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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作者:三人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周围众人为自己看到的画面处在震惊中合不拢嘴的时候,季曲已经拉着孟慈出了包厢。


    穿过昏暗的走廊,踩过柔软的地毯,季曲推开步梯间的门把孟慈按在冰冷的墙上,右手拢着孟慈的后脑勺,乌黑的发从指间溢出。


    借着低处的安全指示灯,季曲看清孟慈下唇的牙印。


    还没等孟慈反应过来,季曲又低头落下迫切的吻。


    酒精把人的感官知觉拉缓放大。


    孟慈感受到季曲随着呼吸加重的动作,不满足于唇的纠缠,季曲探入舌尖,吸取孟慈口腔里残存的金汤力。


    氧气、力气,通通以嘴为出口被季曲摄尽。


    孟慈的双腿发软,全凭季曲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为支撑。


    季曲知道孟慈的所有敏感地带。


    再加上他有意挑逗,对立的生理构造决定了孟慈逐渐化冰成水,咬住孟慈的耳垂,用牙重重地磨几下,再沿着优美的脖颈线向下啄吻。


    孟慈今天穿着皮质短裙,同材质的长靴到膝盖之上便消失。


    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季曲握住反复磨挲,像是起了火,火舌叫嚣着席卷过每一寸,再留下红印。


    “吱——”的一声,空荡的步梯间出现除沉重呼吸之外的动静。


    高跟鞋无序地敲在坚硬地面发出混乱声响,与之而来的是听得人脸发红的暧昧对话。


    孟慈起初被近在耳畔的声音吓得一缩。


    季曲分出一只手去拍孟慈的背,轻轻安抚,又从孟慈的胸前抬起头吻上略微红肿的嘴唇。


    刚探入舌尖就被孟慈实打实地咬了个准,季曲吃痛后退,又被狠狠地掐了一把腰侧。


    把季曲往后一推,孟慈立马从缝隙里溜走,摸索到门把手开门离开。


    还没等走出几步,又被季曲扯住手腕,回头对上季曲,却不想对方用更气愤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直到被按在副驾驶,孟慈都没想到自己是哪里踩了旁边这位爷的雷区。


    不就在背后说了句狗改不了吃屎,但是她也没指名道姓谁是狗。


    季曲非要自己对号入座,怪谁?


    这么想着,孟慈的底气足了些,刚侧过脸准备出言争个高低,就被季曲甩过来的眼刀封了嘴。


    季曲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甚至算得上睚眦必报。


    只不过对孟慈始终没展露这些。


    偶尔一见,孟慈也被吓住,乖乖地坐正身体噤了声。


    快到零点又是在郊区,季曲的车速逐渐加快,孟慈下意识地双手握紧安全带,脸色开始泛白。


    季曲不知道陷入什么情绪,自顾自地在盘山公路上发泄起来。


    孟慈被一连几个弯道甩得头昏,再加上本就喝了酒,在不适感逐渐强烈时伸手碰了碰季曲的胳膊。


    “季曲,我难受。”


    “能不能慢点?”


