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了一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听到声音后,一只莹白纤细的手点了下屏幕,是一条到账信息。
【十二万。】
秦央垂眼,指腹狠狠按着屏幕上面的数字,古井般的眼眸里漾过一丝嘲讽。很快,按灭了屏幕,她将手机放回原位。
这时屏幕捕捉到人的脸颊,自动解锁,屏幕上浮现一张精致的脸颊,泅红的眼尾挑起几分妩媚。
饶是看了很多遍,秦央的眼底依旧掠过一丝惊艳。
她将手机翻过来,扣住屏幕,自己去浴室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室内一室春景,纤薄的脊背上滑过水珠,这时门外响起开门声,她的心猛地一跳,双唇浅浅抿了下去。
光影落在浴室的地砖上,留下美轮美奂的虚影。
外面刚回来的秦时砚朝浴室看了一眼,似乎透过那道门,看到了不着寸缕的人,唇角微微弯了弯。
她走到阳台,外面下了雨,濛濛阴雨,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阳台上缩着一只白色的猫,毛发都湿透了。
“你又干了什么?”秦时砚好整以暇地蹲下来,抚摸猫儿的脊背,身后传来脚步声。
闪电的光照亮了阳台的一切。
白色衬衣的女子背对着她,长发简单扎起来,似乎是从刚开会回来,白衣衬衣,黑色长裤,标志的装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央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掀起涟漪。
秦时砚松开手,关上阳台的门,任由猫儿在外叫,因为她知晓,秦央生气时不会让她的猫进门的。
如果她勉强,那就一人一猫都滚出去!
她回过身,秦央刚沐浴出来,周身染着湿气,黑色的露背睡衣下露出精致的蝴蝶骨,灯光随着脊线流淌,将那份美丽刻入骨子里。
秦央的仪态是下过功夫去练习,多年刻骨才有今日优雅的一幕。
秦时砚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雨水,那层单薄的衣料紧紧地贴着肌肤,在暗色中显出身形,一点湿色潋滟春光,透着几分暧昧。
“下午开会,晚上见了……”秦时砚顿了顿,道:“我见了徐明颜。”
徐明颜和秦时砚是数年的好友,两人曾在一起共事过,可惜两人不同谋,秦时砚继续留在舞台上,用自己的身份向年轻人宣传戏曲。而徐明颜创办了剧团,这回,在秦时砚的牵线下,秦央去了她的剧团。
排练一月后,进入各地演出。
两人也分离了一月。
就在最近这几天,网上发出秦央嫉妒,不容同事的帖子来。
秦时砚当时将帖子认真看了一遍。秦央个子高,身形颀长,自幼学的便是小生。徐明颜签她也是一肩生,本以为这一年内都在这个剧团,很快,剧团邀请了另外一人,对外说是临时帮忙。
有时候,一山难容二虎,哪怕再是低调,也会被人比较。
临时帮忙,却没有离开,甚至打乱了原来的曲目,让许多曲目重排,以她为主。
如今的时代,由网络做主,不明是非的人胡乱评价。秦央辛苦排练的曲目被搁置下来,这时,秦央提出解除合同。
随着她离开剧团,事情陷入争议中。
那人是国团出来的,早就有了名声,秦央这么一走,被人说成不敬长辈,眼里容不下人。
事情都有两面性,也有人站出来为秦央说话,说剧团欺人太甚,明明签订一年契约,理该由她来主演,可她排练一月的曲目都被抛弃了,明摆着就是剧团拿老前辈来引流,欺负秦央名声不大,大骂徐明颜不厚道,不配做团长。
徐明颜开了直播,说明此事与剧团无关,是秦央自己想要离开,并说明会起诉网上一些上蹿下跳的粉丝。
这回直播后,秦央彻底陷入了被动中,公开论坛后台收到不少辱骂。
秦时砚也赶回来,约见徐明颜。徐明颜知道秦央与秦时砚姑侄的关系,只说秦央坚持离开。
她的原话是:“按照合同来,她依旧在剧团,我并没有让她离开。是她自己坚持要走。”
秦时砚不傻,回复她:“是吗?你让她从一肩变二肩,谁乐意?”
