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贫民窟大小姐“看小鸟之后的叫醒服务……
江在萝的消息发完,那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频繁看手机检查是否有新消息无果,她低声嘀咕了句小气,把手机丢开跟嘤嘤玩了起来。
磨蹭了半小时,再看时间,已经十一点。
江在萝准备躺被窝休息,关灯扯好被子。
小鹦鹉安分的窝在笼子里不声不息。
睡意渐浓,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几下。
江在萝醒了,‘啧’了一声火气一下起来了。
是宁宿的消息,两条。
嘤嘤:没看过你怎么知道它小。
嘤嘤: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什么叫她是这种人?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怪。
江在萝举着手机,在黑暗中跟它瞪瞪眼。
她回:那你说它多大,我确实没见过,用小称呼只是夸夸可爱啊。
那边再度沉默。
江在萝等的不耐烦,质问:怎么老是聊一半消失,我都困了,不说那我睡了啊!
宁宿的消息秒弹出:不许睡。
嘤嘤:[黄毛鹦鹉爆泪.jpg]
江在萝:?
嘤嘤:它一点也不可爱,也不会可爱的,你是不是看过别人的,把别人的期待放到我身上来了。
嘤嘤:你怎么是这种人呢!
什么鬼。
江在萝戳字:你在说什么啊?
江在萝:我没看过别人的小鸟啊。
嘤嘤:真的吗?
江在萝:真的啊!
嘤嘤:……你,没看过宋予微的吗?
江在萝:没有。
他又不养鸟…神经病。
嘶,话也不能说的这么满,万一养了呢?
陷入沉思。
要不问问?
再骗来一只跟她的小黄鹦鹉作伴?
算了,宋予微可能已经睡觉了。
短短几分钟,江在萝的心思百转千回。
宁宿的新消息适时跳出屏幕:虽然拍了照,但发不出去。
江在萝:?为什么。
嘤嘤:呃,每次一选中图片,我的手指就不听使唤了,往后缩的厉害。
江在萝:……哇,恭喜了。
江在萝:你的手开灵智了捏,史无前例!
嘤嘤:你是在阴阳怪气吗。
江在萝:很明显?
嘤嘤:……
嘤嘤:[黄色鹦鹉瘫.jpg]
隔了一会儿,他别别扭扭的发消息过来。
嘤嘤:你可以亲自来看。
也不知道这几个字,他怎么做到的打了五分钟。
江在萝脑袋上挂满了问号:去你家吗?
嘤嘤:你怎么这么狂野?
江在萝:啊?
嘤嘤:勉为其难的同意吧。
勉为其难……?
江在萝盯着手机屏幕阴阳的学了一嘴‘勉~为~其~难~’。
想起江叔说宁家的人都狗眼看敌人,还是不去别人家招摇了,但经此一遭,江在萝也不大想看鸟了,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改口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已经拉扯了这么久。
于是沉吟片刻后,她道:
—那我们打视频吧,我就看一眼,你休息了没有?
聊天窗口‘对方正在输入……’出现,消失,又出现,又消失,如此重复了三四轮,对方弹出一个:没休息。
江在萝缩进被子里,拨通视频通话,然后把自己的摄像头关闭。
那边在响铃五秒后接通。
画面卡顿半秒,宁宿那张漂亮的脸登时出现在手机里,这张脸出色到…江在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是金被窝。
——被他的脸给照的。
别人是蓬荜生辉,她是被窝生辉。
就是他的脸不是一般的红,那对焦糖色的眼睛惊慌的四处游移,像极了网上口嗨到死一奔现就嘴短的小姑娘。
“这么…这么急吗?你要做什么?”宁宿嗓音发紧。
“我不急,但是我要睡觉了呀。”江在萝躺了会儿,呼吸道不畅,因而声音染上了几分鼻音,闷呼呼的。
“看完就立马睡觉吗?”宁宿的脸上浮现一抹迷惑。
“那不然呢?”江在萝反问。
“……”他移开目光,“没什么。”
“快点。”江在萝叠着声儿催促,“快点快点。”
“…我知道了!”宁宿被催的紧了提高嗓门强调。
江在萝做好了准备,将脑袋搁在柔软的被子上,吸了好大一口阳光暴晒过的味道,满怀期待。
手机镜头晃了一下,应该是他把手机支撑在什么物体上正对着他放下了,看环境,这是宁宿的卧室。
很大,装潢设计是简约的柠檬黄主色调,左下角的小茶几上立着一支黄色鹦鹉的玩偶。
他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衣,抬手动作慢吞吞,视线瞟了一眼手机摄像头,随后将上衣的扣子一一解开,脱下,露出奶瓷色的皮肤。
早在他解第一颗扣子时,江在萝就愣住了。
顺着一颗一颗解开,上衣也被脱下,她的大脑瞬间宕机。
不是看鸟吗?
她茫然的心里这么问自己。
直到他的手触向裤子。
——?!
江在萝的大脑乱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跟宁宿驴唇不对马嘴的拉扯了半天。
看鸟,和看鸟,别看他们的笔画和字体一模一样,但其实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所以两个人根本理解的也不一样是吧?
屏幕上一闪而过宁宿睡裤里面的一圈浅黄色边缘。
睡裤里面还能穿什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卧槽!
‘啪唧’一声,江在萝猛地挂断了视频通话,把手机用力倒扣在床上,整个弹坐了起来,被子缓慢滑落。
而她,爆炸红,跟人体蒸汽机似的,不断往上冒热气。
手机震动了两下。
江在萝没勇气翻开看。
她傻眼了,胸脯不平,忽而捧住脸颊,冲下床把窗户打开,“怎么这么热。”自言自语了一番,整个把脑袋扎出去吹夜风。
黑乎乎的浓夜,村里是外面没有路灯的,
夜太沉,外面猪圈里的猪睡得很香,歹毒的大白鹅也陷入安眠没乱叫。
这也是江在萝敢给宁宿打视频的原因,不然待会儿忽然有猪叫声她怎么解释,能说是自己叫的吗!
“其实,看一下也没什么,对吧?”江在萝自己问自己。
“先说好,是系统逼我当色女,其实我是个清纯懵懂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再说了也不是我主观想看,我都是为了做任务啊。”
“对,我超有大局观,为了任务我什么都愿意付出。”
“ok,fine。”江在萝揉了揉脸颊,重新爬上床,一脸严肃的重新拿起手机,没办法,做任务的时候得严肃一点,显得她比较重视。
嘤嘤:?
嘤嘤:你怎么挂了。
不说宁宿为什么说要看就给看,江在萝才不猜,她生怕错过这个便利。
做好了准备,她屏住呼吸,重新拨通视频通话。
这次那边秒接通,露出宁宿那张委屈的脸,“怎么黑乎乎的,你没开灯?”
江在萝:“我…我没开摄像头。”
“为什么不开?”
“你都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不用开,大不了明天到学校你多看我两眼。”
说的好像多看两眼就能把亏吃回来。
江在萝难免心虚。
好在宁宿也没表示,只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两人陷入难捱且尴尬的沉默。
宁宿静默了片刻,暗戳戳的疑惑,怎么这次她不催促了,难道喜欢他主动?
可他的面子要紧,太上赶着岂不是很掉价?
她不珍惜他怎么办?
脑袋这么矜持的想着,他开了口,“你…你还看吗?”
完,开口还是倒贴。
嘴巴跟大脑根本对不上口供。
宁宿直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看。”江在萝忙回答,生怕答完了他反悔。
“那,”宁宿脸红,提防着提要求,“你不能截图。”
“我不是那种人。”江在萝保证着,换了个姿势拿手机。
这个季节,山野里的野蘑菇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头,有一株野蘑菇与其他低矮的蘑菇都不同,它像极了杏鲍菇,但蘑菇伞大而宽,伞帽如同小男孩不好好戴帽子那样,向上倾斜了一个弧度,整根挺翘,柱身白且有若隐若现的虬筋,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寄生了昆虫,挤成的这样。
秋风簌簌,野蘑菇不堪其扰动了一下。
像是因为下过了一场秋雨,蘑菇伞上有一颗晶莹的露珠。
她把对面的镜头放大了,最开始是捂住眼睛露出一条缝看,后来是凑近了仔细看。
耳朵的温度烫烫的,她缓慢眨眼睛,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
‘咔嚓’一声,江在萝截了个屏。
不好意思,本来她没想起来,还是宁宿提醒的她。
截图的声音对面应该听不见吧?
【叮——】
系统声音忽的响起。
江在萝眼睛顿亮。
【成就网恋秀牛被截图get√】
‘……’
‘不是。’
窗外忽的传来‘汪汪汪’的狗叫声,一声比一声大,跟交流信号似的。
江在萝立马捂住传声筒。
“你为什么不说话。”
看不见他的脸,也不清楚他问这个问题时是什么表情,但光从语气来看那,他应该局促又紧张,腰腹奶瓷色的皮肤都泛红了。
江在萝提高声音,企图遮住时而有时而消失的狗叫声,“很、很可爱!”
“真的吗?”
“是啊,粉嘟嘟的白白的。”
他的皮肤霎时间红透了,镜头晃动了一下,移到了他的上半身、脖颈以下。
窗外的狗吠愈演愈烈,跟吵架了似的。
“我的保镖说,可爱没用,得实用……哪儿来的狗叫声?”
“我叫的,汪汪汪,我太激动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后,传来宁宿低低地别扭声:“…你好可爱。”
江在萝:“汪!我夸了你的小鸟可爱,你就夸我可爱?难道我跟它长得很像?!”
死嘴!快想办法结束聊天啊!
江在萝你在乱说什么?
她捂脸。
“你——”宁宿被。干沉默了,他炸毛:“我没有那个意思!”
江在萝:“汪汪汪~”
有这么激动吗?
宁宿快烧熟了,“我先挂了。”
他必须要去洗手间待会儿,现在特别难受。
江在萝叠着声音同意。
视频通话挂断,她狠狠松了口气。
深吸了一口气后,下床,抄起走廊下的布鞋,她几步走到院子里,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出去,“叫叫叫!叫你大爸!有狗生没狗养的——!”骂完没过瘾,憋着尖尖的声音,“西八!!”
周遭安静了。
另外的屋里。
江叔跟兰姨被骂醒了。
江叔静默了几秒,迟疑着问:“萝儿是想去韩国玩吗?”
兰姨翻了个身:“芝麻大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你想虐待她?”
江叔:“也是,那睡吧。”
江在萝完全睡不着,不是她夸张,躺下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白蘑菇。
她想给自己一拳,把自己揍晕。
扯着被子,她一脸深沉。
数星星、数羊,再不济数水饺。
把英文听力翻出来听了会儿,也没什么用,最后她干脆开灯坐下,翻出数学卷子学习。
郭老师出的题还挺有水平的。
一会儿功夫没注意,两个小时过去了。
手机震动。
嘤嘤:你饿不饿?
看了一眼时间,江在萝问号,现在是凌晨两点,是睡觉的时间,饿什么饿?
宁宿的消息再度弹出:也没什么,有点多余的水果和蛋糕吃不完了。
江在萝:吃不完的你给我?
嘤嘤:……
嘤嘤:我让厨房重新做!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嘤嘤:我是开玩笑的!你快忘了!
江在萝委婉拒绝:做好都几点了,不吃。
嘤嘤:那我点外卖。
江在萝沉默了。
是她不想吃吗?是她清高吗?
是压根没有外卖,且超出配送范围了…镇子上能有个华莱士都烧高香哈。
扶额苦笑。
江在萝含泪打字:不用了。
—我睡觉了,太晚了我明天要起不来了。
嘤嘤:我明天喊你。
江在萝撇嘴,说了句随便,这次是真的要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的插科打挥,她躺下没多久还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江在萝睡得沉沉地,梦见了她穿越前的室友,其中一个掐她脖子骂她死丫头吃这么好,另一个说这日子你过的明白吗,给我过两天。
完全放松的身心,让她暂时不想苏醒来,只想跟朋友们快乐的抱在一起。
耳畔若隐若现,传来手机提示音:
“支付宝到账五十二万元!”
…
“支付宝到账一百三十一点四万元!”
…
“支付宝到账五十二万元!”
…
江在萝垂死病中惊坐起,好姐妹们,下次再抱。
她愣愣的拿起手机,这些全都是(宁*)的人转来的。
……合着叫醒服务是这样的?
第22章 贫民窟大小姐“别被人看到。”
彻底清醒了,江在萝回了个1,表示自己已起床。
打开支付宝收款页面,粗略数了一下,来自宁宿的转账有十几条,就这半小时的功夫,她进账一千八百多万,纯利润…没税!
宁宿的每条转账都表明了‘自愿赠与’。
但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江在萝的手,就特别的软。
纠结了三分钟,她在‘还钱’和‘不还钱’中选择把微信昵称改成了‘宇宙第一软妹’。
“软点没关系。”她哄自己。
想起来还没看昨晚触发的那条成就说明,趁着刷牙的功夫,江在萝打开了个人面板,翻到最下面,精准找到标着‘NEW’的那条。
略过谣言缔造者、掌心绽放的红梅、初吻收割机。
最后的黑色赫然是那条‘网恋秀牛被截图’。
网恋秀牛被截图:高
清截屏[哔——]1/1根
……无论怎么说,现在四个成就了,进度快要过半。
梳洗好换上被熨烫过的校服,江在萝能嗅到校服上似有若无的香橙味香水,顺了头发,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罕见的用了镜子前那排化妆品。
她本身不会化妆,但这具身体的惯性技巧非常之多,放松身体,将思绪也持续放空,果不其然,她会化妆了…
简直像她从前学吹笛子,放轻松吹得一流,但凡开始全神贯注认真,不是忘拍就是卡壳。
十五分钟后,妆面干净的淡妆画完了。
江在萝本就长得漂亮,她的五官精致而聚拢,又蓄的是齐刘海,因而脸颊显小,打眼看上去,跟巴掌一般大。
果然完整的妆容,最出彩的永远都是眼妆,她清新甜美的睫毛弯出自然的弧度,黑浓的眼珠像纯粹的玻璃珠。
江在萝没忍住冲着镜子亲了自己一口:白得的技巧赛高!
抵达弗维尔学院,下了车就撞见了狐狸眼辛安,她不知道正跟白若遥争执什么,两人脸红脖子粗。
一看到江在萝,纷纷投来恶犬瞅肥肉的眼神。
江在萝顿时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辛安喊:“江姐,我和她你更喜欢谁!”
