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的升起,清晨的温度也逐渐上升,这让还被炼狱杏寿郎的披风包裹住全身的宁宁稍微有一点热。
她稍微将披皮松了松,将胳膊露出来。
微风吹来,接触到手上的皮肤,凉凉的,很舒服。
两个人在屋檐下坐着的时间里头,宁宁给炼狱杏寿郎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炼狱杏寿郎也简单和她说了他回到三年前之后的一些事情。
“唔姆,我回来之后,就将我的经历告诉了主公大人。”说到这里,炼狱杏寿郎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并且,我将我们一起看的《鬼灭之刃》也一起告诉了主公大人。”
宁宁呼吸一滞,要不是炼狱杏寿郎提起这一点,她到是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如果说当初带着还是小麻雀的他一起看《鬼灭之刃》这个番时他还什么也不懂的话,那么,现在他连这个番的名字都能说的出来,那他应该已经全部都明白了。
【那一次,你突然飞回来,是不是因为在外面知道了很多,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宁宁问他。
宁宁说的模糊,但是这对于有着相同记忆的炼狱杏寿郎却很能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问的是之前在她的世界,在他“成年”之后,她放他离开,让自己去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结果,在一个多月之后的某一日自己突然飞回来,并窝在她家中失意的那段时间。
“嗯,那段时间我在外面认识了很多在城市里头生活的小动物,它们给我科普了很多东西,又带我去看实物,所以我都知道了。”炼狱杏寿郎慢慢的说。
只不过,这在宁宁看来,他在说起那段时间自己的状态时,声音听起来依旧不太那么精神,她还注意到,他头顶的两缕小揪揪也有微微耷拉的情况。
【那后来呢?】
宁宁又问道,她很好奇,在谁都不能开导他的那段时间里头,他是怎么自己从那种“自己不是真的活着的人,而是纸片人”的状态之中走出来的?
啊,对了!
说起纸片人,宁宁下意识对着眼前的猫头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个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变成了“纸片人”的缘故,又或者还是其他,现在的炼狱杏寿郎在自己眼中,他就是一个有血有肉,一点也不平面的人。
不知道宁宁在看什么的炼狱杏寿郎陷入沉默。
久久没有等到对方回应的宁宁狐疑地看他。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这个问题戳到了他敏感点。
不过想一想也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突然发现自己不是活着的人而是个纸片人……她怕不是要疯。
就在她想着换一个话题时,炼狱杏寿郎出声了。
“后来,我看到哪怕我只是一个“纸片人”宁宁你还是那样的喜欢我,我就想通了。”
突然就被点了名字的宁宁:“……?”
炼狱杏寿郎:“不管在你所生活的世界我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可是在我所生活的世界之中,我确定我是真的存在,我活过,也死去过,现在,我又重新经历曾经的生活,我改变了一些人的死亡,但也有很多事情未能改变。”
他神态认真地一字一句对她说道:“唔姆,我是活着的。”
宁宁明白了,可是她总觉得哪里还是有一点怪怪的。
炼狱杏寿郎眼睛闪闪,“所以,宁宁我想要保护你,照顾你,可以吗?”
宁宁下意识就要说你现在不就是在照顾我吗,可是话到嘴边就被她又压了回去。
她目瞪口呆。
如果她的理解水评还在线的话,他说的这句话的更深层意思是不是在向自己告白?
可是,哪怕向自己告白的人是炼狱杏寿郎,这也是不是太快了?
从昨天晚上的见面到现在有过去24小时吗?
糟,糟糕,她的脑壳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起来了。
就在她准备想说些什么让他好好考虑一下时,她恍惚想起了一件事情。
似乎,好像,大概最先说出告白话的人是自己……
时间就在猫头鹰在外面的世界受到很大冲击飞回来在家自闭的时候。
自己说了什么?
嗯,好像是要是自己再年轻十年我也想嫁给他……之类的话。
想到现在的自己减龄了不只十岁,宁宁震惊到失语。
所以,这是我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吗?
