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程盈穿着清凉,短袖短裤,露出了一双白皙的大长腿,在床上做瑜伽,一边伸展身体,一边想沈彻最近干啥去了。
之前经常要出远门,一出去就是两三天才回来,最近没见着他出去,倒是每天早出晚归,每次回来身上的衣服,看着比以前的脏。
还有下午的时候,小哥和沈彻偷摸到一边说小话,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程盈旁敲侧击了几次,没问出个所以然,不免有些郁闷,抓心挠腮的,好奇死了!
“哎呦呦,我的腰!”
程盈从下犬式变成了趴在床上,反手到后面揉腰,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劳累了,腰部到尾椎骨那块一直不舒服,隐隐作痛,今儿好像加剧了。
怀念以前,每次她长时间主持后下了班,就去按摩全身放松筋骨,第二天又神清气爽的去上班。
她趴在床上,一边揉腰,一边琢磨该怎么让沈彻帮她按摩,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这时,沈彻洗完澡进来了。
就对上了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沈彻动作一顿,神色有些诧异,关上房门。
“沈彻,我腰好痛!”
“你帮我按按。”
程盈眼巴巴的望着男人,露出了最完美的侧脸,这是她上镜的时候最美的角度,做着可怜兮兮的神态,试探性的开口,嗓音不自觉撒娇,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委屈。
程盈拿出了她毕生的演技,先大胆开口试探嘛,不问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做呢,万一人家愿意,不开口是不是就永远不知道对方愿意嘞?
只有主动出击,拒绝与否是对方的选择,不过她努力装着可怜的样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男人。
“求你了沈彻,这几天给人化妆,弓着腰好痛!”
男人和她对视上,空气静默了几秒,半晌抬脚走过去。
哑声道:“趴好。”
“欧欧!”
程盈心里一喜,立即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扭头看着他,“我尾椎骨那块特酸,你帮我多按按。”
沈彻没言语,转身去拿了一瓶药酒回来。
坐在床边,伸手按上去。
程盈眉眼放松,果然他的力气大多了,掌心温温热热,很舒服,比她自己按给力多了。
“往左边来一点,对对,再后面一点。”
“恩——”
那里全身最酸痛了,男人一按上去,程盈瞬间就带上了痛苦面具,叫出了声。
察觉到他不仅没有缓着,还力道更重了,忍不住出声:“你轻点嘛。”
“不揉开,没用!”男人声音冷淡,不仔细听,听不出他的气息其实很重。
程盈咬牙,痛的呲牙咧嘴,可见什么浪漫旖旎氛围与她丝毫不沾边。
男人眼眸幽深,暗暗的,盯着白腻的泛青,力道稍重,就会留下红印子。
程盈适应了,瞌睡就上来了,正昏昏欲睡,突然热热的粗粝的掌心消失了。
闭着的眼睛睁开,正要察看,扭头就看见沈彻一言不发出去了。
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啪嗒一声,被男人关上了,门也被带上了。
整个房间,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还有飘满屋子的药油味。
她不明所以,又趴了回去,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哈欠,眼睛困得睁不开了,沉沉睡去。
沈彻走到屋外,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明亮的月亮,繁星满天,明天肯定又是一个大晴天!
抬脚走向外面,背影孤寂。
-
梁子扶奶奶吃完药,又扶她睡下,叮嘱道:“奶奶,你晚上要解手,就喊我。”
梁奶奶躺在枕头上,头发黑白斑驳,多数发丝都变白了,脸上带着愁容,看着孙子,自责道:“都怪奶奶身体不好,拖累了你。”
梁子给她打扇,奶奶吹不得风扇,怕受凉,听到奶奶的话,眉头不由自主皱起来:“奶奶,你又说这话,你就安安心心的养病,其他的事情就别操心了,有你孙子在呢。”
梁奶奶慈爱的看着孙子,自顾自说道:“奶奶知道,我孙子是个孝心好的,等什么时候你娶了媳妇,给我添了曾孙,奶奶看着你成家立业了就放心了。”
梁奶奶说着就又自责起来了,都怪她身子不好,拖累了梁子,要不是她常年要吃药,家里也不会这么穷,连个给梁子说亲事的媒人都没有。
等梁子结婚生子了,那时她就可以放心的去见他爷爷和他爸爸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了。
这时候谁会来,梁子皱着眉,出声问:“谁啊?”
“梁子,是我。”
彻哥?梁子心里疑惑,立即起身,“奶奶,彻哥来了,应该找我有事,你先睡。”
“好好好。”梁奶奶看着孙子出去了。
梁子打开门,“彻哥,你怎么来了?”
沈彻眉心蹙着,朝外使了使,梁子跟着他出去说话。
沈彻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票,递给他,“奶奶身体怎么样?”
