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全家朝郊外的角山十里溪出发。
周京许开的周贺桉的车,温漾坐在副驾驶,周贺桉和夏锦坐在后面。
这样的全家性活动不多,夏锦没嫁进来前,虽然他们父子关系很好,但两个孩子更愿意和朋友出去,而他也只是跟老友去喝喝茶,打打高尔夫。
夏锦嫁进来,两个儿子倒是更愿意迁就他了,而夏锦喜欢外面的景色,周贺桉就觉得,多些这种活动挺好。
“我还是十年前去过那儿,记得那儿景色很好。”周贺桉说。
夏锦和温漾不是京北人,之前生活窘迫,很少会去那么远的地方走走看看。
也正是因此,温漾在用毕业短片赚了第一笔钱时,就给夏锦和她的朋友报了个旅游团。
正是在西沙群岛,夏锦认识了周贺桉。
听周贺桉说十里溪景色好,夏锦的眼睛亮起来,很是期待。
比起后面的你来我往,前面就显得沉寂很多。
昨天晚上回房,有一瞬间,温漾是想把周京许拉黑的。
不过后面,她只是把两人的聊天记录删了,眼不见心不烦。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十里溪,温漾听着身后母亲和周贺桉的声音,缓缓闭上眼睛,竟然渐渐沉睡过去。
十点零五,车子抵达露营地。
温漾被叫醒时,头顶洒下一片阴影,一缕刺目的阳光从男人耳侧穿透过来。
她眯了眯眼睛,有些睁不开。
“到了。”他的声音不无冷淡。
见她还没缓过神,周京许嗤了声,“真能睡!”语气里满是嫌弃。
这女人睡了一路,是八百年没睡过觉吗?
温漾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车上空调开得适宜,此时车门打开,外面的热浪涌进来,格外的干燥。
周京许从兜里掏出烟,低头咬上烟嘴,偏巧看到她唇上的光泽。
眼神一闪,莫名烦躁,他把烟从嘴里拿下来,语气带着些不耐烦:“快点儿!”
温漾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了脸,但也不想一出来,就跟他闹不愉快,把小背包拿上,下了车。
十里溪四面环山,青葱翠木,景色十分宜人。
周末来这儿的人不少,大多是奔着自然风光,而且地方足够宽阔,每个家庭隔得都很远,互不打扰。
他们选了一处临近长溪的地方,草坪绿意盎然,周家两兄弟把三个帐篷搭好,温漾和程经禾摆好一会儿要用的食材。
他们从家里带了水果,夏锦已经清洁好餐具,准备切水果摆盘了。
周贺桉支起烧烤架子,那张素来严肃的脸,带着几分笑意,“我可是好多年没展示过这手艺了!”
周贺桉的手艺到底好不好,温漾不知道,但他撒着调料的样子,倒是挺有派头的。
夏锦凑过来看一眼,就对她们说:“看来老周是个手艺人!”
温漾点头:“嗯,看周叔叔这步骤,应该没问题。”
程经禾莞尔一笑:“那看来我们是有口福了。”
烧烤有周贺桉和夏锦忙着,温漾和程经禾也帮不上忙,而周亦然一看到水,就撒欢了。
之前温漾给他买了个水枪,他知道要去水边玩儿,特意带了过来。
拿着比他还高的水枪,撅着小屁股,小家伙哼哧哼哧跑到水边,程经禾和温漾担心他,陪在他身边。
“听说这里还能叉鱼。”温漾好奇地往长溪里望,溪水清澈,里面的小石子清晰可见。
十里溪是个很经典的野营地,很多人来这里看山玩水、捉鱼烤鱼,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可以帮忙烤露营者抓上来的鱼。
不过,他们都备好了工具,可以自己烤。
温漾把裤腿挽好,莹白的小腿踏进水里,周亦然的水枪灌满,往上一甩,成串的水珠扬起,洒在温漾的头上、身上。
小家伙一脸得逞地咯咯乐,温漾瞧他肉嘟嘟的小脸,掐了一下,也笑起来。
出来玩儿,本来就是要尽兴的,她松开小家伙的脸蛋,问他:“姑姑带你抓鱼?”