年纪已经变小,她也是时候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宁宁想到了自己对炼狱杏寿郎“告白”的事情,记忆如同大闸一样给她打开。
她又想起了自己对着他说他坏的话事情。
就比如臆测他在家是个抠脚大汉,不喜欢洗澡什么的……
再还有,因为甜豆捡回炼狱杏寿郎是最热的夏天,她在房间里头的时候就喜欢小吊带小裙子的穿,有的时候,安全裤都不会穿……
宁宁恍然。
她就说为什么每到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杏寿郎会把自己埋进它自己窝的棉花里头,原来他是人,不是鸟!
时隔一个晚上,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于还是麻雀的炼狱杏寿郎干过多少事情的宁宁热血上涌,脸颊红到爆。
不敢与他的视线对上,她目光飘呼地张了张嘴。
【那,那就麻,麻烦杏寿郎你了。】
面对炼狱杏寿郎这类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的人,宁宁说不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最先告白的人是自己,总不能自己告完白就把人给丢到一旁了吧。
那自己也太渣了。
而且,自己很大可能是回不去了,在这个异世界里自己之前养着的小麻雀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什么的是不是很巧合?
哪怕现在的自己对于炼狱杏寿郎的好感只是介于看完了《鬼灭之刃》那个番后对他的了解,不过,她想等相处久了,自己会真心喜欢上眼前这只猫头鹰的。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少女回应的炼狱杏寿郎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圆滚滚眼睛睁的很大,嘴角不断上仰。
在女孩惊愕下,他热情的将她抱在怀里,用他那蓬松又炸炸的头发蹭着她脸,“唔姆,喜欢。”
突然就落进青年怀中的宁宁在惊愕过后就只剩下的失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现在杏寿郎对于自己贴贴蹭蹭带着一点他还是小麻雀时的一些小习性。
安静的让他抱了自己一会儿的宁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一起去吃早餐吧,吃过早餐之后,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炼狱杏寿郎想说自己不累,但见宁宁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到喉咙口的话被他一改道:“那晚上我过来陪你吃晚餐。”
【我现在看到肉和鱼都会反胃和排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受它们,杏寿郎你确定要和我一起吃饭吗?】
宁宁给他打着预防。
【还是等我不对它们有那么大排斥之后我们在一起吃饭吧,你现在每天晚上有那么高强度的工作,如果连三餐都不好好吃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唔姆,我没有问题。”炼狱杏寿郎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想起了宁宁之前说过自己是个很好的饭搭子的话。
那么,自己天天陪着她一起吃饭的话,她是不是也能因为看着自己吃饭,从而自己也能多吃一点饭。
她自己可能没有什么察觉,可是在他的眼中,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头,她整个人瘦了一圈。
要是宁爷爷在这里,一定会心疼死的。
炼狱杏寿郎站起身,之后将宁宁扶起来,一步步慢慢带着她往食堂走去,一边问道:“宁宁,你要吃红薯吗?我知道有家店铺卖的烤红薯很好吃,下午我过来的时候给你带两个?”
【原来杏寿郎你真的很喜欢吃红薯啊,不过我的话暂时还是不要了,咽不下去,等我喉咙好了,你再带我去吃那家店的烤红薯吧。】
炼狱杏寿郎:“那宁宁你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那可太多了,我想吃三色团子,酱油团子,鲷鱼烧,我还想要尝一尝蜜璃喜欢的樱饼……】
炼狱杏寿郎无奈的声音响起:“唔姆,可是你暂时也不能吃吧,尤其是团子,会咽不下去的。”
宁宁叹气。
【算了,还是等我喉咙好了再一起去吃吧。】
.
