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阮白歌声音不自觉地发颤。虽然这不是她真正的父母,但面对“母亲”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鼻子一酸。
回忆起自己的父母,母亲生病走得早。父亲也只是普通的打工人,供应她上学读书,后来她搞音乐了,忙起来以后也很少给他打电话,只是每月打钱回家……
“你这孩子,终于肯接电话了?”阮母像是松了一口气,嗔怪道,“我和你爸都快担心死了。嫁出去翅膀硬了是不是?”
阮白歌眼眶发热:“对不起……”
“对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哥下个月婚礼,你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像什么样子!”
阮白歌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震得耳膜发疼,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
浑然摸不着头脑的她茫然地看向裴与之,后者表情毫无波澜,显然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她按住听筒,把手机拿远了些,夹着嗓子用气音小声地和裴与之抱怨:“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这咋办啊?”
裴与之刚想开口,阮母那里又开始作妖:“怎么不说话了?我们就这么教你的吗?”
“哎哎哎,妈,哎,我在我在。”阮白歌试图解释,“我最近在准备比赛,比较忙。”
“比赛?”即使看不到阮母的表情,阮白歌也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人有多不屑,“就你,还比赛?别丢人现眼了!你姐说你攀上裴家就目中无人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
裴与之突然伸手夺过手机:“伯母,我们一刻钟后到。”说完直接挂断。
车内陷入死寂。
阮白歌攥紧裙摆,手脚冰凉,两眼一闭很想就此晕过去。她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拉黑父母了,有这样的爹妈,她也肯定也不想说话的吧。
裴与之摸了一把阮白歌的额头,他的手倒是很温暖,让她稍微好受了一些。
“想逃吗?现在还来得及。”他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就说我有个紧急会议。”
阮白歌深吸一口气,一瞬间真的有想逃的念头,而且裴与之还把借口都给她想好了。
可她摇摇头:“不,我去,总该面对的。”她得弄清楚,原主到底生活在怎样的家庭里。
原主身上真的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了,而且总能让阮白歌共情——除了恋爱脑。
从一开始的主线攻略裴与之,到现在为止,她想干的不只是这个了。她想“自救”,把原主从暗无天日的颓废生活中拯救出来。
不然即使等到她回归自己的身体,估计也会后悔难过的。
车子缓缓驶入阮家别墅的庭院,阮白歌虽然表面上信誓旦旦,但实际上心里紧张得要死,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裴与之停好车,侧头看她,注意到她在发抖,默默抚上她的手:“后悔的话,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阮白歌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带:“裴总,等会儿能配合我演个戏吗?”
裴与之挑眉:“比如?”
“比如……”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表现得特别爱我,特别宠我那种。”
裴与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理由?”
阮白歌松开他的领带,泄了气地坐回去:“我想气死他们。求你了,这是我一生只有一次的请求!”
“耳坠,戴上。”裴与之丢下这样一句,没给个准话就下车了,搞得阮白歌云里雾里,不懂他。
她解开完全带,追了下去:“你倒是说清楚,行不行啊?”
裴与之从她手里拿过拿过耳坠,微微弯腰为她戴上。手指触碰到耳垂的一刹那,阮白歌觉得浑身触电。
靠得太近了……
她足以清晰地看到裴与之扑闪的睫毛,他五官深邃,动作细致,很难让人不心动。
阮白歌看得有些入了迷,直至他起身,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在发呆,脸颊红红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着。
裴与之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走了。”
“所以,你到底是……”
“不用答复,这是夫妻义务。”
两人走到别墅前,大门就猛地被两位侍从打开。
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快步走来。
“白歌!”阮母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却在看到她耳垂上的钻石耳坠时眼睛一亮,“哎哟,这得多少钱啊?”
阮白歌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挽住裴与之的胳膊:“妈,这是裴哥哥送我的。”
阮母这才注意到阮白歌身旁的裴与之,立刻换上谄媚的微笑:“裴总也来了啊,快请进!”
