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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激动

作者:银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皇姐在知道他肮脏的心思之后,就再也不会这样对他说话了。


    如果是她,她只会说,真恶心,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是你阿姐啊,你怎么了?”昭然面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被控制的傀儡,只能对一些简单的问题做出反应,但是再复杂的他们就理解不了了。


    殷知意想不到商危亭居然发现的这么快,两人才说了两句话吧。


    细思极恐。


    而且,昭然看着也不太对劲,这说明昭然从内心深处是对这个弟弟很温柔的。


    至于是亲情还是爱情,就不好说了。


    商危亭脸色一边,他钳制住昭然的手臂,似乎下一秒目光就要将人洞穿。


    他似是有所感应,掀开昭然的衣袖,目光凝固:“傀儡丝?”


    他是知道这东西的,甚至是,他对这些很熟悉。


    但是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担心皇宫里混进来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反倒是心中升起一抹狂喜。


    所以,皇姐在内心深处,是不是也没这么排斥他?


    她是不是也爱他?


    就算只有一点可能,商危亭依旧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她爱他。


    听起来就让人疯狂的三个字。


    昭然在他动作开始冒犯的瞬间,眉头就紧紧皱起了,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就像是触发身体的本能,她眼中带着几分迷茫:“阿亭,你干什么?我是你皇姐。”


    虽然动作很用力,但是语气还算是温柔,就像是在讲道理。


    商危亭喉结滚动,眼中的暗色愈发明显。


    “皇姐,为什么要甩开我,就算是被傀儡丝禁锢了思想,还是受不了我的触碰吗?”


    “我们是最亲的人啊。”


    “没关系,至少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话,这就够了。”


    他眼中满是疯狂,昭然突然像是宕机了般,像是一下子处理不过来这么多信息,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商危亭。


    “皇姐……”他低喃,声音哑的不像话。


    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摩擦过她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柔软的唇上。


    他用力的吻了上去。


    良久,昭然才推开他,她面上带着几分潮红,喘|着气质瞪了眼商危亭。


    “为什么要咬我。”


    “皇姐,这是吻,我在吻你,我爱你。”


    ……


    艹!


    殷知意看着这限制级画面,心中呐喊,剧情里没写还有骨*啊!


    只提过这皇帝对昭然要星星不给月亮,没想到……


    殷知意感觉这本书里的变|态还真是不少。


    比如之前燕时满那个爹和师傅,没被控之前的昭然,和现在的商危亭。


    其实她还挺怕这种极端分子的。


    社会不稳定因素。


    她看了眼身旁的燕时满,长舒了口气,真是见鬼了,反倒是书里的反派最不像反派,她天天听燕时满的心声也没有听出任何问题。


    莫名的心安。


    好歹她身边的都是正常人哈。


    正在殷知意感叹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响了。


    ——【滴!任务三目标已达成,走完剧情线?,任务完成度66%!】


    ——【剩余任务二,请宿主远离反派,成功苟到大结局!】


    殷知意满意的看了好几遍任务光板,上面硕大的绿色字样66,让她心情陡然愉快起来。


    原主的剧情线总算是走完了。


    眼下,没有比回家更能让她兴奋的事。


    燕时满晦涩不明的看向眼前人,少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不同于先前的任何一次。


    他突然想到什么,再抬头时,眼底的那抹幽暗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


    皇宫深处,一座清幽的宫殿。


    周边种着大片的竹林和扶桑花。


    明明是深宫之中,却偏偏多了几分世外桃源之感,就像是一副上了色的山水墨画。


    更绝的是画中人。


    他正端坐在方亭之中,一袭白衣超脱世俗,看清脸时,更觉此人的儒雅气息。


    季长风淡定的落下最后一粒子,场上局势将对面压制的死死的,明明气质儒雅,但棋局却显出几分诡谲来。


    “朕输了,老师还是这么厉害。”商危亭随手将棋子丢进了旁边的棋篓,面上露出一抹笑。


    季长风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茶,语气淡淡:“陛下今日太浮躁了。”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洞察人心。”


    “说吧,陛下找我何事?”


    季长风似乎并不意外于商危亭的到来。


    “老师确定献祭全城一半的百姓,可保我仙云国的龙脉传承吗?”商危亭并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信任,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季长风拿捏的傀儡皇帝,现在的他就算不能百分百的和季长风抗衡,但是,鱼死网破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我就承诺过,祭魂阵成,不光是北天师一派的命盘会改变,仙云国的也会,我们是相辅相成的,陛下。”


    季长风压下眼底的一抹不耐,从前他为了行事方便,才从皇室子弟中精挑细选了这么一个不受宠还还好拿捏的傀儡皇帝,但是没想到,就算是傀儡,时间久了,也会生出谋逆的心理。


    他心中冷笑,只是傀儡终究是傀儡,主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让傀儡逃离自己的掌控呢?


    “陛下,朝中有多少人想要拥立新帝,你是知道的,难道陛下不想将他们一举铲除?”


