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成睿跟经理开好房,回到包厢准备把岑延送过去,却发现包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了。
廖成睿:“???”
怎么回事?
人都去哪了?
廖成睿眼皮跳了跳,脑海中骤然冒出个荒唐的想法,该不会储哥气疯了,搞什么杀人抛尸吧?
虽然觉得这想法太夸张,但想到储哥那无法无天的嚣张模样,万一真的一时愤怒过了头,失去理智,走了极端……
他越想越后怕,急忙拿出手机给储曦打电话。
可对面一直不接电话,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嘟的等待的声音,他的一颗心愈发沉了下去,各种恐怖无厘头的想法纷纷冒了出来。
不会吧?
储哥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现在在干什么?
不会已经在动手的路上了吧?
啊啊啊千万别啊!
他一遍遍地拨过去电话,锲而不舍,甚至已经开始拔腿狂奔,往酒吧外面跑。
另一边,储曦喊了司机过来,他和岑延坐在后座,刚上车就接到了廖成睿的电话。
身旁的人浑身酒气,气息笼罩着他,他心烦意乱没有搭理响起的电话,甚至不耐地开了静音。
他闭上眼睛假寐,车厢里漆黑安静。
不断亮起的手机屏幕照亮了黑暗空间,刺眼得令人不适。
储曦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火大的接通了电话,一开口就是倾泻的可怕怒火。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老子把你的头拧掉!”
廖成睿听得心肝颤了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缓了缓后大着胆子开口询问,“储哥,岑延在哪里呀?我没在包厢里看到他。”
“死了。”储曦不耐。
廖成睿听他这不着调的话,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还能跟平时一样嘴毒得噎死人,说明理智还在,起码不会因为冲动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还想开口问一下情况,对面忽然传来对话声。
“少爷,到了。”
“嗯,你可以离开了。”
听着像是司机在跟储曦说话,廖成睿稍微一想,把事情猜了个大概,应该是储哥叫了司机过来接他们。
他最后还是把岑延带回去了。
廖成睿的心情瞬间复杂起来,既然做不到放手不管,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也省得他跑一趟去订房间了。
想到今晚发生的这一出闹剧,还有储哥非常不对劲的情绪,他不知道储哥为了什么事情故意刁难岑延。
但想到岑延仗义地替他喝酒的事情,还有他最后还是把岑延带回了家的行为。
廖成睿没忍住想说几句心里话,“储哥,我不知道你和岑延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冷静下来想想。”
“说实话,岑延这段时间的改变挺大的,他对你……挺仗义的,今天晚上他担心你的身体替了喝了那些酒,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你受伤,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呢?”
“那是他有所图。”储曦立即冷冷反驳道。
“他图什么?”廖成睿顿了一下,没忍住笑了一声,“圈里这些人谁跟你来往不是有所图?有所图才是人之常情嘛,如果他什么都不图,那才是真正的心机深沉可怕,这些不是我们从小就被教育的观念吗?储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储曦微微愣住,一时失声,大脑好像被人砸了一下。从昨天开始混沌杂乱的脑子忽然之间迷雾拨开,变得清明起来。
是啊,他从小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身边那些有所图的人吗?
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气愤?