客厅里,一个年轻女子正优雅地品茶。一看到阮白歌,她放下茶杯,笑容虚伪:“妹妹终于舍得回家了?这段时间连你的手机都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想必这就是原主的姐姐了吧,还真别说,长得真的很好看。果然这一家子美貌都是遗传的。
【系统提示:这是您的姐姐,28岁,目前正在与周氏集团公子交往。】
周氏公子?谁?那个疑似给谷芮安开小灶的周睿恒?这很难评,只能说眼光毒辣。
表面功夫还是得装一装的,阮白歌甜甜一笑:“姐姐好。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的漂亮。”
阮姐姐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噎住,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她狐疑地打量着阮白歌:“你……吃错药了?你真是阮白歌?”
阮白歌面色不变,挽着裴与之的手臂更紧了些:“怎么会呢,就是太久没见,想姐姐了。”
阮母在一旁插话:“行了行了,都坐下说话。裴总别站着啊,快坐!”
裴与之微微颔首,却先为阮白歌拉开椅子。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阮家母女同时睁大了眼睛。
“谢谢老公!”阮白歌故意用甜腻的嗓音说道,顺势在裴与之脸颊上亲了一下。
【系统警告:过度亲密行为可能影响任务进度!】
阮白歌才不管这些:闭嘴,这叫战术!
裴与之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常态,甚至伸手替她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坐好。”
阮姐姐的茶杯“哐当”一声放在桌上:“你们……感情这么好?”
阮白歌歪头靠在裴与之肩上:“是啊,裴哥哥对我可好了。”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水晶手链,“看,这也是他送的。”
阮母难以置信:“这得花多少钱啊?”
“不贵,”裴与之淡淡开口,“她喜欢,多少钱都无所谓。”
阮白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好家伙,这男人演起来比她还会!
阮姐姐脸色难看,一下子站起身:“我去看看爸怎么还没来。”
等她离开,阮母立刻凑近:“白歌啊,你哥下个月婚礼,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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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歌瞬间明白这是要钱的节奏。
她正想开口,裴与之却先一步说道:“礼金我已经准备好了,按阮家标准的三倍。”
哥们儿出手这么阔绰啊?这笔钱给她不好吗?用来买阮白歌的周边不好吗?为什么要给这样一家子人?
阮母喜形于色:“哎哟,裴总太客气了!白歌,你还真是嫁了个好人家。”
“不过,”裴与之话锋一转,“我希望以后阮家有事直接找我,不要打扰白歌,她最近很忙。”
阮白歌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惊讶了一下,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被他搂进怀里,抚摸着发丝。
阮母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自家女儿哪有不关心的道理?”
她还知道“我”是她女儿啊?
“妈,”阮白歌离开裴与之的怀抱,上前拉住阮母的手,“其实我失忆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
“什、什么?”阮母结巴道。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男声从楼梯处传来:“胡闹!”
阮父大步走来,身后跟着神色慌张的阮姐姐。他指着阮白歌的鼻子:“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裴与之不动声色地将阮白歌护在身后:“阮伯父,这是医生确诊的。”
阮父噎住,转而怒视阮母:“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阮白歌觉得无比疲惫:原主就是生活在这样窒息的环境中吗?
她站起身:“爸,妈,我呢,你们也是见到了。我很好,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站住!”阮父喝道,“你哥的婚礼……”
裴与之揽住她的肩膀:“礼金会到位的,出席的话,得看我们的行程。”
走出阮家别墅,阮白歌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裴之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阮白歌摇摇头,莫名笑出了声:“裴总,你刚才演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裴与之没有笑,只是静静看着她:“我说了,这是夫妻义务。”
“上车吧。”他松开手,转身走向车子,“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驶离阮家,开往城郊。阮白歌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跳逐渐平静下来。
“系统,”她在心里问,“原主和家里关系一直这么差吗?”
【系统:资料显示,阮白歌是养女,阮家收养她是为了商业联姻。如果她不能嫁个有钱人,她就会被当做弃子。】
阮白歌握紧了拳头:难怪……原主会变成那样。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湖边。皎洁的月光之下,湖面泛着银白色的波光。
裴与之熄火,却没有下车:“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阮白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想哭就哭吧。”他目视前方,声音很轻,“我不会说出去。”
她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哭啊?”
“你失忆以后变得很爱哭,我以为……”裴与之靠在栏杆上,任由晚风吹拂。
阮白歌鼻头一酸,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为原主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裴与之默默递来手帕,等她哭够了才开口:“以后不想见他们,可以不见。”
阮白歌擦干眼泪,问道:“裴与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沉默良久,终于转头看她:“因为……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