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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作者:三人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晚饭就在学校周边吃了一口,算不上什么隆重精美。


    孟慈全程都在神游,就连自己的目的都差点忘了。还是季曲在最后问了一句怎么想起来找他吃饭,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


    “哦,我听黄景峰说你挖了支团队。”


    “想要?”


    “嗯。”


    孟慈看着季曲慢条斯理地喝完碗里的汤,又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才得到一句,“不给。”


    孟慈来之前就心里有数,季曲不可能平白无故做慈善。


    “你提条件。”


    季曲挑眉:“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话音一落孟慈就后悔了,连忙补了一句,“我除外。”


    季曲嗤笑一声。


    配上他的正装,和背后古典沉稳的实木背景。


    孟慈有些耳根发烫,自己是不是……


    “不好意思,那我没法和你谈了。”季曲起身,走到孟慈身边,伸手撑在孟慈椅背上,俯身,黑眸变暖,“我只对你这个人感兴趣。”


    “孟总…想好再来谈。”


    看着季曲潇洒离开的背影,孟慈冷哼。


    男人脑袋里果然离不开那些汤水。


    -


    自从接了硅晶项目,孟慈杀回市场的消息便如潮水袭卷。就连安娜也主动打招呼牵线,问孟慈要不要和自己合作。


    孟慈看了眼项目书选择放弃:“你们家的家电产业我真的搞不定。”


    安娜劝她继续读完再决定。


    两人约在一间最近在社交软件上火起来的咖啡店。


    七拐八绕的坐落在小胡同里,不时地还能听到大爷叫卖糖葫芦。


    先把工作放在一边,安娜看了眼孟慈,“吃吗?”


    孟慈心领神会:“扁的。”


    安娜一个眼色身边的助理就起身走了,没一会儿便拎着一包回来。


    孟慈接过纸袋捏着包着纸巾的木签抽出来一根。


    糖衣已经有些融化。


    孟慈咬了一小口。


    酸酸甜甜的,就是核没处理干净。


    吃起来有可能会崩牙。


    安娜选了草莓的,还没等吃就嚷嚷着糖衣化成汤掉到了她限量版的大衣上。


    她连忙抽了湿巾去擦,没一会儿就变成硬硬的一块,“这儿玩意怎么擦不掉?”


    孟慈吃了两三粒后也有些饱了,看了眼被安娜越擦越大的污渍,说:“回去给你家阿姨吧,她比你有办法。”


    安娜撇撇嘴,没了进食的心情,拿起手机刷了两下,突然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但是你听说了吗?”


    “什么?”孟慈一头雾水。


    “季曲的表妹,不是想和我哥结婚,但是失败了。”安娜打开照片,递给孟慈。


    孟慈没见过季芷,她摇摇头。


    “我记得你哥和何冉不是蛮稳定的。”


    说到这儿安娜一拍大腿两眼放光,身子都往前探了几分。


    “还得是你记性好,都和我哥好了五六年了,再说这姑娘还是旁系,也就我后妈没什么见识,再加上我爸经不得人劝,以为能搭上季家的船。”


    这种故事孟慈听过不少,因此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所以是你哥出面拒绝的?”


    安娜笑了,一副“终于问到点上”的表情,悄咪咪地说:“不是,是季曲。”


    孟慈疑惑:“季曲?”


    他从来不是什么管闲事的性格。


    上次在停车场的事,以石骏廷掉了两个项目为结局。


    不是掉的少,是因为他的公司全家上下就靠这两个项目盈利。


    也就是说,临近年底面对各个款项结算,石骏廷只能靠变卖不动产来填补亏空。


    大家多方打听,石骏廷这是惹了谁才落到这个下场。


    结果只知道是季曲,其他的一概不知。


    因此以后也没人敢和石骏廷在谈生意,毕竟谁也没必要去触季曲的霉头。


    江山代有人才出,四九遍地是黄金。


    谁会为了偶尔跃过龙门的小鲤鱼而得罪龙王。


    安娜回忆道:“对啊,好像是我哥和他吃饭的时候提了一次,然后季曲说他们家姑娘刚毕业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着急这些,就正好取消了。”


    “认真的?”


