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睁开眼的第一反应,自己已经抵达地狱。
毕竟与上弦三猗窝座一战,自己确定看到了去逝已久的母亲,直到现在他的耳边恍惚之间还能听到灶门少年哭泣的声音……
也不知道无限列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他记得自己一直坚持到了太阳出来,猗窝座冲进森林,这样的话,那些受伤的乘客也应该在隐到来之后得到救治。
如果一切,都按照他所想的那样的话……
可是,实际上炼狱杏寿郎在睁眼闭眼又睁眼后发现自己此刻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头,并且,因为房间内部的布置女性化居多,他严重怀疑自己此刻所处的还是一位女性的房间里头。
炼狱杏寿郎惊呆了。
唔姆,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总不可能死前看到的母亲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炼狱杏寿郎不解,炼狱杏寿郎迷惑,炼狱杏寿郎怀疑自己这是又中了哪只鬼的血鬼术。
就在他想着怎么从血鬼术中挣脱出来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炼狱杏寿郎警惕的想要从周围拿取一些东西好做武器,只是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周围的东西似乎都非常大。
不,准确的来说,是他变小了!!!
这个认知令炼狱杏寿郎大胝空白了片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把他抓了起来,然后放到另一只手的掌心。
“醒了吗?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被捧在女性手中的炼狱杏寿郎身体一僵,因为,他完全听不懂眼前女性说的话语。
并且,透过对方凑近的眼睛里的倒影,他终于看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总结一下,他变成了一只红黄相间的……麻雀??!!
宁宁食指轻轻戳了戳呆呆窝在自己手掌心之中一动不动,只睁着圆滚滚的绿豆小眼睛的小麻啾。“欸?竟然这么呆的吗?别不是摔下来的时候把小脑瓜子摔傻了吧。”
就在这时,一只还在成长期的金毛狗子摇着尾巴走了进来。
见小麻雀在宁宁的手中,当下它就吐着舌头,两条前脚蹬起一副我也要看的样子。
宁宁也没有拒绝,她坐在床上,把手中的小麻啾举到了金毛的眼前。
这只一出生就有别于其他麻雀有着红黄两色的小东西是甜豆今天跟着她家老爷子出门去田间遛弯时捡回来的。
听老爷子说,它是一个麻雀窝里头仅存的独苗苗了,因为,它的其他兄弟都被在它们父母飞出去寻找食物的一个窝的杜鹃鸟的崽子推到树下摔死了。
也就这只颜色变异的小东西运气不错,摔下来的时候落在了甜豆的身上,才留下了一条小命。
眼看甜豆一看到小麻啾就一副又要把它叼在嘴里的举动,宁宁当即把托着麻啾的手举高,另一只手点着它的鼻子警告道:“不可以再把鸟含在嘴里了,它是小绒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幼崽,你再那样含着它,它会被你玩死的。”
被批评的狗子无辜的睁着它圆溜溜的眼睛,喉咙里头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
狗子有什么错?狗子它就是想与新伙伴愉快玩耍嘛。
只是,看主人严肃的表情,知道自己暂时不能与新来的小伙伴玩耍的金毛转身,迈动着四条腿就往外走。
今天不能和小麻啾玩耍的话,那就算啦,它去隔壁找黑子和阿花玩好了。
注视着金毛离开,宁宁才想要把掌心之中小麻啾放回它的小窝,一个头发半白,但是精神却看起来非常好的老人拿了一个小碗走了进来。
宁爷:“宁宁,我在地头里挖了一些蚯蚓,已经洗干净了,你喂给它吃吧。”
面对着老爷子递过来的缺了一个口子的小碗以及待在里头几条身体都已经拧巴在一起的蚯蚓宁宁头皮都炸了。
如果说她对什么东西最害怕的话,那就是像蚯蚓,蜈蚣,蛇这种无毛看起来就黏糊糊又冷冰冰的东西了。
感受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宁宁转手就把掌心之中的小麻啾递了过去,甚至因为太过激动,手一抖直接将它丢进了盛着几条蚯蚓的小破碗中。
宁宁:“爷爷,我一看到这种东西就难受个不行,喂鸟什么的,您搭把手。”
宁爷看着怂的跟个什么似的孙女就啧啧摇头:“你多大?它多大?你动一动手指头就把它按死,却在这里怂成个包子。”
宁宁一脸抗拒的连连摇头,顺便纠正老爷子的话:“爷爷我一根手指头按不死它,但一定会把它按断,到时候它就变成两条蚯蚓了,那样太可怕太恶心了。”
面对这个样子的孙女宁爷也是无奈了。
老爷子转身,连小破碗带鸟的离开了宁宁的房间。
目送着老爷子离开的身影,宁宁松了一口气。
可是,与此同时,听了爷孙两个半天话依旧一个字也没有听懂的炼狱杏寿郎遭遇到了他人生之中最大的危机——
被老爷子按头吃蚯蚓。
虽然知道老爷子也是好意,担心自己这只小麻雀会饿死,但是,他真的不吃蚯蚓。
炼狱杏寿郎挣扎。
可是,现在只是一只弱小,无助连小绒毛都还没有长丰满的幼鸟,又怎么可能抵抗的了一个人。
即便对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
在几度挣扎无果之后,炼狱杏寿郎被迫生吞了一条蚯蚓。
炼狱杏寿郎:“……”
这难道就是传说之中的……甜蜜的负担?