    压抑的车内被孟慈撕开一道口子,情绪钻出去,氧气钻进来,孟慈得到解救。


    季曲用余光扫到孟慈苍白难看的脸色,终于压下心间的情绪。


    车速放慢,而后行致宽敞的大路旁停下。


    把孟慈锁在车上,季曲从后备箱取了瓶水从半开的车窗递给孟慈。


    然后便站在路边背对着车一次次地点燃火机,发泄似的一根接着一根抽,直到孟慈开口叫他。


    孟慈的声音被寒风送到季曲耳畔,她念着他的名字,像妖精冲着无辜路人施咒。


    季曲不应,孟慈就反复地念,一连数次,季曲终于投降,回头对上施咒者的眼。


    她双手扒在车窗上,一双黑眸要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还泛着红肿的唇微启。


    季曲真的碰到了吃人的妖精。


    下车下得急,季曲没穿外套,只套着单薄的黑色绒衫,头发被风吹得失去造型,通通往后倒。


    他靠在护栏上,脚边落了数不清的烟头。


    就在季曲想开口时,身后突然亮了一瞬,相伴而来的是巨大的炸裂声。


    城市禁烟花,城郊暂逃一劫。


    一时间,无数的烟花腾空而起,连季曲的发丝都穿过光亮。


    孟慈的脸被染上无尽绚烂的颜色,映在她漆黑的瞳孔。


    季曲没回头看,在孟慈的脸上,他能看到一切。


    “孟慈,我没对不起你。”


    “我是没想过和你结婚,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没想过别人。”


    “你说我放荡不羁我认,你说我顽劣不堪我认,你说我奢靡无度我认,你说我什么我都认。”


    “你爸的事和我没关系,你我没帮上,薄家也不用我帮。”


    “但是孟慈,你唯独不能说我对不起你。”


    季曲在来找孟慈的路上想了很多。


    包括两个人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所有原因,一点一点梳理,发现所有事物崩盘的开端就是乌龙。


    自己和薄娴的关系,完全可以解释,如果孟慈不离开,那么孟擎手术的事一定不会发生。


    就照着他对孟慈的上心程度,随着时间流逝,感情只会深不会浅。


    季曲赌着和薄娴撕破脸、和嫂子撕破脸、和薄家撕破脸,拼着命也会给孟擎留住那颗肾。


    所以,事到如此,不能只怪季曲一个人。


    炸裂声大,季曲的声音更大。


    孟慈听完全部,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车门。


    季曲瞬间会意,他咬着牙问:“孟慈,你还是要走?”


    孟慈没回答,只是指着车门。


    深呼吸逼下心底泛起的怒气,季曲飞快地按下开锁键利落转身。


    烟火还在上升,空气里的硝烟味甚至抵不过季曲身体里的躁。


    “咔哒”一声,孟慈下了车。


    在没有规律的安静间隙,季曲听到孟慈走路的声音。


    为了掩盖,他从烟盒里倒出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手拢着点火,风却越吹越大。


    六位数的打火机没有防风功能。


    季曲暗啐一句,右手捏着火机甩,还没等甩个几下,突然被握住。


    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季曲侧过头,孟慈伸手抽出季曲唇间的烟草收回烟盒。


    在季曲陷入呆滞的同时,孟慈伸出双手捧住季曲失去温度的脸踮起脚尖吻上去。


    含着同样失去温度的双唇,孟慈微颤的睫毛扫到季曲的脸。


    她退开一些,皱眉说,“以后能不能少抽点烟。”


    然后又吻上去,失去重心的身体在空中打滑。


    季曲下意识地伸手拢住孟慈,然后转位主动,几乎是用撕咬的方式来回应孟慈突如其来的慈悲。


    夜亮如白昼,烟火落在两人身上。


    妖精啊,不用费心下咒,我自愿上供,我的命你拿去吧。


    -


    那晚之后,孟慈和季曲默契地忽略从前不提。


    像是水生植物,不需要培育发芽的土壤,只要有太阳光照就能维持生命。


    反正来日方长。


    元旦起来就是春节。


    季曲的应酬成倍增加,一周有六天都在酒桌上,剩下的一天留给孟慈。


    就连华婉想见季曲都得提前半个月排号。


    虽然季曲那晚只把人送回家便被下了逐客令,但是架不住孟慈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少。


    联系方式通通加回来不说,偶尔还能得到几句话儿。


    这对季曲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今天是安翰的局,熟人多,不用拿出非要喝倒的劲儿,喝好足够。


    季曲坐在安翰的左手位,没抢主人的风头。


    他和孟慈和好的事儿传了不少话头出去。


    但是毕竟还没好透,又怕华婉出手干预,所以逢人问起就模棱两可的应付过去。


    一时间大家也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什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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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


    “孟总就在二楼的包厢,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席间有人挑起话头,等待季曲的反应。


    “随便。”季曲抱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是手指翻飞地快。


    安翰瞄了一眼,怪不得随便呢,正和人聊着呢。


    用胳膊磕磕季曲,“怎么?还没追上?”


