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场闹剧罢了。
洛伊斯也这么觉得，所有人都会达到自己的目的的，不过是一个要付出什么代价的问题罢了。
她只是突然有些好奇，维斯塔的梦里的那场大火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后续又该是怎么样？
这些人真的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讨价还价吗？
洛伊斯不由得好奇起了维斯塔。
他完全是就是洛伊斯在除了这些与众神相关的地点以及诞生与众神或多或少有点关系的元素妖精以外，明确的，和众神有稍微紧密的联系的人了。
不得不说，从她离开精灵族的族地之后，停留较久的地方，都是某种元素的魔力相对比较多的地方。
洛伊斯很好奇，但是她也很好地收敛了自己的好奇心，有机会的话可以探究一下，没有机会的话就不要强求的好，免得遇到什么麻烦。
而大厅里的讨论还在继续，说是讨论，但其实又一次变成了一言堂，对面的炼金术士们在发现希贝尔强硬的态度以及明显可以感知出来的某一方面的实力碾压，让他们不得不闭上嘴巴，重新斟酌起他们的语言了。
虽然，洛伊斯觉得，这要是在外面的某一个地方，或许这些人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了，看他们现在难看的表情就知道，要不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或许还有一点打起来的可能性。
当然了，代价肯定是有的，比如失去这么一个宝贵的机会来研究这个神奇的、古老的炼金装置。
但其实希贝尔也并不能完全垄断这么大的研究材料，毕竟这些东西的位置都是固定的，而且难以移动，总有那么一两个细心的人或许会发现点什么东西，然后偷偷开始他们的研究，时间长了，这些也没有多么隐秘了。
希贝尔当然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毕竟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能够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她的研究和记录的进度肯定会加快的。
而且，难道希贝尔手上的现有的材料就没人想要了吗，当然不可能了。
多么宝贵的、稀有的第一手资料，谁能保证那里面没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呢？
基于这些，炼金术士们的脸色哪怕难看了一瞬，也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代表他们发言的诺克图斯终于又一次开口，他说：“我们会给出一个能够让您满意的回复的，女士。”
主导权又一次回归到希贝尔上手。
至于详细的内容，洛伊斯没兴趣，艾弗里没兴趣，阿斯莫德也没有什么兴趣。
当然费格斯是感兴趣的了，他暗戳戳地挪步到了希贝尔旁边，一副相当期待的样子。
希贝尔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他的行为产生任何评价，默许了。
洛伊斯觉得，费格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蛮讨喜的，性格其实也不错，爱好鲜明，很好懂的样子。
她对费格斯当然没有什么偏见了，只觉得他有时候还是挺有趣的，虽然话多了点，但他还是会看人脸色了。
就连最开始其实不是很喜欢他的艾弗里，明明最开始还在隐隐排挤他——虽然洛伊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到现在两人的关系也变得不错了。
而且，洛伊斯和艾弗里认识费格斯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长。
洛伊斯也不知道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否会有什么变化，谁知道呢。
从现在的趋势上看，他们可能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同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不过这些东西只是现在想想而已，洛伊斯觉得现在遇到的问题是，她现在完全对接下来的话题没有什么兴趣啊，该怎么体面地离开。
不然就要在这里尴尬地坐上不知道多久了。
毕竟她和艾弗里过来，其实也只是一个突发奇想，谁知道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话题啊。
但是这么突然地来，然后突然地离开，会不会不太好啊。
洛伊斯有些坐立不安，努力地尝试在大厅里寻找点什么有趣的东西，希望能够盯着发呆。
而她的耳边，是希贝尔沉稳而有些强势的话语，一点点一件件都非常有条理。
和她之前似乎万事不入心的冷漠样子大相径庭，这就是讨论正事时才有的样子吗？
艾弗里还是或多或少有点兴趣的，或许他能够从中听出点什么谈判技巧出来？
事情的发展也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他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只觉得一句句话一个个字都进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有原封不动地离开了自己的脑子，一边又盯着桌子上凌乱堆着的东西看，试图从中找出点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来。
嗯，他的想法是，最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有用的或者值钱的东西才好。