“……?”
白若遥信誓旦旦:“是我啊,还用讲吗?”她嗓门不高,试图跟辛安讲道理。
辛安嚷嚷:“你放屁,是我。”
“江姐选择谁?”两人齐齐看向江在萝。
江在萝选择逃避,她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果断装高冷,“咳,我先进去了。”
辛安喊了句‘喂’,急的想追又顾不上,一咬牙,跟白若遥展开互相掐脸攻击。
踱着步子提速进入校园,确认那俩人没追上来问个没完,江在萝悄然松了口气,舒缓心情冲着‘优等生走廊’而去。
转过长廊拐角,簇簇花丛间立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他正漫无目的眺望这一丛花儿们,耳畔挂着一只单边耳机,修长白皙的脖颈被日光照的细腻发光。
注意到动静,他蹙着眉头一脸的厌烦。
看清来人是谁后,匆匆扯开耳机,几下从花丛里跳出来,拍干净肩膀上沾染的绿叶和花瓣。
江在萝不自觉目光下落,飞快瞟了一眼他的胯部,随后才看他的脸。
宁宿虽然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个头却不矮,足足有一米九。平时腰杆挺直,仪态刻进了骨子里一般自然而然,不说话时自有一股生人勿扰的气势。
只是他一看到江在萝,那股疏离不耐烦荡然无存。
明明很想蹭过来示好,却又撑着面子矜持的厉害,如果他有尾巴,一准摇到起飞了。
他愣愣的瞧着江在萝:“…好巧。”随后问,“你化妆了?”
前几天都没化妆,就今天化了妆。
宁宿目光游移不定,三番四次的掠过她的脸,“很好看。”
夸个人也这么矜持?
江在萝问:“哪里好看?”
他仿佛没见过恭维别人遭遇追问的情况,大脑卡壳了一瞬,立马道:“眉毛像香蕉、眼睛像葡萄、鼻子像草莓、嘴巴像水蜜桃。”
“?这是什么形容。”组合在一起还能是个正常人的长相吗?
“这是宁宿的形容。”低声说着,他忽的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近距。
江在萝没防备,向前扑了半步,堪堪稳住身形。
“既然这么巧,我们遇到了。”宁宿微微抿唇,提高声音强调一般,“我刚好有话…顺便跟你说。”
“你说啊。”江在萝近距离嗅到了来自他的气息,一股淡淡的柠檬甜涩,心神一紧,她不自觉抬起脑袋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焦糖色的眸子,闪避着些什么,隔了几秒终于定下神来,一股脑吐出好长一句话,“我已经对你坦诚相见了你必须对我负责我不会要你名义上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不会出去乱说但你必须收了我!”
——好长一句。
语速快到不可思议,中间没断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宁宿的脸越来越红,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脸红的要滴血。
他恶狠狠的钻进江在萝的手腕,防止她跑路。
江在萝…茫然的很。
不要名分,但是要她收了他。
……这不就是想跟她谈恋爱却不愿意负责吗?
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江在萝反应过来,眼疾嘴快骂道:“不要脸!”
“你骂我?”
“你还委屈上了。”
江在萝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儿晃手,“放开我。”
“不行,你是要跑吗?”宁宿十分的委屈,抓得更紧了。他憋着一口气,眉梢透出不甘心,“虽然骂得对,但你也不能真的骂我啊。”
听听这话有逻辑吗?
“为什么不能骂?你敢做不敢认吗!”江在萝质问。
欲言又止。
“……那你骂吧。”他的头发耷拉了下来。
还真的跟那只名叫嘤嘤的黄色小鹦鹉一模一样!
江在萝喘着气,用力抽手,还是没能抽得动。
“还要干什么!”她凶狠。
“骂完之后,能让我亲你一口吗?”宁宿支支吾吾问。
江在萝:“?”
左右顾盼着,他一句接一句,“也不是非要亲你,我总要确定一个结果,就当是盖章了,这样才有法律效益。”
江在萝:“你有病吧?”
你是法律?
他抿唇,僵持好半晌,小小声:“求求你。”
江在萝沉默了。
两人大眼对大眼,都挺大的。
“行…吧…”她说。
宁宿眼睛猛地亮起光芒,牵着江在萝的手,“去没人的地方。”
“——你病的不轻啊!”
“以后骂我也小点声,别被听见。”宁宿比了个嘘。
花丛后低矮的小木屋后。
江在萝还没站稳,他忽的挤了过来,于是她随着他的力道整个被按在了木屋的墙壁上,听见他说:“这里没监控。”
江在萝受不了了,抬手要给他一耳光。
手腕被重新攥住抵在自己的耳畔,他遮蔽住了身后的太阳,五官轮廓由此被光线笼住模糊,压下来的身体急切又克制。
先抵达的是他的鼻梁,他留恋一般的用鼻尖蹭了蹭江在萝的鼻梁。
“宁宿,你是不是脑子——”
话没骂完,嘴巴被两根手指捏住。
下一秒,“唔。”被封唇了。
他太高了,江在萝完全够不到他,小腿发僵发麻,可身后退无可退。他不光亲吻她,还愈发贴近。
并不是多么深的吻,他该是没有接过吻,还不太懂得舌吻,却本能的想要吮xi她的气息,微涩潮湿的舌尖刮过她的唇瓣,不轻不重的按压她的嘴角。
酥麻麻的滋味盘旋而上。
他也太奇怪了,竟然用嘴巴完全包住了她的嘴唇,一副想吃掉她的架势。
莫名的,江在萝想起宁宿刚才形容她的长相全是水果。
难道,也是想吃掉的意思?
但是,再嘬她就要干了。
江在萝推搡他。
宁宿有些入了迷,被推开稍许回过神,“才亲了一秒钟。”
“我看出你真的想盖个章了。”掏出手机照了照脸,江在萝瞪他一眼,“哪有印章正好上下唇瓣一边一半的?”
“都红了,你属狗吗?!”
宁宿:“属羊。”
重新检查一下妆容,刚才没看清现在看清了,“我的粉底液!”江在萝彻底爆炸。
嘴巴一圈的粉底液被吃干净了。
宁宿勉为其难,“那剩下的我可以帮你都吃掉。”
“?”
“怎么不毒死你。”
“怎么又骂我。”宁宿问。
“自己反省。”江在萝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她发现自己的好脾气在宁宿面前荡然无存。
钱属实该收,那都是精神损失费。
宁宿老实巴交,给人发了消息,没过两分钟就有人猫着腰找到这个地方,‘蛐蛐蛐~’的发声提醒他来了,随后塞过来一个化妆包。
江在萝盯着那保镖的姿态,一
头问号。
宁家的确实狗眼看人低,所以走路都要弯着腰,跟做贼似的。
补了妆离开,江在萝下意识也猫腰走了两步。
不对啊,她又不狗眼看人低。
挺直了腰杆,妹妹大步向前走!
宁宿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我会装不认识你的。”你放心。
江在萝气笑了,靠,畜生一个。
亲完翻脸不认账,史上第一人。
宁宿翘起唇角,心情极好,溜达着小步子一路生出无限的春意。
到了人多的地方,他看了一圈其他人类,当即嫌弃的扯平唇角,恢复了那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保镖靠过来,还没说话,宁宿一句话怼了过来:“走远点,丑到我了。”
保镖:现在骂人都这么直接了,从前只说长的抽象,现在直接说丑。
这到底是心情好还是不好。
他搓下巴,陷入沉思。
“去哪儿啊少爷。”他颠颠儿的跟上。
“回C区,还用问吗?”宁宿不耐烦,也懒得回头瞥他一眼。
“可是您走的是A区的方向。”他提醒。
“我只走直线,翻山越岭一下也没什么,距离更近。”宁宿道。
“……好。”是从A区坐电梯上去,穿过一年级走廊,再从另一头下电梯的这种‘翻山越岭’法吗?
好好好。
宁宿一路慢吞吞的走着,进入A区高楼,保镖俯身按了电梯。
身后的方向来了一位同学,两人一同乘一趟电梯,就连踏进电梯的动作都一致,可门的宽度有限,一次进两个人未免太拥挤。
宁宿狠狠蹙眉,不悦的转头看向他。
是个眼熟的人,挑剔的打量了两圈,没想起来是谁,宁宿低低‘啧’道,“我先来的。”
对方挽起眸子,从善如流的后撤退半步,伸手示意他先上。
保镖认出这是谁,他颔首示意,“贺星觉少爷,多谢您了。”跟随宁宿一同上去。
单论保镖的出身,他给贺星觉擦鞋都不配的,但他是宁家请的保镖,当然也有傲气的资本,尤其是在宁家久了,被带的习惯了用鼻孔看人。
“你——”贺柳脸色骤然铁青,险些没忍住上前理论。
贺星觉扫了一眼他,他这才止住了话头。
宁宿走在贺星觉前面能理解,他一个保镖也这么狂傲。
“贺星觉?”
宁宿忽的提起嗓音,直勾勾的盯着那人。
贺星觉进入电梯,好脾气的颔首示意:“早上好。”
谁跟你早上好。
宁宿从鼻孔里呵气,不屑一顾的气息扑面而来,高高在上的傲慢,他连一句回问都欠奉。
贺星觉并不在意,站定仍旧维持着那副春风化雨的温和,星星点点的光亮自电梯顶打下来,他宛若一座正散发着微弱光亮的小行星。
电梯就要闭合,忽的伸进一只手掌按住电梯门,手背的青筋迸出,难言的性感。
电梯门重新打开。
一张清冷斐然的脸庞映现在几人的视野内。
宁宿主动打招呼:“宋学弟,早上好。”
此话一出,电梯里其他三个人一齐转过头看向他,其中两个快把下巴惊掉。
贺星觉眼眸略微闪烁,凝神认真看了一眼宁宿,若有所思的瞥向宋予微。
事实上,宋予微也受宠若惊,诡异的默了两秒才接话,“早上好,宁学长。”
至于贺星觉,宋予微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吃早饭了吗?”宁宿关怀。
宋予微顿住,“学长,您是不是找我有事情。”
“没有啊。”宁宿目光移开,定定然的投在保镖的那张脸上,“关心后辈而已。”
宋予微没信。
宁宿也闭上了嘴巴。
一直到五楼。
宋予微先下电梯,其他四个人一同下来。
他感觉到奇怪,侧头看了一眼。
宁宿和贺星觉没有说话。
他俩身后的保镖和助理倒是在死亡对视,你瞪我我瞪你,仿佛下一秒就要捅死对方的憎恨。
宁宿先开口了,“我来五楼有点事情。”也不敢从窗户边偷看江在萝了,他佯装若无其事,加快步伐穿过教室。
贺星觉盯着宁宿的背影看了两秒,眉尾扬起一寸,改变了步调,正大光明的跟第一排的同学说:“同学,喊一下江在萝,谢谢。”
宋予微火冒三丈,脸色顿时冷若冰霜,一时没顾得上回味宁宿语气里的不对劲,“你找阿萝有什么事情?”
贺星觉微笑,嗓音轻柔,却尖锐刻薄,“别管的太宽,你算哪根葱?”
宋予微反问:“你又算哪根葱?”
江在萝出来了,看到贺星觉和宋予微一同出现,一瞬间头大,心虚的要死。
走廊尽头,宁宿扒着墙角探头,暗恨:早知道不走那么快了。
要怎么走回去才自然?
板着脸烦躁了会儿,宁宿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保镖,“擦着地面扔到那边去,别惊动别人,我去把它捡回来。”
保镖:“……”
别说,很像某种扔飞盘游戏,跟宠物狗玩的。
第23章 贫民窟大小姐“又当又立的小三。”……
“找我有事吗?”江在萝视线在两个男生之间来回扫着,“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居然一起走。
问完这句,江在萝忽的觉得自己这话好像那个脚踏两条船怕露馅的渣男会说的,心下一尬,抿唇若无其事。
实则背后的手都被扣痛了。
宋予微:“……”
贺星觉:“…都是同学,总有些情谊。”
话锋一转,贺星觉笑意盈盈地,“只是,宋学弟对在萝学妹的占有欲未免太浓烈,我说有事情找学妹商量,他就跟了上来,一脸的防备。”
“难道正常交朋友,学弟也不许学妹的吗?”
宋予微冷唇相讥,“在萝学妹?你对所有的学妹都是这么称呼?”
“不合时宜的亲近只会给人造成困扰,遵循条条框框生活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想挑拨离间也该说些高明的话出来,不然只会让人怀疑学长您的智商。”
江在萝被一把扯到宋予微身侧,他错开半个身位,隐隐遮蔽在她身前,企图为她遮挡所有的不良觊觎。
江在萝:“……”默默挪开步子,偷瞄教室门口的方向,
宋予微的语气实在窝火,冷意顺势而上,几乎要具现化的伤人。
只可惜,贺星觉八风不动,稳稳当当的,连基本的色变都没有,他注意到宋予微身后女孩的走神和脚尖朝向,目光略略凝住,随后放平嗓音:“挑拨离间?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也没有听说过。”
“学弟说是,那就是吧。”
他忽地转了话锋示弱起来,好像不愿再争辩。
这种态度让宋予微的冷嘲热讽扑了个空,他难得哽住,狠狠皱眉气息不平。
“江学妹。”贺星觉出声。
江在萝:“啊?啊,在,怎么了!”
“今天到A区来确实有一件事情要说,”贺星觉温温和和,声调没有什么很大的起伏,乍一听疏离至冷,但语气却放的格外平和,无端染上了一分温柔,这正是他的与众不同之处。
所以有人说他生性冷漠,也有人说他是不折不扣的温柔学长。
“今天下午一点钟,有一场钟漫女士的座谈会,主题正是弗维尔2025年综合考试,钟漫女士是最初综合考试的发起者,也是众多规则的制定者,我想这场座谈会会对你有帮助,想要邀请你一同前往,地点正在四公里之外的宝丰大厦。”
江在萝话都没听完,就迫不及待要点头,“好啊好啊。”
就知道江在萝会被蛊惑,贺星觉这是对症下药。
宋予微意识到这个,脸色愣了一瞬,毫不犹豫开口,“我也去。”
贺星觉却面露难色,“我只有两张邀请函。”
“……”宋予微险些骂人,在内涵谁呢?他就不能自己去吗?一张邀请函罢了。
没来得及反驳他,一道声音迫不及待的从侧后方冒出:“宋学弟,我带你去。”
三人齐齐一怔,转过头看去。
是宁宿,这个本该早就走掉的人,居然还在这里。
宁宿举起手机,
“手机掉了,猜是掉在走廊里了,凑巧了听到你们在争执。”
他的身上,有着浓厚且不合时宜的热情。
宋予微从刚才就疑心他,这会儿警醒达到了顶峰。
“贺星觉是吧,”宁宿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着,“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事情,不要仗着自己是年长者就欺负学弟。”
“宋学弟,我支持你,揍他一顿才好。”他指着贺星觉道。
相比宋予微和贺星觉的阴阳内涵时针锋相对,宁宿直白的像个山顶洞人,说话简单粗暴,甚至是乱出馊主意。
江在萝:“……”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宋予微脸色和缓不少,抿唇不语。
贺星觉表情崩坏一瞬,温柔的表情有些僵硬,“你没事吧?”
