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琛忙着找布料的时候,柳昭隐依然在勤勤恳恳地摆地摊。
柳甲方:“黄衣服的,你把她从头夸到脚,她肯定会买。”
柳资本睁着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甜甜的说:“姐姐,你好漂亮呀,好像天上的仙女呀,姐姐的衣裳好看的像云彩一样!”
小黄姐姐害羞道:“哪里呀,就是普通的衣裳啦。”
柳资本:“姐姐适合这个颜色,涂上它,姐姐就更漂亮啦!二十文就可以买到漂亮哦。”
小黄姐姐:“来一瓶呗。”
柳甲方:“蓝衣服的,不喜欢别人主动跟她说话,她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多说其他的。”
小蓝姐姐:“可有眉粉?”
柳资本指了指眉粉的位置:“这里。”
小蓝姐姐:“打开看看。”
柳资本把不同的颜色各打开了一瓶,小蓝姐姐挑了两瓶。
柳甲方:“粉衣服的,喜欢被伺候,你殷勤一点就行了。”
柳资本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是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客官这边请,请问客官想要点什么?”
小粉姐姐:“都有什么啊?”
“面霜、口脂、眉粉,应有尽有,这是我们最新款的面霜,”柳资本说着,把试用装抹在了小粉姐姐的手上,一边按摩一边介绍:“保湿效果好,还非常好吸收。”
小粉姐姐:“另一个呢?”
柳资本立刻用干净的帕子把对方的手擦干净,又给她试用了另外一款,除了面霜,还试了四种不同颜色的胭脂,每试一种,都得擦掉前一种,还得举着镜子,让对方斟酌这个颜色合不合适。
小粉姐姐:“服务态度不错,先拿一瓶试试效果。”
柳资本:“好嘞。”
小粉姐姐刚走,柳资本就拍了一下桌子,双手叉腰道:“本姑奶奶忙活半天,她才买一瓶?”
柳甲方拉着柳资本:“你坐下说,别被客人听到了。”
古蟾宫流落在外的大小姐,不仅在街边卖艺,还低头哈腰的帮一个地摊小贩卖东西?
可依:“宫主,属下去杀了他。”
行香子随和道:“先别急,你们两个就先住在这里,保护好念微,她不认识回去的路,她要是想回家了,你们就把她带回去,你们两个的房租,我已经付过了。”
念微可以在外面玩,但是不能没人伺候,行香子传了两位丫鬟过来,又付了一百两房租。
可靠:“小姐给他帮忙,他不付小姐工钱,还要房租?”
行香子摇着折扇,语气里带着不解:“这个院子里的规则就是这样,我也不是很明白,那个赵奇也是,付了房租,还心甘情愿地干活,还有一个住鸟窝的,房租竟然和咱们一样,对了,你们每日进出都只能翻墙,不能走前后门。”
可依/可靠:……
什么奇奇怪怪的规矩。
可依/可靠:“是。”
今天,盯着柳昭隐的人不只有行香子,还有萧鹤川。
处理完各种各样的情报,给属下安排好新的任务,萧鹤川便想与江昭隐探讨一下,健康的人突然变残废的事情。
萧鹤川已经从赵奇口中知道了行念微的身份,几天不见,江昭隐家多了好多人,地窖两个,树上一个,后院四个。
除去关于江昭隐的事,赵奇还搜罗了一些京中的局势,其中包括科举舞弊一事。
每年会试,远山县考中进士的举子都有五成之多,可是今年,有三百多位远山县的举子落榜,落榜考生对成绩有疑,他们选了十三位代表击鼓鸣冤。
除了礼部官员,今年的主考官新增了萧司明和萧允琛两位皇子,为了避嫌,萧允琛提议让其他人复查,可康庆帝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他们两个。
三千多份试卷,萧司明和萧允琛各查一半,萧司明把落榜生的试卷拿出来,一一解释。
按照规则,卷面有损的,不论内容如何,通通不与录取。
有被汗渍污了字迹的,其实是萧司明收卷以后滴上去的,有被胳膊蹭到,字迹花了的,也是萧司明搞的,甚至有墨汁滴上去的,当然也是萧司明搞的。
前两种情况,考试时很容易忽视,考生自己也记不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流汗,有没有蹭花试卷,如今真凭实据地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因为不止他们县,其他地方的考生也有因此而落榜的,可是最后一种情况,他们坚决不认,谁会刮不干净墨汁就急着写字呢?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们。
“你们几个用的都是徽墨,这滴墨汁,也是徽墨,”萧司明让他们自己辨,不同材质的墨,颜色和味道区别很大,经常用墨的人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萧司明:“徽墨是远山县的特产,其他州县的考生用的都是油烟墨或者漆烟墨,今年,远山县上贡的徽墨只有五方。”
“这五方徽墨,全在陛下那里,分给皇子和后宫娘娘的,都是松烟墨,内务府的账本在此,有疑者,可以上前查看。”
萧司明说着,还真有人要查内务府的账,萧司明没有拦着,但是他们也不敢乱翻,只能看到今年对徽墨的分配情况。
萧司明:“你们说试卷上的墨汁,是有人设计陷害,难道陷害你们的人,是陛下吗?”