或许有吧，艾弗里看着看着只觉得自己眼花缭乱，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又有一些走神了。
艾弗里想到，要是这是在家里的话，他的炼金术学成这个样子被知道了，那还不得被抓着继续学习，不过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家里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
这里也不会有人出卖他的，嗯，应该吧，他悄悄地转过头看向了洛伊斯，她现在也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那就好。
不过想到家里的事，也不知道罗佩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明明在离开时也已经隐隐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了，但是也过了有一段时间了，那里的消息却一个也没有传出来。
消息似乎被封锁得很好，但是毕竟这么多人呢，外面也没有人关注这个吗？
本来还想带着洛伊斯一起去那个拍卖会上看看的。
要是洛伊斯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他还可以告诉洛伊斯，德米特里手上绝对有比那上面的东西更好的。
不过现在没有机会了，下一次，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洛伊斯在艾弗里看向他的时候，也短暂地回过神了，但是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要说，所以转眼之间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两人各想各的，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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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相安无事。
要不是他们现在坐的位置相当显眼，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的。
阿斯莫德当然会关注他们这里的，看着两个小崽子，一个个都在发呆，真的这么无聊吗？
他也听了一耳朵，好吧，确实没什么意思，他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但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毕竟这些关于研究和资料交换的事情，确实不是他感兴趣的内容，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说得那么严肃。
而正在谈判的希贝尔和一众炼金术士也没再有多余的精力关注阿斯莫德了，即便他再怎么作妖和凶恶，只要给出令他满意的东西，就能够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每一样需要交换的资料，合作的每一条条款和注意事项，都关乎着未来的研究和利益，都是重中之重啊。
洛伊斯虽然没有多认真地听这些内容，但也知道，这一次的讨论和谈判确实是正式多了，至少比阿斯莫德那种单方面的碾压式谈判正式得多了。
这么详细，或许最后还会拟定一个魔法契约之类的东西吧，感觉都挺严肃的。
洛伊斯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东西，转头看了讨论的双方，又看看在希贝尔旁边的费格斯和松果，再看看阿斯莫德和艾弗里，嗯，看来所有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这时候，阿斯莫德突然站起身，谈论的声音顿了一瞬，但见阿斯莫德似乎没有发难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于是说话声自然而然地接续了下去。
然后阿斯莫德脚步轻快地绕过自己的座位，从后方走到了洛伊斯和艾弗里身后，直接把他们两个给提溜了起来。
一句话没说，但是带着他们两个走向刚才他们进来的那扇门。
一走进那扇门，门就自动打开了，开得很大，似乎在无声地送客，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了。
阿斯莫德挑了下眉，走出门离开了大厅，然后没走几步的时间，那扇门就悄无声息地合上了。
大厅里的声音完全被隔绝了。
然后他才把两人放下。
且说洛伊斯，原本好好地发着呆，突然就被阿斯莫德带走了，被吓了一跳，在意识到阿斯莫德没有恶意才放松了下来，但是脑子有些懵。
在被放下来之后，也只是默默地站直了身，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而艾弗里，差不多也是一个流程，但是和洛伊斯不同的是，他本能上是想要攻击的，大概就是冒险者的本能吧。
把两人放下之后，阿斯莫德才慢条斯理开口，“我可看见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在发呆，于是我好心把你们带出来了。”
整个就是一副觉得自己非常善良的模样。
“但是我怎么觉得，只是你觉得无聊了，想找个乐子呢？”
“小龙可别冤枉我了。”阿斯莫德夸张地摆了摆手，“我可是好心，而且你不觉得他们瞪大眼睛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诶，那还真是想要找乐子啊。
一听到这话，洛伊斯也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