“原来宁宿同学跟江学妹也是朋友啊。”不过几秒,他恢复了正常,。
宋予微闻言表情微顿,视线在江在萝和宁宿之间扫着。
江在萝正要说话,宁宿一顿抢白:“不认识,谁是江学妹。”
江在萝:“……”我&%¥#——
“快走吧,不要打扰宋学弟跟江学妹聊天。”宁宿皱着眉头,硬要贺星觉跟他一起离开。
忽然又认识了?
贺星觉不理他,冲江在萝点头示意,“中午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
宁宿赶紧跟上,“宋学弟,我也等你。”
宋予微心头梗塞,觉得这人既有病,又好像挺会说话的。
强忍下所有的心绪,宋予微侧过身,江在萝时不时瞅他一眼,睫毛乱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刚才是太冲动了,没顾她的面子,当面跟贺星觉对峙。
“我也没有限制你交朋友的意思,”他绷直的唇线柔软下来,“他那些话,你别听。”
“哦。”江在萝点点头,又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抬起的小脸疑惑,夹带几分犹豫。
“没有。”宋予微眸光微暗,牵起她的手摩挲着,“别多心,吃早餐了吗?”
“吃了的。”江在萝回答。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指甲修建的干净圆润,因握着她的手,手背若隐若现青色的线条,如同漫画中男主角才该有的。
性感、好看,令人流连忘返。
江在萝双手并用,捧着他的手,捏捏揉揉的把玩。
宋予微心神一动,抿出微笑,摸摸她的发丝。
江在萝摸摸他的手被人家看了个正着,马上把手背在身后,面颊微红,眨巴眼睛装纯良。
“今天还化了妆,看来心情很好?”他问。
江在萝细想,“没有,随便化的,好看吗?”
“好看。”
“哪里好看呀?”
她探头探脑的询问,别样可爱。
“你现在笑的很好看。”宋予微想捏她的脸,“不过,不能乱摸了,会弄花你的妆。”
这种话是江在萝第一次在一个男人嘴里听到,“宋予微,你真好。”她夸夸。
“随便说几句话就是好了?”宋予微扬眉,“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他没忍住,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耳朵,“以后对别人凶一点,像你从前装出来的那样不好吗?”
“我已经装了。”江在萝摸摸他揉过的地方,痒痒的麻麻的,“只是没对着你装而已,真不识趣。”
“是吗?”宋予微明知故问,“为什么?”
江在萝踟踟蹰蹰,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问,“你要不要抱抱呀?”
每次抱抱完他就会走。
宋予微察觉她的心意,“赶我走?”
“…没有!”江在萝一股脑扑过去抱住他,“快抱快抱!”
宋予微俯下身,和她贴的更近,两人的耳廓亲昵的蹭蹭、挨在一起。
“宋予微。”
“嗯?”
“你用的什么沐浴液,你好香。”
江在萝不好意思说太大声,怕别人听见,所以问的小小声。
宋予微稍怔,随后不自觉地笑,修长的指尖轻抚她的长发,“无香型的,你说的味道大概是佣人熨衣服时用的水,我之前无意间看到过,好像是薄荷香型。”
“很喜欢?”
“喜欢!”江在萝拍拍他的肩膀,“薄荷巧克力。”
清凉迷人呢。
他长得又特别好看。
宋予微轻巧捧着她的脸,避免指腹蹭到她的脸,“亲一下?”
江在萝被问得脸颊爆红,她脸皮很薄,有时候稍微激动也会脸红,惊慌的四处乱看。
没说话,等同于默许。
宋予微被她的脸红弄得也耳朵热烘烘的,靠近轻柔的贴上她的唇瓣,他吻得轻,但两人的唇线严丝合缝的,不留空隙。
走路声从侧后方传来,有学生从电梯里下来了。
江在萝一把推开他,扎着脑袋,“上课了上课了,拜拜宋予微!”
宋予微止住笑意,不拆穿她的害羞。
那边从电梯下来,贺星觉和宁宿都没说话。
只可惜两人的目的地一致,就算不说话,也得一路走。
冷不防的,贺星觉的声音响起:
“不认识江学妹,却这么热情,”他转过头,神情平静,“你喜欢宋予微啊?”
“……你有病吧。”宁宿表情僵硬,眼神不善。
贺星觉眯起眸子,忽而轻笑,“宁宿,你是不是有一只黄色的鹦鹉。”
“关你什么事。”宁宿不予回答。
“不关我的事,”贺星觉细密的睫毛下,星眸涌起波澜,“如果宋予微知道你也会做插足别人的事情,比其他人任何人,这种又当又立、表里不一的小三才最人人喊打。”
“对吧?”说着,他慢悠悠的转过身,脸上浮起细密的笑意。
某一瞬间,宁宿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宛如一只应激的刺猬,那张漂亮的脸蛋顷刻间阴云密布,他一字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鹦鹉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除非他跟江在萝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宁宿的呼吸停滞住,眼尾霎时间泛起猩红,“你最好,别乱来。”
贺星觉轻声,“这里是国内,不是法国。”这话像在提醒他,又或者是警告他,这里不是这个法国佬的主场,而是他贺星觉的,说罢他客气地笑,“我是守法公民。”
他先行离开。
宁宿阴沉着脸,“我要弄死他。”
保镖:“……少爷。”您没事吧,贺星觉说得对这里可是国内!
“你做不到?”宁宿调转枪口直对他。
保镖神情一肃,认真道,“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您要想清楚。”
“他身边虽说只有一个人,据说是叫贺柳,可他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保姆这么简单,早年我听说过贺家培养了一批贴身管家,他们精通药理、枪械、武术、厨艺、化学等等,耳朵里植入的有定位芯片,工作期间能开放监听功能。”
“这种人的使命就是贴身跟在主人的身边,寸步不离,想要调开他难上加难…更不要说他自己本身就很变态,才八九岁的时候就开枪击碎过别人的耳朵,别看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他是黑猫警长?”宁宿只觉离谱。
少看点动画片吧。
保镖:“……如果能把他骗去法国,那收拾他很简单。”
“但国内的舆论攻击很厉害,并且讲究个法制。您想呆在江小姐身边,就势必要待在国内,对他做点什么,贺家一定会报复,我们能好好的保护您,但到底行动也会不方便。”
宁宿烦躁的厉害,“我随便说的,你还当真了。”
保镖:不信。
“今年的综合考试,少爷要参
加吗?“保镖问。
“…参加什么!”宁宿骂,“我什么都不会,去丢脸的吗?”
保镖:学渣一个。
平复了好一阵子,宁宿自言自语,“上次姨母给我送来的那一批老师,你给我重新找回来。”
那不是各类的散打、跆拳道、截拳道的老师吗?
宁宿一脸怀疑,“宋予微真的会打人吗?”
居然不提他们可以保护他的事情,难道是默认小三不能还手吗?
保镖沉默,后道:“那您好好上课,学一下。”
宁宿:“嗯。”
听说了座谈会的事情,许葵说她也有邀请函,辛安跟白若遥一起求她带她们去,至于为什么不求江在萝,她们不好意思。
许葵:“对我就好意思了吗?”
白若遥:“我们是一个组织的。”
中午放学。
宋予微和江在萝如约出现在校门口。
宁宿:“那个,学弟……”
宋予微礼貌拒绝,“宁学长,我有邀请函,多谢你的好意。”
邀请函的事情,跟家里提一嘴就有一大把,只不过会被名义上那个哥哥阴阳,说他也会关心这种事情,竟然学会主动开口跟爸爸要东西了,话里话外都是提防。
蠢到家的哥哥,他天然拥有母亲的支持,那宋予微自然要牢牢捏紧父亲的青睐,不然怎么跟他争。
昨天给妈打了一笔钱,虽说宋予微每个月都会给她打一笔不菲的钱,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予微,这个月的生活费是以往的三倍还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不是告诫过你要听话,低头,当个懂事平庸的庶子就好了吗?
很久后,宋予微回复:没什么,妈,帮父亲了一个小忙,他给我的红包。
——那就好,记住,一旦不该有的你有了,意味着你也要承担你本来不必要承担的责任。豪门的辛秘都混乱肮脏,尊贵不是什么好事,我知道你并不虚荣,妈妈是生了你,却绝不是拿你当什么争权夺利的工具,妈妈希望你平安长大,宋家的东西会有你一份,因为你毕竟是他的孩子,但更多的不要觊觎,虽然这件事情错的是你爸爸,可你毕竟是情妇之子,没有人会听你有错没错,只会觉得你的血液里流淌的全是肮脏污秽,这一点洗不干净,我们平静生活就好了。
妈妈是个胆小的女人,宋予微能理解她,甚至之前也跟她是一样的想法。
可不手握利剑,怎么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
人不厉害一点,谁都可以来踩一脚,也只会认为你被欺负是应该的。
宋予微不会再这样退避了。
他的处境,不是哥哥和母亲造成的,是父亲这个罪魁祸首。
他的敌人只有一个。
“饿了吗?”他回神,俯身帮江在萝系好安全带,“待会儿想吃什么?”
“想吃牛排,”江在萝举手,“今天我请你!”
她有钱了,谁懂?
十五分钟后,Luweis高级海鲜餐厅,四人桌,江在萝周围围着三个男生,她张了张嘴,又闭上。
心里默默数钱,虽说是有了一千八百万,但是有钱人吃的饭都超贵的好吗,请一个人没问题,请三个人她实在舍不得。
……呜呜呜。
点了一桌子的菜,叫不出名字的海鲜,巨贵的牛排。
江在萝的心都在滴血。
宋予微嘴角抽搐:“非要坐在一起吗?”
对面的贺星觉和宁宿之间萦绕着一股冷气。
贺星觉微笑,“都是一个学校的,坐在一起不合理吗?”
“别人怎么不这样想?”宋予微说的是侧后方的那一桌。
许葵、辛安以及白若遥。
他们三个人竖着菜单,貌似认真的研究要点什么菜。
“桌子不够大。”宁宿冷着脸,“很明显。”
“名字都叫不出来,有什么资格跟我坐在一起。”
“江学妹你也不认识呢。”贺星觉笑眯眯。
“……”能闭嘴吗?
“我叫江在萝。”江在萝赶紧紧急避险。
“是吗,我记住了。”宁宿点头,飞快瞟了一眼她。
“恭喜你,”江在萝说,“作为奖励,一会儿你买单。”
宁宿微愣,而后听话的点头,“好。”
有人好像狗,听到一句搭话,尾巴就摇了起来,隐晦的露出一丝开心。
贺星觉示意服务生,“加菜,后面那桌有三个女生是跟我们一起的,把这里的招牌菜都给她们上一遍。”
宁宿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我哔——的你哔——那个哔——,脑子哔——的他哔——”
开口就是山东快板,一连串的鸟语花香。
贺星觉:“在法国长大也这么会国骂,是因为不学无术吗?”
宁宿顿时鸟语花香的更厉害。
江在萝低头在‘四爱’群里打字:
萝萝:宁宿给你们加菜了[捧脸]
辛安:起开,我要打包了。
白若遥:起开,我要打包了。
许葵:……
第24章 贫民窟大小姐“都是别人勾引她的。”……
贺星觉跟宁宿东一句西一句。
多数是宁宿骂了半天,终于骂累了,贺星觉冷不丁微笑着拿软刀子戳他心窝子,于是宁宿又炸毛,新一轮的鸟语花香狂风暴雨一般。
宋予微冷脸喊别说话,安静吃饭,但没人搭理他。
江在萝快乐的戳着手机,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跟她无关,宋予微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见她只是在跟许葵她们聊天,便把切好的牛排推给她。
辛安:宁宿嘴巴动的好快,是在说法语吗?
辛安:@萝萝
辛安:求转播。
萝萝:这个转不了。
许葵:说的国语。
白若遥:你怎么知道?
许葵:没去过法国,起码也见过法国人是怎么说话的吧,电视剧也没看过?
辛安:都没看过。
许葵:那你都看什么?
辛安:脏话很多的美剧。
许葵:你俩脑子里都是屎吗?
辛安:@萝萝
辛安:许葵骂你,江姐。
许葵:?
萝萝:什么?
许葵:…我没。
白若遥:有人害羞了,安安,你知道是谁吗?
辛安:不是你,也不是我。
辛安:啊啊啊啊啊!
辛安:救命啊江姐,许葵掐我腰。
白若遥:还好我坐她对面。
白若遥:啊啊啊啊啊!
白若遥:救命啊江姐,许葵踩我脚。
此时,群内弹出一条新消息:许葵已退出群聊。
辛安发了个红包把这个好面子的千金小姐给请了回来。
辛安:“女人,我没什么钱,这些你拿着,去买一辆你喜欢的车。”
许葵呵呵冷笑,点开红包。
——0.52元。
“这是完全没钱。”许葵,“你再说这种霸总语录试试呢。”
辛安:“嘤嘤嘤~”
“你的零花钱呢?”许葵问。
“买了一些情绪价值。”辛安回答。
“?”什么叫情绪价值。
白若遥举手:“她点男模了,上周有个男模一口一个姐姐,把她哄成了胚胎,一口气打赏了十多万!一个月的零花钱没了。”
许葵:“???”她环起手臂,“要回来。”
“不好吧。”辛安暗戳戳,“怎么要啊?”
