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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宽衣解带掰苞米

作者:死亡棒棒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对于宋十玉那句话,金九没往心里去。


    姐夫说过,病糊涂的人说出来的话最好一个字都别信,尤其是体内有蛊虫还服用巫药的人。


    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或许,还会吃人……


    金九还记得少时月光下,她姐夫提着灯带她去家中豢养蛊虫的地下冰窖。


    那些瓦罐中的蛊虫挣扎嘶鸣,被碾碎虫壳、掰断千足、啃咬头身等等动静都异常清晰地回响在地窖中。


    姐夫回过头,总挂着温润笑意的脸上换上了阴恻恻的笑,宛若鬼魅。


    真是这样吗……


    金九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地脱鞋上榻。


    在她对面,隔着珠帘的另一边传来辗转反侧的响动,他似是不大好受,布料与薄被的摩擦声到了下半夜才渐渐消失。


    金甲蹲在门口,透过两扇门的缝隙恶犬般死死盯着屋中二人,像是生怕明日一早金九就抱着个婴孩对她说,我家花魁给我生了个女儿,让她继任家主吧!


    金九承受着金甲灼热视线,约莫到了子时她才忍不住,起身咬牙道:“你还要盯多久?”


    “我会一直——一直——盯着你——”金甲刚放出狠话,就困地打呵欠。


    “……他都睡着了,我和他明天就分道扬镳,明早你还要赶车呢,赶紧去睡吧。”


    “真的?”金甲怀疑问。


    “真的,快去睡。晚睡长不高。”金九随口一句长不高比任何话都要来得好使,金甲立刻悄无声息离开。


    不多时,便传来上楼关门落锁声。


    金九无语半晌,起身下榻,放轻脚步去看宋十玉的情况。


    万一人死在这这她明日还出不出城了?要真死了,她得下大狱,等上头知道消息后来捞人。


    她们一定会嘲笑自己在美色上昏了头。


    金九想都不敢想那时自己会多想钻地缝,伸手在他鼻息底下探了探,温热湿暖的空气呼在指腹,又痒又凉。


    还好,还活着。


    她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回到榻上,金九盘算着该不该把宋十玉带上,正好她要去姐夫那接人,把他丢去巫蛊山治病比较人道。她的善心与色心也到底为止,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想着想着,金九终于开始犯困,慢慢沉入梦乡。


    耳边水声细细流淌,叮咚叮咚溅下来格外好听。


    她在颠簸中被晃醒,睁眼看到碧空万里无云,偶有鸟雀飞过,啼叫着窜入山林。


    金九慢慢从车板上醒转,看到不远处有条细犬朝她走来,那是她姐夫养的,从小与她们一起长大。可它已经太老太老,老到脸部毛发全白,蹒跚着趴伏在她手边,呼出的热气带着股暖乎乎的药香。


    她不自觉伸手去摸它下巴,从嘴边摸到它的喉咙。


    喘气声渐近,带着股难以抑制的滚烫。


    手心感受到湿滑触感,她慢慢睁开眼……


    光线昏暗,金九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远处躺着好几个人……


    半个时辰前。


    客栈悄无声息来了好些人。


    宋十玉身边的长随潜入此处,想把人带回去。


    他虽是宋十玉身边的人,却并不忠心于宋十玉。


    这人明明长得好却卖艺不卖身,长随跟着他这么些年能得到的虽比楼内其他长随要多得多。但这次事成可是能得到百两金,他怎能不心动。


    赵家公子与帝君沾亲带故,宋十玉不过无权无势的小白脸。赵公子能看上宋十玉,那是宋十玉走运,等赵公子尝过滋味,收了宋十玉,要什么没有,说不能还能治好宋十玉的心疾,不必靠着巫药成日病恹恹的忍受苦楚。


    长随这么想着,还觉着自己真是个大善人。他依据主事人指示,带了四五人前来把宋十玉弄到赵府。


    良心和金钱,长随还是能分清哪个对自己有用。


    他们鬼鬼祟祟往里吹入迷药,又不敢吹太多,生怕宋十玉那病弱的彻底昏过去不能给赵公子尽兴。计算着药效发作时间,觉着差不多了便推门而入。


    他们没注意到进来的屏风后榻上还有另一人,径自进了内室。


    宋十玉早在他们靠近时醒来,除去昏过去那会,这一晚根本没有睡过,他知道金九曾靠近自己,自然也知道他们会来。


    体内万蚁噬心,蒸得欲念横生。


    为避免金九被自己连累,他拖着病重的身子刻意搬动屏风遮挡,又将自己随身携带能使人深入梦中的香囊放在她枕边,这才装着被迷昏的模样躺回床上。


    城中宵禁巡逻的侍卫是由帝君年少时亲自调教,有斩立决的权限。长随他们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生怕被仅隔着一条街的侍卫队听到。


