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芙僵硬地回头,讪讪地开口:“哈哈,什么礼物?王爷您听错了吧。”
谢北舟却根本不管许乐芙说了什么,只是道:“本王耳朵没聋。”
他顿了顿,再次沉沉发问:“不是说准备了礼物吗?本王的礼物呢?”
许乐芙知道瞒不过去了,只能囫囵扯了个理由,“王爷...王爷自然也是有的,妾身原是想给王爷一个惊喜的,不如改日妾将礼物包得漂亮些再送给王爷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青容使眼色,让她赶紧带着东西退下,可谢北舟却并不如她所愿。
他径直在身边的红木椅凳上坐下,好整以暇地开口:“无碍,本王不在意那些花里胡哨的,你直接拿出来便是。”
许乐芙见状,只得让青容将手里的东西都搁在了桌上,想从里头硬挑一样东西出来搪塞谢北舟。
可她颤颤巍巍地打开第一个布包,里头是个养生锤,这是她看到郑管家经常腰酸背痛,便特意为他准备的,很显然,这并不适合送给谢北舟。
随后她的手移向了第二个布袋,那里装着送给青容和阿曲的头饰,女儿家用的东西,更不能送给谢北舟。
最后一样礼物是一盒阿胶膏方,原是打算送给郝嬷嬷补血养气的。
阿胶多为女子食用,虽然男子也不是吃不得阿胶,可多是气血两虚,体弱多病的男子才会用这个,她若是送谢北舟阿胶,简直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阴阳他身体不行了。
如果当真把阿胶送出去了,谢北舟怕是会直接徒手捏死她以证明自己不虚吧。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许乐芙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行,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乐芙欲哭无泪,小脑瓜飞速运转,突然计上心来。
“哎呀,怎么回事。”她开始装模作样地在那几个布袋中翻翻找找,一副很奇怪的模样,“青容,你看见我给王爷买的那个玉佩了吗?”
她一边问着,一边朝着青容使劲眨眼,青容意会,连忙回应:“啊,许是方才奴婢急着找您,将东西搁在茶摊上给弄丢了。”
“对!”许乐芙两手一拍,惋惜道:“啧,竟然丢了,青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青容正要说话,谢北舟却在一旁幽幽道:“玉佩是什么颜色的?”
他双眸在两人脸上逡巡,又补充道:“两人一起回答。”
许乐芙:“绿色。”
青容:“白色。”
许乐芙:......
她怎么忘了对面这个男人可是大魔王摄政王,审过的犯人刺客不知凡几,她怎么胆敢和他耍小聪明呢?
"王爷,妾身错了。"许乐芙当即乖乖道出实话,但少不得添油加醋一番,“妾原是想着给王爷挑个好的,可挑来挑去挑不中满意的,就想着先买别人的,谁知最后银钱却不够了,但又不能送您太差的,这才没给您买。”
她叽里呱啦地解释了一通,谢北舟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见他伸出手指拨了拨那几样礼物,面色不虞道:“这些都是送给谁的?”
许乐芙:“......郑管家,房里两个丫鬟,还有郝嬷嬷。”
她越说音量越小,收了声后也不敢去看谢北舟。
谢北舟却是快要被她气笑了,他就说许乐芙果真是个不聪明的。
放着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夫君不讨好,竟然去讨好别人,连往后说不得再也见不上了的郝嬷嬷,她都记得要备一份礼,可昨夜才与她同床共枕的夫君却不知道被忘到了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谢北舟冷嗤一声,不冷不热地嘲讽道:“亏得你没送,都是一堆破铜烂铁,本王连扔都懒得扔。”
“啊对对对。”许乐芙赶忙顺着他的话回道:“那您看看,等妾日后存了钱,定会送您个好的。”
“随你。”谢北舟站起身,走了两步,“没钱就找郑管家要,摄政王府不至于连个女人都养不起。”
许乐芙闻言眼睛顿时放光,不敢置信地问:“领过月银了也能去找郑管家要吗?”
“自然。”
“哇,王爷您太大方了。”许乐芙这回是真的觉得谢北舟可太好了,她就说她眼光不会差到捡一个脾气又差又小气的夫君吧。
谢北舟淡淡瞥了她一眼。
少女一扫方才的垂头耷脸,突然整个人变得红光满面,好似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一般。
没出息的小财迷样,也不知道庄项是许了她什么样的好处,她才会进王府来做卧底,总之不会是银钱,不然她也不会连这点钱也没有了。
只不过,不是银钱的话,那便是......