梁子没立刻接下,一时摸不着头脑,上午奶奶出院,彻哥和石头他们来帮他一起把奶奶送回来的,走的时候,彻哥给了他一笔钱。
现在这是,时间这么晚了,梁子心里感动,“彻哥,我有钱,你上午给我的钱还没花。”
“奶奶还是老样子,看着比前几天状态好多了。”
沈彻闻言点点头,不容拒绝道:“拿着。”
梁子只好接下,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彻哥大半夜的过来关心他奶奶,给他送钱,一定是上午石头和阳子都在,彻哥不好表现出来,彻哥还是最看重他这个兄弟。
“不够用就吱一声,走了。”
沈彻这一趟来,似乎就是送钱来的,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男人静悄悄地进到房间,发觉女人已经睡着了,呼吸绵长,无声无息地松了口气。
-
程盈第二天早上起来,惊讶的发现腰不疼了,看来是沈彻说的对,将瘀堵揉开了,气血通畅了,当时痛过之后就不疼了。
就是一身药酒味,但跟腰疼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
“盈盈,你咋了?摔了?”严丽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立即关心道。
“不是,就是腰疼,擦了药酒。”
“你这是累的,快坐下歇歇。”
这会儿,没有客人来找她化妆,程盈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休息。
钱难挣啊!
这世上除了躺平还能有钱的,其他做什么都辛苦,只是辛苦程度不一罢了,付出的和获得的回报也不尽然对等。
程盈没资格叫苦,因为比较起来,她这算赚得轻松钱还多的,比她工作辛苦,挣得还少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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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累了点,但她靠自己的劳动挣到了钱,每次收摊回去点账,数着钱和存款,是她最幸福的时候,成就感无以言表。
“程盈!”
袁晓晓带着一个长相文静的姑娘过来,拉着姑娘道:“小雨,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程盈,程同志。”
袁晓晓过来挽着程盈的胳膊,嗅了嗅,“咦,药酒味?”
目光关心的看向程盈,“你哪不舒服?”
“没事,就是腰疼,”程盈视线看向那位女同志,对方很文静秀气,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脖子上挂着一台相机。
白梓雨接到她目光,冲她笑,主动伸出手:“程同志,你好,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白梓雨,是省城文化报的记者。”
程盈立即握着对方的手,面带笑容道:“你好你好,白记者。”
简单寒暄后,白梓雨说了此行的目的,要对程盈进行采访,袁晓晓也道:“多好的机会啊,能上报纸,给你宣传宣传。”
袁晓晓朝程盈使了使眼色,这可是她给争取来的。
程盈也不怯场,当场道:“行啊,要采访什么?尽管问。”
白梓雨立即拿出了采访本,对她提问:“程同志,你为什么要给人化妆?”
“其实这事,说来话长,要从我小的时候说起,我爸妈把我生的好,从小就长得乖巧漂亮,我们村的婶婶奶奶都喜欢夸我好看……”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爱美,会摘田间的小野花别在头上……”
白梓雨一边听,一边认真的做笔记,忽而抬头问:“程同志,那你认为什么是美?可以谈谈你的看法吗?”
程盈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美是多元的且包容的……”
白梓雨越听眼神越亮,不忍心打断程同志,只好加快了记笔记的速度,写得都快冒火星子了。
袁晓晓虽然有点惊讶程盈讲的话,但心里却非常高兴,直觉她没看错人!
这番对美的见解直接说到她的心坎上了,在这个强调集体的年代,追求个性就是异类,会受到批判和异样的眼光,是不受待见的。
但程盈直接发出了个体追求美的声音,不带任何批判和偏见,而是尊重、赞赏和大胆鼓励,鼓励人们勇敢的追求美,拥抱美,拥抱新事物,提出了可以不理解,但请尊重。
她的这一番话很贴合当下时代的变化,一方面是朴素的传统,一方面是随着开放以来,新涌入事物的冲击,街上年轻人的变化是最明显的,但也伴随着不被理解,被投以异样的目光。
袁晓晓自认为他们家算比较开明了,但每次她穿上喇叭裤,打扮新潮时,她爸总是别开眼,忍不住叨叨她,她妈也不喜欢她的爆炸头,经常说她,要她把头发弄回来。
采访结束,白梓雨收获颇丰,提出:“我给你拍张照片。”
程盈她指了指袁晓晓和严丽丽,“我可以跟她们一起拍吗?”
闻言,袁晓晓和严丽丽看了彼此一眼,又各自扭头。
白梓雨:“当然。”
“稍等我一会儿。”程盈道。
她快速给袁晓晓和严丽丽化了妆,做了造型,打扮得美美的,又照了照镜子,检查自己的妆有没有花,发型有没有乱。
一切弄好之后,袁晓晓和严丽丽一人霸占了她一边,三位俏生生的女同志,微笑着看向了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