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走到云菅面前,垂眸望过来。
他不说话,只是这样安静的望着云菅。
云菅半仰着头,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宗阳县初识的那几日。
那位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谢指挥使,身姿端正的坐在屋内桌案后,透过大张的门,抬眸望过来。
穿堂风而过,青丝发梢随风而动。
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那人漫不经心的态度,却在一瞬间掀起了人的心扉。
叫那时的云菅,这时的嘉懿公主,一同心猿意马起来。
云菅猛地抬手勾住谢绥脖颈,将人拉下来,在他下颌处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谢大人……”
谢绥眸色微深,却没有动。
云菅指尖四处游走,在他耳边呢喃着问:“怎么不高兴了?说来我听听。”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放大了谢绥内心的欲望,也放大了他强压住的妒意。
他默了又默,最后实在忍不住,大手覆在云菅手背上,语气疏离的开了口:“臣看见殿下与驸马亲热了。”
“啊?”云菅的手停了下来。
她看着谢绥的眼,有一瞬的茫然:“我何时与驸马亲热了?”
谢绥薄唇动了动,最后有些难堪的别过眼去。
云菅绞尽脑汁的回想了片刻,最后恍然大悟:“你说我挽着她胳膊来书房这事吗?”
谢绥不吭声,默认。
云菅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也算亲热?”
好姐妹手拉手都是这样的。
哦,不过谢绥不知道孙程英是女子,吃醋也情有可原。
云菅立刻道歉:“今日谈成了一笔生意,我有些得意忘形了。下次,下次一定注意。”
谢绥将唇抿起来,语气淡淡的:“虽只是挽手,但臣从未见过殿下与哪位男子如此亲密,甚至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想必和驸马在一起时,殿下心中十分愉悦,所以臣心中吃味,不得不提。”
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十分愉悦……
云菅听着都想笑,可谢绥脸色不好看,云菅只能把这笑憋回肚子里。
“明白!”她正色,对谢绥认真道,“以后我只挽你的手,其他人通通远离。”
谢绥拿眼瞧她,见云菅一本正经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又眨呀眨,瞬间就软了心思。
那一瞬间的气早就完全消了,妒意也没了,只是他却依旧板着脸。
见云菅收回了手,便将云菅的手重新捉上来,又不甘心的俯身在云菅唇上轻轻咬了下:“殿下惯会哄我!”
云菅笑眯眯的攀住他的腰:“谁叫谢大人是我的意中人呢?”
这话叫谢绥猛地一顿。
随后他清凌凌的眸子变的幽深,浑身气质也似乎在一瞬间大变。
腰间佩刀不知何时被解下扔到地上,谢绥握住云菅脚踝,将人箍在了怀里。
他亲吻着云菅的唇,与云菅额头相抵,语气温柔:“殿下方才的话,臣很喜欢听,殿下能不能再说一遍?”
……
云菅也不知自己被谢绥哄着来了多少次。
当然,也不光是谢绥连哄带骗的,主要是谢绥今日这套衣服让她起了恶劣的心思。
谁不想把看起来冷冰冰又生人勿近的指挥使欺负一番呢?
光是想想,都有种酥麻上头的爽意。
所以云菅又又又放纵了。
书房明明是她正经处理事务的地儿,现在却成了谢绥的第二个爱巢。
单单是那张黄花梨木的书案,云菅都不敢再直视。
见谢绥还想再厮缠时,云菅终于有了力气坚定拒绝:“大夫说我纵欲过度,要好好休养。”
谢绥作乱的手停住,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你纵欲过度?”
“是啊!”云菅趴在小榻上,有气无力的,“没想到吧,我都肾虚了。你再整日整夜的缠着我,我该是大雍第一个纵欲过度而死的女人了。以后史上留名,被笑话千年万年。”
谢绥沉默。
片刻后,他默默起身,再默默取来备在一旁的热水,给云菅擦拭身子。
等清理完毕,他又给云菅穿好衣服,这才清理自己。
擦洗身上时,谢绥没避着云菅,只是腰间围了布,背对着云菅。
他频繁的弯腰、起身,诸如此类的动作一遍遍做,并不觉得麻烦,只是叫那身体上流畅的线条更加明显而已。
云菅就这样趴在榻上惬意的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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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窄腰,宽肩挺背,是想象中最完美的男性身材没错。
一想到自己每天都能睡到这样的男人,对方的脸还如此完美,云菅就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谢绥擦洗完毕,穿好衣服,又把佩刀系了起来。
转头见云菅直勾勾的望着他,心思一动,很善解人意的询问:“殿下想这样来一次吗?”随后又自言自语,“哦,殿下肾虚,不能纵欲过度。”
云菅:“……”
可恶,谢绥这是在挑衅她吗?
可领会到谢绥意思的她竟然脸红了。
脸红之后……结果当然是又来了一遍,还是谢绥穿着指挥使服饰来的。
云菅甚至因为心理上的变态,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事毕,谢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云菅,认真说:“殿下,臣还有好几身不同样的官服。”
云菅:“……闭嘴。”
语气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谢绥笑着亲亲她汗湿的后颈,语气低沉,似魔音一样魅惑:“殿下喜欢哪身,下次臣穿哪身,好不好?”
云菅想让他滚蛋,但脑子里却莫名冒出一个深刻在脑海中的影子来。
坐在书案后的谢指挥使,神情慵懒的翻着卷宗。
一身广袖天青色单衫,墨发用木簪松松半挽,耳后几缕青丝被清风拂到下颌处,衬得肤色过分冷白。一眼望去,只觉卓绝清艳,连带着周遭都仿似亮堂了起来。
那一瞬,叫云菅联想到了山巅雪和高空月。
冷寂,疏离,带着不容侵犯和高高在上。
……
“殿下想好了穿哪一身吗?”谢绥的声音扰乱了云菅思绪。
云菅扒拉开他的手,将脸藏在榻中,有些羞耻的含糊不清道:“在宗阳县的那一身。”
谢绥却听明白了。
只是,在宗阳县穿的那一身,又是哪一身衣裳?
时隔太久,谢绥自己早就记不清了。
但是没关系,只要云菅喜欢,他可以慢慢挑慢慢换,总能穿到正确的叫云菅难以克制的衣裳。
再不济,他不还有孟听雨这个“军师”吗?
旁敲侧听一番,就能有切实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