    蹑手蹑脚来到宋十玉床边,刚掀开被子,五人就僵在原地。


    四道细不可查的毒针刺入他们体内,瞬间麻痹身体。


    与此同时,暗光闪过,长随只觉脖子一凉,眼前血色弥漫。


    黑暗中,床上的人艰难坐起,将盖在身上的薄被丢到地上。


    外红内白的被子皱皱巴巴,像在红梅地中又覆盖了一层融化的雪。


    宋十玉望过来,眼中淡淡的杀意似匕首在月光下划过的锋利光丝。


    他们望着他,竟从这人身上看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熟悉的威压……


    五人脱了力般瘫跪,陆陆续续发出几声闷响后倒在了被子上。


    一切结束地又快又安静。


    长随喉咙被割开,像从中间撕开裂口的葫芦,瓶中流淌出墨汁般的稠水,眼睛失去神采前的最后一刻,映出了一双枯瘦苍白的赤足。


    宋十玉擦干净手上的血,收起戒指内的机关。


    他跌跌撞撞来到屏风后,望着金九,心中理智与欲念争夺。


    才认识一天的陌生女人。


    自己真要妥协要她陪自己做这种事吗?


    他还没问藏金珠的事,也还没问十年前……


    宋十玉难受地趴在床边,贴进她手心,只想着一会就好。


    让他在这呆着,感受下活人气。


    谁知……


    她不知道梦到什么,嘴里咕咕哝哝,那只手在自己下巴处随意乱摸乱动,逐渐摸到喉结,顺着汗珠往下掉,擦入满是水的颈窝。


    宋十玉被她这样触碰,脑中被□□渐渐烧得理智全无。


    家规……


    礼数……


    都已经不复存在。


    只剩一副残躯的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觉察到她有醒来的迹象。


    宋十玉想清楚破罐子破摔后慢慢挨上来,学着勾栏中耳濡目染勾引人的手段,吻上她的手腕。


    “金怀瑜……要了我吧……”


    金九还没清醒,甚至还没看清远处地上是否真的有人,眼中就只剩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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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玉那张被欲念蒸地如火珊瑚般绯红的脸。


    他太漂亮了,乌发下透红的脸被汗液浸得湿透,弯卷的发丝沾在鬓边。因为是在病中,又被下药,此刻月色下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人折下,蹂躏成泥。


    金九心跳加快,不自觉被他蛊惑,伸出手去触碰他眼角被高热烫出的水色,缓缓说:"抱歉,我只能把你送去巫蛊山治病,不能对你负责,就算这样,你也愿意?"


    她竟以为他要名分?


    宋十玉对金家九姑娘的夫郎位置没兴趣,倒是对她说的巫蛊山有些意动。


    那座山若无熟人带路,别说进去,路都找不到。


    他这些年看过的巫医数不胜数,多番打听才知有这么个地方。


    如果有金九这个人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宋十玉忍得快被烧死,几乎是毫不犹豫点了头:“好,若你今晚能……”他难以启齿,只能略过,“再把我带去巫蛊山,我定重金答谢。”


    钱色利益交换。


    两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宋十玉不再忍耐,撑起自己的身体。


    金九搂上他清瘦的腰,用力将人从地上扶起。


    她没想到这人看着瘦,骨架却沉,压上来的那刻差点没把她的腿压断。


    窄榻上,两道身影滚作一道。


    衣衫薄纱交融成深色湖泊。


    宋十玉仰头望见窗外天上明月,默默阖上眼,复又睁开,搂住她的肩,学着从前轻吻上她的颊。他敛下眸,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她,正要试着吻她的唇就被叫停。


    "等等,不亲嘴。"金九怕尝到巫药苦味,低头只亲了亲他的唇角。


    残留的药气印上她的唇,金九只尝了点就皱起眉头。


    果然好苦……


    才稍稍松开他的衣带就闻到股浓郁药气。


    宋十玉却误以为她嫌他脏,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继续进行下去,只是再不肯碰她的唇。他沉默着去吻她的脖颈,金九借此机会去扒他衣服。


    第一层翼薄纱。


    第两层浮光锦。


    第三层月华缎。


    第四层锁玉链,死死缠在金链腰带上,乍一看找不着机关开口。


    金九:"……"


    她是在跟宋十玉准备那啥吧?怎么跟到了苞米地里掰苞米似的?


    宋十玉比她还急,汗珠淌过身下布料,立时濡湿大片。


    他轻喘着气,提醒她:"在腰侧,小小的,金色的,要用指腹转开。"


    不用他提醒,这链子还是她们金家鼎盛时期她那不省心的二姑弄出来的。本意是想用来给孩童学爬树,谁知后来演变成腰间链,风靡全城。


    想到金家人,金九顿时有些萎。


    但宋十玉躺在这,药物作用下憋得小脸通红,她这根已经搭在弓弦上的箭是不上也得上。


    她低头摸索着去解。


    屋内太暗,金九不小心碰到他,对箭在弦上这四个字愈发理解深刻。


    宋十玉在她无意的撩拨中涨红了脸,他下意识曲起腿,希望能遮掩些自己的异状。


    人尴尬时总会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


    比如现在。


    金九看他从敞开的领口伸进去拽他自己的衣带子,奇怪地问:“我还没解开链子,你扒自己中衣做什么?这么急?”


    这一刻,宋十玉真真有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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