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都结束了。”白厄看着那自散去的尼卡多利神躯中,显露浮于眼前的火种。缓缓吐出一口气。
「天谴之锋」依旧悬于空中,只是能挥起这柄巨剑的泰坦已经逝去。也是多亏在奥赫玛的阿格莱雅缇宝老师丹恒他们,没让尼卡多利那招打中黎明机器。
就是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攻击奥赫玛不是那煞笔欧利庞的计划吗?怎么尼卡多利也干。
打那个黎明机器做什么,你有本事向上打打艾格勒啊,你们不是相杀很多年吗?
……不管了!打完收工!
“话说回来……我们打架呢,你在旁边怎么给对面的念词啊?”白厄从火种上收回视线,向我发出谴责,指指点点,“我听了一耳朵,全是给尼卡多利加油的。”
哎呀什么万敌败退万敌成灰,没想到能从这家伙嘴里听见这种话。
白厄眼里丝毫没有伙伴为敌人加油的不满,只有对史官说王储坏话的啊咧咧。
“停止你的臆想,救世主。那是悬锋在征战前,至纷争:礼赞尼卡多利,举办血祭唱的领歌。”
来自救世主的会心一击:“所以我们不是在打尼卡多利吗?”
你听听这场合,这词对吗?
万敌:“……”
嘶,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对。
我立刻举手发誓证明自己绝无二心:“主要是我们在过去和尼卡多利聊过天,知道事情真相,那尼卡多利想要不负战士的死亡,我寻思着给点仪式感呢!”
“……”什么叫在过去和尼卡多利交流?
面对在战场拖时间的三个伙伴,我们这几个去寻找解决不死办法的成员齐刷刷点头。
是的,和尼卡多利的理智聊天了。
……丹恒觉得是不是有点……不是前脚才说欧洛尼斯力量也做不到回溯时间,之前在往昔涟漪里打捞吗?
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跑过去悬锋城还和泰坦交流了?
虽然他们都很急想了解事情真相,但是别急。我看着火种的目光里有三分好奇三分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匪夷所思——你们说这玩意儿能一直悬浮吗?
迟则生变,有什么事还是先带着火种回奥赫玛再说吧。
“阿格莱雅说过,必须有人触碰并吸收「火种」暂时成为它的载体。”到这一步白厄反而迟疑了,“万敌,你……”
“这殊荣就交给你吧,这是你一直憧憬的画面,不是么?”男人抱胸,三言两语表述完自己的观点。示意白厄去拿火种。
“但你比我更有资格……你的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万敌闭了闭眼:“你若知道鏖战是多么疲倦……就更应该明白,我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多费口舌。”
白厄:“……”
假的,你不疲倦的时候也不想多费口舌。
在他们二人推让之时,旁边传来几人的窃窃私语——“是触碰吸收后就绑定了吗?”
“不是,继承火种还需要通过考验。”
“那随便来个人带回去再讨论不就好了,他们在争论什么啊?”
“额,大概是一种仪式感,很有价值,没错。”
“两个人同时触碰会怎么样?可以一人拿一半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白厄:“……”
万敌:“……”
你们这样显得我们很……算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免得奥赫玛那边的人还在担心。
总之当我和开拓者脑补了一番同时触碰会不会绽放出闪耀光芒,火种会不会反应不过来,甚至真的想试试看的时候,一抬头发现白厄已经收好火种。
所有人都是不可这样儿戏的不赞同目光,很好,老实了。
“火种有星核厉害吗?”
“火种有圣杯厉害吗?”
“火种有石板厉害吗?”
“火种有龙珠厉害吗?”
“停,”丹恒打断了我们的互相挽尊,“你们的讨论可以稍微正常一点吗?”
抽象可以,抽龙不行。怎么老是聊着聊着拐到龙身上?龙很无辜的好么。
还有这个火种不应该是本地信仰吗?随随便便拉踩真的没问题吗?
白厄回忆,加入话题:“有一拳神王厉害吗?”
那可是热门爽文,翁法罗斯自己的起点文。
丹恒:“……”
算了,能和开拓者玩到一起去的,习惯了。
“咦,遐蝶你怎么还没跟上?”
“……没事,你们先行一步吧,我稍后就会跟上。”她还站在原地,“我想和格奈乌斯阁下再沟通一次,最后一次。”
“……”我们便依言走远一段距离,停下等她。
也没有耗费太长时间,但看神情不像是得到满意答复。不过她轻轻道谢,也不需要什么安慰。
开拓者微微思索,将我们之前组队向武器商人胡说八道时的道具——玫瑰干花,掏出,深情:“这位美丽的小姐,请不要让愁容漫上你的眉梢,那会令我不忍。”
“……”我不自觉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未果,发出灵魂提问,“怎么在你那?”