走到用餐处,被先扶着坐下的宁宁整个人累到气喘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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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唔姆,还好吗?”炼狱杏寿郎担心地问道。
哪怕已经被宁宁提前告知身体处在虚弱期的炼狱杏寿郎也没有想到,她的身体可以差到这种地步。
想到曾经一个人就能背上一箩筐菜从菜地回到家的人此刻走几步就累成这个样子他的心情就很难受。
猫头鹰的脸上实在说不上好看,宁宁只好安慰他。
【没事,别担心。】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
【等过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炼狱杏寿郎重新打起精神来,“唔姆,我去拿早餐。”
宁宁点点头,但是在他要走之前还是说一句。
【我的那份麻烦少一点,太多吃不完,浪费。】
“我知道了。”
目送炼狱杏寿郎离开,宁宁一个人坐在餐桌前。
现在这个点过来用餐的人比较多,他们大多数都是蝶屋的伤员,属于自己能过来用餐,但是身体却还没有好全的人。
至于受伤严重的伤员他们自然都躺在病房上,三餐都由医护人员帮忙送过去。
宁宁好奇地看着的食堂时,正是食堂这边吃饭的猎鬼人也在好奇的偷偷观察着她。
嗯,应该说,盯着她身上披着披风可能比盯着她的时间来的更长一些。
只是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当他们与那位传说之中炎柱大人一直在找的恋人对视上时,对方大大方方与自己对视,什么害羞,那通通都不存在。
相反,被微笑的看着的自己在与对方坚持几秒之后就先败下阵来,害羞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吃早餐。
见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少了很多的宁宁在心中为自己点了赞。
不要小看她那在大城市里头当社畜的五年,她可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社会经验丰富,人际处理也还算不错。
宁宁等的时间不长,很快,她就等到了双手端着托盘回来的炼狱杏寿郎。
她的视线被走在他身后的女孩吸引,她有着一头长长的头发,身上的和服有着麻叶图纹。
她看向炼狱杏寿郎,想要从他那里确定一些什么。
炼狱杏寿郎冲她点点头,“唔姆,她是灶门弥豆子,除去灶门少年在鳞龙先生那边培训外灶门先生因为身体原因在蝶屋修养,灶门夫人和孩子们也都在蝶屋这边帮忙。
是天音夫人亲自过去将他们一家接过来的。”
宁宁目瞪口呆。
真不愧是你啊,猫头鹰。
一重新来一次就先把鬼灭主角一家先保护了起来。
让自己以后的继子免去家人灭的只剩下弥豆子一个妹妹的结局。
灶门弥豆子将被炎柱大人拜托端过来的早餐摆到了宁宁面前,宁宁看看灶门弥豆子又看看炼狱杏寿郎。
想到自己在看《鬼灭之刃》时没少说谁谁谁好可爱,想要抱在怀里撸秃他们的话,她严重怀疑杏寿郎是故意把弥豆子送到自己面前的。
但是她没有证据。
炼狱杏寿郎回看她。
唔姆,撸吗?
宁宁:“……”
杏寿郎,你这么恶趣味,真的可以吗?崩人设了啊。
但是——
宁宁伸手在灶门弥豆子的头上轻轻撸了又撸。
【真乖。】
突然被人摸头的灶门弥豆子眼睛变成豆豆眼,不过,见宁宁没有恶意,相反还很开心的样子,她也就对着她笑了笑。
“宁宁小姐只吃这一点粥都够了吗?厨房今天还做了鲑鱼味增汤。”灶门弥豆子推荐道。“味道很好哦。”
之前炎柱大人进厨房时她就想要说了,只是对方速度太快,她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
宁宁一听鱼肉,右手反射性的抬起捂嘴,还记得这里是食堂,还有很多人在用餐的她努力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炼狱杏寿郎想了想,对因为看到宁宁这个样子而显得手足无措的灶门弥豆子道:“唔姆,不是你的问题,是宁宁现在吃不了肉和海鲜,我先带她出去,能麻烦你帮忙把她的早餐端出来吗?”
灶门弥豆子愣了一下,可马上将才放下的托盘端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