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赵二妞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来,覃勤赶紧蹲下扶着她,说:“起来,快起来。”
“姑姑,求求你了,我给你们磕头!”
“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站着说,没人要你跪。”
他们就在校门口,正是上学的时间,每一个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学生都会侧过头看他们,有的甚至站在一旁不走了,想看看今天会发生什么新鲜事。
林金洋拍了拍怀里还昏昏欲睡的水生,让他站在地上,然后拉起赵二妞,说:“先去上课,我们去找你爸妈说。”
她急忙摇头。
自从覃笑笑被接走,姑姑他们再也没关心过自己,阿爸阿妈让她想办法住到姑姑家去,不然下学期的学费肯定没着落。
覃勤没有告诉她他们家的新住址,如果她今天不抓住机会住到他们家去,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姑姑,我阿爸他们知道的,就是,就是太忙了,没时间来跟你们说,我实在太害怕了,求求你们了!”
他们刚刚送覃笑笑进校门,校门口做检查的学生都看见了,现在赵二妞一口一个“姑姑姑父”地叫着,不出一分钟,整个学校的学生都会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
她表现得那么可怜,似乎,他们只能同意了……
林金洋和覃勤对视了一眼,覃勤把双手放在赵二妞的肩膀上,弯着腰,说:“别哭了,快打铃了,你先去上课,我和你姑父正好要去你家找你阿爸有事。
把你接到我们家肯定是可以的,我们也很欢迎你,但是呢,我们必须要和你阿爸阿妈说好了,不然他们在家也会担心的,是不是?”
没给赵二妞继续哭诉的机会,林金洋接着说:“二妞,你要听话,不要任性,这件事,我们会和你爸妈商量的,你先去上课,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知道吗?”
他们夫妻俩都知道赵二妞对笑笑做过的事,虽然嘴上说是小孩子虚荣心作祟,不小心走了歪路,他们引导一下就好了,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戴上有色眼镜看她。
她的眼泪攻势不再有用,反而让人一眼看穿她在耍小聪明。
赵二妞听着他们的话,发现自己失策了,本来可以让他们迫于形势,不得不马上答应她的要求,只要住进去了,他们就很难赶走她。
但他们一唱一和,形势大变,她要是再继续“求”下去,只会让人以为她父母根本不同意,是她故意撒谎和姑姑姑父胡搅蛮缠。
在理清思路后,赵二妞不再做无用功,听话地点点头去上课。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周凯耳朵里,周凯又在第一时间告诉了覃笑笑。
“你爸妈那么有钱,都能把洪如发接到家里住,怎么没想到把赵二妞也接走?”
覃笑笑感到吃惊,直接点明道:“赵二妞和你什么关系,你这么帮着她说话。”
“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反应剧烈,“你们俩是亲戚,本来不就应该先想着自家人吗?”
覃笑笑上下打量他,解释道:“我爷爷和她奶奶是兄妹,我爷爷去世得早,所以我们两家到了我阿妈那一辈就不怎么来往了,我还是来镇上读书前认识她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亲戚吧?”
“嗯,所以她报名前到我家让我阿爸给她交学费和住宿费,我阿爸都交了,后来我有什么,阿爸阿妈基本上也会给她备一份一样的。”
覃笑笑一直在关注他的表情,看到他惊讶地张大嘴,皱起眉头,问:“你还有什么疑问?”
周凯低头喃喃道:“真可怜。”然后抬眼问:“她没有父母吗?”
“有啊。”
“有,怎么还要你爸妈交学费?”
“我不清楚这件事,可能没钱,也可能有钱不愿意拿出来。”覃笑笑没有直说,选择了一个模凌两可的说法。
周凯沉思了一会儿,说:“她肯定在家里受虐待了,你爸妈就不能把她带回家吗?听说她成绩蛮好的,以后说不定能帮上你爸妈的忙。”
“……”
“我,我说的不对吗?”周凯低着头,挠了挠后颈,似乎很尴尬。
覃笑笑:“你是不是喜欢她?”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那你那么关心她,想干嘛?”
“我,我只是……”周凯说不下去了,覃笑笑的眼睛仿佛是一把刀,能劈开他的头,看到他在想什么。
幸好这时打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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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手遮住视线,躲避覃笑笑的审视。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十分煎熬,快下课的时候,周凯早早做好逃跑的动作,准备一打铃,就跑去男厕所躲着覃笑笑。
结果一打铃,他一个箭步冲出去,刚到班级门口,就被一个男同学拉住。
他正要说“快滚开”,那人率先问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班的覃笑笑,能麻烦你帮我喊一下吗?”
周凯抬头,一张白净的脸映入眼帘,“你谁啊?”
“我叫刘文柏,你告诉笑笑,她认识我的。”
刘文柏?笑,笑?
“你们很熟吗?”
“嗯。”
“我是她朋友,我可从来没听她说起过你。”
“你去叫她出来就知道了。”刘文柏有些不耐,搞不懂他找个人,为什么要被问东问西。
周凯刚被覃笑笑窥探出小心思,自然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主动送上门,一把推开刘文柏,“让开,我没空。”
刘文柏向后踉跄两步,扶着窗台站稳,不悦地皱起眉头。
窗口边坐着的同学听了他们的对话,好心地喊了一嗓子:“覃笑笑,有人找你!”
覃笑笑闻声看过去,惊讶地心想:他找我做什么?
在落水事件前后,他们私下没有任何交流,这时候找她能有什么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缓缓地走出去,在脑子里设想各种可能,都一一否定了。
刘文柏小学时成绩就不错,现在依然是红榜上的常客,他长得文静,待人有礼,比起洪如发,更讨老师的喜欢。
这也是洪如发总是得不到比赛机会的原因之一,不过他自己也无所谓,心思有一半放在“保持年级第一”上,另一半都放在玩上。洪富和芳妹为此头疼多年。
但洪如发可以无所谓,她作为朋友,在明确地知道刘文柏是对手一般的存在的前提下,可不能和朋友的“对手”交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刘文柏笑得如沐春风,伸出手,说:“我阿爸去省城带回来一些吃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给你每样拿了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