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在苗语里指的就是清澈透明的意思。朗月苗寨位居笋子河畔,苗寨吊脚楼依山而建,从河边建到山顶,差不多有两百户苗家,芦笙广场就在山顶上,每年中秋节就是苗家人的丰收节,他们聚集在芦笙广场上,在明朗的月光下载歌载舞,歌舞邀明月,那才是真正的诗和远方。”安老师说动情地说。
“你说的那个何家大院又在哪里呢?”颜昊问。
“后山何家挂岩子,这个地理位置当然是在后山了。”安老师说:“朗月苗寨依山而建,这座山就叫朗月山,也叫月亮山,因为山势走向就像一轮弯月,这座何家大院就在月亮山的山背后,月亮山的远处就是起伏连绵的九丝山。九丝山是古代僰人的都城。不过,我说的这座何家大院的主人姓邓,准确地说应该叫邓家大院……”
“不是说僰人改姓为何了吗?”一直专注开车的祝海涛问了一句。
“祝会长说的好,僰人明军被镇压后,确实是改阿姓为何姓了,但僰人部落有两大姓氏,一是阿氏,二是邓氏,这是史书上有据可查的。只是大权掌握在阿氏人手里,因此,明军要剿灭的也就是何氏家族的人。我去过两次月亮山,那座邓家大院就跟史料上记载的差不多,我还了解到,以前吧,二、三十年代,包括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清明节前后,都有邓家人在悬棺下燃香烧纸钱祭祖。”安老师加重了语气说:“我因此怀疑,这座何家大院就是‘后山何家挂岩子’这句话所指的何家大院。”
颜昊说:“这句话明明是指的何家大院……”
安老师说:“是啊,巧的是朗月苗寨也是何姓和邓姓人最多,除了婚娶进来的外姓人,差不多都是何姓和邓姓,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颜昊说:“看来安老师对僰人的研究比肖德全还深入。”
安老师:“我在这里都生活三十多年了,耳闻目睹,加上自己的考察研究,总会有一些收获吧。”
两人聊得正欢时,jeep车突然一个急刹,“狗日的,不要命了嗦!”只听祝海涛狠狠地骂了一句。坐在后座的两人防不胜防,安老师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前排椅子上。
颜昊伸长了脖子使劲往前望,只见一辆摩托车在路边拐了几下,险些摔下坡去。
颜昊脑子里又闪过十年前他坐何永康摩托车时被摔倒的情景。
“何永康!”颜昊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是何永康!”
还真是巧了!那个戴头盔,载着一名背包女人的摩托车手正是前天颜昊在镇上认识的何永利。
安老师已经跳下了车,他冲上前要去抓何永利,何永利见状,仍下背包女人就驾车跑了。
“喂,喂,你……你怎么就丢下我了?我付了钱的啊!”背包女人见何永利跑了,便在后面大声喊。“每天两百块钱,他带我去找,我预付了五天的钱了。这下完了,他跑了。”女人很失望。
“他是何永康。”安老师肯定地说:“走,我们马上去他家,跑得了和尚不了庙。”
“他就是我前天我的石碑下认识的何永利。”颜昊道。
“是何永康!”安老师道。
祝海涛在一旁笑了。“他到底是何永康还是何永利?”
“应该是何永康吧。”安老师的声音变小了,“难不成是我认错人了?”