    “就算是为了长公主殿下,这桩买卖也不亏。”


    季长风语调很轻,就像是风一样划过。


    但是一旦吹过,就在商危亭的心里生了根一样。


    季长风并不着急他的回答,因为他知道,商危亭一定会答应。


    当一个人有求于人时,就算他装的再好,也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更何况,他所求的还是他的软肋。


    又一局棋结束。


    对坐已然离场。


    结果并没有太多新意。


    季长风嘴角上扬,语调依旧不疾不徐:“人走了。”


    闻言,方亭旁被遮挡的的竹从旁走出来两人。


    “主人。”来人嗓音尖细,恭敬的作揖,抬头的瞬间,露出的那张脸赫然就是贺玺。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人。


    季辞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父亲。”


    他作揖的拳头攥的很紧,方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这段时间,他就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这个父亲。


    他们并不是一对关系亲近的父子,很多时候,季长风甚至对他近乎严苛。


    但他一直都很崇拜他这个父亲。


    就像是孩子对父母那种天生的孺慕之心,但眼下他却突然开始不确定起来。


    “回来了?抓到人了吗?”


    季长风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季辞脸色一白,末了开口:“没有,我会去刑堂领罚的。”


    贺玺扫了季辞一眼,他虽然对眼前主人的这个儿子没什么好感,毕竟,先前他几次三番的帮那群人,但是在听见他主动去刑堂领罚时,心中还是免不了升起几分同情。


    刑堂他就去过一次,挨了五鞭子,结果趴了半个月。


    他上次放走那两人之后,就已经挨了十鞭,现在才过去多久,就算是铁打的脊椎,也受不住。


    不过,贺玺不知道,一回生二回熟,从小被打,自然


    季长风听见他这话,倒是罕见的露出几抹兴味来。


    他这儿子什么时候成了会为别人,而去主动领罚的性子?他是该夸他一句无私,还是夸他一句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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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辞,你要知道,我并不是想罚你,但你总是试图破坏北天师一派的大计,我不得不罚你,你要记住,这罚,是要让你记住不能再犯的,而不是让你继续错下去的免死金牌。”


    “记住,没有下次。”


    ……


    刑堂里,长鞭落下,季辞面上冷汗涔涔,血色尽失。


    疼痛卷席全身,他几乎撑不住,跪倒在地。


    脑子里是季长风的话:“阿辞,记住,统一两派天师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是浮云。”


    “不要对敌人太心慈手软,这样会让我以为,我的教导方式出了问题。”


    他眼前飘过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儿时父亲高大的背影上,那是他最崇拜的。


    他是北天师中最厉害的天师,一直守护者北天师,所有人都尊敬他,他继承掌门一职后,北天师一直都狠狠的压在南天师的头上。


    势力不光深入江湖,甚至是深入朝廷。


    是真的做到了蒸蒸日上。


    他救百姓,可也害百姓。


    甚至于,他害的人,比起他救的人要多得多。


    季辞想,他已经为吞并南派天师魔怔了。


    他脑子里突然又多了很多画面,有他当初在忘忧山庄时,看见的尸山血海;有白芷行去救那群孩子时坚毅的目光,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明亮,甚至衬的他自行惭遂;还有当时船翻后,那些百姓望着他的那种渴望,渴望活下去……一切的一切就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呼吸不过来。


    其实当时在忘忧山庄,他看见莲花花纹,还有贺玺反常的举动时,就察觉出了异样。


    他没有白芷行那样善良,善良到能豁出自己,但是他也做不到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也许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铭记于心的教导,全是错的。


    ……一瞬间他脑海里那高大的背影轰然坍塌。


    -


    明德殿内。


    一个白衣老者手上掐了个诀,将一滴血落在昭然额间。


    下一瞬,昭然手腕上亮起一道金色。


    商危亭几乎是将昭然抱在他腿上,一边抚摸着昭然的发丝,一边语气温柔的要腻死人:“这傀儡丝会对皇姐有影响吗?”


    面对眼前的一幕。


    白衣老者头皮有些发紧,根本不敢直视,略微垂着头:“陛下放心。”


    “微臣已经斩断了这傀儡丝的另一端,剩余的傀儡丝只能暂时能让长公主殿下的思维和行动迟钝,不碍事。”


    “那就好,下去吧。”


    商危亭笑得森然:“记得管好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微臣年岁大了,不记事。”


    白衣老者慌忙表忠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杀人灭口。


    出去的时候明显没有来的时候那般沉稳,步子都迈的更大了些。


    商危亭其实并不在意别人会指着他的脊梁骨骂他乱|伦,从前在冷宫的时候,早就习惯了别人骂他灾星,他早就习惯了,但是皇姐不行,皇姐就是那天上最狡黠明亮的月亮。


    她就该高高的悬于空中。


    只要再等三日,等三日祭魂阵启动,他的地位被巩固,他一定风风光光的迎娶她。


    届时,也不会有任何阻力,就算是太后也不行。


    至于现下,偷溜进皇宫的这些家伙,就让季长风去处理吧。


    商危亭轻轻环抱住昭然的腰。


    他只想好好的和皇姐呆在一起。


    就像小时候那样。


    商危亭期待三天后,却又害怕,他害怕看见皇姐清醒后厌恶的眼神。


    他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皇姐不喜欢他。


    她从来只把他当弟弟。


    商危亭眸中的妒恨几乎要涌出来。


    可他不甘心!皇姐想找谁他都能忍受,但他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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