着就看到金真儿对面座位的女生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然后权至龙座位旁边的女生也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
至龙那排位置空了？
韩嫣有些傻眼，然后就看到权至龙回来径直坐到了金真儿对面，拉椅子的时候还对上她的眼神，笑着眨了个眼。
韩嫣此时也反应过来，先前那两个女生应该是被权至龙支走给他腾位置的。
这小子，很会嘛！
此时服务生又来上菜，“这是您的战斧牛排，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只见一把厚重的黑铸铁板上，横卧着一块带骨肋眼牛排，顶端还缠着烘烤过的焦香棉绳。
牛排外表已经烤出深褐色的焦糖色脆壳，裂缝处渗出晶莹的肉汁，随着铁板余温发出"滋滋"的悦耳声响。
韩嫣看到眼前的牛排食指大动，短暂地被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她用餐刀划过牛排表面时，还能听到令人愉悦的"咔嚓"脆响。
在这样的美食面前，不专心享用岂不浪费！
韩嫣专心吃饭的时候，会吃得很慢很慢，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前世生病带来的细嚼慢咽习惯。
但现在她只是纯粹觉得，这份牛排配得上她细嚼慢咽。
牙齿咬下牛排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是外部脆壳的爽利，中间是肉汁的奔放，芯部是如鹅肝般的丝绒质感，而贴着骨头的部位则藏着最浓郁的野性风味。
要不是这个年代没有大众点评，她都想写个长评夸夸这家店了。
吃着吃着，韩嫣没注意到她一个人已经吃了一个多小时了，店里最早跟她同一批客人都走了。
韩嫣正聚精会神切向最后一块鹅肝，权至龙却突然坐到了韩嫣对面。
“nuna点的菜看起来很好吃啊！”
韩嫣也很爽快，叉着鹅肝的手一翻递到权至龙面前，“确实很好吃！这最后一块了，你尝尝。”
权至龙也顺从地低下头，就着韩嫣的手吃了，“确实不错，鹅肝很嫩！”
“至龙，你们吃的什么？好吃吗？”
权至龙随手拿了一把叉子在盘子边缘划拉着，“不知道。我没怎么吃。”
韩嫣看权至龙脸上没什么表情，无精打采的，“至龙你不是跟金真儿他们吃饭吗，吃完饭不去玩玩吗？”
“吃完饭就不想去玩了。”像是泄愤似的，权至龙拿叉子戳了戳桌布。
韩嫣眨眨眼，斟酌着开口，“是金真儿说什么了吗？”
权至龙这才抬眼看着韩嫣，琥珀色的瞳孔格外透亮。
他缓缓说道，“nuna你说喜欢一个人带来的是快乐还是痛苦？”
韩嫣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权至龙似乎也不是想听到韩嫣的回答，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接着说道，“其实她也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在跟我演戏。她没多喜欢我，但演得还挺喜欢我的。”
韩嫣也看着权至龙，“那至龙呢？很喜欢这位金真儿小姐吗？”
权至龙被韩嫣问到这个问题，这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他当然喜欢了，从见到金真儿的……第一眼。
但话到嘴边，他又想起最近几次和金真儿的相处的感受，又换了句话，“如果不喜欢她的话，我为什么一直梦到她呢？”
韩嫣心下了然，点点头，“确实。中国有句话说你这种情况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她从来不是唯结果论者，不会因为知道结果不好，就否定过程的意义，就像不能因为害怕凋零就拒绝花的盛开。
于是韩嫣又对权至龙笑起来，“那我们至龙勇敢一点吧！先喜欢上的人总是要吃一点亏的。”
“不管结果怎么样，跟从自己的心吧！”
权至龙听了韩嫣的话若有所思，好像也被鼓舞到了，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那就，再试试吧！
……
3月的一天，韩嫣走进了庆熙大学的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长桌对面坐着三位教授，阳光在经济学著作的书脊上流淌。
"请用三分钟说明你为何选择庆熙而非高丽或延世。"右侧的赵教授单刀直入，这是经典压力测试题。
韩嫣的声音却很稳，这是她早就准备过的问题。
“我研读了金教授关于《韩国企业对东南亚投资的文化风险溢价》的论文，这与我的研究计划方向高度互补，希望能参与他的行为经济学研讨班。”
“而且贵校与三星证券合作的‘新兴市场投资论坛’，能帮助我将学术成果直接反馈给业界。相较其他高校，庆熙这种‘理论-数据-产业’的三元闭环更符合我的需求。”
……
三十分钟后，韩嫣在助教的引导下退出会议室走向电梯。
穿过挂满校友企业牌匾的走廊时，韩嫣在落地窗前停下。
窗外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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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璀璨的天际线，LG双子塔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对了，"助教突然转身，"你刚刚提到想研究跨境并购，正好下学期有家跨国企业的副总裁来开讲座……"
她眨眨眼，"当然，前提是你得先收到录取邮件。"
从庆熙大学出来后，韩嫣又让司机把车开去yg楼下。
在上次的会议之后，杨贤硕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夫人，新录音室和培训中心已经到了完工阶段，不久之后就可以验收了。”
韩嫣轻轻叩击桌面，她想起来当时的合同条款确实有一项是，她提供的一笔可转换为股权的债券用于修建新的录音室和培训中心。
但杨贤硕把她叫来只是因为这个？
“其实，在上次的会议之后，我和夫人您的想法是一样的，我想尽快推出一个偶像组合。您之前注资了100亿，我想用来举办一个比赛，选拔具有演艺才华的孩子。”
韩嫣却轻轻皱起了眉头，她依稀记得大晟是2005年通过歌唱比赛选进yg做练习生的。
可是这才2004年啊。
是这个比赛连续举办了两年？还是……她带来的蝴蝶翅膀扇动的影响？
似乎是看到她皱眉，杨贤硕以为韩嫣有顾虑。
“当然了，选拔只是第一步，接下来yg还会对现有的设备设施进行改造升级。我计划让选出来的孩子们住到新修的公寓楼里，一起磨合训练至少一年，才会把他们推向市场。”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韩嫣也知道杨贤硕心意已决，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吧，杨社长。我没什么意见了。”
回去以后，韩嫣仍然心神不宁，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改变bigbang的历史，会不会影响权至龙的人生，带来的影响又是好是坏？
坐在书桌前，韩嫣结合今天杨贤硕的话，开始梳理起现状。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bigbang里面至龙、咏裴还有之前在酒吧看到的崔生玹应该是最早进入yg的三个。
后面应该是张贤升，大晟和李盛利了。
按照现在的发展来说，很可能会把最后进入yg的李盛利给蝴蝶掉啊，甚至另外两个人也很悬。
因为如果时间线真的提前，那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韩嫣现在感觉很棘手，一方面她觉得李盛利来不了也是好事，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记忆中的bigbang被蝴蝶掉。
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韩嫣敲了敲额头，正头疼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一看手机屏幕。
咦，是金允荷xi？
“喂，素珍xi今天有空出来玩吗？”
韩嫣听到金允荷的话后，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换好的家居服，犹豫着要不要拒绝。
“素珍xi是有什么事吗？唔，没关系的……我只是突然想你了，哦是想起那天跟你一起跳舞哈哈哈……”
金允荷的声音微微带着点沙哑，混在嘈杂的人声背景音里让人听着有些晕眩。
允荷xi好像喝了酒啊？
韩嫣略一思忖，对着电话那头，“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