    “快了。”季曲笑着收起手机,端起桌上的酒杯提了一次,大家自然跟着饮尽。


    季曲又开口:“你呢?日子定好没?”


    安翰拿出手机日历,给季曲指,“家里看了几个好的,我打算让她和她爸妈定。”


    “这么孝顺?”


    “毕竟把人家老两口宝贝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娶回我家。”


    季曲点头,拿着酒杯冲安翰倾斜。


    安翰笑着受了,又回敬一杯。


    饭局差不多结束,季曲没跟下一场。


    安翰本来也想回家陪何冉,但是奈何今天他做东,总不能扔下这一大家子人跑了,只能作罢。


    季曲坐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本想掏出烟盒借着尼古丁醒醒酒,又想到一会儿见到孟慈不免又被推远,便卸了心思。


    招手叫服务生要了除味喷雾,想把自己身上的烟酒味盖一盖。


    但是晚上这群人就好像烟瘾中毒一样,导致季曲用了大半瓶都没成功。


    抬起袖口嗅嗅,季曲干脆脱了外套。


    反正一会儿直接上车离开,不会冷到。


    拿出手机给孟慈又发了几条消息,等不到回应,又坐着等了一会儿,抬腕看表已经十二点,转场也该离开了,季曲准备到包厢去找人。


    刚站起来就看到方萤扶着喝了不少的孟慈从电梯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把人接过来,季曲冷声问方萤人怎么喝成这样。


    “其实今天喝得不算多,但是她今天白天一直忙没吃什么东西,晚上过来之后就直接开始喝,所以才醉了。”


    方萤解释着,眼看着季曲的脸越来越难看。


    孟慈摆摆手,说自己没事,让方萤赶紧回家,知道今天逃不了酒局,司机一早就备好了,此时刚好送方萤离开。


    季曲的司机也在门口等着,看到老板出门急忙下车来迎。


    方萤目送季曲的车消失在路口后才转身上了自家的车,想起刚刚季曲越来越冷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替孟慈捏了把冷汗。


    孟慈在车上一动不动,头靠在车玻璃上,冰凉的温度暂时压制住因被酒点燃的体温。


    季曲坐在旁边,闻着孟慈身上比自己还重的烟酒味止不住地烦躁。


    车子走走停停,孟慈的头也跟着晃,偶尔还会磕在车窗。


    季曲在孟慈的头第三次磕上去的同时,冷着脸把人搂过来放在怀里。


    还没靠热,孟慈便皱眉不满,控诉季曲身上的烟味难闻刺鼻,挣扎着要离开。


    “到底谁身上的烟味重啊?”季曲更加不满,把人硬生生地按在怀里。


    “当然是你啊。”孟慈挣扎了几下无果,便不动了。


    季曲低头去闻,孟慈的唇间也有极淡的烟草味,顿时火上心头。


    “不让我抽你怎么还抽?”


    “抽什么?”孟慈下意识地反驳。


    从孟慈的手袋里翻出还剩半包的细烟,季曲递在孟慈眼前。


    强睁开眼,孟慈平淡道:“怎么了?”


    季曲把烟盒扔回包里:“麻烦孟总一视同仁。”


    其实不是季曲非要管着孟慈。


    但是分开这两年,孟慈确实多了很多不好的坏习惯,总归对她身体不好。


    “我又没管着你季总。”孟慈抬手覆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敲了几下,“你也别管我。”


    剩余的路程,孟慈又回到老位置,车玻璃依旧冰冷。


    季曲按下车窗把萦绕在鼻尖的烟酒味赶出去,扭过头看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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