    孟慈不太相信,季曲善心泛滥到如此。


    “所以我来问你啊。”安娜眨眨眼,“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还是季家看不上我们家,准备和别家搭伙。”


    面对积极进取的安娜,孟慈无奈,摇摇头掏出了手机。


    “哇塞你现在就帮我问吗?真是太好了慈慈宝贝,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孟慈把通讯录翻出来递到安娜面前:“我根本就没有他联系方式。”


    安娜不信,一通翻找,还真没季曲这个人,“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手机。”


    孟慈无语地指指手机通讯录:“我妈都在这儿。”


    安娜手指的滑到置顶。


    一个孟慈妈妈,一个导师,没了。


    她说的轻松:“那你加回来不就行了?”


    “为什么?”孟慈连忙把手机抢回自己手里,怕安娜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她可拉不下脸。


    “季曲现在不也退婚了?你们不打算……”安娜转念一想,管他季家要和谁联姻搭伴,有乐子不看王八蛋,“硅晶的项目盈利最少不得这个数?北市多少人盯着的肥肉,就被季曲这么送到你手上,你不心软?”


    安娜伸出一只手在孟慈眼前挥,孟慈只夸了句美甲不错,很好看。


    “那可不,我整整坐了一天,差点腰都断了。”安娜也对美甲十分满意。


    “但是……”孟慈话说了一半又停住。


    安娜摸了摸指甲大小的钻石,抬起头,“什么?”


    “就是……季曲退婚你怎么不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


    问完这句,孟慈垂眸拿起桌上的热拿铁,没看安娜。


    “这还用问你?经济新闻、娱乐新闻上都写了好吧,还有那些营销号,虽然是赵一辰他们家养的,但是还是有些真消息在,沈家的掌权人这段时间都在ICU住着,下面的兄弟姐妹已经乱成一团,听说老爷子遗嘱都立好了,季曲那个前未婚妻家,拿不到大头。”


    咖啡已经凉了不少。


    散了刚煮好时的香气,现下只留下浓浓的酸味。


    刚拿到手时太烫,现在温度刚好,味道却差了。


    孟慈小口小口地喝,下了半杯。


    看着神色有些怪的孟慈,安娜一想,“怎么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孟慈抿嘴,笑:“我怎么知道,就是随口问问。”


    安娜不信:“你可别瞒着我被我发现了,我这个人小心眼,见不得我身边的人骗我。”


    孟慈说好,又说自己最近要和回老家一趟,家里有些事要处理,等回来再和安娜约饭,至于合作的事,自己还要想一想。


    安娜自然点头。


    反正她也没什么要紧事,随叫随到。


    孟慈并不是本地人。


    她生在海市,一直长到十四岁。


    爸妈离婚后才跟着妈妈到北市读了高中,又读了大学。


    海市在地理位置上比北市更北。


    明明乘高铁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距离,但是温度却天差地别。


    一出车站孟慈就知道自己穿少了。


    本想晚上自己出去走走溜溜,但是看着车窗外被凌烈寒风吹到弯腰的树枝,还是作罢。


    为了方便孟慈选择住在酒店。


    到了晚上,她抱着手机在外卖软件里翻了几翻。


    从快餐到特色菜,时针走了一整圈都没选到想要的。


    反正也不太饿。


    孟慈干脆打客房服务要了果盘,随便吃点就行。


    等待期间孟慈洗了个澡又收拾了行李。


    她一边吹头发,一边又想着明天要不要去亲戚家看看。


    饥饿感又少了不少。


    门铃响时孟慈还在犹豫。


    甚至已经准备给妈妈发消息问问,刚好被打断。


    取下门栓,孟慈拉开门站在一边。


    看着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半米长的餐车上放满了食物。


    小面、咖喱、清粥、牛排……


    自己的果盘孤零零地摆在旁边就像餐前小食。


    孟慈叫停服务生摆桌的动作:“不好意思,我没点这些……”


    “我点的。”


    孟慈朝门外看,季曲正站在酒店走廊里,他的手机还挂在耳朵上,语气平稳,“……我马上下来。”


    服务生已经放好餐盘推着餐车离开。


    季曲收了手机倚在门上。


    “我晚上有个局,你随便吃点,明天带你吃好的。”


    “你跟踪我?”


    不怪孟慈多思。


    季曲一天到晚脚不着地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老家。


    一个三线城市,怎么吸得来这尊大佛。


    季曲没立马回答。


    孟慈刚洗完澡,脸色素净又白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察觉到季曲的眼神,里面盛着什么情绪无所谓。


    倒是不知道走廊里从哪来了一股冷风。


    穿过季曲吹到了孟慈身上,凉飕飕的。


    想着洗完澡随便吃点水果就上床睡觉,孟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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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穿内衣。


    想到这儿,孟慈下意识地往门后挪了挪,试图把自己挡起来。


    被无名风一吹,季曲也想到自己一会儿还有正事,不是在这耗着的时候。


    “你以为我从外国挖一个团队就是为了套你吗?这边市场潜力大,我刚好来考察,而且这家酒店你忘了是谁旗下的?”