“未成年退款。”许葵偏头,眯起眼睛打量她一圈,“你也就十六岁,可以退,为什么给男人花钱,以后不许了。”
“……”辛安不敢惹这个极端厌男者生气,装乖的点头。
主要吧,要回来她觉得丢脸,零花钱而已,但她也理解许葵为什么厌恶男人,毕竟她爹就够典型的,原生家庭影响大过天。
姐妹三人打打闹闹,另外一桌吃好起身了,她们也赶紧起来。
许葵叫来服务生,真的让人打包,“这些没动过,好好打包好用上保温隔层,谢谢。”
“把你们家的地址报给服务生,送到你们家去。”许葵抬手一指。
白若遥新奇,多看了许葵好几眼。
“看什么?”许葵睨向她。
“没什么,我以为你们这种程度的有钱人,不会打包吃的。”
“为什么不会?”许葵蹙眉,“没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虽然是宁宿付钱,可他也是看在江在萝的面子上的,那么等同于是江在萝付的钱,就更要珍惜。”许葵侧过身,“别废话了,快点走。”
白若遥:“…有时候觉得有钱人的逻辑都很神奇,你说呢。”
辛安:“嗯……但很有道理。”
吃饭差不多用了将近四十分钟,一行人抵达宝丰大厦时,刚好座谈会即将开始。
江在萝看到了钟漫。
那是一个年逾六十的女性,虽已快要踏入老年女性的行列,却自有一股风华正茂的朝气,生出白发的头发略烫了个发型,不长不短的垂在肩头,身穿米白色的女式西服,脖上挂了一只蓝色的工牌。
她的脸上始终盈盈着温和似水的笑。
岁月不算眷顾她,并没有让她一直停留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但不同年龄的女人有着不同的美丽,那份美丽并不在于皮囊亦或者是骨相。
江在萝不自觉肃穆,心中生出一分敬仰之情。
“听说钟漫女士之前是弗维尔的老师,教出过好几位知名的人士,人人敬仰,她的学生不仅限于弗维尔的学生,有人想要拜师可以给她发邮件,不过她不是什么人都收。”
辛安落座,娓娓道来,“外交官谷越曾经也是她的学生。”
谷越是草根跨越阶层的典型代表人物,传闻最穷的时候他捡过瓶子卖钱。
江在萝一听这个,愈发的唏嘘,迫不及待的掏出笔记本。
贺星觉侧目,取出一根录音笔,“用这个吧?不会那么紧急。”
江在萝微愣,马上点头,“好。”
她已经习惯了用手抄,要是有PPT就拍照。
这是从前学习时候的习惯。
不过录音笔的确更方便一些。
宋予微和宁宿:“……?”
录音笔从哪儿掏出来的,提前准备?
贺星觉轻轻推眼镜,朝那两人露出一抹礼貌地笑。
他戴的是无度数的护眼眼镜,平时学习和看东西时都会戴,此刻这么笑,给人一种笑眯眯的没一个好东西既视感。
宋予微重复,不是个好东西。
一点钟,座谈会正式开始。
侧后方传来一阵微弱的骚动,有人迟到了。
打头先进来的是两个戴着耳麦的黑色衬衣男,两人分别看了一周座谈会的整个现场,回身请门后的人进来。
江在萝按着笔,‘咔哒、咔哒’,目不转睛的好奇。
那人极高,进门微垂首,然后抬眉。
他鼻梁生着一颗夺目的痣,阔肩薄唇,脖颈修长,后脊挺立,自有一股淡淡的矜冷疏离。
钟漫笑着同他说话,他颔首,只说了几个字,随着人落座第一排。
小插曲结束,钟漫开始了座谈会。
好的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珍藏,江在萝听得认真,不知不觉笔记本记了整整三页纸。
其他人都没打搅她,安安静静的,连一向聒噪的辛安也乖得很。
一个小时的座谈会结束,辛安长长地舒了口气,睡眼蒙松,“我的天,困死我了。”
许葵瞥她一眼,“不识货。”
辛安:“我就是不识货,不然我的拜师帖能发爆她。”
白若遥:“算了吧,钟漫老师可不是谁都收的!”
“她的招收标准,简单来说就一句话:离经叛道的天才。”
辛安:“我叛不了一点。”
白若遥:“…重点是,你不是天才。”
众人说着话,江在萝又没了影儿。
一瞧,她正扎着脑袋跟许多人一起往钟漫那边挤。
江在萝被弹了出来,气的她猛吸一口气,扎着脑袋哇呀呀的往里扎,“老师!老师!我有问题想问您!”
只可惜,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大家的声音之下。
钟漫的话语倏然停滞,循声侧目,精准的在人群中定位到了江在萝。
人群被她这个反常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过来。
钟漫一一朝大家点头示意,“待会儿我会留出半个小时的时间跟大家聊天,现在我需要离开一小会儿,大家稍安勿躁。”
说着,她看了一眼迷茫的江在萝,“你,跟我过来。”
这下,周遭鸦雀无声,江在萝忙跟上钟漫的步伐。
“什么鬼?”
“那是谁啊?”
“能让钟漫老师另眼相看?是认识吗?”
“弗维尔的江大小姐,这你们都不知道,花边新闻多得很……不信你们看后面。”
众人循着视线看过去。
中层坐席,贺星觉和宁宿竟然并排而坐,两人彼此正在说些什么,看起来挺友好的,其中许家大小姐许葵和那个出名的庶子宋予微也在。
“三个男朋友三个女朋友吗?”
“……不是这个花边法,算了跟你说不清。”
无人的空中长廊内。
钟漫的嗓音沉下来,冷冰冰的,“这么光明正大来找我?你就不怕被人知道?我不是说了出门在外不要喊我老师。”
这话如同惊雷,响彻江在萝的大脑。
她甚是茫然,手足无措的捏着手指。
见她表情这般,钟漫和缓了语气,“说吧,有什么事?”
“……”江在萝心下凝重,也不敢再问什么综合考试的事情了,只垂着头试探,“我想您了。”
对方静了足足有两秒钟。
“我倒是不知冷心冷情的江大小姐,也会说出这种柔软的话来,是为了利用我吗?”不等江在萝辩解什么,她自顾自的讥讽,“你记着,无论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情,都跟我没关系,我只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一阵风拂过,钟漫背对着她,步伐丝毫不见迟缓和艰难,步步生风。
惊出一句雾草。
江在萝没敢追上去,对原主身份的好奇心抵达顶峰。
靠在走廊的墙上,她漫无目的猜测了许久许久。
钟漫进了大厅的门,停下脚步,抬头漫漫的望着华丽的吊灯,心底长长叹了口气,回过身隔着半开的门缝去看走廊深处。
只看到那孩子靠在走廊的墙上,垂着头一言不发,脸庞遮蔽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
“老师?”身后有人叫她。
钟漫回神,扬起一抹笑,“好,来了。”
原主是钟漫曾经的学生,但目前已经变成了陌生人,难怪她的联系人列表没有一个姓钟的,也没有各种往‘老师’方向靠拢的备注。
钟漫的这个态度,侧面透出原主…不大像个好人。
江在萝顺着自己的发丝,心里骂自己。
这不是废话吗?
好人也不会干出装富家千金的事情。
她此举…不太像是出于虚荣和爱面子。
那么,装学渣和嚣张跋扈,或许有别样的目的。
江在萝穿来之后,几乎没有履行过她的人设,除了最开始跟贺星觉说话还装一下,后面演都不演了,因为懒。
——糟糕,她不会坏了原主的事儿吧。
江在萝陷入无边的心虚和不安中。
隔了会儿,她也回了大厅。
——“龙先生,这边,稍事片刻。”
侧方传来一道恭敬地声音。
江在萝下意识侧过脑袋看。
龙这个姓太过特殊,她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龙这个姓氏。
巧的是,在她看过去的同时,另外一道目光也顺着看了过来,两人隔着空间和距离对视上。
对方的视线淡漠,直接。
那并不是一种绅士的礼貌注视,相反,他的目光浅白而不加掩饰。
江在萝能察觉到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至脖颈,以及腰身,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停留了两秒钟,复而抬起看回她的眼睛。
这样的视线相当的无礼,却奇怪的没让她感觉他下流,那份温凉,只是扫视和看,没有附加任何的遐想和贪婪。
只是这样的盯法令江在萝浑身不自在,匆匆从他跟前走过,她返回了厅内。
“龙先生?”
这人目光没有收回,仍盯着女孩的背影,“那是谁?”
查看了一遍名单,对上了人,“是弗维尔学院的一年级新生,江在萝小姐。”
“说起来,也是龙先生的学妹。”
只是他还迟迟没有办理结业手续,因而还算得上是弗维尔的三年级学长,可其实他早已经学完了所有学生应该念得课程,脱离了学生的身份成为一名社会人士。
到如今,他才刚18岁整。
不过他们这圈子很忌讳喊‘少爷’,喊了就有一种跟‘资本’搭上边的错觉,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喊先生,或者直接叫名字。
如芒在背的滋味让江在萝脚趾抓地,转过了角,她才觉得好受一些。怪的很,那个人的眼神又冷又热的,矛盾。
小腹一抽一抽的不舒服,她先去了洗手间。
路上就感觉不对劲,一看…例假来了!
江在萝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目光啊神丹妙药,看一眼就来例假,跟瞪谁谁怀孕有异曲同工之妙。
苦逼的坐在马桶上,她取出手机在四爱群里求援。
随即手机‘叮咚、叮咚’连响好几声。
嘤嘤:用什么型号的?网面棉面的啊?这么短的玩意儿能兜得住吗?
江在萝:?
贺星觉:肚子疼吗?我买了红糖姜茶,还有暖肚贴。
江在萝正要道谢,迟来的良心上线,终于主动维持起那摇摇欲坠的人设:1.
宋予微:在哪边的洗手间?
倒是不好再跟他装了,江在萝叹了口气,如往常那样说话:我已经拜托许葵她们了,在靠近大厅后门的洗手间,等会儿就出来[贴贴.jpg]
白若遥被派遣过来送卫生巾,说在大厅等她。
江在萝肚子还真有些不太舒坦,在隔间里麻木了会儿,才用上起身。
若有似无的闷痛自小腹中盘旋升腾,她连脚步都虚浮了起来,把手洗干净、擦一擦烘干,慢吞吞走出去。
“好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一悚。
是贺星觉。
“你怎么在这里?”
“每一层只有两个洗手间,不难猜。”他上前视线在她的小腹上打转,“疼吗?”
“有点。”江在萝不自在,倒也没有隐瞒,迈开步子要从他身边走开。
没走两步路,手腕忽的被人攥住。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凶。”他问。
“有吗?”江在萝板着脸,也不看他。
他长得好看,多看两眼一准被带跑偏,颜控就是这么无力,瘫.jpg
“是我做错了什么么?”他不动声色的问着,目光逡巡在她的脸上,企图看透她的每一个微表情,“你跟宁宿,接过吻。”
一瞬间,江在萝头皮发麻,瞬时对上他的视线。
“看来,他的吻技比我好,”贺星觉微微蹙眉,流淌着星辰微光的脸庞上浮现出一分疑惑,“我已经不新鲜了?”
“……”江在萝狡辩,“我又没有这么说。”
“是吗?”他的指腹细微的抚着她的手腕内侧,无声的拉近二人的距离,“那谁的滋味更好呢?”
这…这这怎么回答?
江在萝紧紧闭上嘴巴,面颊‘腾’的一下红透。
“那个……呃。”她恨不得自己此刻化身哑巴,一劳永逸。
“比不出来么,”贺星觉不知何时已经贴的她这么近,意有所指,“要不要再实践一下?”
“什——”话音未落,一吻封唇。
幽幽然的冷香侵入鼻息,半张的唇方便他的qin占,一反上次亲昵的唇瓣摩擦,这一次是真切的深吻。
江在萝无法呼吸,气息艰难,只觉口腔被迫张的太开,嘴角有丝丝凉意滑落,被他侧过头颅悉数吃干净,潮shi黏ni的口shui交织与共。
托控她纤细脖颈的大手感知着她不断加速跳动的脉搏,他含糊呓语,“至少在此刻,你的心跳为我加快。”
江在萝看到了两人分离之间拉起的银色丝线,断掉了。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回神后,猛地捂住嘴巴。
一股热流顺着小腹向下,显然,例假不服给她来了个火山爆发。
江在萝脸色变了又变,这次顺带着把鼻子也捂住了。
“你厉害,你厉害。”她悻悻然,谁在跟前夸谁,还用想吗?
“即使是谎言,我也会很高兴。”他笑道。
怎么这么敏锐啊这个男人???
“流鼻血了吗?”他问,作势要扯她的手去看。
“…没!有!”江在萝晃晃脑袋,躲避他的手指攻击,“不许亲我了。”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
当然是……
“例假期间禁止贴贴。”
这个烧男人,绝对故意的。
上次接吻他装出来的青涩。
【叮——】
【成就岩浆爆发get√】
‘……’
‘我服了。’
江在萝丢脸的沉着脸,强推贺星觉离开,走的路上趁他不注意打开面板拉到最下面,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成就的说明到底有多——
岩浆爆发:例假情动已达成。
(温馨提示:例假期间女性的y.望会提高70%,剧烈的情绪亢奋会导致黄体波动,因而小腹阵痛,请宿主多多克制,平稳度过这段需要呵护的时期再上车吧~)
江在萝:冤枉啊,青天大老爷,都是别人勾引她的!
炸毛炸毛炸毛!
第25章 贫民窟大小姐“乖宝宝一个。”……
从洗手间这边的走廊出来,江在萝转头勒令:“我们分开走,别跟着我。”
贺星觉乌黑的头发耷拉了下来,微笑的唇角收起一寸,“好。”他挤出一个堪称是失落委屈的表情,又竭力懂事。
江在萝飞快的逃走,探头四处看有没有人注意这边,确认没有才放慢脚步走的镇定。
贺星觉垂平唇角,露出一抹空前阴骘的眼神。
漫不经心的扯动袖口,这上面还有江在萝拽过的痕迹,指尖轻轻抚过,留下一份爱怜。
他嫉恨宋予微,势必要把他拽下来。
跟江在萝说的那句话是他的真实想法,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他实在受够了。
至于宁宿?
