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
玉环可是小姐十二岁时的生辰礼,她将每年的生辰礼都看得格外重,今日怎么舍得送给大小姐一个?
但似月还没来得及说话,甄乐菱又说:“她的胭脂水粉肯定也不好,你看她出门都素面朝天的,干脆将我新买的胭脂也给她送去两盒。”
似月:“……好,奴婢知道了。”
……
云菅回到西竹院,又研究了一会玉容手膏。
本来她很笃定,流萤必定是知道了有关双鱼符的事,才送来玉容手膏帮忙遮掩。
但一听甄乐菱说那手膏是她自己讨来的,这会儿又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是巧合吗?
双鱼符被放在密室那么隐秘的地方,佛堂平日里也只有朝阳郡主才会进去,流萤应该不知道双鱼符才对。
而且双鱼符上的特殊味道,只有很敏锐的人才会注意到,其他**多数会略过。
朝阳郡主礼佛时没发现什么,贴身伺候她的寻情寻意也没发现,为什么流萤就会发现?
流萤或许并没发现,送来手膏和熏香应该只是巧合……
云菅这样想着,暗舒一口气。
她摸摸手指上的薄茧,坐了半晌后起身走到床边,抽出了悬挂在墙上的金错刀。
进了甄府后,这把刀还没有机会抽出来过。
谢绥赠刀是需要她办事,可不知道具体要办什么事?
不会和那佛堂里的密室有关吧?
云菅又想起了藏在暗格中的发黄账册……那账册里会是什么内容?
想着想着思绪就偏了,她赶紧摇摇头,把刀又放了回去。
下午无事可做,云菅又拿出孟听雨送的小册子来看,等到天色渐黑,似月带着人送东西来了。
看着桌上的玉环和胭脂,云菅指着自己问:“送我的?你家小姐?”
她脸上的不相信,让似月有些尴尬。
“是,小姐叫奴婢送来给大小姐的。”
云菅立刻警惕起来:“为什么?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似月:“……没有,就是……就是我家小姐惦记大小姐您。反正大小姐收下就是,这也是我家小姐的好意。”
似月说完就跑了。
云菅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桌上东西,一时无言。
冬儿恰好端来了饭菜,得知前因后果后,立马戒备道:“这玉环和胭脂里不会掺了什么东西吧?小姐您可千万得小心了。”
草儿也叽叽喳喳道:“对对对,奴婢见过有往首饰上抹**的,长年累月戴着,会伤了身体。”
寻情闻言,立马把东西收拾了起来:“等奴婢带人清查过后,再来拿给小姐。”
云菅:“……也行。”
虽然她觉得没必要,但甄乐菱那脑子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她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
第二日,朝阳院又恢复了请安。
云菅开始晨昏定省,顺便在回去的路上和甄乐菱拌嘴。
相安无事了几日,长公主的冰花宴请帖送到了甄府。
甄家大小姐自乡下回来的消息,如今该知道的人早就都已经知道了,所以长公主的请帖也给了云菅一份。
云菅拿着洒金笺翻看,问寻情:“冰花宴是什么宴?”
她只听过赏花宴,这冰花宴是看冰花吗?那不得冬天才能看到?
寻情解释道:“冰花宴其实是冰宴和花宴的结合,长公主有专门的花园,会从皇家冰窖取冰置于花园中,届时有冰镇美食,还有硝石制冰表演。”
云菅来了兴趣。
硝石制冰的法子如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寻常百姓家还是用不起的。
没想到在皇家公主这里,不仅可以将冰随意拿出来用,还能当做节目演出。
云菅捏紧洒金笺说:“那我可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的结果……
就是朝阳郡主又给云菅找了个教养嬷嬷来。
“抬头!背挺直!”李嬷嬷的藤条“啪”地打在云菅背上,“行走时,裙摆不能晃动超过三寸!”
云菅咬牙,将胸膛中的火气强忍回去,又努力维持着头顶茶碗的姿势。
日头移至上方,汗水顺着云菅鬓角滑落。
这种黏腻的感觉让她眯了眯眼,本能地想偏下头,又想起头顶上已经是今天上午换的第四个茶碗了。
再摔碎个茶碗,这老婆子必然又不会善罢甘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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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阳郡主那里告状事小,回头郡主母亲取消她去冰花宴的事大。
苦都受了一半,再前功尽弃可是不值。
云菅眨眼,让汗水顺着睫毛掉落后,一板一眼地跟着李嬷嬷往前走。
待行走仪态过关后,李嬷嬷终于大发慈悲,叫云菅去凉亭下暂时休息。
几个婢女第一时间冲上来,擦汗的擦汗,扇风的扇风,草儿还贴心地捧上来一杯凉茶。
凉茶从喉咙灌下去,云菅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只是膝盖因长时间跪坐有些发麻,脚踝处被新鞋磨出的水泡,也传来火辣辣的疼。
她想把鞋蹬掉好让脚面舒服些,李嬷嬷却板着脸喝道:“大小姐的一举一动都事关甄家颜面,若是在冰花宴上失仪,往后一辈子都不必再去赴这上京的宴会了。”
云菅握紧了拳头,半晌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世家贵女真不是好当的,还不如杀猪来得痛快。
“啧啧,这就受不了啦?”熟悉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云菅转头,看到甄乐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她穿了身招摇的绯红色薄衫,摇着团扇,倚在朱红廊柱旁,一脸幸灾乐祸。
“姐姐连个茶碗都顶不住,还想去长公主的冰花宴?到了宴上,遇到那些想故意看你出丑的坏人,你都没底气反驳人家。”
云菅斜睨她一眼,突然抬手,将桌上一个冰镇过的果子掷了过去。
她准头很好,这果子正中甄乐菱额头,气得甄乐菱捂住额头大叫起来:“好你个甄兰若……”
话未说完,李嬷嬷那边茶碗“哐当”落桌:“二小姐如此大呼小叫,哪有世家小姐的样子?”
看到李嬷嬷脸色冷硬,往日被训诫鞭打的阴影又浮上了甄乐菱心头。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直身子,又小心翼翼行礼:“嬷嬷息怒,是乐菱无状。”
行完礼后,又想到自己如今早就不用被对方训诫了,还害怕什么?
于是甄乐菱又抬起头,目不斜视地朝着李嬷嬷看了过去。
李嬷嬷阴沉着脸看了她片刻,直到寻不出什么毛病,才转身重新喝起了茶。
甄乐菱没看成热闹,反倒被训斥一番,转身忿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