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的休假永远跟着尧笙灵走,第二天中午,两人就坐上前往蔚蓝海町的专机。
而尧江江同志一大早就被昌城的爷爷要走了,前几年退休养老的江百衡也不是能闲下来的性子,据说他这次专门给曾孙女配备了一个训练场,打电话时尧江江稚嫩的欢呼声逗得老人家高兴地合不拢嘴。
蔚蓝海町是天轨市和中心城联合开发的一处旅游度假景点,近年来大家精神紧绷,很少呼朋结伴地出游,这个项目针对痛点专门打造了以安全,闲适,沙滩风光为主题的海边小镇。
现在还没对外开放,这边的负责人人脉路子广,邀请体验函直接递到江凡手里了,也算来得巧,两人看过宣传册后一致同意“蔚蓝海町”作为这次的度假景点。
气候温和的小岛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植物,似静非静,潮湿的海浪声,细碎的鸟啼虫鸣,还有微凉阵风拂过礁石的响声。
总而言之,这是个自然美妙的地方。
他们住进海边独栋小别墅,两层楼高,波西米亚风格的配色装饰让人心情明亮,主卧正对着大海的整面墙做了落地窗,住在这里的客人可以尽情享受海滩风光。
也不知道这人充沛的精力是哪儿来的,尧笙灵环住江凡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上。
他的步子很稳,背肌随着步伐轻微起伏,尧笙灵在这样舒适的颠簸中趴在他背上半梦半醒,她这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江凡也不打扰她,背着人慢慢踱步在小岛观光柏油路上。
走完一圈返回原地,江凡站定在小别墅前,借道路两侧垂落的榄仁树枝叶轻轻挠她,听见她撒娇般的吟语才收手,他别过脸笑个不停,冷峻的眉眼如水漾开。
“江凡是个幼稚鬼,不刮胡茬就喜欢扎我,我只捏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对我好凶,说了给他捏回来也不行......”尧笙灵伏坐在敞亮的餐桌前,神态认真,和做实验记录的模样没什么区别,谁能看出她在嘀嘀咕咕江凡呢。
尧笙灵无意间往前翻了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江凡身穿制服冷脸的样子简直...”,她猛地合上笔记本,拍了拍快烧起来的脸蛋。
她赶紧想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江凡和尧江江肯定有事瞒着她,一想到这个,尧笙灵便冷静下来,她愿意包容他俩的小秘密,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前提是不能越过“人身安全”这个底线。
时间差不多了,江凡应该快冲完澡出来了,她放好笔记本翻出瑜伽垫开始定期锻炼,这几套动作她做了快六年,尧江江出生三个月后她就开始康复运动,当时雪莹手把手教她,还陪着一起做了小半年。
得益于尧笙灵对于各项计划恐怖的执行力和耐力,她的身体很快恢复到健康水准。
长年累月的塑型锻炼温和不伤身,尧笙灵偶尔回归长跑依然精神力充足,气血满满,她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作息混乱养出来的小肚子都没了。
江凡拉开浴室门,被热水氤氲的脸少了一分锋利,多了一分俊朗,他捡起搭在沙发背椅的毛巾擦头发,动作有些懒散,藏在湿发下隐含侵略意味的视线慢慢定格。
她双膝跪在浅灰色的瑜伽垫上,手掌撑开,泛白的指尖微微下压,吸气时,线条流畅的脊背一点点下沉,胸口向前舒展,像只伸懒腰的小猫。
江凡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水汽凝成珠子从发尾滚落,滑至颈侧,耸立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
尧笙灵调动身体保持平衡,呼吸节拍丝毫不乱,但瓷白的肌肤渐渐覆上一层薄汗,海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一滴汗珠顺着腰窝的弧度隐入深处。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尧笙灵长舒一口气,坐在瑜伽垫上还没缓过神,一双湿热的手将她拦腰抱起来,“去洗澡。”
“我自己去!”尧笙灵咬牙切齿地推他,咬他,丝毫阻止不了江凡沉稳的步伐。
江凡轻笑着“嘶”了一声,“你这么用力,我待会也这么用力。”
“......”尧笙灵瞬间收回森白的牙齿,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心虚地往牙印痕迹上舔了舔,江凡你给我等着。
江凡抓起她的手吻了吻,两枚莹润的戒指流淌出相同的光泽,浴室门重重合上。
六年的时间就像指缝流沙匆匆溜走,他们的生活虽然和轻松悠闲挂不上钩,但每一天从睁眼看到对方朦胧睡颜开始,到拥吻缠绵互道晚安为止,期间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很幸福。
肩负对抗异变者的使命感不会因这份缱绻的爱意有片刻减弱,他们永远肩并肩走在同一条路上。
到处都是潮湿的雾气,尧笙灵害羞地给自己挤满了泡泡,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看向洗漱台边上洗衣服的某人,“江凡,你还想要个宝宝吗?”