跳梁小丑,只会摇尾巴的狗罢了,除了那副皮囊还有什么优势?新鲜感过了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肚子很不舒服吗?”问话的是许葵,她为人坦荡,并没有月经羞耻,问的自然而然。
宁宿与宋予微的目光投了过来。
“没有,就是在洗手间听录音笔入迷了。”江在萝囫囵回答,还温热的红糖姜茶被摆放到了跟前,她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后味的辛辣刺的她嗓子辣,呛了一口,眼睛登时红了。
“不急,今晚我帮你把录音内容整理出来,你回家之后早点休息。”宋予微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肩。
“贺星觉呢?”宁宿问,“不会迷路了吧。”
在场的人知道贺星觉是去找江在萝了,他没明说,但很明显。
宁宿语气虽然百无聊赖的,但幸灾乐祸意味浓郁,巴不得贺星觉别再回来。
江在萝抿了一口红糖姜茶,微不可查的瞪了他一眼。
宁宿立马闭上嘴,也不笑了。
江在萝还惦记着自己的击剑只是入门,可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继续训练击剑,综合测试在即,只好做一些不需要剧烈运动的科目。
——“确实有些迷路。”
贺星觉回来了。
众人望去。
他不戴眼镜和戴着眼镜有着天壤之别,银边镜框给予了他斯文的气质,尤其他平日里总挂着几分笑意,唇角压着两份从容不迫的优容。
两个学妹在几个人中,对贺星觉最有好感,因而愿意搭他的话。
辛安:“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这会场是真的超大的。”
白若遥:“发消息问一下就好啦。”
贺星觉笑弯了眼眸,点头:“好。”
许葵提出回去,一行人往外走。
辛安在电梯里发牢骚,“要是我也是钟漫的学生就好了,不敢想日子会有多幸福。”
白若遥叹气,“就我们的成绩,不要做无法实现的梦啊!”
辛安:“……生活已经够苦了,做个梦怎么了。”
江在萝想了想,主动提议,“我帮你们两个补课。”
平时她吃了许多这两个跟班的好处,做不到像原主那样心安理得,就是因为觉得不平等,所以很多时候不知道怎么跟她们相处,既然抓到了机会,她赶紧说了。
辛安:“……”
白若遥:“……”
“…好,谢谢江姐。”
俩小弟不好意思拒绝,但学渣总是不爱学习的,因而两人的表情不大好看,苦兮兮的。
江在萝没发现,许葵将其尽收眼底,扬起眉头,她道,“怎么补,我也加入,帮你监督这两个人。”
“身为学长要合理照顾学妹,加我一个。”这是贺星觉。
“我也来。”这是宁宿。
贺星觉疑惑,“你是当老师还是学生?”
宁宿:“……要你管啊。”
当学生,有问题吗?
宋予微受够了,一言不发,一味地握紧江在萝的手。
这次的群组是许葵拉的,在众人心里,宋予微才是一年级的天才怪物,江在萝虽然展露了一些天分,但没有正式考试还看不太出来什么。
不过要是把群主给宋予微,他恐怕会直接解散群组,不给群主又怕他乱骂人影响群内和平的气氛。
许葵留了一手,把他给禁言了。
宋予微收到通知,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许葵,他表面上面无表情,实际上快被气冒烟了。
同样被禁言的,还有宁宿。
宁宿直接爆炸,质问:“为什么禁言我?针对我?”
许葵:“忍一下吧,你老骂人。”
宁宿那张帅脸登时憋得通红,被迫吞下反击的话语。
当晚,辛安在群里发了个1:既然我们是学习互助小组,有无支持用情侣头像的!有的扣1!
许葵:?
许葵:谁跟谁情侣。
贺星觉:啊。
贺星觉:1
其他两个男人不说话,不是他们生性高冷,而是他们俩被禁言了。
辛安:我们大家是情侣啊,还用想吗?
白若遥:安安,说话过一下脑子好吗?
辛安: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辛安:我是说用一样的头像,不是说是情侣,只是这么叫而已。
辛安:我要跟江姐用一样的,其他人你们随意。
辛安:[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辛安:@萝萝
辛安:爱我一次!
萝萝:支持。
萝萝:本小姐溺爱你一次。
四张头像是小狗植物大战僵尸。
江在萝选了白色小狗太阳花,摇头晃脑的葵花脑袋别提多可爱了。
辛安火速换上黄色小狗豌豆射手,白若遥则是黄色小狗食人花。
许葵:???
她在群里发了一串省略号,过了五分钟,把剩下那张黄色小狗西瓜投球换上了。
贺星觉的新消息弹出。
贺星觉:江学妹觉得我适合哪一张呢?[思考]
他发来了好几张不同的植物大战僵尸主题小狗头像。
萝萝:这张挺可爱的。
江在萝引用的是白色小狗僵尸,眼睛胡乱歪着流口水,迈出可爱的步伐。
消息发完,江在萝刷新了一下群列表。
好家伙,不光贺星觉,其他两个禁言的人也自觉换好了,用的还是贺星觉发出来的照片。
贺星觉在群里弹了个疑惑问号。
宁宿和宋予微的头像也都是白色小狗。
宋予微的是脑袋扣着铁通的白色僵尸小狗,宁宿的则是穿着红色棒球服的白色僵尸小狗。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白色的僵尸小狗。
江在萝也是白色小狗,但她是摇头晃脑的向日葵。
总让许葵觉得,这些僵尸小狗都想吃掉向日葵小狗。
第一门补习的功课是数学,江在萝对数学最感兴趣,群内开语音听她从头开始教学。
自从上次跟宁宿晚上打视频被狗吵,兰姨和江叔不知道怎么办到的,全村的狗一到晚上安静的很,一点杂音也没有。
宋予微进入语音,清冷道:“还要感谢贺学长找来的头像了。”
无疑,这话是在阴阳,宁宿补了一句:“太热心了。”
贺星觉沉默了两秒,笑道:“不用客气。”
江在萝:“不要说闲话。”
三人安静了。
每个班级都有班级群,方便老师发布通知和历史作业,江在萝等人的头像问题当晚就有人发现。
许葵敷着面膜躺着,闭麦帮她妈妈看文件,倒也没注意学校论坛的发酵。
帖子:有谁看到JZL他们的头像了,玩的好花…我都有点分不清状况了。
—看到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呢,怎么宁也在里面,我有点茫然,是有什么瓜没吃到位吗?
—回楼上,不是你没吃到位,的确是挺奇怪的。
—只有J小姐和那三个男生用的是白色小狗,就很那个,难道他们是4.P?我听说过越有钱的玩的越花,不知道真假。
—十分钟了,帖子居然没被删[哭笑]
—别想了,宁不可能会对J小姐有意思,他们俩压根不认识,宁会换这个头像是因为宋庶子。
—???
—?你把话说清楚啊混蛋。
—楼上的别忽然中二腔好吗,我想给你一脚。
—有人不止一次见过宁跟宋庶子说话,宁非常主动,会主动跟宋庶子搭话,这两个人绝对很熟,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宁那种鼻孔朝天的自傲模样…
—这么说,宁好像确实没谈过女朋友,我之前听说过他在法国还被一个贫穷女算计过,见过照片,那个女人长得非常漂亮,跟J也不遑多让,但他勃然大怒的整了她全家。
—你不会说宁的取向是男吧…
—宋庶子不是跟J小姐在谈吗?他肯定是直男啊。
—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有两个人稍微亲近一些就有人脑补是因为爱情,说真的你们没事儿吧,去医院挂个号好吧?顶级性缘脑?除了爱情没别的可想了是吧?
—我服了,J怎么男人缘这么好,我跪着想求她开个班了[扶额]
—贺对J小姐又不一样的感觉,这个不用讲吧,有人在七号公馆见过他们两个举止亲密,上次他们俩还一起去了竹林幽会,这个也有石锤。
—别说石锤了,都有人看到过他俩亲嘴。
—宋是那种带上司回家喝酒后躺下睡着的废物老公吗?老婆和上司快把嘴巴亲烂了他都不醒。
—宋和J也不一定就是在谈,J从来没说过,当然…压根没人问过。
—我支持楼上说的没谈,不然贺怎么会公然接近J,他是个风光霁月的好人,不可能主动当三的,我不信。
—吃瓜吃的乐死我了,不过她们七个人同时换头像,应该不是情侣头像,可能是组团团建。
—可算让白若遥和辛安混进豪门圈子里了,不枉费她们俩伏低做小讨好J,J的个人板块你们看了没有,真让人起鸡皮疙瘩,为了抱大腿无所不用,下三滥,别给我们女生丢脸行吗?
—许葵也在J的板块里啊,怎么只骂那俩人不骂她?我看你也是踩低捧高的溅人,能不能别代表全部女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除了头像大概率是女生的用户吵了起来,也有相当大一部分的吃瓜男们讨论纷纷,大多数的言论都不堪入耳。
许葵一时放松了论坛言论的管控,这些言论大有反弹的架势。
—是挺漂亮的,不知道她介不介意多个男朋友[抠鼻]
—
到现在为止,J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也没人说个所以然,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绝对是个穷人,有钱的才不会遮掩。
—夸J漂亮的是认真的吗?吃点好的吧哥们儿,她不是普女吗?
—有一个点我想明白了,从前的帖子不是J删的,是许葵删的,你们忘记她家是做什么的了吗?弗维尔有四栋楼都是许家捐的,因为这个校董事会成员里,有一个是许家的亲戚,但是他不姓许,鲜少有人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就不说了。
—哦再补一句,之前我没想到这个,是因为那时候许葵跟J还没走的这么近,看不出来她俩玩的好。
—额,当时很多人说,不愧是江大小姐,还能命令校董呢,现在打脸不?
—她平时做什么都靠的宋予微,压根没有大小姐的气派,尤其是最近非常低调,我是看不出她到底哪里像千金小姐,倒像是找路子进来钓金龟婿的。
—这不就钓上了,不是有三个被迷得神魂颠倒?
—完全是玩玩而已,兄弟,男的真心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跟别人共享的,除非他们几个都没有名分,是竞争者关系,才会装大度,但这个可能性比较低吧,基本没有,因为我没看出J有什么个人魅力。
—前一段还传出过她是天才的风声,抄的宋予微吧,跟宋予微玩了两天就把人家的名号夺走,在打造什么人设呢,懂的都懂。
—兄弟萌,谁有路子开盒和调查,好好查一查江在萝吧,就算是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啊。
—先别查的那么快,我还想跟她说说话呢。
—只是说说话吗[斜眼笑]
这个帖子只留存了一晚上的时间,次日清晨被删得一干二净,许多人的论坛账号被永久性禁言。
许多人不服气,举报到了校董那边,结果一个小时不到,他们的论坛账号收到了一条不记名私信。
私信只有一句话。
noname:想死?
惊愕的他们纷纷吞一口口水,一个个的安静如鸡。
江在萝困得想杀人,进教室后看到许葵靠在后桌的桌边,一双大长腿搭在同桌的课桌上,漫无目的想着事情,嘴巴里的口香糖被吹出一个粉色的泡泡。
随后‘啪嗒’的破了。
“小葵,早上好。”江在萝问了声好,揉揉眼睛放下书包,“你怎么了,沉着脸?”
“没什么,想玩打地鼠的游戏了,”许葵看了她一眼,“那两个废物笨死了,你昨晚教到了凌晨,要不还是算了吧,请个补课老师也不费什么事。”
江在萝没想好用什么借口搪塞,只好转移话题,“打地鼠?什么打地鼠。”
“把人绑住放进镂空的纸盒子里,敢站起来就拿锤子敲他们的脑袋,不站起来就放蛇咬他们。”许葵露出一个笑,“很好玩,下次请你玩。”
…这是正经游戏吗?
江在萝板着脸,认真说:“我还要学习呢。”
许葵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冷若冰霜的表情,也不说话。
学呗,乖宝宝一个。
第26章 贫民窟大小姐“她有点痛。”
忙自己的事情的顶流豪门低调做人,平时不会关注论坛,他们基本不晓得论坛上的风波,加之许葵平日里删帖格外快,所以在不知情的人里,只觉得风平浪静。
但昨晚的帖子到底存在了足足一整晚,还是有些人看到了。
贺星觉是在去弗维尔的路上听说的。
贺柳说完这些,便敏锐的感觉到车厢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了不止一个度。
良久后,他温声询问:“都是谁在传,查到了吗?”
贺柳点头,“差不多都查到了,目前有相当多的一部分被许葵小姐控制了起来。”
“许葵?”贺星觉缓缓扬起眉梢。
“对,”贺柳说道,“说是请他们玩打地鼠的游戏,赢了有巨额奖金。”不过虽然是请,但也有点强迫的性质,因为是故意拦在校门口不远处等待着的,见到人直接拉上了车。
“打地鼠,”贺星觉若有所思,失笑摇头,“有意思。”
“我记得许阿姨最近在牵线山水明月项目,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想投资。”
贺柳飞快看向嗓音夹杂着淡淡笑意的少爷。“知道了,先生和老爷子早就想让您自己锻炼一番了。”
“就是不知道您想投资多少?”他恭声询问。
山水明月项目太过于另类,行业内的人基本都不看好,认为风险太大,而且那些傲慢的上位者轻视女人,认为许氏集团能做大做强,是因为许晚清前夫的功劳,如今许晚清的前夫亡故,靠她一个女人支撑着集团,能怎么样还说不准呢。
至此,许晚清已经跑了半个多月了,都在观望,没有人肯合作。
任凭许晚清有天大的才华,拉不来投资也是白搭。
“还不知道这个项目怎么样,你联系一下。”贺星觉随意的翻开膝上的书本,语气温然而上扬,“拿到企划书之前,先跟十个亿,企划书有前景的话,我也不差这些小钱。”
帮了江小姐的人,少爷都会优待。
比如那位宋庶子,虽然跟少爷是竞争者的关系,但他现在是江小姐的身边人,少爷不会让别人贬低宋予微,因为贬低了宋予微就是另类的贬低江小姐。
没见那些平时拿宋予微当饭后谈资的阔少、小姐们,都不再随意谈论宋予微了吗?他虽然嫉恨宋予微,却从不会做伤江小姐面子的事情。
上次跟宋予微当面起争执,少爷都被骂成那个样子了,可一见江小姐神情不对,似乎不愿意断这些官司、听这些话,便止住了反击的话头,主动跟宋予微示弱。
不就是不想让她为难吗?
少爷是真正会从江小姐的角度出发去做事情的人。
希望江小姐早点弃暗从明,看到他家少爷的优点和真心。
贺柳暗自腹诽着。
再不济,他去上柱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例假,江在萝总是特别的困,上午支着脑袋小鸡啄米了好几节课,还被郭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郭老师欲言又止,一脸的关切:“要注意身体啊,昨晚…没休息吗?”瞧瞧这个黑眼圈!
