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攻击符,虽然攻击符比定身符高级,但手势却更简单一些。
卫灵峬牢牢地记在心里,将各种符箓分为两沓,跟布布一人一沓,随后她示意布布穿上隐身衣。
趁老师转身板书的功夫,卫灵峬慢慢摸到了第二排,坐在了王思思旁边。
王思思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安静得像是一尊人偶,仿佛对卫灵峬的动作毫无察觉。
布布则是披着隐身衣坐在了王思思背后,只等卫灵峬的手势,便要发动定身符。
恰巧此时,电脑大屏似乎出现了故障,岁数大了的老教授摸着脑门背对着学生琢磨起卡死不动的电脑。
就是现在!
卫灵峬向后打了一个手势,说时迟那时快,布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定身符贴在了王思思背后,王思思专注的神情僵在了脸上,眼神逐渐布满阴翳。
卫灵峬从桌肚里扯出王思思的书包,翻到了粉色破旧钱包,打开一看,在透明夹层里果然放着一张合照。
卫灵峬拿出照片,起身便要离开。
老教授一窍不通,转身寻找学生帮助,正巧卫灵峬站了起来:“这位同学,你会修吗?”
卫灵峬停住脚步,礼貌微笑语速飞快:“不,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老教授“哦”了一声,继续追问:“谁知道这电脑怎么回事啊?”
卫灵峬加快脚步,恐怕低级定身符撑不了多久。
刚走到后门口,教室里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老师,我也去下厕所。”
是王思思。
卫灵峬头皮炸开,没想到定身符已经失效了!
卫灵峬对布布喊道:“跑!”
两人拔腿就跑,布布健步如飞,但对地形不熟悉,只能跟着体力不好的卫灵峬跑。
——嗒、嗒、嗒...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身后的走廊传来,仿佛游刃有余般飞速迫近。
卫灵峬咬着牙,拼命冲刺着,肾上腺素飙升。
课间休息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纷纷在走廊上活动起来。
卫灵峬在人群中七拐八拐,教学楼设计复杂,卫灵峬并没探知过全貌,此时惊慌逃跑之下慌不择路,一转弯竟然跑进了死胡同。
前方玻璃门紧锁,无法通过,而后方王思思穷追不舍。
情急之下,卫灵峬与布布躲入了厕所隔间。
两个人挤在同一件隐身衣下,大气都不敢喘。
卫灵峬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如果还有心的话,平时看鬼故事总是吐槽故事主角的找死行为,包括但不限于躲在厕所隔间这种随随便便就会被发现的地方。
真到了自己大祸临头,才发现这已经是人慌不择路时能做出的最理智的选择。
脚步声近了,将大难临头还在神游的卫灵峬拉回现实。
——啪嗒!
第一扇隔间门被打开,紧接着第二间。。。
共有五个隔间,卫灵峬和布布正躲在最后一间瑟瑟发抖。
王思思的脚步声依旧缓慢而笃定,随着她的迫近,卫灵峬感受到了一股十分阴冷的气息,仿佛能侵入人的骨髓之中。
王思思越来越近,终于,卫灵峬和布布藏身的隔间门开了。
卫灵峬和布布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隐身衣能隐藏身形,却隐藏不了气息。
王思思定定站在隔间外,一双血红的眸子上下审视着什么,仿佛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卫灵峬头皮发麻,由于恐惧,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地流出,她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跟王思思僵持着。
良久,就在卫灵峬以为躲不过去了,正要拿出符咒正面对抗的时候,王思思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了。
卫灵峬两人依旧不敢妄动,直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消失在拐角,卫灵峬才猛地脱下隐身衣,大口大口呼吸。。。不算新鲜的空气。
卫灵峬拿着照片,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着自己有没有见过叶湛。
出门左拐,她看到一双脚立在门后。
卫灵峬僵硬地抬起头,对上王思思森冷的眼神,仿佛计谋得逞般扯开一个诡异的微笑。
说时迟那时快,卫灵峬飞速后退几步,和布布同时激活了一张攻击符。
只见符箓从上到下燃起了猩红的火光,从符箓中竟然喷出一道巨大的业火,熊熊的火焰向王思思扑去。
避无可避,业火迅速燎上王思思的衣服,她气急败坏地脱下高领外套。
趁王思思应对之时,卫灵峬拽上布布绕开王思思拼命朝外跑去。
逃跑中,卫灵峬看到,脱掉高领外套后的王思思,脖子、肩膀以及手腕处,赫然暴露出几道猩红的圆周状的伤口。
接二连三的夺命狂奔,布布也承受不住了,喘着气问道:“接下来去哪?”