    孟慈想了想。


    这家酒店还真是季家投资的。


    “赶紧进屋,别再感冒了,洗完头抓紧吹干,说了那么多次还不听……”


    季曲一副孟慈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嫌弃口吻。?


    “啪”的一声。


    孟慈也没客气,直接关了门。


    季曲停滞了一瞬,然后又听到锁门声和门栓落下的链条声。


    得儿,真在这儿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呢。


    对着冷冰冰的门板,季曲被气的有些想笑。


    第二天孟慈一大早就出了酒店。


    穿着行李箱里最厚的呢子大衣,又裹了层围巾。


    还是抵不住寒风的侵袭。


    按照律师给的流程,孟慈先在酒店附近找了家打印店,把七七八八的证明材料一式两份地印好,又打车到派出所,开户籍证明和亲属关系证明。


    大厅里的椅子差不多都坐着人。


    孟慈取了号找到角落的位置等待。


    就这么等着耗着,一上午飞快地过去了。


    孟慈打开手机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打发午休时间。


    下午三点,孟慈又带着号码坐进大厅。


    下午五点,海市已经黑了,星星在天上发光。


    孟慈手里拿着一沓材料从大厅出来,还没等车到达就被冻得头疼。


    裸露在冷空气中的手指很快变得通红,连弯儿都不能打。


    上了车之后又缓了好久,还是不怎么灵活。


    三线城市有一好,什么时候都不堵车。


    孟慈这边都到酒店了,电话那边的方萤还没搞清要准备什么材料传真给孟慈。


    “麻烦您了师傅。”孟慈下车,又给方萤细细地解释。


    “我一会儿就给传,酒店应该有传真机。”方萤还在加班,传个资料顺手的事。


    “行,我刚好进来,问好了传消息发你。”


    孟慈走到前台,和笑容甜美的接待问:“不好意思,请问酒店的传真可以用吗?”


    “怎么这么晚回来?”季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季曲后微笑鞠躬。


    季曲点点头,冲前台说端杯热水过来,然后便带着孟慈到休息区。


    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材料也被季曲接过去放在一边。


    “疼不疼?”


    季曲拉着孟慈的手反复地看,确认只是有些红后便握在手心暖。


    时不时地还哈一口气。


    搓了十几分钟,孟慈的手才回暖。


    又看了看孟慈其他裸露在外的地方,看到通红的耳朵,季曲皱眉问:“耳朵也冻了?”


    季曲提起来孟慈才抽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耳廓早就已经冻得发麻。


    季曲伸手拢住孟慈,把人往前拉了几分,“这一天干嘛了?穿这么少乱跑?”


    因为陡然拉近的距离,孟慈闻到很轻的一抹酒味,“你喝酒了?”


    “一个小时前,你们这儿的人酒量太好,怎么你的这么差?”季曲一边捂孟慈的耳朵一边回答,显然没怎么醉,看着衣着单薄的孟慈,说:“给你买几件衣服吧,这么冻你早晚又得病倒。”


    耳畔开始火辣辣的疼,孟慈推开季曲的手,“我还有事。”


    “传真?”


    “嗯。”


    方萤的消息已经传过来。


    说她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就等孟慈这边。


    季曲开口:“在楼上,我带你去。”


    孟慈没拒绝:“谢谢。”


    “这么客气?”


    季曲略微惊讶地挑眉看向孟慈,怎么突然小姑娘就卸了防备,冻傻了吗?


    “我今天办事有点不顺利……”孟慈慢慢开口,给出台阶。


    “我帮你,如果你需要的话。”季曲了然开口。


    孟慈端起一次性纸杯,喝了一小口柠檬茶,被杯壁沾下一点唇蜜,然后轻声说了句好。


    在上楼的电梯里,季曲拎着着孟慈的包,抱着牛皮纸袋,随意问了句办什么事啊要这么多材料还要本人回来。


    孟慈抱着纸杯靠在扶手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闻言抬头,漆黑的瞳孔被顶光照得泛出温暖的褐。五官一贯的舒展,语气轻飘。


    “没什么。”


    “放弃遗产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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