那个帖子他也看见了,不知道是谁删的,干的太漂亮了,差点给他气的秃顶重新长出秀发。
怎么了呢?优秀的男人可以拥有好几个女人,优秀的女人就不能拥有好几个男人?
他特别想回个帖子骂那些小破孩。
可他是老师,不能做这些事情,而且老师的账号都有官方认定,也开不了小号。
江在萝老实回答:“休息好了,例假来了不太舒服。”
“哦。”郭老师愣愣的,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哦,哦。”连着尴尬的哦了好几声。
多喝热水这四个字飘过脑门,又吞了回去,“那你加油。”
这下江在萝也尴尬:“……”
师徒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的各干各的了。
揉了揉脸,江在萝长长叹了口气。
郭老师有种想关心女生,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憨直感,而她也不怎么会道谢,前世江在萝也算是个孤僻的女孩子。
这里的孤僻是指她不怎么会主动跟人打交道,可能天才总是孤独的,咳咳,自恋了一把。
不过她经常被一些外向的女孩子捡起来吹吹、做朋友,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喜欢她,她也没做过什么啊?
正因为她不怎么会主动跟人打交道,视所有朋友珍贵,才锻炼了一手端水技术。
朋友说她是一戳就会蹦出句子的呆板npc。
npc嘛……
——“江在萝同学。”
一道声音猝不及防从前方传来,斩断了江在萝的悠闲自在,她吓得一悚,从自我小世界中脱离出来,抬头望去。
来人是个大块头,上半身雄壮,肱二头肌明显,一身腱子肉。
对方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看起来端正的很,浓眉大眼,此刻脸上挂着笑。
江在萝贯彻自己的人设,故作冷淡地问:“有事吗?”
“有个东西,想送给你。”国字脸迟疑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过的粉色信封,“要
在这里跟你说话?”
这人话里话外,想跟江在萝去私密的地方单独讲话。
江在萝皱眉,“浪费本小姐的时间就为了听你说这两句废话?”她这是学的许葵,也没见过真正的大小姐,还好身边就有一个典型的例子,“想要送给我东西,还是这种态度,我看你也是昏了头。”
说完,她想了想,绷着脸鼓起勇气,“滚开,挡到我的路了。”
江在萝学的惟妙惟肖,就连眉眼间的那么不耐烦都刻画的入骨三分。
瞄见这国字脸变脸,她就知道自己模仿成功了,心里顿时沾沾自喜,嗨呀,这事儿闹的。
“你——”国字脸瞠目,已经察觉到周围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吃瓜的眼神。
昨晚的帖子里不是说她根本不像是大小姐吗?
那她这幅自傲的气势是打哪儿来的?
按下不甘,国字脸伏低做小,“好,是我不对。”他把粉色信封展开递给她,“请收下。”
江在萝顿住,盯着他看了两秒,接下。
当她看到信封上的粉色爱心,她才后知后觉这是什么玩意儿。
疯了吧——?
当众递情书,这么疯狂,不要面子的?
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吧。
正常不是连当面告白都做不到,得在聊天窗口打字过度一下,甚至发完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都得立马删掉聊天窗口假装没发过吗?
……不对,这就是小说世界。
江在萝嘴角隐晦的抽动了一下,她给人面子,只冷冷的婉拒,“我有男朋友了。”
至于那个男朋友是谁?
别管,就是有了,她也不知道是谁。
国字脸惊诧,“不看一眼吗?”
“什么?”
“我写了一晚上,好歹珍惜一下。”
“……”江在萝骂的真情实感,“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你写了一晚上本小姐就得珍惜?单方面的付出是付出的话,老师尽心教给你的知识怎么不见你都学会,你倒是说说你都考了多少分?”她说着,投向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怎么回事,不好好学习,谈什么对象?
粉色信封轻飘飘被扔到了地上,而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环起手臂连看一眼都不。
国字脸什么时候也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他猛地涨红了脸,抬起手恼羞成怒。
江在萝没反应过来。
这男生高高扬起的手臂吓到了她,她遵从心理反应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听周围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呼叫声。
‘砰砰砰’的蹬地声沉闷不已。
江在萝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预想中的攻击没有落在她身上,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回击了,这不是她的主观行动。
出现了,上次化妆也是这样,是身体记忆。
她缓慢放下维持侧踹的腿,裙摆缓缓下垂,弗维尔校服的裙摆里面有内衬,即便一字马也不会走光。
那道砰砰砰的声音来自国字脸,他被踹的连连后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的躬身捂住肚子左右摇摆缓解痛苦。
江在萝不确定,有这么痛吗?
她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用力。
可是想到自己技能栏里的高阶武术精通,她又默然了。
旋即,一个突兀的想法冒了出来。
她剑术不行,但武术不一定打不过贺星觉,是不是可以按着他欺负?
路人被吓得静音了。
这大块头可是家中从军的,名字叫徐永盛,他自小就在长辈的耳熏目染之下长大,平时靠力量取胜,所以学校里鲜少有人会触他霉头,也不是不能报复他,但是要在学校里挨揍,也很丢脸。
这样一个人,竟然被看起来娇小的江在萝一脚踹倒在地起不来。
江在萝回神,下意识想伸手过去扶他。
“婊子,你妈的。”国字脸气的破口大骂,周围的视线更让他没面子,空前的愤怒席卷了他的心。
半空中那只本想扶人的小手僵住,停顿,慢慢放下收回。
“我*你妈的,你敢打老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老子给你写情书是他妈的给你面子,你不会以为你很漂亮吧?妈的,痛死老子了,我…”话没骂两句,一股尖锐的痛楚顺着他的手掌往上蔓延。
一只女士小皮鞋踩在他的手背用力、碾压,丝丝缕缕的阵痛掀翻了他的怒火。
他惨叫出声,毫不犹豫奋起反抗。
‘啪’的耳光清脆响彻走廊,脸被狠狠地砸到地面上,还未反应,皮鞋冰凉的碾上了他的脸皮。
极致地痛意令他头脑胀痛,失去了反抗能力,唯有臣服。
“你没有妈妈吗?用妈妈来侮辱人吗?”徐永盛勉强抬起头,只看得到江在萝垂头认真的打量,“嗯?说话。”
不知是否是开放式走廊外的光线被周围静默的路人遮挡,江在萝的瞳孔暗沉无光,竟透出一股薄薄的、平静的火焰。
江在萝很生气,那股怒火莫名其妙,抓不到源头,如风似水,却尖锐的往她心里钻。
她有点痛,痛的恨不得杀人泄愤。
被这狠辣的想法吓到,江在萝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模糊中,她听到数道担忧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第27章 贫民窟大小姐“今晚能不回家吗?”
“阿萝,阿萝。”
江在萝从自我的小世界里抽离出来,那股无边的怒火顷刻间烟消云散,她张开嘴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清了将她圈在怀里急切检查的人是谁。
宋予微托着她的脸四处检查,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忍了又忍,望向徐永盛的目光翻涌浪涛一般的怒意,神态也愈发冰冷。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凝萃着丝丝缕缕的冷意,目光锐利慑人。
徐永盛捏着自己的手骨,脸色黑漆漆又涨红红,一口牙咬碎了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有病吧?
他能对她做什么?
不是她对他做了什么吗?
“我没事。”江在萝扶了扶额头,心里有股不真实感,“他给我送情书,我没收他就要动手。”
宋予微呼吸一窒,手背上的青筋霎时间迸发。
辛安一脚踩踏在徐向前的胸口,她俨然气笑了:“是我们最近太低调了对吧,给了你们我们很好欺负的错觉?”
白若遥蹲在地上,伸手轻拍他的脸,嫌弃的意味具现化,“我很好奇,你哪里来的自信?你这种人对美女告白,就是在羞辱美女你懂吗?如果不知道追求女性的正确姿势,就去百度一下,而不是拿着一张廉价的情书站到一位不认识你的女生面前,强迫她收下你所谓的心意。”
许葵环着手臂依靠在走廊的边,她没阻拦,随意叫住一个路人:“是这样吗?”
路人还没被许葵搭话过,受宠若惊,连连点头,仔细回想,“是这样没错,江同学从办公室出来,没走几步就被徐永盛拦住了,还说什么起码看一看情书,是他的心意。”
“江小姐说单方面的付出不是付出,还、还问为什么老师对他的付出他没有接受,问…问他成绩怎么样,考了多少分。”
路人没忍住遮了一下嘴,忍住偷笑,“然后他就恼羞成怒了,要打江同学,并辱骂了江小姐的母亲,不止一句。”
许葵眯起眼眸,嘲讽的轻笑,“哦~”
脏话是大部分人用来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这本身无关紧要,但辱骂他人的母亲是下贱中的下贱,绝不能原谅。
她侧过了头,看向走廊外的天际线,不插手辛安和白若遥对这男生的行动。
徐向前被姐妹
两人好一顿暴揍,宋予微礼貌提醒路过的人不要拍视频。
走的时候,许葵想到了一个棘手的事情,那就是徐永盛的家室。
互助小组内的其他几个人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贺星觉:他并不是什么‘家中从军的军二代’。
贺星觉:徐永盛的小叔叔是缉毒警,荣获一等功去世了,所以徐家受到了他的蒙荫,企业发展的不错,徐永盛的父亲是天易集团的总经理。
群内的人立马炸了。
尤其是辛安。
辛安:他拿他过世的小叔叔当挡箭牌,行校园霸凌之事,他也算是个人?他小叔叔泉下有知,不知道会有多痛心!
江在萝倍感意外,盯着贺星觉发的那行字,也是心中颇为不平。
但是,校园霸凌又是怎么回事。
白若遥:徐永盛的力气很大,系统的练过的,我估摸着是跟他小叔叔训练过,听说他家给他请的体能老师是退役的老兵。
白若遥:就是因为他有个一等功小叔叔,平时他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或明或暗的欺负过很多人。
白若遥:也不是说不能反向报复他,可毕竟这个‘一等功’不好惹,到时候被捏造事实传播到网上,会激发民愤,有钱人本来就容易被一些穷人仇恨。
白若遥:时间长了,就没人搭理他,能惹得起但是代价太大,烦得很。
许葵:呵呵。
辛安:我跟小白没什么忌讳,我们家本来也不是有钱人。
江在萝差点发省略号,但仔细一想,跟许葵她们比起来,辛安和白若遥的确只能算家世普通。
而她压根没有什么家室,揍了徐永盛也没影响,一整个无法选中,哈哈哈。
江在萝偷笑过后,严肃的绷着小脸。
她这具身体里的愤怒不似作伪,原因正是徐永盛的那几句粗口。
江在萝联想到原主的父母不见踪迹,若有所思。
再三跟宋予微保证她没事,宋予微才不情不愿的回自己班级。
宁宿的消息跟轰炸似的,一条接一条。
嘤嘤:没让他碰到你一根手指头吧?
嘤嘤:什么货色都敢多看你一眼了,他什么档次?
嘤嘤:我不想念三年级了。
嘤嘤:你能跳级吗?
江在萝:?
嘤嘤:学校不允许降级。
江在萝:所以你就让我跳级。
嘤嘤:那个狐狸眼说你是天才。
嘤嘤:[黄色鹦鹉趴.jpg]
江在萝:那你是什么呀?
嘤嘤:……
嘤嘤:我是笨蛋。
嘤嘤:你是不是嫌弃我。
江在萝:你好爱讲话啊。
她说一句,他能说好几句。
嘤嘤:我不是爱说话。
江在萝:嗯?
嘤嘤:你也是笨蛋。
江在萝:放屁。
贺星觉的消息跟宁宿直白的关心有细微的不同。
贺星觉: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在萝试着回想了一下,老实答道:好像已经没事了。
贺星觉:好像?
贺星觉:刚才的你好像很愤怒。
江在萝疑惑:你怎么知道?
贺星觉:有人拍了视频,我已经让人删掉了,不过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浏览了一遍。
贺星觉: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当没看过。
江在萝觉得贺星觉好像总是适当的跟她保持着一种关系,看起来很体贴,也很温柔。
江在萝:也没什么。
江在萝试着总结自己的心情:我刚才脾气很坏。
贺星觉很快回复:坏脾气很正常,那种情况下愤怒才是人之常情,你是在为了伤害到别人而感到无措和内疚吗?
江在萝皱着眉头愣住。
她是吗?
仔细回忆一番自己穿越前的生平。
生于阳光、长于大地,因为成绩很好,脑袋聪明,江在萝从小见到的、遇到的都是好人,她极少遇到坏人、恶人。
新一代的学生,连面对面跟人对骂这样的事情,都需要十足的情绪催动才做得到,别说打架了,可能他刚抬起手,我就顺势躺下准备讹他一辆路虎。
当然她也看过种种恶劣的新闻事迹,虽然偶尔会倍觉现在的人戾气好大,可她身边没有遇到过这种人,也没什么真实感。
因此,江在萝从来没有跟人发生过冲突,骂人没有,打人就更不必说。
本质上,她是个乖乖仔。
即便是忽然拥有了高阶武术精通这种东西,也从没想过用它来欺负谁,呃,除了贺星觉,这个只是合理反抗。
刚才被情绪催动,江在萝做了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情,她恢复意识之后,第一时间当然是有点害怕。
可听到徐永盛的威胁,同时又很愤怒。
两种情绪交织与共,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手机震动了一下,贺星觉的新消息出现:
—我感觉到你很不开心,你需要说出来,不要跟自己的心作对。
—如果只是不愿意跟我说,那就去找其他你更信任的人倾诉。
—但是,我认为你已经可以对我袒露心声,或者,我还没有达到你的考验?
—这种时刻,我总是想要陪在你的身边。
江在萝:你好烦哦。
贺星觉:所以是戳中了你的心思吗?
江在萝:好吧,我是有点不开心,你确实没达到我的考验。
贺星觉:那我需要怎么做呢?江老师。
江在萝点着下巴沉思,极尽暗示:今晚你能不能不回家?
既然他看过她胖揍徐向前的视频,知道她身手不凡,就不想比试一下吗?按理说天才都有胜负欲。
江在萝还是想跟贺星觉比试一下,看看谁更厉害,直接通宵比武!
贺星觉:?