气愤到差点失去理智,变得幼稚得都不像他了。
好像自从父母车祸去世之后,他就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做幼稚的事情,不允许自己失控,不允许自己被情绪掌控。
他早已戴上了一副冷漠僵硬的面具,坚决不允许自己露出内心深处的真实情绪。
他一直做得很好,压抑住内心的情绪,表演出其他人看到的样子。
失控的原因。
他心里或许是明白的。
他把岑延当成了他的朋友,可他却欺骗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他无法接受自己真心认可的友情里掺杂了谎言和欺骗。
是的,他会认可岑延,把他当成朋友。
其实也不足为奇吧。
从来没有人拐弯抹角地给他买夜灯,只因为他怕黑;没有人会特意给他的碗里多加一勺辣酱;没有人会给他买柠檬味的牙膏;更没有人傻得不要命,挡在他面前替他喝了那些足以让人进医院的白酒……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傻得天真的朋友。
他也不能。
可他更不能接受一个喜欢自己的同性朋友。
储曦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眼底眸色逐渐沉了下来,嘴唇无意识咬紧,泛起苍白。
耳边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
储曦回过神的时候,是因为身旁的人忽然哼唧出声,翻了个身,像是醉酒后睡得不太舒服。
“唔……
岑延翻身的时候一只手不小心打到了储曦的腿上。
储曦吓了一跳,犹如炸毛的猫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砰的一声,脑袋撞到了车顶。
“该死!”储曦抽了一口气,疼得脸色涨红。
岑延也不是故意的,他装睡也装得挺累的,还有点心虚,担心被储曦发现了。
他听到储曦在和廖成睿讲电话,但听不清对面说的什么。大半天过去,储曦还一直坐在车里不动,没有任何要下车回家的意思。
他等不住了,只能弄出点动静提醒他。
储曦坐在柔软的顶级皮座椅上,转头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可罪魁祸首七歪八斜地靠坐在座椅上,惹怒了他却还睡得这么香。
他气得抬手拍了拍岑延的脸,语气不爽,“喂,给我醒醒,别睡了!”
岑延脸上一疼,差点没忍住睁开眼皮,好在最后凭着毅力忍住了。
唉,他是真的不知道储曦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刚才他借着挡酒的情分,再假装醉迷糊了道歉,应该多少能唤起他一点点同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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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这么惨了,再折腾他不太合适吧?
可惜他低估了储曦的恶劣,他见他这么惨,只会更加兴奋,想把他折腾得更惨。
储曦将人扫视一圈,故意抬手恶狠狠地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湿透的衣服上,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嫌弃地皱紧眉头。
储曦伸手扯开岑严身上的马甲扣子。
岑延:“???”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的岑延眼皮一跳,差点装不下去。
马甲的扣子被一颗颗扯开,储曦粗暴地把马甲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打开车窗,啪的一下把马甲扔到了车窗外。
“臭死了。”
岑延:“!!!”
来不及心疼他被丢掉的马甲,冷风呼呼的从车窗里灌进来,岑延身上半湿半干的衣服贴在身上生出凉意,他冷得打了个激灵。
储曦看到睡着的人被冻着了,唇角微微扬起,心里的恶气好像出了点。
他继续抬手解他身上最后的衬衫,想着把这混蛋冻死才好。
手指却触碰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皮肤,对方的体温传到他的指尖。他觉得像是被烫到一样,指尖颤了下,猛地收回了手。
座椅上的人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一点红。
衣衫下劲瘦有力的腰肢,还有憋屈地蜷缩在座椅下的修长的双腿,看得储曦心中的火气似乎又升了起来。
他想到这人欺骗他搬进他的房子里,偷偷觊觎窥视他,也不想再对他做什么了,一心只想远离他,他想着哪怕现在不能立马和他撕破脸。
但以后他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不能让他那些阴暗的心思得逞!
储曦冷静下来,打开车门下去。
独留岑延一个人在车里。
可没走两步,他又咬牙切齿地回来了。
他把车上的人搬出来,拉住他一只胳膊挂到他肩膀上,脸色难看地扶着人回家去了。
一路上,岑延一会儿脚被绊了一下,一会儿胳膊被撞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岑延怀疑这人肯定是故意的,私下泄愤。
储曦把他扔到他房间里的床上,避瘟神似的,眼神都没多瞥一眼房间内的情况,逃也似的离开。
离开前他还不忘留下一句话。
“这次醉酒我把你送回来了,还请了!”
岑延:“……”
他上次可没有这么粗暴。
房间门关上,屋里漆黑一片。
岑延等了一会儿,确定储曦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没再传出动静。他连忙起身给自己换了身衣服,身上这身满身酒气的衣服都快熏死他了。
隔壁房间,储曦洗漱完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岑延还穿着半湿的衣服睡觉,不会着凉吧?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又给自己气得黑脸了。
他为什么要担心那家伙?
谁要管他的死活!
储曦拧着眉头强迫自己入睡,直到进入睡梦中,眉头也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