周亦然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噔噔噔”跑到一边,把水枪放在一旁,再跑回温漾身边,牵着她的手,“抓鱼、抓鱼!”
程经禾见他们俩下水,看温漾被打湿的头发,程经禾道:“小漾,他精着呢,可别惯着他。”
起初温漾还不太明白程经禾的话,但带周亦然抓了两回,明白了。
这小子就是个小坏蛋,一边抓鱼一边朝她泼水,他那么小一只,她要是不欺负回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温漾也不抓鱼了,学着他动作,一要蹲下身子抓鱼,就假装摔倒,用力地扑腾水面。
水一下子溅起,给周亦然泼了个底朝天,他乐得更欢快了,咯咯地笑着大喊:“姑姑,我比你力气大。”
“扑腾”“扑腾”两下,他开始砸水,但小不点一个,哪有那么大力气,只能够把水泼到温漾胸前。
看他像只小鸭子的样子,温漾毫不留情地笑话他,揪着他肉乎乎的小脸,揉来揉去。
“哈哈哈!”小家伙还像个小傻子似的傻乐。
一边还奶声奶气喊:“姑姑,抓鱼啦!”
那边周京许和周西野在远处说话,阳光映衬下,水面波光粼粼的。
周西野说:“季随夫妇明天回国,京辞也从海城回来了,找个时间聚一下。”
季随和陆京辞,都是周西野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三人一路是同学,到了高中时,季随和他们两个不在一个班,但关系一直很好。
周京许小他们两岁,从小就跟在他们后面,跟着他们一起长大。
高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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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周京许嫌同龄人都是小屁孩,除了发小苏哲和池锐,别人都不爱搭理,他们三个,倒是跟周西野他们几个玩儿得多。
上次苏哲请吃饭,季随和老婆度蜜月,陆京辞在海城,都没来。
闻言,周京许点点头,“知道,季随昨天给我发消息了。”季随倒不是为了告诉他,他回来了,而是……
周西野愣了下,随即一笑,以季随的性子,他老婆怀孕了,倒是能挨个私信发一遍消息,以表郑重。
想到两人的聊天对话,周京许简直无语。
「季随:出来聚一下?」
周京许:你回国了?
「季随:明天的飞机。」
周京许很想问,那你今天发什么,但他从小就跟着季随他们混,这话这么问,不大好。
周京许委婉问:?那明天?
「季随:我当爸爸了」
周京许忍不了:你他妈想当我爸爸?
「季随:……」
「季随:我老婆怀孕了」
周京许:。。。。
前后跨越太大,周京许看了半天才明白,季随只是想炫耀他要当爸爸了。
他们这些兄弟中,季随是第二个结婚的,第一是他大哥,但他哥有个白月光。
而季随和他老婆桑糖是高中同学,中间因为些事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周京许理解他兴奋的理由,但不耽误他觉得牙酸。
见他一脸无语的表情,就知道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周西野摇头失笑,转而想到另一件事。
“对了,老二,对温漾……”周西野顿了下,道:“不要做得太过。”
周京许到营地下车时抽出的那根烟,到现在还没点燃,他又从兜里拿出那根烟,闻言稍顿。
周西野:“毕竟她那么小没了父亲,会去学那些也不奇怪。”再说,插花、艺术鉴赏、绘画,也没什么不好。
只不过是她当时的家庭条件,学习这些,足够看得出她的心思。
温漾在外面拉投资的事,周西野是知道的,她是个要强的姑娘。
“以她的个性,当时进周家,恐怕也是没有安全感……”周西野想起刚见到温漾的样子,微微蹙起眉。
他说着,也不知道周京许听没听进去,见他只是不上不下地咬着烟,神态不羁又放荡。
他无奈地摇摇头。
周京许听到了,又好像没听见,他对着周西野站着,眼角余光正好瞄到远处的温漾。
余光中,小侄子把她衣服弄湿了,白色的半袖,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只戴了一条银色项链。
她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发梢的水珠坠在她的银色项链上,阳光落下来,把她胸前的项链映得异常夺目。
他咬着的烟,猛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