“你也是去苗寨吗?”颜昊问背包女人。
“找何家大院,他说何家大院是僰人的后裔,找到他们就能揭开悬棺的秘密。”
“美女,你真被他忽悠了,如果找到僰人后裔就能揭悬棺秘密的话,你我就不会在这里相遇了。”祝海涛对女人说:“走吧,你可以坐我们的车,我们也是去找何家大院。”祝涛海站在女人面前,伸手去接她的包,女人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捏着背带的手。
颜昊忙上前介绍:“他叫祝海涛,江都市收藏协会的副会长,我叫颜昊,江都晚报记者,他是安老师……”
女人仔细打量着安老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是僰川本地人,他的个性就是这样。看习惯就好了。”
颜昊见女人盯着安老师,以为是安老师奇怪的打扮让女人不信任,所以忙出来解释。
“我叫金艳,金子的金,艳阳天那个艳字,也是从江都来的,能认识你们我真的很高兴,和你们同行三生有幸。”金艳变了种语气说。
金艳看上去三十二、三岁,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瓜子脸上精致的五官透着灵气,特别是她那道挺拔的鼻梁,就像一道袖珍山脉,将脸部衬托的更加秀美。
祝海涛不得不承认,金艳笑起来比她的陆红妍还好看。
金艳道:“请你们多多关照。打扰你们了。亲兄弟明算账,和你们同行,是不是AA制?需要多少钱请明说。”
“坐我的车呢,就免费了,算是我请客吧。”祝海涛拉开车门,说了声:“上车!”就率先坐到了驾驶室
。
颜昊和安老师仍然坐在后排,金艳别无选择,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副驾上。
“我们还是先去找何永康的家吧。”祝海涛启动了车。
“按原计划,先找何永康,我就不相信他会飞。”
车上多了一个女人,三个男人反到没有话说了,中午十一点多钟,jeep车来到了朗月苗寨。
金艳问:“你们是先去找何永康?还是去找何家大院?刚才那个摩托车手叫何永利,他和何永康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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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师走在前面,他一路走一路问。
朗月苗寨依山而建,吊脚楼整齐排列,中间有几条石板路从河边通向山顶。朗月苗寨走了差不多一半了,也没有打听到何永康的消息。
金艳走累了,她一屁股坐在石板路上,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到山下的河边去等你们。”
祝海涛说:“随便你。”他又压低了声音说:“不过苗子也被称着蛮子,你一个漂亮女人就不怕被……”
金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祝海涛。
“走吧,既然要与我们同行,就不能独自行动,我们也要对你负责。”
“谁又要你负责了?要不是你们,何永利也不会丢下我。”
“那你不想想何永利为啥见了我们就要跑?为啥不敢面对我们?你觉得何永利正常吗?”
金艳想了片刻:“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找何就康永康干嘛,为哈何永利见了你们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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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何永康的家就在前面山上!”一直在前面询问的安老师传来了好消息。
颜昊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他三步并着两步冲了上去。
“走吧!”祝海涛转过身对金艳说,并伸出一只手去拉她。可金艳并没有领情。
阳光直射下来,他们已经汗流夹背了。祝海涛看着满脸汗水的金艳说:“好好的办公室不坐,你非在跑出来找何家大院,这些事情应是男人干的,你们领导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金艳说:“我们领导就是母老虎,那有怜香惜玉的说法,再说了,出来找何家大院也是我自己的事。”
“原来这样!你不会是来旅游的吧?美女都到北京、上海这些大都市去旅游了,到这些地方就是受罪。”
“那你们呢?到这里来的目的不也是为了受罪吧?”
“美女,你在科研所是研究什么的?不会就是悬棺吧?”
“你怎么晓得我是科研所的?”金艳警惕地看着祝海涛。
“哈哈,你的背包上不是印着江都市科研所吗?”
“你的眼晴真好使……”
何永康的家在上山的拐弯处,原木吊脚楼,底楼下拴着几只羊,二楼干栏上坐着一位着蓝衣,扎头巾的老奶奶。
老奶奶在清理刚从地里掰回来的玉米棒。
老奶奶耳朵不好使,安老师他们去了,老奶奶也没有听到动静。
“奶奶,我是何永康的朋友,何永康在家吗?”安老师蹲在老人旁边大声问。
老人这才停了手里的活儿,伸直了腰,打量着安老师。“你是找永康啊?他不在家。”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安老师又问。
颜昊突然发现二楼干栏上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颜昊仰头大声问:“姐姐,你知道何永康吗?”
女人随后从二楼上下来。她有些敌意地看着他们。“何永康都七八年没有回家了,我家也没有钱,他欠的债只有他回来再还了。”
颜昊笑着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讨债的,我们是来找何永康的。”
“找他不就是要债吗?”女人说。
“我刚才还看见何永康在路上跑摩托车呢,你怎么说他几年都没有回家?”安老师说。
为了弄清真像,安老师又带着他们去村委会咨询。
从村干部那里得知,何永康早在七年前就失踪了,他家那个女人是何永康的姐姐。
何永康失踪后,家里人还到派出所报了案,何永康的妻子也在五年前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何永康失踪了?”安老师真的不敢相信。“那镇上跑摩托车的那个又是谁?干嘛和何永康长的这么像?”安老师纳闷了。安老师一直都认为他就是何永康。
“何永利说过,他是何永康的表弟。”颜昊想起了那天永利说的话。
“何永康干嘛失踪?他会去哪里呢”同去的三个男人都非常失望,特别是颜昊和祝海涛,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倒何永康,了解《僰人奇观》缺失的三页,找不到何永康,他们此行完全没有意义。颜昊偷偷地看了一眼祝海涛,因为祝海涛就是冲着《僰人奇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