如果一切都按照尧笙灵给自己规划的路线走,她原本应该在现在这个年纪,也就是事业,感情,阅历达到新高度的时候,拥有一个宝宝。
虽然尧江江是被她深爱着的“意外”,但她也仔细想过,要不要将自己的人生轨迹手动扳回正轨。
江凡裸露的上半身肉眼可见地肌肉紧绷起来,他先冲干净纯白色的运动背心,随后支着脑袋静静地看向浴缸里的尧笙灵,“老婆,医生说你还得多养养,我觉得,你的身体...还不太行。”
人家医生六年前顺嘴提的一句“气血亏损,多养养”,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尧笙灵沉默片刻,眼神有些微妙,“你觉得,我不行?”
“...不是。”江凡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就是你不行。”尧笙灵面色坦然地点点头,既然她不能怀孕,他们两个造人的总得有一个不行吧?
江凡:“......”
“哎哎哎哎哎我我我不行我不行,是我不行!”
即便飞速认怂也改变不了尧笙灵即将遭遇残酷镇压的现实。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喜欢遮掩自己腹部一指长的伤疤,但是她越遮,江凡就越往那处抚摸舔吮。
尧笙灵要是恼怒挣扎,他就故作遗憾地停下,离开那处。
再往下,往深处吮弄。
怎么都摆脱不了对方那双炙热的大手,浴室闭塞,浓厚的水雾连同小猫般的吟叫都被紧锁在室内,活色生香。
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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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砾的海滩洁白无瑕,江凡睡熟了,尧笙灵小心绕开他独自出来接了个工作电话,温凉的海水拂过脚面带来绝妙的感受,视线顺着海岸线浮上天际,绚烂的晚霞倒映进眼底,她脱下拖鞋,赤脚走在寂静无人的海边。
什么都不想,脑子里空荡荡的,漫天云霞倒映在退潮后的湿沙上,整片海滩变成流动闪烁的调色盘,每一步脚印都踩碎一片霞光。
落日余晖将人影清晰地映在珊瑚砂砾上,尧笙灵挑了挑眉,她看见了两个影子。
江凡身上套了件宽大的体恤,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衣服也吹得簌簌作响,俊朗的五官一半被赤红的余晖笼罩着,一半陷入昏蓝的阴影面,莫名有些少年气。
半个小时前怀里的人一起身江凡就醒了,知道她要去处理研究所的事,心里想着不能打扰到她,身体却诚实地跟了上去,他拎着尧笙灵的拖鞋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盯着她背影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诉说着千般柔情万般爱慕。
及腰的长发被咸湿的海风吹得凌乱飘逸,她临时跑出来,穿的裙子很短,纯色披肩依附在肩头,仿佛时刻在滑落的边缘。
单薄纤细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江凡眼瞳微颤,克制地放慢脚步,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他想,既然笙灵没有回去找他,也许是想要一个独处空间,感情再浓烈的眷侣也需要专属于自己的个人时光,江凡不想贸然出现打破。
现在这样就很好,江凡无声地弯了弯唇,她不知道他,而他能看见她。
仿佛回到七年前的K685列车,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多年的身影,急切地,苦恼地,不知所措地跟在她身后......那时的心情与现在截然不同。
但总归还是有相似之处,就比如,无论发生什么,他总会一直默默注视她,保护她,看顾她,即便尧笙灵永远也不知道江凡这号人,但只要她回头——
前方的尧笙灵忽然停下脚步。
那轮红日悬在海岸线边际,即将没入海水中,千丝万缕的金线是最后一抹璀璨光源,江凡收起繁杂思绪抬起眼眸,胸腔里那颗心疯狂跳动。
尧笙灵回过头,眼里流露着不易觉察的笑意,“江凡,还记得高中的长跑比赛吗?”
橙红余晖穿透她的长发,整个人沐浴在绚烂的光泽里,像是童话里的人鱼公主,江凡浑身血液躁动,讷讷地应了一声。
她忽然松了手,围在身上的披肩滑落,里面是一身简洁的连衣裙,江凡还没想明白,眨下眼的功夫尧笙灵就转身跑了。
顺着海风飘荡的声音明媚又灿烂。
“我们来比一次吧,输的人做海鲜大餐!”
江凡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你先跑,耍赖!”
他毫不迟疑地大步跟上去,沿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披肩。
最后一抹余晖消失,珊瑚砂砾上演了一场幼稚的你追我赶,清脆低沉的笑声藏进海岛深处,与数不清的小动物们演奏合唱美妙的交响乐。
万物生灵见证,他们永远拥有彼此,爱恋彼此,臣服彼此。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