会试前一天晚上,康庆帝突然在私下里赏了萧司明一块快用完的徽墨,康庆帝什么都没有说,意思只能萧司明自己猜。
萧司明根据往年的记录,发现远山县的考生卷面有损的情况,每年都比其他州县的考生多。
他大胆地猜测,康庆帝是有意在控制远山县籍的官员数量,所以才有了一系列操作。
徽墨是私下赏的,无人证,本就一小块了,萧司明一番操作用了个精光,物证也没了。
康庆帝自己不想干的事,萧司明帮他干了,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心思,也不为过。
所以不止远山县的考生,还有几位魏天明的门生,他们的试卷也被萧司明滴了汗渍。
这样的手段当然不能多用,萧司明只用在了答得好的试卷上,答得差的本就考不上。
萧司明同样把那些试卷拿了出来,请了几位同是远山县的考上的学生,让他们自己评。
一些明知道自己考得不好,还想蹭公道的考生,尤其是那些题都没答完的,都羞得抬不起头来,这部分考生被判聚众闹事,十年之内不能参加科考。
十年不多不少,康庆帝表示,这样的判决他很满意。
这些都是小意思,除了自己负责的考场,萧司明和萧允琛还要复查其他考场,这一查,便查出了百十张雷同的试卷。
有人向他们透题,还指导了他们,所以答案才会雷同,康庆帝大怒,下令彻查此案,可康庆帝本人,就是透题人之一。
同样的徽墨,康庆帝也赏了萧允琛一块,他也猜到了,康庆帝想削减远山县官员的数量。
远山县才子辈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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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官员几乎有一半是远山县人,而颖妃的外祖家在远山县拥有着不可撼动的威望,否则仅靠颖妃一人得宠,张、贺两家怎么可能威胁得到魏家?
近些年,就连丞相魏天明都时常觉得吃力,可是远山县的考生偏偏有文曲星庇佑,他们考的确实好,魏家一直找不到十全的办法。
如今,康庆帝想要压制远山县或者说是颖妃,萧允琛便想借着这个东风,扶持一些魏天明的门生。
魏天明不插手会试,可出题官薛云舒是他的人,薛云舒按照魏天明的吩咐,透题给了他的几个门生,而这一切,早有康庆帝的暗卫闵晏在暗中偷听。
薛云舒给门生讲的题,闵晏转头就卖给了远山县的考生,康庆帝的意思是,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了,当了官也是个贪官,叫闵晏多拉几个考生下水。
所以复查试卷时,查出了大量的远山县考生,和魏天明的门生,在考试中作弊的事。
远山县的考生指认,是薛云舒把题卖给他们的,还准确地说出了薛云舒的小厮的名字,当然了,名字是闵晏透露的。
薛云舒冤枉,可是魏天明怀疑他借用此事谋取私利,因为作弊考生的答案大差不差,全都是薛云舒的答题风格。
为了把自己撇清,魏天明也安排了门生指认薛云舒,薛云舒被贬去宁古塔服苦役,所有买题的考生,终生不得参加科考。
此局,康庆帝本该完胜,可是薛云舒空出来的位置,魏天明极力举荐他的另一位学生,言语之间让康庆帝颇有压力。
康庆帝心里窝火,但还是准了,魏家的野心太大了,他要找个时机把戚魏两家一锅端。
听完赵奇的汇报,萧鹤川苦笑了一声,说:“远山县那几个吃坏肚子的、突然感冒的、笔坏了的,八成也是父皇的手笔。”
高端的政斗往往采取最朴素的方式,会试期间全城戒严,有本事做这些小动作,还不被官兵发现的,只有康庆帝的暗卫。
康庆帝对萧司明非常满意,因为只有他“查出”了有污渍、蹭花、或者滴上墨汁的试卷。
康庆帝扶持颖妃,就是为了牵制魏妃,但是他一定要避免让颖妃成为下一个魏妃,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不再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康庆帝不仅想控制远山县籍官员的数量,更想削减魏家的走狗,萧允琛却想借机扶持,借着康庆帝的机会,扶持外祖家的势力。
他这个儿子跟他不是一条心啊,聪明了过头,便是此事之后,康庆帝对萧允琛的评价。
而萧允琛还在庆幸,薛云舒顶了罪,除去损失了几个门生以外,科举舞弊一案对魏天明和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这几日,萧允琛总是有一种郁郁不得志之感,他很想做成一件事,来给自己一种,他有能力掌控着什么的感觉。
近来魏洛也变聪明了,想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先来问问萧允琛的意见,他一来就发现,萧允琛正在为两根青色的线发愁。
“这线我绝对见过!”魏洛想了想,说:“东石街,柳图图,他最爱穿这种鲜艳的衣裳!”
萧允琛立刻去东石街确认了一番,觉得真妙,他想杀的人竟然重伤了行香子的属下。
江昭隐何时习的武,已经不重要了,萧允琛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古蟾宫的人。
行香子就在京城,所以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他大发慈悲放过的人竟然重伤了他的属下?消失的两个是否与柳图图有关?他培养这些人可是很费精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