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向来有些害怕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见兄长真生了气,也不敢再多嘴。他看向端王,不情不愿的说:“二哥,对不起。”
端王暗中攥紧的手并没松开,只是脸上冷意散去,语气也平淡如常:“都是亲兄弟,这次就罢了,若下次你再如此口无遮拦,我不会手软。”
福王暗中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敢说什么,只在心中骂骂咧咧一番坐下。
冷菜、热菜很快都上了个齐全。
今日宴上的菜,是云菅请了酒楼的大厨来做,绿珠从旁协助并做些爽口的小吃。
那些小吃在正经的宴席大菜旁边不够看,更没有机会端上皇家的膳桌。可出乎意料的,今日赴宴的小公主和小皇子们都很喜欢吃。
正式开始吃饭,那些吵吵闹闹声都没了,皇家礼仪不允许他们在吃饭时还打口水仗。
但有小孩子的地方,就止不了口水仗。
云菅在东席这边看着几个小丫头抢吃的,没过多久,听到西席那边也嚎开了。
尤其一个小萝卜头,大嗓门特别嘹亮,“哇”的一声哭出来时,将东席这边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云菅又喊孙程英:“怎么回事?”
孙程英看着号啕大哭的十皇子,头皮发麻:“是……是十皇子……”
十皇子自己起身,一边哭一边大声告状:“大姐姐,是四哥吃了我的鸡脆骨串!”
福王一边吃一边瞪他:“什么你的我的,搁在盘子上的,那是大家的,谁抢到算谁的。”
十皇子又“哇”的一声哭了:“可那个盘子是我的,每个人都有盘子,你怎么不吃你自己盘子里的?”
福王:“……”
当然是他盘子里的吃光了啊!
他不吭声不辩解,就一边瞪着十皇子,一边把鸡脆骨串吃了个干净。
孙程英好无奈。
他一边暗骂福王臭不要脸,一边赶紧安抚十皇子。
方才这些小吃端上来时,这些亲王皇子还端着姿态看都不看一眼。这会儿,倒是厚着脸皮和孩子抢起吃的了。
也是好意思!
云菅也有些无语。
又是这个福王,真是个挑事精啊,从坐下就没消停过。
云菅叫李兰仪盯着这边桌上的小丫头们,然后起身越过屏风,到了西席。
明艳美丽的嘉懿公主一到,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好似连喧闹的花厅都豁然开朗。
云菅在众人面前站定,见他们要起身行礼,随意摆摆手,便看向了十皇子。
十皇子才六岁,圆滚滚的,虽然哭得很狼狈,但竟出奇的可爱。
云菅弯着眼睛哄他:“你喜欢吃鸡脆骨呀?长姐叫人再给你送一盘来好不好?”
十皇子仰头看云菅,脸蛋上还挂着豆大的泪珠,小嘴撅得老高:“只有鸡脆骨吗?”
云菅好笑道:“你还想吃什么?”
小家伙立刻扭头,把刚才桌上的小吃都点了一圈:“这些景润都想吃。”
“行!”云菅很大方,又看向其他人,“还有没有想吃的,长姐叫人一并去烤。”
立刻便又有几个小孩举起了手。
看他们蹦蹦跳跳的,云菅竟也不觉得聒噪,全部笑眯眯的答应下来。
至于这几个成年了封王的皇子,都没好意思吭声。
他们不说,云菅就当不知,只是略略寒暄了几句,又深深的看了眼装死的福王后,她才又回到了东席。
小皇子们都要的东西,小公主们自然也要,云菅也大方应下。
还好今日食材准备的多,她本想着设宴完毕后,自己私下再请谢绥来吃一顿。如今看来,谢绥是没有这个口福了。
后面又起了几次争执,不过还好,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这一顿饭因为有烤串的加入,吃的时间格外久,几个本打算不饮酒的亲王,在孙程英的劝说下也喝了点酒。
福王好酒,一喝酒便眼睛亮起来,他赞叹说:“长姐虽然舍不得好茶,但这酒却是好喝的,只是劲儿不够,还有点甜。”
孙程英笑着解释:“这是公主去行宫时自己酿的果酒,清甜解腻,本就是配烤肉吃的。”
“长姐还有这等手艺?”福王惊喜道,“回头能不能叫长姐教给我啊?”
他说完后,又扬高声音,冲着云菅问了一遍。
云菅虽然不想搭理他,但在这种场合下,还是很配合的应了一声:“可以啊,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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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就来找我,我教你。”
福王立刻高兴应下:“行,我一定会来的。”
见福王如此不见外,兴王皱眉看他一眼,但福王假装没看见。
倒是齐王,笑吟吟的说:“长姐素来待我们兄弟几个疏离,却不成想四哥竟被另眼相看,真是叫弟弟羡慕。”
兴王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六弟想多了,长姐待我们都是如出一辙的。只是四弟莽撞单纯,提出要求后长姐不忍拒绝罢了。”
端王见状,也赶紧掺和进来:“我这段日子不在京中,还不知你们和长姐如何相处的。怎么,听六弟的意思是,长姐待你们态度很一般?”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儿。
齐王又不傻,他时时都警惕着这几个兄弟给自己挖坑,所以能不吭声就不吭声。
刚才说那话,也只是在故意刺福王,谁料想端王又把矛头转向了他。
齐王抿唇不说话,福王却故意道:“六弟,你怎么不理二哥呢?”
齐王抬眼,瞥了眼福王,又看向端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笑,转了话题:“听四哥说,二哥曾在皇陵落下了腿疾?二哥如今可是好些了?”
这话一出,端王脸色立刻大变。
新“仇”加旧“恨”让他立刻目光阴森的刺向福王,福王这才有些后怕,赶紧直呼:“你什么时候听我说的?我怎么不知二哥落下了腿疾?”
齐王笑着,又恢复了温润谦和的模样:“进花厅前,我意外听见四哥与三哥在议论此事,四哥这会儿怎得又不承认了?生病受伤这种事,在自家兄弟面前有何好回避的,你说呢三哥?”
福王一时百口莫辩,只连忙着急的看向兴王。
兴王面色平静,饮了口酒才说:“是啊,没什么好回避的。二哥寻到了神医,腿疾已经痊愈,这本就是好事,该值得庆贺一二。”
说到这里,他端起酒杯朝着端王举了下:“恭喜二哥,因祸得福。”
端王眼睛微眯。
因祸得福,这话说的有些意思。
是指他为父皇举荐神医一事,还是指他的母舅家发现了铁矿一事呢?
可不管何事,这些属于他李景瑞的东西,旁人便是想夺也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