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说了想说的话,就立刻走了。
流萤送她出门,二人眉眼一番,流萤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再回到朝阳院,便立刻拱火道:“郡主,这事连大小姐都知道了,想来得早些将那于氏处置了。”
朝阳郡主闭上眼,冷笑一声:“甄怀安这是在故意打我脸呢!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丫头,却敢在外面独门独院过活,还敢自称夫人……”
流萤就说:“要不要让游鱼去,直接把人解决掉。”
“不必!”朝阳郡主说着,语气冷了几分:“那于氏不是想要个名分吗?就将她接进府里来。”
一个主母,对待妾室有的是手段,何必在外面脏了自己的手?
流萤假装不懂,对着朝阳郡主叹气:“郡主总是这样宽和。可是这于氏进了门,恐怕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且说这后宅的姨娘们,没了张氏后都消停了不少,若来个于氏,恐怕又要一个两个的闹腾起来。”
说到这里,流萤提起了甄弘文:“郡主要管着这些姨娘也就罢了,就连大公子那里的破事儿,也得郡主来处理,奴婢都替郡主糟心得慌。”
朝阳郡主就想起了陆姨娘。
陆姨娘虽然被发落了,可她故意在云菅大婚的日子流产,还特意倒在云菅门前,这事儿还是朝阳郡主心里一根刺!
连带着甄弘文,也成了哽在朝阳郡主心头的刺!
朝阳郡主低了声骂道:“学问没做多少,歪门邪道却学了不少。他就如此看不得我儿好,非要在那一日添这个晦气?”
流萤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恐怕不止是添晦气这么简单,陆姨娘被打发走那日,奴婢恰巧听她骂过一句,说大公子癞**想吃天鹅肉什么的,又骂大公子妄想攀高枝儿所以才作践自己……”
朝阳郡主睁开眼,坐了起来:“她当真有这样说?”
“有。”流萤信誓旦旦道,“只是奴婢当时没有细想,如今再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朝阳郡主很敏锐,直接笃定道:“甄弘文应该是攀上哪家千金了。”
偌大的皇城中,甄家的家世地位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与那些国公侯伯还差了些距离,离王室贵族就更差的远了。
甄弘文作为庶长子,没有功名没有地位,唯一能搏来前途的方式就是联姻。
所以,他想要处理掉自己的妾室和未出生的孩子,让自己后宅无忧,好迎娶一个高门贵女,特换来一条顺遂的青云路。
但朝阳郡主不会叫他就这样如愿。
“你叫人去查查,他最近与谁接触的多,又都做了些什么?”
流萤应下,又道:“于氏那边,奴婢也叫人去查查?”
朝阳郡主原本是不屑的,一个年岁尚小又没有什么依仗的外室,还不值得她大动干戈。
但流萤却附在她耳边道:“万一那于氏有了身孕……”
朝阳郡主的脸色就变了。
“既是如此,那就查查,最好叫她进门时干干净净的。”
流萤这才领了命离开,朝阳郡主坐了片刻,只觉心浮气躁,起身喊来惊鹊:“去佛堂。”
……
云菅在甄家小住了两日,这两日却发生了不少事。
第一件事,便是甄侍郎的外室于氏,上门讨要名分,将场面闹得很是难看。
朝阳郡主乍然得知丈夫养了外室,气到昏厥,醒来第一件事,却是非常大度的将外室接进了府来。
外头等着看热闹的人,听到这消息后,无一不赞叹朝阳郡主的贤惠宽和。
只有甄侍郎自己知道,他还有一口气哽在喉咙处,上不来也下不去。
两人在朝阳院对峙许久,甄侍郎才咬牙道:“李幼蓉,你到底想做什么?”
朝阳郡主抬起手,在阳光下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慢条斯理道:“能做什么?了却老爷的心愿,将您宠爱的于氏接进来给她的名分,这有什么问题吗?”
甄侍郎盯着她光洁白皙、毫无病态的面庞,牙齿再一次咬紧:“你既是愿意给她名分,为何要强逼她流掉腹中的孩子?”
朝阳郡主眼都不抬:“这孩子是外边怀上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老爷的种呢?万一乱了血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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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蓉!”甄侍郎气急,“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自己心里清楚。”
朝阳郡主低低一笑:“老爷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也没少去其他姨娘处歇息,可这几年后院哪有子嗣再出生?怎得一到了外面,就立马怀上了?”
“罢了罢了,既是老爷觉得是,那就是了。”
说完,她将手转了转,欣赏完指甲后对惊鹊道:“传话去,莫要给于姨娘端落子药了,叫人换成安胎药吧。”
这话叫甄侍郎脸色一变,心中也莫名多了些疑虑。
他原地站了会,才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朝阳郡主终于抬头,面无表情的盯了他背影片刻,坐起身来。
流萤恰好走进来,对朝阳郡主道:“大公子那边查到了,一直在与孙家公子来往。”
“孙家?”朝阳郡主嗤笑,“甄弘文他还真敢想。”
流萤又道:“秋闱前在松山那里,有一场诗会,届时城中年轻儿郎闺秀皆会前往,想来那孙姑娘也会同去。”
松山书院就依着松山而建,这处地方风景绝佳,便是不办诗会也是游玩的好去处。
但有不少才华横溢的男女,更倾向于参加诗会。
尤其是还未婚嫁的女子,若在诗会上一战成名,可为自己的婚事能够添许多筹码。
孙家几个姑娘都颇有才华,想来也都会出现,到那时,甄弘文若做些什么龌龊事,可就板上钉钉了。
朝阳郡主想着,对流萤道:“把这消息告知若儿和菱儿……”想了想,又道,“也差人告诉三房一声,映雪这年纪,也该相看了。”
流萤点头应下,朝阳郡主又说了些别的。
等安顿完后她想休息时,却见流萤还站着,似有什么话想说。
朝阳郡主好奇道:“还有什么事?”
流萤犹豫着开口:“郡主,奴婢在那西郊巷子里除了查到于氏,还查到了两个人。”
“什么人?”
“也是老爷的外室,叫连氏。她还有个儿子,名连光钰,年方十四,在松山书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