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池缨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可置信道:“季之惠又不是锁玉村的人,怎么她们说是圣女就圣女。”
“因为她偷了祭祀中最重要的东西,而且据说还是木萨祭司手中蛊虫亲自选中的。”
“额……”池缨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快步下楼,在人群中精准找到白璇,将人拉到拐角。
“三小姐是怎么变成圣女的,蛊虫怎么选的?你们少庄主打算怎么办?”
“抢呗。”白璇不怎么在意地耸了耸肩,吐槽道:“我就知道带着她没好事。”
在她带着明显情绪的语调中,池缨晚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今早嵇尤和圣女双双咬舌自尽后,木萨祭司大怒,突然下令将嵇尤一家四口砍掉手足,挖眼割舌投入祭坑内放血。
直到最后一个人断气,祭坑内爬出来一只血红色的蛊虫,绕过众人直直爬向被捆绑的季之惠,在她眉心咬了一口。
“那个祭司说,蛊虫选中她做圣女,还在她身上种下了传承和圣洁,后天的红月之日就是祭祀之时。”白璇边说边露出嫌弃的表情。
她描述的画面实在太详细,就连那四人死时伤口和表情都说了一遍,池缨晚捂着胸口忍住反胃,“那丢的东西呢,是什么?”
白璇摇头,“小郡王没找到,简大侠他们三人也没回来。少庄主和白珀去找木萨祭司,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么样。”
“要不然,咱们一起去看看?”池缨晚低声建议,“小郡王的那几个侍卫恨不得吃了我们,留下来也是互相瞪眼。白天我去洪村长房间时好像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知道算不算线索。”
“我也去。”应雪突然从她身后出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躺了一天,都躺累了,出去散散步也好。”
“你的伤?”
“没事,我自己心中有数。”应雪冲她刘咧嘴一笑。
池缨晚几乎没怎么挣扎就答应了。毕竟她是女主,主角光环不会让她死,带着她也算是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
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
“少夫人…”山岚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眼中的期望不言而喻。
莺莺也是如出一辙的表情。
“你体力不行,跟不上我们。”池缨晚毫不犹豫的反手握住她,渣男敷衍似得拍了两下,有哄了莺莺两句,“乖啊,你好好养伤,在房间里等我们。”
三人头也不回的绕到后院,翻上屋顶被白璇一左一右抱着飞出这座木楼。
“呜呼~”微风拂面,很舒服,池缨晚有些享受的眯了眯眼。
三人猫着腰躲在林中,白璇指着半山腰上的木楼,“有人看守,不好进。”
“再等等…”池缨晚后半段话卡在喉咙里,因为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正是大家四处寻找的小郡王。
整张脸被黑炭涂满,若不是他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被阳光照出盈盈绿光,池缨晚也差点错过。
“那儿,有人。”她指着洪村长后院厨房上的烟囱,“好像是小郡王。”
原来他翻墙出去后压根没跑,玩起了灯下黑。
怪不得都找不到他。
“还真是他。”白璇气得一把揪掉面前的几片树叶,“都是因为他,要不然我们早就已经走了。”
“不好进去,四面都是人,如果被发现的话,肯定会闹起来的,又是一桩麻烦事。”
池缨晚嘿嘿一笑,直勾勾地盯着白璇。
“看我干什么,我自己进去都不能保证不被发现,何况带着你们两个。”
“不是。”池缨晚露出标准八颗牙微笑,“你武功最好,跑得最快,不如…把他们都引出去,我们两个顺势溜进去呀。”
白璇:……
应雪的眼睛也逐渐亮起来,连连点头,“只有把小郡王救出来问明白,才能知道她们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能不能换回三小姐。”
“……行吧。”白璇无奈答应,“但是你们动作一定要快点,万一被抓了,少庄主肯定会把我冻成冰棍。”
“放心吧。”池缨晚笑眯眯地叮嘱她,“记得引远点哦,多给我们点时间~”
三人分成两拨,池缨晚和应雪绕到木楼后上方,白璇则动作熟练地从袖中掏出方巾戴上,飞身与她们反方向,弄出不轻不重的响动。
“有人!追!”木楼外和院子的村民闻声全都追了过去,只剩下两个人还在值守。
稍候了会,两人顺着山体慢慢下去,从墙角翻进院子,贴着墙边小心翼翼朝厨房走去。
厨房不算大,灶台在拐角,墙上被烟熏火燎成漆黑一片,池缨晚探头向上看,“小郡王…下来…”
黑布隆冬的方正烟囱里传来一声诧异的回应,“师嫂,你们怎么进来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两只眼睛眨巴眨巴。
“快点,再晚他们该回来了。”池缨晚对他招手。
下一瞬,炎承桦就从烟囱里跳下来,犹如一块行走的黑炭,“季师兄让你们来救我的?”怎么会只派了两个人来,他的那些侍卫呢。
“先出去再说吧。”应雪提醒。
只是两人看着他这一身黑炭犯了愁,每一步都会留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痕迹,扎眼得很。
“脱吧。”
应雪和炎承桦都愣了,“什么?”