谢北舟眼眸微眯,又淡淡开口补充:“唯有一点,你花本王的银子,不许用在别的男人身上。”
许乐芙用力点点头,“好说好说,妾记下了。”
她见谢北舟起身,以为他这是要准备离开,问道:“王爷要走了吗?”
“你好像很期待本王走?”
谢北舟距离她一步之遥,外头天色已然黑透,桌上燃着的蜡烛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斜斜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冰冷的气息。
许乐芙又想起了他昨夜闭眼安静躺在床上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谢北舟好似没那么让人害怕了,于是脱口而出道:“哪能啊!妾巴不得王爷多和妾待会儿呢。”
谢北舟闻言唇角一勾:“如你所愿,今晚本王,不走。”
-
许乐芙觉着自己好似稀里糊涂地留下了谢北舟,又稀里糊涂地就躺了下来,她撇头看了看身边还空着的床位,心突然跳得飞快。
昨夜她虽然同谢北舟已经在一张床上躺了一夜,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今夜,会有所不同吗?
若是今晚像昨夜一般无事发生固然是好,但若是谢北舟想圆房......
按理说他们已成夫妻,谢北舟想做那档子事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他正当年,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主动留宿她房中,意思应当很明显了,只是许乐芙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做好准备。
就在许乐芙纠结之间,谢北舟已洗漱妥当,穿着一身寝衣,踏着烛光走近了。
感受到谢北舟离自己越来越近,许乐芙脑中突然像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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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线一般,随后猛地闭上了眼睛。
可她等了半晌,也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动静,于是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看,却见谢北舟走到了烛台旁,将烛火一一吹熄。
许乐芙脑海中瞬间蹿过一个念头,王爷喜欢在黑暗中办事?
黑夜之中,她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感受到谢北舟一步步踏近,随后坐在了床沿边,又缓缓地躺下了身。
“三,二,一。”
许乐芙在心里默数完三声,谢北舟都没有任何新的动作,她的心便开始松懈了下来。
谁知只是一息之间,谢北舟便突然朝着她的方向靠近了些。
“王爷。”
他要开始了吗?许乐芙的心一提,嗓音有些轻颤。
谢北舟的动作一滞,鼻尖轻轻嗯了一声。
“王爷......”许乐芙不知如何开口,紧张到又叫了他一声。
屋内漆黑一片,两人都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可听感却好似被放大了数倍一般,少女刻意放低的嗓音软软糯糯,谢北舟听到她连唤两声,忽地就阖上眼。
他扯了扯嘴角,问:“什么事?”
“没什么...”
许乐芙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谢北舟的动作,今夜应当是逃不过了。
她在心里暗自说服自己,反正当初在破庙捡到谢北舟的时候,她本就抱着要他以身相许的念头,只不过后来知道他是摄政王,心里害怕,自是不敢再多想什么。
可现下,若是谢北舟真想圆房,她便顺其自然吧。
至少王爷长得好,是她喜欢的类型,身材嘛,那日替他上药时也看过了,直到现在,她偶尔想起那裸.露的精悍躯体,都会觉得面红耳赤呢。
总之,她不亏便是了。
她刚给自己昨晚心理准备,就听到谢北舟开口:“过来。”
许乐芙微微一愣,心道王爷干这事还要让女人主动?她可是个姑娘家,脸皮总要薄些的,怎么好意思主动呢?
她这般想着,便也这般说了:“王爷,人家不好意思嘛。”
谢北舟听到她半嗔怪半撒娇的语气,眉头微微皱起。
他现在离许乐芙有些远,闻不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味就没办法确认到底有没有安神的功效,所以便想让她靠过来些,可听许乐芙的语气,怎么他好似品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她以为自己今夜留宿,是为了圆房?
原本谢北舟觉着很正常的氛围,平白就添了丝暧昧。
他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沉沉出声:“别多想。”
“......”
许乐芙默然,这是让她别多想,直接上?
她是真没想到,谢北舟平日里看着拽得二五八万的,怎么这时候这么扭扭捏捏了。
你行你上啊,让我上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时之间都噤了声,谢北舟思衬再三,还是决定自己靠过去一些。
可他甫一准备动作,却听身旁的许乐芙深吸一口气,随后少女的幽香先行钻入了谢北舟的鼻端,弹指间,一具柔软微颤的身体撞入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