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凌轻巧地踏在安许柳的灵剑之上,俯身趴在院墙上,小心翼翼地窥探着院内的布局。
安许柳高高地扬起灵剑,为她提供了一个稳固的落脚点。
大师姐顾月法神情紧张,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这里似乎是后花园,人迹罕至,我刚才看见有几个侍女端着饭菜走了出去。”欢凌低声说道。
安许柳转头看向顾月法,后者立刻心领神会,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了模仿镜。三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巧妙地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们伏击在路上,抓住后面的三个侍女,用手帕捂住她们的口鼻,让她们发不出一点声音,另外一只手稳稳接住她们手里的饭菜,侍女倒在她们的怀里。
她们替换了那三个侍女身份和容貌,迅速换上侍女服饰跟了上去。
而那三个被替换的侍女,则被她们悄无声息地放在了一旁的树丛中。
她们跟随着为首的两位侍女端着饭菜往里走去。
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长桌上坐着的男人竟然是元婴期修士,而且不止一个,而是四个!
之前在马车上对安许柳放狠话的男人,此刻正坐在长桌的最远端。
长桌上的人,无论男女,都面露阴鸷之色,而且他们坐着的椅子竟然是由人骨组成的。安许柳和顾月法一时看不出其中的玄机,但欢凌却一眼便认了出来,这确实是真的人骨。
她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餐盘,颤颤巍巍地将它放在桌子上。
刚才,她们在饭菜里加了一些能让他们肚子疼的毒药,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毒药。如果被发现……
突然,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欢凌的脸上。
安许柳瞥了她一眼,原来是她手中的汤洒出了一滴。为首的两个侍女已经跪了下来,安许柳急忙拉着欢凌也跪了下来,学着那两人的语气说道:“家主,奴婢知错。”
一个靠近欢凌的女人突然捏住了她的脸,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肌肤。
安许柳攥紧了拳头,顾月法及时地按住了她的手。
那个女人在欢凌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血珠滴落在她的手上。她突然一笑,将手上的血液舔舐干净。她的眼神疯狂,一丝魔气泄露了出来。
坐在首位的家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个女人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眼底带着一丝可惜。
“拖出去杀了!”为首的白发家主厉声喝道。
眼看着两个无辜的侍女也要被拖出去受罚,安许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剑刺穿了刚才划伤欢凌脸的魔修。
她不想连累借给她们身份的侍女,于是解开了伪装,拔出长剑,展开了杀戮。这里的人都是魔修,没什么好说的。
聚在一起,正是最好的机会。她以血画符,启动了八卦阵法,一声巨响,阵法被破!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安许柳乘机冲了进去,一剑刺入了那家主的胸口。
一切的变故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两个侍女被顾月法和欢凌拉到了远处。
周围一片混乱,安许柳的修为竟然在无限上升,如同暴雪狂风一般的灵力荡漾开来。魔修们反应过来,纷纷拿出刀向着她冲来。
然而,她已经破除了阵法,得到了天助,万象破法,随即突破!
安许柳早就准备好了突破的事情,此刻不过是临门一脚。
原本是想在危险时刻救自己一命,看来现在就得用上了。她启动了坎阵,施展爆水术,将水化为冰剑!
冰剑刺穿了这些魔修的肉身,其威力甚至盖过了元婴期修士的灵力荡漾。
天空劫云密布,当时那个狂妄的男人惊恐地看着她。
为首的家主原本年轻的容貌迅速衰老,他是唯一还清醒的人,其他人早就成了筛子。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和魔教的魔修不一样!我们从没有伤害过无辜之人!我们得来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实力得到的!为什么?我们已经洗心革面了!”家主怒吼道。
安许柳懒得同他争辩太多,蹙眉道:“我修仙,你修魔。我杀你,天经地义。”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男人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欢凌在一旁喊道:“要不是知道你这椅子是人骨做的,我还真相信了!”安许柳看着他扬了扬眉。
第一道雷劫落下,安许柳安然无恙,那男人却基本上已经半死不活,被冰困住无法逃脱,只能生生受下这雷击。
“那些人该死!”男人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怒吼道。顾月法扬声道:“那你知道你们的人伏击我们的事吗?既然按照你们的要求,刚才侍女的行为该死,那你们在我们眼里更加罪该万死。”
欢凌有些惊讶地看着一向温柔的大师姐说出这样直接又冰凉的话来。
其实她能感觉到,越和大师姐接触就越发现她不像表面那样温柔,内里是偏冷的性格。
而二师姐却是相反,表面冰冷,其实吃软不吃硬,在她面前软一点就极好说话。
男人没有说话,他趴在地上。第二道劫雷结束了他的生命。