的确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被追着绕圈了,卫灵峬摩挲着手中的合照:“盛辉商厦。”
盛辉商厦位于学校东北方,直线距离约四公里,平时学生们从北门出去后还要绕一大圈才能走到直达盛辉商厦的公交站。
而现在时间紧迫,再从北门绕只怕不想。
卫灵峬定定神,决定从东北门翻出去,那就势必要穿过废弃的小公园。
恐怕危机重重。
卫灵峬激活了十张定身符,随时准备启用。
夏日炎炎,林子里却是阴冷非常。树木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小溪流水潺潺,更是吸收了大部分热量。
平时这一定算得上个避暑胜地,卫灵峬也许会觉得十分惬意。
——如果她不知道这是凶杀现场且人工湖里沉没着尸体的话。
卫灵峬加快速度,只想和布布尽快穿过这片不详之地。
而转眼间,身后却传来阴魂不散的脚步声,不知什么时候王思思又追了上来。
快了,生满铁锈的东北门已经近在眼前了。
卫灵峬咬着牙冲刺,随后托起布布翻过了铁栅栏,最后自己又爬了上去。
就在即将跨过去的瞬间,王思思已经逼到近前,她的手,不,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手,那双手上布满了黑红色的纹路,就像一块块的碎片,黑色的指甲足足有三四厘米长。
她狠狠地抓住了卫灵峬的右腿,卫灵峬一狠心,直接从王思思手中挣脱出来,被王思思的指甲带下了一大片血肉。
钻心的疼痛感从小腿上传来,卫灵峬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但她仍然强忍着痛跳下了围墙。
布布扶住卫灵峬,正要继续跑,却发现王思思在围墙另一边咬牙切齿,阴森的表情恨不能直接吞吃了卫灵峬。
王思思似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260|1675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继续追上来的意思?亦或者,她无法离开学校。
卫灵峬注视着王思思,恐怕是后者,看来王思思死后被困在了自己的死亡地点,只能在附近一片区域中活动。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激活了一张治疗符,符箓燃烧后化作了黑灰附在了伤口表面,卫灵峬直感觉疼痛更加锥心,脑门上大汗淋漓,脸色一白差点疼晕了过去。
卫灵峬强撑起精神,看向伤口处,虽然疼痛无比,但是治疗符还是管用的,至少经过治疗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浅一些的伤口甚至快速结了痂。
478路公交车停在了路边。
卫灵峬与布布抛却身后怨毒的王思思,上了公交车,前往盛辉商厦。
离开学校附近,卫灵峬顿时觉得浑身一轻,像是无形的压在她身上的东西消失了。
站在盛辉商厦门口,卫灵峬和布布仰望着这座层高14的庞然大物。
要在盛辉商厦中找到一个小小的员工,难度不小。
卫灵峬跟布布找了许久,一无所获。
已经是饭店了,于是卫灵峬跟布布进了一家面馆。
“我要一份燃面,一份葱油拌面,谢谢。”卫灵峬对着店员小哥道。
卫灵峬打量着店员,他不仅戴着口罩,将脸捂得严严实实。还跟王思思一样,这么热的天气却穿着高领衣服,袖子盖过手腕,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利索。
“您的小票,请拿好。”店员伸手将小票递给卫灵峬。
卫灵峬接过小票转身落座的瞬间,脑袋里蓦地闪过一道灵光——那颗痣!
店员右手小指处同样的位置,有着一颗边缘模糊且非常大的痣,看上去比照片中更大,恐怕直径有1cm多。
之所以对痣这么敏感,是因为卫灵峬的爷爷,正是因黑色素瘤过世。
卫灵峬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店员,对布布耳语了几句。
卫灵峬与布布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二实则余光一直盯着店员。
不久,店员接起一个电话,脸上透着诡异的甜蜜,眼神中却是惊惧的挣扎,仿佛神智受到控制:“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我是属于你的,我会永远爱你,爱你一辈子。”
承诺深情,但语调却毫无波动,就像一潭死水泛不起丝毫涟漪。
不一会,电话再次响起。
“不要再打来了,别来找我。”语调生硬。
说罢,店员便解了围裙摘下口罩,似乎是要收工下班了。
卫灵峬皱着鼻子,人的确是照片上的人。但是这两通电话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个电话不可能是王思思打来的,因为按照王思思的日记本,五月二十一日那天,男生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让王思思伤心欲绝。
那么第二个电话,是王思思打来的吗?
卫灵峬见叶湛走出店门,正要叫住他直接严刑逼供,但一个容貌姣好、衣着华丽的漂亮年轻女生搀住了叶湛的胳膊,仿佛很相熟的样子。
卫灵峬按兵不动,但下一秒变故突生。
叶湛狠狠地甩开了女生的手,阴瘆瘆地变了语调,竟然掺杂着几分女性声音,用莫名其妙的人称提醒道:“再敢勾引他,我就杀了你。”
女生也愣在原地,像是被震慑住了,而叶湛自顾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