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陈息亲自擂鼓为将士们助威:
“大御儿郎们,本殿亦在你们身边!”
“生!”
“一起生!”
“死!”
“一起死!”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王土。”
“为了家国,为了百姓,请拿起手中兵刃,与本殿屠了这群鞑子!”
陈息亲自敲响战鼓,大大振奋将士们军心。
后营中的图兰朵,率领族人们也纷纷站到陈息身边,感受着殿下旷世气概,发自内心喊出一句:
“天可汗万岁!”
“天可汗万岁!”
图兰朵人数虽只有百人,但个个发自肺腑呐喊。
双方王对王决战,麾下将士个个如疯了般。
战争场面再次升级达到沸点。
双方不死不休展开决战,铁浮图每前进一寸土地,都要付出几百伤亡代价。
正面战场形成短暂僵持,后方战场已被叶明霁先锋军突进几百步。
“杀杀杀——”
先锋军陆续从城内退出回援,人数一点点壮大,反观鞑子铁浮图,由于战马相连掉头困难,凭着厚重铠甲,形成铁幕企图阻挡先锋军。
可叶明霁早已心急如焚,岂能让他们挡住?
此刻他如一头暴怒凶兽,在铁浮图后阵中横冲直撞,生生为后续军队撕开一道又一道裂口:
“速速突破进去,救殿下!”
他杀疯了,后面甘兴、肖寒更是杀疯了。
为了突进速度,将厚重甲胄纷纷脱掉,选择赤膊上阵。
周身汗液蒸腾,马槊长枪突刺,口中大喊不停:
“先锋军,冲冲冲——”
将有如此之志,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
家是殿下给的,土地是殿下分的,命亦是殿下救的。
如今殿下性命危在旦夕,那还有什么说的。
“杀他娘的——”
先锋军众志成城将士一心,以一种恐怖速度直破铁浮图后阵。
没有任何战术可言,你不是穿着厚重铠甲么。
长枪刺不进去,调转枪身直接抡。
“砰砰砰——”
鞑子重甲不怕突刺,但他怕硬砸啊。
先锋军将士白蜡木枪杆砸断,猛踩马镫一跃,抱住鞑子士兵一起摔下马来。
扯下头盔就是一顿电炮,用脑袋撞,牙齿咬,膝盖顶......
拖,也要生生给你拖下来。
这种不要命突进下,铁浮图后阵瞬间崩溃,完全挡不住先锋军攻势。
阵脚一乱,后续先锋军立即沿着缺口猛冲。
就如一道坚不可摧堤坝,被洪水冲开一道缺口,两侧瞬间塌方,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这边缺口增大,先锋军陆续从城内杀来增援,再次冲散豁口,铁浮图后阵瞬间崩溃。
后阵被杀得溃不成军,消息传到前阵雄图耳中,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隔着几道战壕,正在擂鼓的陈息。
雄图虎目深深眯起,大御陈王是吧。
孤。
便亲自来会会你。
将擎仓喊来身边,王刀斩断亲卫马匹连锁:
“随孤单点突破,生擒大御陈王。”
几百亲卫斩断连锁,形成一个锥子型箭头,猛冲一个点瞬间突破战壕。
等长矛军陌刀营反应过来时,这支单箭头部队已经突破两道防线,直冲陈息所在方位。
“不好,快快拦住这支队伍。”
战壕内士兵顾不得眼前敌人,纷纷向中间聚来,企图挡住这支进击队伍。
可雄图铁浮图亲卫一心向死,掩护雄图进军,怎能被他们挡住。
长矛贯穿胸甲亦毫不畏惧,主动往战壕里填,为后面雄图铺路。
这种不要命突进之下,单箭头越过最后一道防线,直冲陈息。
所有将士都疯了,鞑子连破三道防线,谁都知道预示着什么,殿下面前将再无屏障。
“草踏马得跟我上,死也要堵住他们。”
将士们红着双眼端起长矛,向雄图亲卫猛冲。
“噗噗噗——”
将士们端着长矛突刺,可没有战壕依托,整个身体都暴露在鞑子骑兵攻击范围之内。
“给我死——”
鞑子长枪贯穿他们身体,但枪杆也被死死攥住,士兵们死死抱住鞑子枪杆,让他们收不回长枪。
鲜血顺着枪尖滴下,眼神逐渐黯淡。
战士濒死之际嘴角突然上扬。
殿下保重,我先走了,成功为您拖住一个鞑子。
世界慢慢陷入黑暗,耳边厮杀声越来越弱,这名战士即便战死,双手依旧死死攥住鞑子枪杆。
雄图亲卫被这种打法震惊住了,这是完全不要命了啊。
抽不回长枪,身体各处同时被长矛刺中。
“噗噗噗——”
拉下马来一个,继续第二个,第三个......
长矛军将士步战铁浮图,基本形成三换一。
每牺牲三名战士情况下,才能消灭一名雄图亲卫。
一连冲过三道防线,雄图以为这次稳了,面前一片空地,大御陈王已近在眼前。
可他万万没想到,敌军竟然这么顽强,付出生命也要拖缓自己速度。
看着身边亲卫一个个被拽下马来,雄图狠狠一咬牙:
“擎仓。”
“给我冲过去,生擒大御陈王!”
“好!”
擎仓一刀砍杀面前一名企图斩马腿的士兵,一勒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抬起,后蹄用力一跃便是三丈多远。
人在空中,陈息面容在他眼里逐渐放大,擎仓嘴边已经挂起冷笑。
大御陈王。
看你还往哪里跑?
王刀高举就要砍向陈息时,耳边突地传来一道瓮声:
“砸死你个逼养的!”
胡伢子一柄熟铜棍出手,抡圆了划出残影砸向擎仓脑袋。
后者反应很快,棍影袭来他猛然向后一仰脖子,堪堪躲开熟铜棍,胯下战马可结结实实挨上了。
“砰——”
这一棍子下去,战马脑袋直接碎裂,脑浆喷出老高,连悲鸣都没发出来便毙命。
战死被砸死,擎仓一个够呛屎跌落地上,再抬头时眼睛已经看到蓝天。
什么情况?
擎仓倒地瞬间,头颅已被宁乱唐刀斩下。
宁乱斩下擎仓头颅,余光撇到雄图战马已经跃来,雄壮战马前蹄刚刚落地,宁乱舍弃唐刀,双手抱着擎仓头颅,狠狠砸向雄图:
“我草泥马的,吃我一脑袋!”
“砰——”
头颅重重砸在雄图护甲上,紧接着就感觉马头被一个白毛小子抱住,一手猛然扣向战马眼窝子:
“给我下来——”
战马眼珠子被宁乱生生抠了出来,疼得发疯。
“嘶——”
顾不得主人还在背上,疼得尥蹶子狂跳。
雄图此刻都要恨疯了,哪里冒出这白毛小子,坏了孤王大事。
战马受惊乱窜他再也控制不住,索性直接跃下马匹,拎着王刀一矮身子便冲到陈息面前嘴角发狠。
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