两人不欢而散。
“见了又怎么样。”秦央语气薄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捕捉到她眼中的愧疚,“小姑姑,这件事不用费心的,我离开秦家了。”
“生气了?”秦时砚弯唇笑了,笑容亲切,“我来解决这件事,不会让你吃亏的。”
秦央长睫轻阐,长发堆积在肩上,湿漉漉的,水珠蜿蜒至沟壑,让秦时砚的视线跟着过去。
察觉到她的失神,秦央走过去,俯身贴近她微张的红唇,堵住她所有的话。
玻璃窗外电闪雷鸣,两人拥吻,那句‘小姑姑’似是被两人抛弃得干干净净,无人再记得她们一起长大。
秦时砚是秦老爷子后娶的夫人生下的孩子,她生下来时,秦央的养父已经成年并且结婚。
秦夫人的到来,将这个家族剑拔弩张,秦央的养母与秦夫人的年岁相仿,两人关系并不亲密。
秦老爷子有三任妻子,秦时砚的母亲沈洛依便是第三任,在她之前,秦家已有六个孩子,四子两女。而秦央的养父是家中长子,秦央是其第三个女儿。
狗血的是秦央被抱错了。
听说当年她的养母与沈洛依闹了不快,自己离家出走,恰逢产期,在医院里生下孩子,当时只有她一人在,护士也是新来的,工作不熟练,就这么狗血地抱错了。
直到三月前,真千金回来,秦央顺势搬了出来。
秦时砚眼皮掀开,定在眼前人白玉似的肌肤上,很快,对方莹润的细指抚上她的后颈,酥麻之感让她收回视线。
“够了。”秦时砚后退一步,深深望着她。秦央的长相过于明艳,水色潋滟的眸子沾了些皎月般的皎洁,可在自己说过话以后,眼底透着泠泠碎光。
秦央走近一步,逼迫着她后退,“小姑姑金屋藏娇将我藏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这么一说,秦时砚皎白的面容上浮现绯红,将那抹冷艳之色压了下去,浮现不多见的妩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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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说一说究竟怎么回事。”秦时砚唇角浅浅勾起,方才的悸动已然消散了,而秦央看着她,若有若无的笑容,不达眼底。
秦央拒绝她的帮助:“我已经解决了,不需要你来插手。”
“解决?忍气吞声地离开就是我教你的?”秦时砚讥讽一句,天花板上的冷光落下,照得她面色发冷,不沾浮华,清冷克制。
秦时砚早在三年前就在沈洛依的安排下退出舞台,回家接手家族生意。
秦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这是我的事情,姑姑不用管了。”秦央轻笑一声,转身走回沙发上,视线落下去,慵懒浅笑,“姑姑来我这里,夫人知道吗?”
秦时砚压着心口的怒气,“你不喊姑姑会死吗?”
“那喊什么?秦时砚,还是和沈夫人一般喊你小七?”秦央挑衅般嗤笑一声,仰首面对秦时砚,脖颈上的肌肤掩藏着跳动的血管,她的笑容,带了几分虚假。
舞台上演戏的人,最会控制的自己的表情,拍戏或许会重来,但舞台不可以,更需要精湛的演技。
秦央的笑容,完美无瑕,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下,掀起波澜,却又如蝶翼般脆弱,让人心生怜惜。
“你有什么苦衷?”
“我能有什么苦衷,做你的金丝雀,拿你的钱潇洒,何必去理会外面的声音。”
空气忽而安静了。
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秦央顺势拿起来,点开绿色的软件。
徐团:【记住我们的交易。】
秦央微顿,眼皮撩开,扫了一眼穿着正经的秦时砚,回复一句:【好。】
回复以后,她再度将手机反面扣下去。
这一举动让秦时砚生疑。但她没有逼问,而是解释般开口:“徐明颜是一只狐狸,她说的,我不会信。我希望你也清楚些,不要上了狐狸的当。”
“这是我的事情,你怎么回来了。”秦央不想她过多涉及这件事,毕竟秦时砚没有必要参与这件事。
骂就骂了,这件事迟早会过去。消停一段时间,谁还会记得这件事呢。
“徐明颜找我,要和我见面,说你虽说底子好,可年轻气盛。她说她想让你留下,跟着虞蕊学习。”
换角的主角之一便是虞蕊,她在国家剧团待了十多年,突然间跳槽过来。
在戏曲这一块,永远都是国团权威。
多年国团出来的人,自然比秦央这些年轻人有名声,招商引流这一块也是不错的。
“你觉得呢?”秦央反问她。
秦时砚后退一步,也给她想好后路:“回国团,怎么样?”秦央也是国团的在编人员,但三月前身份揭露后,她在国团待不下去,顺势辞职出来。
“小姑姑不愿意养我了?”秦央眉眼微挑,眼尾处晕染了一抹粉,在光影中落下了浅浅魅色。
一句话彻底惹了秦时砚的不快,她走上前,捏住秦央的下颚,眼底冷光聚起,“你还在气我揭露你的身份?”
“原来小姑姑记得我是被你赶出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