欢凌在一旁大喊道:“二师姐,你下次能不能和我说一声?真是吓死我了。”安许柳背对着她们,没忍住勾嘴一笑,她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话。
第三道劫雷落下,安许柳轻嘶一声,回头看着她们,平声开口道:“抱歉,吓到了你的小心脏。”
她自认为好玩的话,却在欢凌的心中记了好久,这一刻她觉得意气风发是一种感觉,二师姐就应该一直这样,她相信不只是她,任何人在看到二师姐现在一刻的样子,都不希望二师姐再说那句:“那时我心比天高,自以为天下无双。”
狂风肆虐,寒意凛冽,欢凌紧紧缩着脖子以抵御刺骨的寒冷,而顾月法却一脸严肃认真地凝视着她。
随着距离的拉近,雷劫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愈发清晰可感。
顾月法自知并非修炼的这块料,她更倾向于钻研新奇独特的灵器,甚至曾涉足音修的领域。
然而,面对这纯粹而强大的实力,她仍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与追求。
陆诏安拉着乌阳急匆匆地赶来,但乌阳根本无法靠近,只能远远地观望。
陆诏安便安慰他,陪在他身旁。就在刚刚他觉得这小孩颇为不错,在发现这里有异象时,这小孩即便跟不上他的步伐,也气喘吁吁地努力跟在后面,十分有趣。
于是,他便拉着他一同跑了过来,看着小孩连连惊呼的样子,好玩极了。
顾云清直接将薛璃独自留在客栈,自己来到了这里。
她周围的灵力被她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直到第七道雷劫轰然落下,薛璃才匆匆赶到。
她无法靠近,甚至只能站在乌阳的身后,望着顾云清的背影,心中渐渐沉了下去,感叹他的薄情。
他的心冷若冰山,她无法窥透他眼底的情绪。因为他对她始终保持着一种抵触,回答她的问题时总是不假思索地用一个简单的“嗯”字,冰冷得让她的心每时每刻都被刺痛。
然而,她却能看出他对他那二师姐不同的感情。
每次看向她时,他的眼神中时而流露出悲伤,时而带着气愤,时而又是满满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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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这些情绪转向她时,便会瞬间消失无踪,变得麻木而冷漠,不是沉浸在修炼中,就是在桌上摊开着灵器的图纸,拿着笔专注地勾画着。
雷劫过后,化神期的强大灵力让她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她尝试着用这股灵力,在欢凌的识海中轻轻传递信息。
“欢凌。”
欢凌应了一声,环顾四周后,惊讶地望着安许柳,随即猛地跑过去,紧紧抱住她:“二师姐,你叫我啦!”
安许柳略显无奈,感觉欢凌似乎变得更加粘人了。她嘴角微扬,眼底满是宠溺与无奈,轻轻推开了欢凌。
欢凌笑着被推开,歪着头继续看着她笑。安许柳微微皱眉,但眼中并无烦闷,只有满满的宠溺。
她抬手拭去欢凌脸上的血迹,伤口触目惊心。她凝视着伤口,眉头紧锁。
欢凌却捂住了她的手,笑道:“二师姐,没事的。我有药,三师兄知道的,可管用了。擦一下,两三天就好了,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安许柳舒展眉头,抬头望去,只见众人都注视着她。薛璃不再像往日那般带着笑容,而是面露沉静。
她不再只盯着顾云清,而是平静地看着安许柳,随后露出笑容。
她的眼底流露出京城贵女的傲气,她爱得直接而热烈。
剧情中的她拿得起放得下,深的许多读者喜欢,安许柳也是很欣赏的。后续的京城剧情更是让人很难不喜欢这个看似娇气的勇敢女孩。
顾云清心中疑惑,为何二师姐的眼底从未有过他的身影。他渴望得到她的喜爱,却又不愿强迫于她。
小时候,即便他一天路过她十次,她也从未注意过他。
但如果他不尝试路过,那就更不可能被她看见了。
他平常只穿浅蓝色和黑白色的衣服,只因她只在他穿这两种颜色时看过他。
无论是因为她喜欢这两种颜色,还是穿这两种颜色能增加被她看见的机会,这都是他所期望的。因此,他只选择这两种颜色的衣服。
人们都说剑意难悟,但他觉得二师姐的心思更难猜。他想靠近她,却又不想惹她生气。
然而,每当看见她时,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得寸进尺,说出一些事后后悔得睡不着的话。
他明明决定即便二师姐不喜欢他,他也要保护她,但心中总有些不甘。他不甘心那些肮脏之人能离二师姐那么近。他曾差点杀了覃珺和徐鲲鹏,在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后,他几乎失去理智。
平复下来后,他想去告诉二师姐,却被她冷漠地无视。她侧身而过,径直去找了覃珺。
他赌气不告诉她,当时他以为自己怨恨她。但看到她被师父责罚时,他心痛得无法呼吸,这些刺痛仿佛在告诉他:“你只是怨她不喜欢你而已。”
回过神来,安许柳和欢凌正奇怪地看着他。顾月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神来,看着安许柳沉默不语。
“三师兄,你在想什么?”欢凌好奇地问道。
顾云清平静地找借口回答:“我在想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诏安拉着乌阳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欢凌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讲述,薛璃却微笑着站在他们面前道:“各位仙师,赶路太辛苦了,我就不跟着了。”
他们每次赶路都是连夜赶到目的地,从不休息。
这事欢凌和顾月法一开始就告诉过薛璃,但那时的她兴奋地说自己不怕,她们也就没有再提。
“有缘再见。”薛璃说道,她的眼角泛红,却强撑着微笑,安许柳有些惊讶,她这么快就走了,明明剧情里,她在后面一个大剧情点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