过了两秒钟。
贺星觉:我没带身份证。
贺星觉:已经让贺柳回家取了。
江在萝愣住,咬着手指思考。
租用比武场是需要身份证吗?可能的确需要?那七号公馆的场地用一晚上还需要抵押证件吗?
江在萝:那去七号公馆吧,我得付你多少钱?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正在输入欲言又止。
新消息慢吞吞弹出:你想要给我多少钱?
哇塞,不愧是七号公馆的主人,还能自己定价。
江在萝试探了一下:五百?
一晚上,一间教室,这个价绝对差不多了!
那边又沉默了。
五分钟后,他发了个笑脸。
贺星觉:可以,我没经验,你会教我吗,江老师。
江在萝:你都会什么?
贺星觉顿了一下,回:我完全没有经验。
完全没有经验为什么击剑那么厉害,骗人的吧,这种东西一定有共同之处。
江在萝:我不信。
贺星觉:是真的。
江在萝扫兴:那算了,不去了。
贺星觉的消息秒回:我可以现在学。
江在萝:?你学的这么快。
到底你是天才还是我是天才。
贺星觉:那你,是想要我学得快还是慢?
江在萝:……
怎么这么不对劲。
他的那股子烧烧的味道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他俩在说的是一个东西吗?
有了宁宿这个前车之鉴,江在萝满心谨慎。
贺星觉: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跟你确认。
江在萝谨慎的打字:你问吧。
贺星觉:我想成为你的首选之人,起码是在这个月以内。
第28章 贫民窟大小姐“我对你一见钟情。”……
首选目标。
江在萝打字:你当然是首选目标啊。
毕竟她认识的所有人里,其他人都没有他这样正派又厉害。
宋予微也行,但宋予微…江在萝老觉得他是老阴批,他打架会掏人裆。
江在萝虽没蛋蛋,但幻肢会痛。
宋予微,相煎何太急啊。
乱七八糟的出神,一天的课结束了。
江在萝例假来了,宋予微嘱咐她好好休息。
表面上江在萝连连点头,实际上等宋予微的车跟她的库里南分别,她立马让江叔调转车,直奔七号公馆而去。
贺星觉已经在七号公馆的门口等待着。
见到熟悉的车停靠过来,他主动步下台阶去接。
七号公馆的经理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这位很早就过来公馆这边了,洗了澡仔细的全身护理了一番,虽说平时就洁癖满分足够干净整洁了,但又把腿毛刮了三次是不是有点过了,他本身就没有什么腿毛啊……
更别说他的发型、衣服,精挑细
选了一个多小时。
结婚也不过如此了,郑重其事到人仰马翻。
贺柳更是嘴角抽搐,因为半个小时前,贺星觉还在认真学习。
学的什么?
学怎么让女人高兴。
不仅看了一些专业的影片,甚至询问了他这个助理,他的确是三十多岁有性经验的男人,但对女人……还是一窍不通,问他也没用。
他用功的回想了好久,给出了唯一的一个建议。
贺星觉关闭了视频,问:“是什么?”
贺柳脸色慎重,“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戴那个,不光是不能存在侥幸心理,更因为在这种事情上其实男女都一样,事前都会湿,会分泌出J子,以为在最后关头放弃就没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贺星觉静默了好几秒,脸色很怪,他当时看了一眼贺柳:“你误会了。”
贺柳:我到底误会什么了,我绝对没误会!
一转眼的功夫,江小姐下车了,她神态如常,身穿弗维尔的校服,一派漂亮甜美的模样。一看到自家少爷,她小跑两步跟了上来,两人的手交握在一处。
“你换衣服啦。”江在萝探头探脑。
“嗯,洗了个澡随便换的。”贺星觉目光移开,又忍不住重新将目光投向她的脸,“好看吗?”
“好看,很帅!”江在萝夸夸,她仔细端详,贺星觉的确很帅,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如同一柄扇子,因此每次半垂着眼睛看人时,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委屈萌感。
是男版的大眼萌妹。
他摸了一下鼻子,握着她的手收愈发紧。
“肚子还痛不痛?”他温柔的询问。
“已经没事了。”江在萝老老实实的点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啊,我没带那个。”
贺星觉从善如流,“我让贺柳去买,你惯用什么牌子?”
“没什么讲究。”江在萝原本有些羞涩,但是看贺星觉很坦然,也就努力装不在意,提了两个要求。
贺柳震惊了好几秒:……行吧,他还真是误会了。
——但是女孩子都来例假了,少爷还想服务人家,这是不是太卑微了一点?那他怎么办?
GGbond,童话里做英雄?
难怪看那些影片……他只看前面半个多小时,还是倍速看的,合着确实他不可能做到后面。
瞥了一眼贺柳的表情,贺星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冲他微微眯眼,贺柳立马收起表情,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不多时,东西买回来了,江在萝也去洗了个热水澡,两人一同用餐。
七号公馆的餐饮别具特色,在整个H市也算得上名列前茅,平时来这里吃饭的也有很多。
两人一共到一楼餐厅,江在萝一眼就撞见了前台边立着的青年。
有点眼熟。
她眨眨眼睛仔细探寻。
大约对方对视线很敏锐,一瞬间侧身看了过来。
“好了,阿尘,我们先去坐吧。”
“嗯。”青年颔首,他收回目光,好似看江在萝那一眼只是随意掠过的而已,“贺星觉。”
贺星觉认得他,“龙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
“的确,”青年投来示意的目光,“这位是?”
贺星觉微顿。
江在萝主动说道,“我们是同学,龙学长吗?我叫江在萝,也是弗维尔的学生,一年级生。”
“看出来了。”青年扫了一眼江在萝的校服。
江在萝也在打量这个人,中午看到的他身穿着黑色的西服,打扮的一丝不苟,一股冷漠端庄的内敛自持感,而现在,黑色不见踪迹,他一身白。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穿白色的中山装,不过这应该不是中山装,只是看起来很像,总之是新中式的款式,白的纤尘不染。
他的发型看起来很随意,却又服帖,后颈的发丝略长,最惹眼的仍是他鼻梁的那颗痣,以及那双狭长的一眼望不到底的漆眸。
两方人没有聊几句,这人就跟着身边的人离开了。
贺星觉没有拼桌的打算,江在萝当然是乖乖跟着贺星觉,只是她心里升起了无边的好奇。
这个人无论从姓氏还是外貌来看,都大概率是个重要角色。
不过他好冷漠哦,一股高岭之花的模样,不是个好接近的。
“他叫龙游尘,是龙家的独子,家中从政,祖辈从军,是不折不扣的红圈人士,”贺星觉的话打断了江在萝的思绪,她循着声音去看他的眉眼,只看得到他的若有所思,“龙家早在帝都生根发芽,怎么会忽然回H市来。”
贺星觉具有敏锐的商业直觉,自古以来政商不分家,牵一发动前身,他陷入了沉思。
江在萝却被龙游尘的来历惊出一身冷汗。
她这假千金骗一骗学校里那群人还可以,在龙这里恐怕不够看,很轻易就会露馅。
可她还要等男主角祁燃几天后转校回弗维尔,千万不能在这时候被看穿身份。
还想着接近他做任务呢……老实呆着吧。
吃完饭,贺柳出现,复耳在贺星觉身边说了几句话,贺星觉迟疑,思虑片刻看向江在萝:“有点事需要走开一会儿,你等一会儿我,或者先去教室玩一会儿?”
“嗯行,”江在萝满不在乎,“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我休息一会儿吧。”
贺柳噎住了,干咳了两声,心想江小姐说话一直都这么直白且肆无忌惮吗?
贺星觉也没说话:“……”他凝神冲江在萝微笑,溺爱的捏捏她的脸,“乖宝。”
这个称呼不是贺星觉第一次称呼,江在萝心里酥酥麻麻,抬手抚上他的手腕,也学着他捏了捏。
贺星觉跟着贺柳一同离开,江在萝捡起一只奶黄包小口小口的咬着吃,打算玩会儿手机。
身前忽的落下一道阴影,她抬起头来,是刚才跟着龙游尘的男人。
男人微微一笑,恭恭敬敬道:“江小姐,能赏个脸吗?”
江在萝瞬间脚趾蜷起,茫然地捏着奶黄包。
十分钟后,她跟着男人来到了二楼包房区。
走廊寂静无声,光线昏暗,整条走廊都铺着墨绿色的毯子,一脚下去脚底板陷进去。
男人敲敲门,推开,侧身相让。
包房里光线大亮,窗外的夜景美不胜收,青年侧靠在窗边望着远处,听到动静回过头来,鼻梁的痣在顶光之下熠熠生辉。
门被重新关了起来。
江在萝吓了一跳,忙去拉门,竟然拉不开了,她简直汗毛倒立,宛若炸毛的刺猬,防备的靠在门板上盯视不远处的青年。
“你故意把贺星觉引开的?”她不傻,不会看不出这人想跟她单独对话。
哪有这么巧的,贺星觉前脚刚走,就有人来叫她。
青年眉头微微蹙,将江在萝拉不开门的举动尽收眼底,“下面的人尽会胡乱揣测人。”他没有要把江在萝关在这里的心思。
“别害怕。”墨若点漆的眸子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坐下说话。”
这语气是自然而然、刻进骨子里的上位者口吻,带着一股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命令腔。
“你要说什么?”江在萝的警惕达到顶峰,凝着一张慎重的小脸一动不动,“这样也可以说。”
龙游尘听罢,后脊背向椅子背靠去,眉尾略略上扬。
江在萝无法,僵持几秒,走了过去,坐在他对角线的地方。
“江小姐,您跟贺星觉只是同学关系吗?”
这话问的,江在萝奇怪,“是啊,我骗你做什么?”
“同学关系,同学情谊?”他又问。
这次江在萝沉默了,她捏紧了
手指,“关你什么事?”
他不答反问,“宋予微是你的男朋友吗?”
江在萝的提防被抽离,眉头皱的更深,“不是。”
龙游尘轻点下巴:“那就是跟贺星觉一样了。”
“宁宿呢?”
江在萝瞬时炸毛,腾的站起身来,“你、你你要做什么?!”
龙游尘没有说话,轻抬下巴平静的望着她,“看来我吓到你了。”
“没有。”江在萝紧绷着后背,矢口否认。
“平静些,合上嘴巴,用鼻子呼吸。”他静静地道。
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很平缓,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说这句话时很神奇的安抚了江在萝,纵然心里仍旧防备,却真的慢慢平复了呼吸,恢复了冷静。
“……”江在萝一屁股坐下,镇定地环起手臂。
“江小姐,你认为我的外貌怎么样?”他示意。
“很帅。”江在萝不愿多夸,言简意赅。
龙游尘得到答案,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双手合十,轻轻放在桌子上,无声的拉近跟她的距离。
这张淡漠的脸庞骤然多了一份诡秘的绮丽,迷乱人眼。
“虽然很不恰当。”
他轻声道,“我对江小姐一见钟情,希望能跟你交往,无论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我尽量满足。”
这话相当的疯狂,乃至于江在萝原地怔愣,她认真打量他,瞧见他那双眼睛下藏着的翻涌的波涛,然而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更加疯狂。
“当然,别误会,这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而是健康的恋爱关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时间带你见我的父母,立刻订婚也可以。”
第29章 贫民窟大小姐“男朋友的第一次捏。”
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荒诞。
荒诞到江在萝险些没稳住自己端出来的大小姐气势,连扬起的下巴都缓缓放平,目光审视一般浏览着他的脸,企图看出他的玩笑。
玩笑?没有。
随意?更没有。
试图扯唇微笑,没成功,江在萝脸上的凝重不减反增,“龙学长,如果你是我,你会信吗?”
“不会。”龙游臣语气简短。
“……”江在萝沉下呼吸。
“所以,我这里有一纸合约。”
“……?”江在萝眼眸放大。
一纸合同被他轻推过来,A4纸残留有一丝温度,看得出是刚打印的,墨香在空气中挥发,这味道令不真实感回到了地面。
江在萝狐疑的扫了一眼他,取走合同端详。
这竟然是一纸股权转让协议。
虽然知道红圈的人不可能没一点商业收入,但这样大喇喇的摆出来的还是头一次见。
江在萝耐心读下来,越读越心惊。
这的确不是要包养她的意思,这他爹的是让她包养龙游臣,还物美价廉…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提出了用一纸婚约将两人绑在一起,也为她提供保障。
如果在此期间,他做出任何伤害乙方身、心的事情,他都将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为什么?”江在萝搁下合同,纳闷不已。
“我喜欢你。”这话,龙游臣说的平平淡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爱情的汹涌,可他凝视着她,一错不错地,眼瞳漆黑的如同深渊。
江在萝思绪翩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环起手臂提要求,“你的钱和权,我都不在乎。”
对上他的眼眸,她扬起眉毛,“你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长的也很好看,跟你谈恋爱我不吃亏,交往可以,订婚不行。”
“还有——”她打断他欲拿笔签字的动作,“关系暂时不能公开。”
龙游臣眉梢略略一动,“嗯?”
江在萝不知是不是胆子大了,提起嗓音,“我还年轻,没玩够,做不出吊在一棵树上这种蠢事,而且,”佯装不在意的瞄了他一眼,她说,“我还不喜欢你。”
龙游臣沉默了。
良久后,他缓缓拉开距离,偏头逡巡她的神色,“江小姐,你能同意想必也是有所求,何必说这种话气我。”
“……”江在萝语塞,按捺下来不作表态。
“是其他人对你还有利用价值?”
江在萝一惊,下意识的蹙眉,“你这是什么反应,答应还是不答应?”
“没什么不能答应的,”龙游臣重新平静下来,“我不是那种无能之辈,连赢得喜欢之人的勇气都没有,赌一赌又能怎样?”
“所以,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愿意以此为代价拿来交换的?”
这人说话一直都这么直白呢?面无表情的说那种火热的话。
江在萝屏住呼吸,捏紧手,不甘示弱:“我想睡你。”
龙游臣眼神凝顿住了,他几乎是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疑惑地轻笑,“江小姐,这话是说出来奖励我的吗?”
可恶…!
江在萝埋头把合同签了甩给他,“所以,你现在需要履行你的责任了。”
龙游臣的目光始终都在她身上,见她签字的速度快如飞,脸庞上浮现一份漫不经心的笑意,浅淡到几不可闻。
待她这话出口,他自然而然的张开手臂,示意自己的全身所属权归她所有了,“请便。”
江在萝将手背在身后,迟疑的看了看他的身体,又看他的脸。
这人大大方方的展开手臂,说请便时,眉尾略微扬起,透出些许的兴致盎。
江在萝有几分踟蹰,她在心里劝自己,这只是一本小说的世界,这些都是小说角色,占个便宜…也不会有人告她!