“顺手的事顺手的事。”开拓者非常骄傲,“我当时顺手拿,你顺手就给了。”
“……”这下遐蝶真的没忍住,哭笑不得,“史官阁下,这花,您是从风堇小姐那拿的吗?”
“对啊,她说做了不少,随便挑。”
遐蝶接过那朵干花,仔细打量,捂住脸:“这个……做得并不好……其实是我做的……”
我:“……?”
开拓者:“???”
哦豁,借花献佛变成物归原主。
“我一开始是……但风堇小姐的性格,真的让人很难拒绝……”总之拿着干花的遐蝶确实心情好了很多,和我们边聊天边往奥赫玛赶路。
遐蝶陷入回忆,我悄咪咪和其余人八卦:“是的,没错,有幸见到过遐蝶喊‘堇宝’现场。”
“还被风堇带着挑了一堆新衣服。”
虽然丹恒和开拓者不认识这个“风堇”……不对,那还是略有耳闻的。他们想起这位好像是三月七粉霞天女出道位一有力竞争者啊!
不了解也不耽误他们和其他人一起为某些方面较为内向的遐蝶点蜡。
社恐被社牛追着调侃什么的。
回神的遐蝶:“……?”
大家略带怜悯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这个、这个干花是不是真的有点差劲啊,那要不要再找风堇小姐学习一下?
*
顺顺利利回来,路上都没遇到几个怪。但好心情止步于进城。
准确来说是白厄将火种转交给阿格莱雅,我和开拓者跟过来也没什么事,就蹲旁边刷石版。
《议会将至,城中出现魔物渗透,阿格莱雅已然无视居民安危》
哇塞,什么煞笔帖子。
我仅仅只用一眼就看出这是屎,打败了全翁法罗斯百分之99的人,你也来试试看吧!
“做得好,白厄。翁法罗斯已经许久未见一位新的半神诞生了。若你能填补尼卡多利的空缺,对于圣城的公民将会是极大鼓舞。”
《黎明机器受到攻击,神谕果真正确吗?》
哇塞,什么煞笔元老院。
对对对神谕是这样的,黄金裔只需要打尼卡多利、保护圣城保护黎明机器保护民众,而元老院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我…必须向你们坦白,我认为万敌是更合适的人选。他曾是悬锋的王储,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岁尼卡多利一同征战。”
“他比我更衬得上「纷争」这个词的重量。”
《奥赫玛的命运理应回到公民手中》
哇塞,什么煞笔贼喊捉贼。
那么近那么美,站着说话腰不累,你们有本事先把自己手中权力给出去啊!
“天真的孩子,你考虑得如此之多,却唯独忘记了一件事——你所说种种,也许正是迈德漠斯不愿接过这颗火种的理由。”
《反对黄金裔独裁暴政》
哇塞,哇塞哇塞。
那这可真是全翁法罗斯全奥赫玛首例独裁暴政了,纷争世元老院一定没有独裁过对吧。
“我不怀疑他的力量和资质…成神的景象,他一定在脑海中预演过千遍。但他之所以推脱,正是不想再带领族人走上相同的道路。”
阿格莱雅支起手,看向一旁:“您认为呢,史官阁下。”
我一拍大腿,大怒:“都是些什么东西!”
“就是!”开拓者义正言辞,“怎么能这样说!”
“……”白厄,“下次发言之前先确认一下有没有提问,好吗?”
……
“总之一句话,看你自己想不想吧。”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的我有点汗流浃背了,还不如让我现在去写几篇抹黑……不是,揭露元老院丑恶嘴脸的帖子。
“对啊对啊,这种重要的事情,应该由本人自己决定。”开拓者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白厄啊好搭档啊,放心,我都支持!”
你到底在故作深沉些什么啊!
白厄保持温和的微笑,点头,顺手拉下肩头的手,往手心里塞去一份刀芒草饼干。
开拓者:“……?”
礼尚往来,开拓者摸出自己新研发的范围型生化武器浓缩刀芒草天气弹塞过去。
白厄:“……?”
这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就透露着一股邪气。
“所以,你做好觉悟了吗,哀丽秘榭的白厄?”阿格莱雅相当自然地忽视掉一些不重要事物,将话题扯回。
机械方面很优秀的缇宝老师一眼就认出小灰给小白的是天气弹……颜色不太对劲的天气弹!
