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之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淡表情:“别多想,只是随手买的。”
阮白歌把手链戴在腕上,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彩。她突然想起温世的话,抬头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对了,我今天又遇到温世了。”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找你了?”
“今天在工作室门口遇到了,你说他是怎么能准时蹲到我的呢?就没想过我去其他地方练,一定要在这个地方吊死?”阮白歌观察着他的反应,“而且他今天和我说了点你的事。”
裴与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离他远点,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忠告。”
他转身走向楼梯,“我去书房处理些文件。”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阮白歌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链,心中也是有了答案的雏形。
第二天,阮白歌早早地去了工作室练歌。
临近晚上饭点的时候,她独自一人站在工作室的门口,手机屏幕上的呼叫键迟迟没有按下。
她紧皱着眉似乎在等人。直到温世送上门来,她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
“你在等我?”温世惊讶地看着阮白歌,随后表情恢复成平常的温和伪装。
等他得到阮白歌沉默的答案后,顺势还想要去蹭她,却被她灵巧地躲过,扑了个空。
阮白歌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目光冷静而锐利:“温世,你想做什么?”
温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受伤的表情:“白歌歌,你怎么这么防备我?你也想和我聊聊对吗?”
“聊聊?”她冷笑一声,“聊裴与之的过去?还是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温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阴沉下来:“看来他对你说了不少啊。”
“他什么都没说。”阮白歌直视着他,“但你的行为已经足够明显了。”
温世沉默片刻,忽然笑出了声:“裴与之还真是幸运,有你这么信任他。”
他向前一步,压低声线:“可你真的了解他吗?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吗?”
说实在的,阮白歌根本不在意裴与之做过什么,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去理解。毕竟她从始至终的任务都只是把裴与之追到手。
她不为所动:“如果你想说,就直接说。不用在这里故弄玄虚。”
温世眯起眼睛,像是在衡量她的态度。
最终,他耸了耸肩:“好吧,看来你真的把他推你摔下楼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有之前你死缠烂打的时候,他……”
“你说什么?”阮白歌脑袋有点疼,不可思议地问出了口,“他推的我?”
可是他明明为了救我才留下伤疤了……他真的在骗我?还是面前的这个疯男人在骗我?
阮白歌不知道,没有证据她谁也没办法轻信。
温世见她神色动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怎么,他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看来裴与之是打定主意要瞒你一辈子啊。”
阮白歌猛地抬头,眼神凌厉:“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挑拨?”温世轻笑,“我只是陈述事实。”
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到她面前,: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视频里,昏暗的楼梯间,裴与之冷着脸甩开她的手,她踉跄后退,一脚踩空,整个人重重摔了下去……
“系统,帮忙辨别合成痕迹。”她在心中默念。
【系统:视频检测中……视频属实,无修改痕迹。】
阮白歌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原主真的差点死他的手上……
温世收回手机,语气轻飘飘:“现在,你还觉得他是无辜的吗?”
她死死盯着他:“温世,你费尽心思让我看这个,到底图什么?”
温世无奈地摊手:“我只是不想看你被蒙在鼓里。”
“是吗?”她微微眯起眼,忽然逼近一步,“那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你当时在场?”
温世表情一僵。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阮白歌蔑视地笑了两声。
她懒得再和他纠缠,转身就走。
温世在她身后阴恻恻道:“你以为裴与之现在对你好就是真心的?他不过是愧疚罢了!”
阮白歌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那又怎样?”
她不在乎裴与之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她只知道——既然他推过她一次,那她就让他用一辈子来还——完成任务,让他爱上自己,然后狠狠甩了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吧。
就当是借用原主身体的补偿。
这回温世没有跟上来,倒是让阮白歌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却是一阵忙音,但她没有乱跑,而是乖乖等在路口,隔个五分钟再打。
只不过电话没打通,车就先到了。
阮白歌拉开车门,碰上了正巧下班的裴与之。
“你怎么在这儿等?”修长的手指正翻动着一份文件,裴与之听到动静才抬眼看向她,眉头微蹙。
阮白歌若无其事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语气很是不耐烦:“练完歌出来透透气。”
“遇到什么事了?”他合上文件,声音低沉。
阮白歌侧头看向窗外,光影在她脸上掠过,神色晦暗不明:“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她没撒谎,真的很累,心累。
裴与之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她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牢牢握住。
“手这么凉。”他嗓音微哑,整个人紧绷着,“说实话。”
阮白歌终于转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哦?裴总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裴与之眸色一沉。
【系统提醒:请注意您的言辞。】
阮白歌挣开他的手,笑意不达眼底:“开个玩笑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裴与之收回手,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车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司机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冷汗直冒。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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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如果温世又来找你麻烦,告诉我。”
“告诉你?”她轻嗤一声,“然后呢?你会怎么做?”
裴与之的手微微收紧:“我会处理。”
阮白歌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凑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裴与之,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我知道什么?”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下颌线绷紧,却没有推开她。
【系统警告:宿主行为偏离任务目标!】
阮白歌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忽然退开,恢复了平常懒散的模样:“算了,没意思。”
她转头又看向窗外:“送我回家吧,我困了。”
裴与之沉默地示意司机开车,视线却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您的安睡茶。”管家将热气腾腾的茶放到了裴与之的办公桌上,“夫人那份女佣也送过去了。”
裴与之面露难色,手里的文件一点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回来路上阮白歌说的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管家察觉到他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裴与之揉了揉眉心,情绪少见的烦躁:“她今天……不太对劲。”
管家了然,轻声道:“夫人最近练歌很辛苦,或许是累了。”
裴与之摇头,目光落在桌角的相框上——本来这只是装装样子的东西,现在却让裴与之更加心烦意乱。
那是他唯一一次和阮白歌出去,严格来说是被她骗出去约会了。她拉着他的胳膊,笑容满分,而他表现得就不怎么情愿了。
这副样子简直和现在的阮白歌判若两人。但说实话,
他忽然开口:“你说,如果一个人曾经犯过错,还有资格被原谅吗?”
管家一愣,随即温和地说道:“那要看犯错的人是否真心悔改,而受伤的人……是否愿意给这个机会。”
“嗯……”裴与之放下文件,将相框扣下,“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之后没事了。”
接着他又立刻补充道:“夫人最近很累,让女佣多关照一下她。这几天晚饭都做她喜欢吃的。”
管家应下后,毕恭毕敬地告退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天哪,系统!这也太爽了!你有看到裴与之那个吃瘪的表情吗?”阮白歌激动地在床上乱滚,“真的很难憋住不笑,我都快乐死了。”
她抱着枕头,笑得肩膀直抖:“系统,你说他现在是不是在书房里疯狂脑补我到底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连工作都做不下去了!”
【系统:您的任务进度还相差甚远,建议不要过度刺激目标人物。】
“刺激?”她翻了个身,翘起腿晃了晃,“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指尖卷着发尾,她眯起眼回想车上的情景:“他越不安,我越要若即若离。然后等他自己熬不住了,自然会主动来坦白。”
正说着,房门被轻轻叩响。
“瞧瞧,这不就来了?”阮白歌瞬间敛了笑意,懒洋洋道:“谁啊?”
门外传来裴与之的声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