这么想着,她迈着蜗牛的步伐来到他跟前,试探性的伸出手指抵着他的胸膛使劲儿一戳。
他顺着她手的力度向后靠去,完全的倚在柔软的椅背上,自下而上的姿态半抬下巴看着她。
江在萝的手指从他的下巴处一路缓缓向下,隔着单薄的布料,触碰他内里的皮肤,穿越胸膛,抵达腹部。
龙游臣的呼吸微微凝住,视线跟随她的手指而动。
可惜她的手指没有再继续向下,而是掉转方向向上滑动,与此同时,膝盖抵在椅子座位的边缘,欺身俯向他。
他无法不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直至江在萝的指尖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内,轻轻托起他的下巴,他配合的微抬头颅,顺势将目光投向她的脸庞。
“呼吸乱了,”江在萝玩的很专心,好奇的打量着他的脸庞,“是真的喜欢我,还是随便别的女人也可以逗你到这种地步呢?”
“我不认识什么别的女人——”龙游臣语气疏冷,话没说完,挑起他下巴的那根手指忽的向下滑去,指腹触摸到了他下巴内侧的皮肤,于是他的话戛然而止,停顿了好几下,“江在萝。”
“你是猫吗,被摸这里就会很舒服?”江在萝作弄他,故意并拢手指朝上,一起挠他的下巴,就像是人类逗弄小猫那样。
龙游臣的确很配合,但是,“不担心我会反击吗?”
“那你不许反击。”江在萝直截了当的命令。
龙游臣撇开下巴,躲开了她挠他下巴的手。
江在萝意兴阑珊,“好吧,不喜欢啊?”她目光移开,落在桌子正中央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束纯白的玫瑰花。
龙游臣跟随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那瓶玫瑰花。
“你要做什么?”他问。
江在萝眨巴眼睛,抽出一支玫瑰花在手心把玩,凑近轻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好香,你让人现买的吗?”
“嗯。”他可有可无的从鼻腔里哼出这个回答。
“你也闻闻。”江在萝故意把花苞朝向他的鼻尖。
“香吗?”
“一般。”
“一般?”江在萝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她在他的视线之下,张开嘴巴吻在玫瑰花瓣上,花瓣上顿时留下了一个唇印,唇釉的淡香也挂了上去。
这么做完,她再次把玫瑰花苞扫向他,但这一次她特意避开了他的鼻尖和唇部,而是若有似无的扫着他的鬓角、脸庞以及侧颈。
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可白玫瑰却带着她的唇扫遍了他的整张脸,乃至脖颈。
龙游臣果然反应比刚才大一些,即便已经万般隐忍,呼吸的不稳也泄出了他那颗同样不
平稳的心。
他按在椅子边缘的手稍微动了一下,立马被江在萝捕捉到,“不许你动,你要听我的。”
“你的胆子,比刚才大了可不止一星半点。”他的眼眸幽暗,似乎藏着万千不能言说的东西。
“我是在仗着你的喜欢肆无忌惮,”江在萝说罢,探头认真问,“看不出来吗?”
显然,这话取悦到了他。
他扬起眉毛,唇角溢出几道笑腔,什么都没说,也不反驳她。
江在萝见他不生气,执着玫瑰的手一路向下,在他胸前停下,柔软的玫瑰花瓣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用力抵住,碾压着快速晃动。
龙游臣狼狈的撇开脑袋,身体也跟着躲避,呼吸的边防彻底破裂,厚重的呼吸长而闷的笼在江在萝的手腕上,只一息重新被他克制在喉中。
江在萝才不放过他,追着他的胸扫动玫瑰花瓣。
下一秒,手腕猛地被攥住,动作不得。
“你动了。”江在萝说着,对上了他万般克制的脸庞,心下一触,很快重新支棱起来,“没听我的话,我会生气。”
“动一下也是动,”龙游臣意有所指,“动两下也是动。”
江在萝没反应过来,身体骤然失衡,整个朝他怀里扑过去,纯白玫瑰脱力坠落。
龙游臣精准的接住它,没让玫瑰的娇嫩染上尘埃。
他俯首吻在玫瑰花瓣上,唇与江在萝留下的唇印完美贴合。
这举动烫到了江在萝的心扉,她睁大眼睛,“你…”
来自他躯体上的龙舌兰香隐秘的将她的淡甜取而代之,他问:“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放开我…!”江在萝想起身,后腰被他滚烫的小臂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他脖颈处的隐香迷得她眼花缭乱,一睁眼就是他那无瑕疵的小片肌肤。
龙游臣从善如流的放开手,江在萝匆忙起身。
又被他扳回一局。
江在萝叉腰沉着脸,趁着他看着白玫瑰不注意,两手并用一鼓作气伸过去。
龙游臣浑身的肌肉紧绷住,转回头跟她对视上,眼瞳中涌动未知的意味。
“你喜欢,胸肌?”他口吻一顿一顿地,似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都喜欢。”江在萝捏了捏,评价道,“软软的,富有弹性,你紧张之后又变成硬硬的了,所以男人的胸肌在放松状态下跟肥肉没区别是吗?”
“问我么?”龙游臣的语气夹杂一份意味不明,“你捏过不止一个男人的胸肌吧。”心里早就有数。
“男朋友的还是第一次捏,”江在萝改变称呼,“有问题吗,宝宝?”
龙游臣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笑了,“没问题。”
“宝宝。”大概这是他二十年人生以来,第一次叫出这种腻歪黏糊的词语,他的发音生涩,腔调不太自然。
第30章 贫民窟大小姐“来自小三的肯定。”……
摆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
备注是贺星觉。
江在萝瞄了一眼龙游臣,他没说话,指尖轻点桌面,半垂眼眸。
背过身,江在萝接通:“喂?怎么啦?”
房间静谧下来,贺星觉的声音分外响亮:
“在哪里?不在餐厅?”
“不在,我在闲逛。”江在萝匆匆问,“你的事情忙好了?”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贺星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温软,仿佛有着十足的耐心,春风化雨一般的,润物细无声,“回到这里发现你已经不在原地等我了。”
“我只是无聊,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她说。
“不用,你在哪里,我过去。”贺星觉不想让她再走动。
“二楼露台这边。”江在萝又跟贺星觉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要跟他做什么?”
龙游臣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江在萝转回身,解释道,“马上就要综合测试了,考前想跟贺星觉比试一下,试一试自己的水准。”
“例假来了,不能剧烈运动吧?”龙游臣扬起眉尾。
“…你怎么知道?”江在萝满脸疑惑。
龙游臣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又重新抬起,“闻到了。”
“……?”江在萝的脸倏尔红透,“闻到了?????”
这样就能闻到,那岂不是她走到哪儿都是一股血腥味?江在萝想到这个可能性,简直坐立难安,脸颊烧红如流云,整个人都要炸锅了。
“我的嗅觉有别于常人,能闻到很多人闻不到的细微味道,”再加上江在萝刚才扑倒进他怀里时,上半身更靠上,他的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肚子,“你的味道只有我闻得到。”
江在萝尴尬了,“不难闻吗?”他怎么没说?
“淡淡的腥甜,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血腥。”龙游臣淡淡的说,“很令人着迷的味道。”
“……你是变。态吧。”江在萝一把拎起椅子上的靠背,朝他羞愤地砸了过去,“让人开门!”
“从刚才开始,门就已经能打开了。”龙游臣唇角噙起一丝隐隐的笑,示意自己的无辜。
江在萝一愣,试着去拉门,果然一拉就开。
她面子挂不住,冲他低低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门刚关上,江在萝就撞见了上到二楼的贺星觉,她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两步并作三步小跑着过去,眼神示意立在包房门口的男人别理会她。
“贺星觉!”
贺星觉闻声看来,江在萝活泼的抬手冲他摇摆。
“走啊走啊走啊。”江在萝迫不及待的拉着贺星觉的小臂往外走。
“这么着急吗?”贺星觉温声微妙,问,“你休息好了吗?”
“好了啊,我知道不能剧烈运动,我们就打一小会儿就好了,提试水准。”江在萝摆摆手,心里嘀咕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提醒她这个,难道她就很笨蛋吗?
“嗯?”贺星觉愣住,“…打?”
“你就拿你击剑的水准出来就好了,”江在萝一路走一路殷殷嘱咐,“我不会伤害你的,点到为止。”
贺星觉没说话。
江在萝还以为他感到为难,回过头确认:“贺星觉?”
他好似刚回神一般,重新微笑,“好,我知道了。”
只是那份微笑,似乎有几分僵硬,而后他彻底安静了下来。
池州目视江在萝牵着贺星觉的手离开这里,推了推眼镜转身回到包房。
龙游臣正在端详手中的那只白色玫瑰花,目光移开投向楼外的夜景,他的轮廓隐匿在夜幕,无端多了几分冷彻心扉的冰凉。
桌上摆放的合同,一式两份都签了。
池州不解,“既然江小姐同意跟您在一起,又为什么还……”他犹豫,没把在外头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在一起,亦或者不在一起没什么区别。”龙游臣没有回头,“只是多了一个名正言顺亲近她的理由。”
“她对我无意,但我很有耐心。”把白玫瑰放下,他吩咐,“把这个包好,妥善存放。”
“是存成干花,还是?”池州请示。
干花易于保存。
不过,他看到了花瓣上的唇印,又不确定了起来。
“保存好。”龙游臣蹙眉,“听不懂?”
池州心里有了数,说了句知道了。
这边,江在萝跟贺星觉双双换好了衣服,热身结束,正式一对一。贺星觉一旦认真起来,是位合格的老师。
贺星觉起初没有在意,毕竟江在萝的击剑实在是不堪入目,可越打他越觉得不对劲。
十招。
二十招。
三十招…
他竟然跟她难分输赢,宋予微虽然在武术方面也下过苦功夫,但到底不如贺星觉从小练到大的,江在萝看起来娇小,却不想她的体内蕴含着这样大的能量。
局势僵住,持续了百招,江
在萝以拳风抵贺星觉面门结束。
其实两人都不觉得累,贺星觉的气息略有紊乱,但还能维持,江在萝也是如此,她是雀跃更多一些。
不可思议的左右端详自己的拳头,心中思考万千。
“我比你厉害耶。”江在萝炫耀。
“大小姐厉害。”贺星觉弯起眉眼,甘拜下风。
“你也很厉害,”江在萝想起徐永盛在她手里一招都扛不住,狼狈至极,“那你为什么要说你毫无经验,你又骗我。”她不乐意了。
“……”贺星觉抿唇,忽的向前几步来,江在萝被她这举动慑的向后退缩了半步,给了他可乘之机,“我没骗你,是你玩弄了我,江学妹。”
“?”江在萝皱眉,“我才没有。”
贺星觉手迅速托住她的腰肢,以免她摔倒,谁料她的身体还处于警惕阶段,竟反手牵制住了他的手臂,两人的身体顿时贴的更近了。
近到,江在萝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砰、砰、砰’的,一点一点加速。
“还记得你是怎么问我的吗?”贺星觉问。
“我问你晚上有没有空啊。”江在萝提高嗓门。
“今晚你能不能不回家。”贺星觉放低嗓音,贴在江在萝耳畔一字一句的重复。
江在萝耳畔被激起一层层的战栗,愣了两秒钟才意识到贺星觉说的是什么。
“你现在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多了吗?”贺星觉的声音放的极轻,带着若有似无的委屈,说着,他抬手执起江在萝耳畔的一缕黑发,将其缠绕在自己的指尖,柔软的递到唇边轻吻。
江在萝语塞,认真回想,这话好像确实很有误导性。
“……”她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总是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因为怕被拒绝……好像也不是怕被拒绝,只是尴尬于面对被拒绝后的场景。
无论是向宋予微索要回腕表,还是想让贺星觉通宵陪练。
她都说得很含糊,寄希望于对方能秒懂。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那,那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江在萝结巴了,“那对不起?让你白期待了?”
这句说的她很害羞,她加快语速:“我例假来了,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啊,你为什么会误解。”
贺星觉不说话,仍是伤心的模样。
江在萝见不得有人被她伤心,心下愧疚,“那、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贺星觉浓密的睫毛扫过了她的肩颈皮肤,试探道,“无论你有没有来例假,也是不可能的,你有男朋友,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爱而不得的男人而已。”
江在萝:“……你——”
他怎么知道?!
不是今晚才处的男朋友吗?!
这里是七号公馆,所以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江在萝:“贺星觉…你不会每天都会偷偷监视我吧?”
贺星觉唇角的伤心顿住一瞬,很快恢复自然,“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还是说,你怕他发现?”他问。
“他知道的。”不怕被发现。
江在萝格外坦然,“我出来找你,已经跟他说过了。”
贺星觉这下是真的僵硬住了,“他…有这么大方?”他脑海里浮现出宋予微辱骂他贱人的那副脸孔,当真是扭曲的怨夫脸。
“有吧。”江在萝也摸不着头脑,不理解龙游臣的想法,也不想理解。
“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浑身都是汗。”说完她先走了。
贺星觉站了好一会儿,甘拜下风。
宋予微敲门进了书房,他名义上的哥哥看到进来的是他,反应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你来干什么!”
“给父亲送文件,哥,晚上好。”宋予微礼貌朝他颔首。
在哥哥瞪大了眼睛的怒视之下,他欣然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爸看一看,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力不从心,已经用功去学了,还是请教了爸年轻时的助理叔叔,才摸到一点皮毛。”
说着,宋予微不自觉露出一丝自愧弗如的神情,“跟爸年轻时比起来,我太没有天分了。”
宋兆新瞥了一眼大儿子,没好气训斥,“激动什么?”这就应激了,实在没出息。
不过这个二儿子倒是会说话,他很受用,简单翻阅了一下文件,脸色和缓,“做得很不错,比你哥忙活两个月的还像样子。”不愧是他的种。
一旁的青年听见这话,脸色陡然漆黑。
宋予微走前,冲他露出一丝嘲讽。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顿住。
居然是贺星觉。
他只发了一个表情:[大拇指]
宋予微:?
这是阴阳怪气,还是真的莫名其妙的夸他?【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