扯住白厄裤腿,飞起来,一把没收掉。
“……”手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无处安放,白厄干脆背手,抬头挺胸宛如军训,坚定面向阿格莱雅和缇宝,“我准备好了。”
“两位,我将和你们一同承担神性之重……我愿意做出必要的牺牲。”
“你们怎么看?”蓝白奇美拉看过来。
澄澈坚定的眸子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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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期待,头顶的呆毛翘的弧度都带有几分洒脱。
我和开拓者面面相觑:“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厄:“……”
他突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们说好支持我的啊!”
“……支持!包支持的!”
于是他半信半疑:“真话。”
我:“要不你照照镜子呢?”
开拓者也是眼疾手快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白厄,让他能清晰地看清自己的样貌。
白厄:“……”
白厄:“…………”
白厄:“把我当元老院整吗?”
这是不是骂得有点太脏了,照照镜子看——
“让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睛!”我们恨铁不成钢,“你瞅瞅你那眼睛,那么标准的刻法勒符文瞳孔,你但凡多看看呢!”
“……”白厄,“抱歉,打扰了。”
白厄怀疑人生地掏出自己的石版反复研究自己的容貌,哇塞眼睛里好标准的刻法勒符文欸。
“……但我还是想去试试看。”末了,他还是这样说。假如当年神谕没有找到他,他肯定还在漫无目的地流浪。
所以白厄现在,愿意为了黄金裔的使命奉献一切。
阿格莱雅颔首:“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决心。”
我和开拓者也点头:“是的,没错,白厄你可以的!”试!想试都可以试!
成功了万事大吉,失败了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你可以继承刻法勒火种!所以大胆去试吧!
见事情讨论完毕,阿格莱雅也定下试炼开启的时间。开拓者重新点开那些看了让人血压高升的帖子,情不自禁:“是什么让你忍耐到现在?”
这种家伙真的就是想直接揍一顿啊!
是什么?
是和同伴的羁绊?
是对翁法罗斯的爱?
是对物种多样性的包容?
我沉默片刻,看向白厄。
白厄震惊,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因为我?”
他往左走几步,我头跟着左转几度。
他往右走几步,我头跟着右转几度。
他绕着我转了个圈,我满头黑线,想让我COS猫头鹰给你送录取通知书呢?
一把将人扒拉至一旁。
白厄依旧不可置信:“真因为我?”
他甚至开始内疚,开始良心作痛这些年里的互相迫害,没想到他白厄居然成为了悬锋史官处于元老院淤泥中看见的希望!
我叹气,指白厄:“乡下来的救世主。”
然后期待地看向开拓者。
白厄:“……?”
开拓者秒get:“浴场妖精,这里还有妖精。”
“蓝色眼睛。”
“我和丹恒两个天外来的救世伙伴!”
“你们还开局和世界之外的家人失联了。”
“还有迷迷,开局遇到一个失去记忆的妖精。”
“迷?迷迷?”
“唉,还有感染后会变成怪物的病毒。”
“还有死龙,翁法罗斯有死龙吗?死龙的手臂什么的能诞生出妖精吗?”
踏入黄金浴场,一来就听见死龙的丹恒:“……你们又在聊什么?”
放过龙好吗放过龙。
激动但其实不清楚在激动什么的开拓者几步跑过去,双手一拍,“啪”地落在丹恒两肩,以一种欣慰中夹杂着一丝顿悟的口吻感慨:“丹恒,还好是你陪我来。”
见过那位三月七小姐照片的我也感叹:“不然粉毛短发美少女就要穿到过去加强力量还被冰封了。”
丹恒:“……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三月在列车上好好的,不要乱说。”
……可恶,他不懂我们的抽象。
于是我们转头问另外一位当事人:“白厄,来告诉我们,你是从妖精乐园来翁法罗斯的吗?”
白厄:“……”
……可恶,他也不搭理我们的抽象。
我和开拓者对视一眼,勾肩搭背一起胡乱口嗨:“我觉得这个翁法罗斯还封印什么灾厄。”
“那我觉得拯救世界就是毁灭世界,翁法罗斯这个世界的愿望是毁灭。”
“是不是还有自我毁灭装置。”
“救世主是不是还会循环救世。”
“还有以身铸剑什么的。”
“这个世界还不是真实的。”
……
“你懂我为什么能忍了吗?”我抹泪。
开拓者给我一个拥抱,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懂你,元老院成平均值了。”
对视一眼,亲人,还是你懂我亲人。
“我估计真让这两个家伙说清楚到底在聊些什么,八成做不到。”丹恒佩服,为什么两个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的家伙能畅聊到一起无障碍沟通的?
“你说呢?”他问白厄,找个人一同承担无言以对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白厄:“……”
白厄:“对、对吧?”
什么妖精乐园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