猫头鹰痛苦面具.jpg
就在炼狱杏寿郎怀疑人生时,老人带着茧子的手指从他的头顶一路沿着他的脊背轻轻划过,然后手指一移挪到了他肚子上。
“还能吃,那问题就不大,养着也就养着了。”宁爷道。“要是不能吃的话,小东西可就要饿死喽。”
老爷子用手指头摸了摸它的小肚子,感受小肚子鼓鼓的,他就没有再继续喂蚯蚓。
喂多了,他怕把它给撑死。
喂完麻啾宁爷把装着蚯蚓的小破碗放到一边,然后单独带着它又去了宁宁的房间。
宁宁房间外,他道:“喏,小东西我给它喂过了,你看着点吧,我要去地头摘茄子了,今天不摘完一批,过两天又要熟一批了。”
宁宁接过麻啾一边拿湿巾给它的身体来了个“洗澡”一边冲已经下楼的老爷子喊道:“我把这个小东西放好就过去帮你摘啊。”
突然就被女性“摸”了全身炼狱杏寿郎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烧,不过,他通过女性脸上的神态,他好像已经弄清楚了一点,她,好似很怕与不喜与蚯蚓接触,为此,在接手掉进碗中与蚯蚓有过近距离接触的自己时,也要拿手帕把自己在全身上下擦个干净。
想到蚯蚓的样子,在想到对方是名女性,炼狱杏寿郎觉得,对方会害怕蚯蚓什么也是可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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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
把小麻啾全身擦了一遍,宁宁心情才没有把它再次放在掌心的抗拒感。
重新把它放回到它的临时一次性塑料碗窝里头,内里被她找来了一些旧的棉花垫着,小麻啾躺在里头也会感觉到很舒服。
做完这些,宁宁就准备要走,可转念,想到甜豆会开门,回头别不是等自己不在后它就偷偷跑回来开门把这个小东西叼走给它的小伙伴们看什么的情况发生,她拿起塑料碗,把它从原本的床头柜上拿起转移到了她的书桌上。
宁宁轻点吃饱就安静的小麻啾的小脑袋:“你乖一点,别扑腾的把你的窝给弄翻了。”
虽然听不懂女性在说什么,但是被陌生的在女性摸了头的炼狱杏寿郎还是从喉咙里头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啾啾声。
炼狱杏寿郎等宁宁离开之后就想要四处查看一下。
然而,当他真的感受到变成一只羽翼未丰小麻雀后的不方便之后原猫头鹰,现小麻啾的他终于萎顿了。
又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他被之前喂自己蚯蚓的老人家又喂了一次。
然后,又被对方摸过滚圆的肚子之后,他又离开了。
看着他满头大汗,身上还混着泥土的味道,炼狱杏寿郎猜测他这是特意从农田里头回来专门喂自己的。
现在喂饱了自己,他又返回去务农了。
炼狱杏寿郎心充满感激的同时又非常的无奈。
现在的他有满脑子的问题想要找一个人来为自己解惑。
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死了还是活着?活着的话又为什么会变成一只麻雀?今天所遇见的年青女性与老人在他们的身上,他没有闻到鬼的味道,就连那只大狗子身上也很干净,接下来就是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总不可能是自己一闭一睁就换了一个世界吧。
可如果自己确实死了,眼前的环境也不像是在地狱。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相信地狱的狱卒会那么无聊的把自己变成一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麻雀……
一通分析下来,炼狱杏寿郎在心中叹气。
什么也做不了的他,目前好像除了窝在之前那名女性为自己在准备好的鸟窝里头外,什么也做不了。
炼狱杏寿郎一天被喂了四顿蚯蚓。
在他以为这已经是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危机时,晚间,他就遇到了人生之中第二个大危机。
看着女性沐浴过后穿着吊带睡裙走进房间的刹那,炼狱杏寿郎小绿豆眼睁的滚圆。
可马上,他把头撇到一边,非礼勿视。
洗过澡,宁宁原本是想要看看今天白天被甜豆捡回来的小麻啾的,却没有想到窝在棉花里头的小橘毛那未长出绒毛的皮肤竟然都变红了。
“喂喂,你这又是什么情况啊?怎么红成这个样子?我没养过鸟,你这么搞,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啊。”宁宁一边说一边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小麻啾的身体,见它被自己戳了一下之后往旁边挪了两步,然后又迟钝的冲着自己啾了一声,她松了一口气。
似乎,好像,鸟身没事的样子。
只是,她还是决定晚上睡觉的时候起来在观察观察。
心中打定主意的宁宁把一次性的塑料鸟窝移到了床头柜上,之后她走到房间门前,从屋子里头把门反锁了。
还是那句话,她家甜豆会开门,她怕它大半夜的趁着家里头所有人都睡着了偷偷进来把小麻啾给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