“脱鞋,脱衣服。”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办法了,池缨晚摊了摊手,“你自己来,我们到外面等你,记得把衣服反包带出来。”
一刻钟后,两人带着黑脸白里衣,光着脚的炎承桦穿梭在密林中。
“嘶!”
身后时不时传来痛呼,池缨晚头都不带回的继续跑,直到炎承桦实在受不了,一把扔掉怀里的衣服,靠着树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不带我回去,一直往山里钻什么。”他抬起脚,划伤和水泡齐齐映入眼帘。
一开始还能用轻功,但他习武太晚,内力不足,路程不到一半就撑不住了。
池缨晚喘着气扶应雪坐下休息,“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们被带回来的时候,阿列数过人头,他知道我们少了几个人。尤其是你,当初在村长家还伤了他们一个人,记忆更深刻。”池缨晚解释,“我保证,只要你一回去,马上会被抓走。”
“就凭他们还想抓我。”炎承桦不服,“昨夜我势单力孤,躲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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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回去后他们再想动我就是痴人说梦。”
“你确定?”池缨晚才不信他的鬼话,一路藏不住的张扬性子,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慌不择路藏进烟囱里。
否则就算是被抓,也一定不改他刻入骨子里的嚣张。
林间陷入沉默,炎承桦眼尾下压,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阴沉。
“昨晚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拿走了什么?”池缨晚追问,“再不说,我们就都要被困在这了。”
“不是我。”炎承桦抹了把脸的汗,扶着树干站起身,“昨夜我去给三小姐送药,她说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去了村长家…”
“我们一路过去,进到房间后却听到那个该死的祭司在跟人说话。红月之日只是骗人的把戏,祭祀山神只是遮掩他们练邪功的借口。”
“邪功?”
“对。”炎承桦的眼中半是嫌弃半是恐惧,“血牵丝…”
“血牵丝?是什么?”两人皆是一脸迷茫。
“我也只是听说,需要在至贞至洁的少女体内中下血蛊,待它醒后会破体而出,直到成熟,结出血痂果。”炎承桦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干呕,缓了好一会才继续道。
“吃下七颗血痂果,便能练成血牵丝,由她心血喂养的活物都会为她所用,犹如丝线牵制,随心所欲。”
池缨晚听得头皮发麻,声音都飘忽了,“你的意思是,木萨祭司在练血牵丝?该不会整个村的人都在练吧。”
要是这样的话她绝对现场立刻!马上!解封武功,跑得要多快又多快。
炎承桦摇头,“不知道…当时三小姐的剑鞘不小心撞到墙发出响动,我没办法只好先躲起来。”
没办法?危险时刻丢队友的垃圾,信他个鬼。
池缨晚佯装镇定,“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跟的那个人,是从我们那栋木楼出去的吗?你认不认识?”
“不是。”炎承桦想也不想的摇头,“看身形也并不熟悉。”
“小郡王,现如今你不能现身。”应雪走了两步,跟池缨晚并肩,“就继续向前走,翻过这座山,沿路留下记号,寻个安全的地方等我们吧。”
“我自己?”
“对。”池缨晚也赞同地点头,“谁让您自己躲起来消失了呢,现在已经在锁玉村所有人跟前挂了脸。不想被抓只有走。”
“我这样子要怎么走。”炎承桦黑着脸,声音猛地提高又快速降下去,压着嗓子说道:“你们回去让我身边侍卫来护送我。”
“不行。”池缨晚微笑着摇头,“我们少了人就不好出村啦,小郡王还是要顾全大局呀。”
炎承桦咬着后槽牙看着面前一脸笑呵呵,说话软和却寸步不让的池缨晚,心中生出一股‘夫妻俩都是笑面虎’的念头。
“别耽误功夫了,快走吧。”池缨晚慢悠悠从袖中掏出一块自己烤饼递给他,“饿了吧,不过我只有这个了,稍微垫两口吧。”
这可是她为自己随时跑路准备的口粮。
炎承桦一把挥开她的手,原先还装装样子的师嫂也不叫了,直呼其名,“池缨晚,你这么安排,我师兄知道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