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听我的,攻略他吧。】
【点了,虽然有点毁容,不过修一修还是能看的。】
【上哪儿去找给玉佩缝衣服的男人啊!】
江复临近日发现,白岫总是有意无意地站在他面容姣好的那侧。
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见了他脸上怖人可耻的墨字都要发出一声叹息。而对于江复临来说,他也更愿意被人看到光洁的那一侧。
这一日,白岫又站在屋外捆柴火,她正对着的,正是靠着屋内疗养的江复临,他这几日恢复的不错,正在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缝补衣服。
江复临长的很好看,他的身量很高,瘦得惊人,无论何时,背都挺得笔直,就算是松松垮垮的棉布麻衣在他身上也显得格格不入。
【好了吗?】
【走近放大看看!】
叮~五十两白银入账
听见金币掉进自己兜里的悦耳声音,白岫厚着脸皮又走了几步,这下她与江复临仅一步之遥。
今日骄阳高悬,细细密密地阳光描洒在江复临的身上,他肤色白皙透明,仿佛一件透光的羊脂玉。他的眉骨俊庭,飞眉入鬓,一双眼睛淡漠时也带着几分笑意。
连带着五十两入账,白岫眼角像是含了蜜似地微眯起来,不劳而获的快乐真棒。
【察觉到宿主恶意直播!!打赏已达到上限!】
只见江复临抬起头,二人相视一滞,白岫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在系统的警告下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一会儿要下山,去回春堂抓点药,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姑娘能收留江某,江某已感激不尽,多谢姑娘的好意。”
“江公子不必说这些虚言,你也帮了我不是?再说了,我”白岫颔首低眉,眼波流转地看向他,就差把我喜欢你挂在脸上。
眼看着弹幕酸里酸气满屏:都住一起了,还公子姑娘。白岫又厚着脸皮亲昵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江公子。”
金主的心意还是要满足的,白岫给自己找借口。
“谢……我名江复临,表字允执。”江复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真名告知。“姑娘可以唤我名字,也可以唤我的表字”
白岫没听懂表字是什么意思,她想了一会儿,江复临太过陌生,表字又觉得拗口,于是商量道:“我没有表字,不如江公子同他们一样也唤我小野,我唤江公子阿临如何?”
“好。”
系统还在哇唔哇唔地叫唤,白岫转身,背起竹篓下山取药,心里安抚系统:“好啦,不要叫了。这就去直播别的!”
这些日子白岫对下山的路已经十分熟悉,她另辟蹊径,挑了条又快又陡的竹林小路,连跑带跳,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山下。
山下人群围在一起,乌泱泱地充满了八卦的气息。
【检测到宿主的潜在恋爱攻略对象就在附近,请宿主注意。】
这声音白岫这段时间已经听了无数遍,几乎每天系统都在直播促进她与江复临谈恋爱,可现下白岫就像不受控制一般。
她一下就窜了过去,蹦蹦跳跳地正准备出竹林凑热闹,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人群中间回春堂的小大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还指了指山上的方向,而他的身旁,正是那个薄情的负心汉——王道正。
天杀的恋爱脑直播系统,白岫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官爷,草民说的是真的,那日他收了重伤不便自动,鹿姑娘一时心软就留下了他。”
“胡说八道,那个毒妇心软?我看就是她二人狼狈为奸。大人,我们现在就上山打她个措手不及,看她二人该往哪儿逃。”
“上山!”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
白岫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的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屏住呼吸强忍着恐惧,轻手轻脚地转身,继而飞速逃离了竹林。
必须得赶在官兵之前回到山上。
快点!再快点!
耳边风声呼啸,白岫提着口气,用玩命的速度向着家的方向拼命奔去。
待回到家中时,白岫上气接不上下气,发丝凌乱地贴在青紫的脸上。
江复临坐在床上,隔老远便看到白岫没命似地跑回来,见她这般模样,江复临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白岫却已奔到床边,迅速翻出吃食和家中仅有的一点散碎银子,胡乱塞进包袱。
“别问了,官兵马上就来了,我们得赶紧走!”白岫看起来很慌,但她的声音很稳,叫人听起来有说不上来的安心。
闻言江复临绝望地闭上眼,他怎会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地方消息传得那么快?
“你能走吗?”
白岫费力地将江复临扶起,架到自己孱弱的肩头,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朝马厩走去。
此时她无比庆幸,王道正为了装面子给家里买了两匹马儿。
江复临看到这匹马,心中暗自神伤,不过他没有多犹豫,双手揽住缰绳,看向白岫。
“小……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江某这就去引来追兵,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趁机逃跑,活下去!”
白岫无名火蹭的一下冒到头顶,她忍着怒火咬着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一起走。”
她将先前捆好的柴火放在另一匹马身上,尽量在马背上添加重物,然后用床单盖住装作人的模样。
白岫将马牵至门前东大道,接着她自己也咬着牙翻身上马,坐在江复临身前,将江复临用布捆在自己身上后,一只手拉起缰绳,一只手拿着那边向东路的马儿一抽,只听马儿嘶鸣一声,向东奔去。
白岫双腿一夹马腹,二人奔向西处山林。
山路崎岖,马蹄声急促,白岫自穿越过来就没怎么骑过马,她时快时慢,被马儿连着颠了两下差点踉跄摔倒。
江复临心中有愧,望着白岫通红的脸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他一把握上白岫手中紧攥的缰绳,将马儿拉回正规,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声音微微发颤,随风而过:“小野,是我对不住你。”
二人一路疾行,直至天黑才摸到白岫原先准备逃跑的洞穴。
白岫上一世不是队伍里的最强的,但却是队伍里最能活下来的。她擅长利用一切去躲避、隐藏以及砍杀僵尸。
于是白岫特意绕了个路,将马儿拴在山洞背侧,这样既能听到马儿的声音,又可以掩盖一部分踪迹,她摸黑扶着江复临钻进洞中。再抹去附近的踪迹,然后暗自退回洞中。
春寒料峭,夜色融融,树林是天然的掩饰屏障。白岫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微弱的火苗盈盈而生。
这一刻,微弱的火光驱散了黑暗,映照出两人疲惫的神色。
江复临抬眼看向白岫,她发丝凌乱,脸上还沾着些许尘土,那双亮晶晶湿漉漉让人怜爱的眼睛里,透尽了不解和失望。
这叫江复临不敢直视,他愧疚地低下头去,却被白岫抬起脸庞。
“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兜兜转转最后叹了口气。“我名江复临,字允执,是当朝太子。半年前我领命去蜀州赈灾,却不料当地官员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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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贿,层层克扣赈灾粮款,百姓苦不堪言。我暗中收集那些贪官污吏的名单,想着回京向父皇禀告,不曾想竟染了疫病。”
江复临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等我病情稍有好转,匆忙回京复命,却在途中遭遇了不明身份的杀手。他们一路追杀,我势单力薄,根本无力反抗,最终落入贼手。”
江复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关节泛白,继续说道:“那些贼人知道我的身份,为了逼我交出名单,对我用尽酷刑,百般折辱。”
白岫皱着眉头,看似心疼江复临,实则心中在秘密盘算着江复临的话,打量着有几分可信。她问:“可你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去?”
“我何尝不想回去,可当我逃出之时,江复临这个人已经死了,父皇……似乎已经有了新的人选。”
“如今京城局势已定,我再回去,就是自寻死路。”
江复临看向白岫,他眼眶泛红,满是愧疚:“小野,你……你把我交出去吧。今日|你救我一命,我也不愿拖你下水,你若能逃得此劫,便是我之大幸。”
【呜呜呜~我们阿临好可怜。】
【谁懂啊家人们,我们阿临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被奸人迫害成这样,真的好心疼。】
【天杀的,要索就索我的命,为什么要索我们阿临的命。】
【叮~感谢悲伤小狗有心事打赏二十两黄金,现应粉丝要求发布任务:锁定对攻略对象并对其告白。】
白岫没搭理弹幕,她凝视着江复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他的眼睛很好看瞳孔像清澈透亮的琥珀,看人久了,会给人深情专注的错觉。
白岫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她惯会用这双眼睛装可怜骗人。
因此她现在所看的并不是美色,而是他的真心。
那双眼睛,有愧疚,有自责。
唯独没有对她的心虚和欺瞒。
诚如她所想,他都愿意把自己交出去,死到临头他也没必要骗她。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相处和经历,白岫自问,他没有背叛过她,也没有掉过链子。
这是个可以托付的战友,也是个绝不可放过的直播素材。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白岫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如果我们运气好,能出去,你打算怎么办?”
后面?江复临猛地抬起头,他没想过后面的事,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白岫信口捏来:“你知道的,我父亲是猎户。我从小跟着他多少学了点拳脚功夫,用来强身健体的。从前王家不喜欢,我也没再练。”
罢了,她又指了指山洞石壁:“我从小就在这山上转,没人更比我了解这里。我自问,有几分把握能逃出去。”
“如果我这次又救了你一命。”白岫一顿,“他日你若能东山再起,不能忘了我。”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白岫的话清晰又平稳,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江复临托举起来。无需再多言语,彼此的真心在这微光的映照下,一览无余。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帮我?”江复临嘴唇微颤,声音带着哽咽,不可置信地问她。
他这一生被长辈陷害,被手足追杀,已然忘却这天地间的情爱道理。
可白岫的出现,又算什么?
白岫摸了摸鼻子,眼神四处乱飘,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块,酸溜溜地说出那句话。
“谁让我喜欢你呢?”
【叮~二十两黄金到账】
白岫的头越来越低,她背过身去,双肩抖得像是羞极而泣,实则笑得嘴都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