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金属围墙，密布的监控探头，荷枪实弹的士兵，以及隐隐散发着能量波动的符文法阵。
戒备够森严，感觉苍蝇都飞不进去。
张昭观察了一番，心理暗自庆幸，让孙晓帮他伪造证件。
否则，他很可能在使用【暗影潜行】的时候，被抓住。
调整心态，让自己显得更加从容，张昭走向检查站。
利用伪造的身份信息和通行证，加上他此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穿着打扮，他有惊无险地通过了检查。
负责检查的士兵只是例行公事地扫了一眼证件，又用仪器扫描了一下，确认没有携带违禁武器和异常能量波动后，便挥手放行。
穿过厚重的合金大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张昭眉头微皱，但眼神却亮了起来。
这味道……是妖气！
而且极其浓郁，极其混乱！
眼前的景象，与封锁线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破败的街道，倒塌的楼房，墙壁上涂满了各种怪异扭曲的涂鸦和血色符文。
空气中弥漫着灰黑色的雾气，能见度很低。
低沉的嘶吼，尖锐的怪笑，还有令人牙酸的啃噬声，不时从街道深处传来。
这里没有秩序，只有混乱和杀戮。
简直是……天堂！
张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兴奋，开始寻找目标。
就在这时候，一只外形如同鬣狗，但体型大了两圈，嘴角流淌着腥臭涎液的妖怪，摇摇晃晃地从街角拐了出来。
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鼻子不断抽动，随后锁定了张昭。
从它兴奋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它发现了张昭的人类身份。
张昭的眼神也兴奋起来，他和妖怪都把对方当成了猎物！
“吼！”
就在那鬣狗妖扑向张昭时，张昭后发先至。
如同离弦之箭，身影瞬间从阴影中爆射而出！
【深度分割】发动！
融合了【分解】与【锋利】的力量，他的右手化作一道灰白色的残影，精准地切过鬣狗妖的脖颈。
噗嗤！
硕大的狗头冲天而起，墨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
无头的尸体晃了晃，轰然倒地。
“你击杀污血鬣狗，等级一阶下品，获得词条【狂暴（白）】。”
【狂暴（白）】：短时间内提升力量和速度，但会降低理智。
“白色词条吗？聊胜于无。”
张昭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
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下一个目标。
远处，又有几道散发着妖气的身影在晃动。
他舔了舔嘴唇，接下来，就是狩猎时间！
遇到落单的低级妖怪，直接【深度分割】秒杀。
遇到三五成群的，就先用【血茧】全体压制，再逐个击破。
一只又一只妖怪倒在他的脚下，一个又一个词条，在他的系统里增加。
但不知道是张昭所在的地方，还是什么原因，他杀掉的都是小妖，只能刷出来白色词条。
而且，因为词条数量很多，不少词条的效果重复了。
比如，他刚刚杀**一只烂泥怪，获得词条【腐蚀（白）】。
这个词条，与之前拥有的词条效果相同，张昭以为没什么用处，却忽然看到了一条系统提示。
“检测到相同词条【腐蚀（白）】，是否叠加？”
“还能叠加？叠加！”
【词条【腐蚀（白）】已叠加，效果微量提升。】
“这个功能不错啊！”张昭眼睛更亮了，“废物利用，省地方，还能提升效果。”
如此一来，张昭就更加大开杀戒，只要遇到妖怪，一个不留！
一路杀戮，一路收集。
【坚韧（白）】、【潜行（白）】、【怪力（白）】、【自愈（白）】……
大部分都是白色词条，偶尔有几个蓝色词条。
虽然单个词条效果一般，但叠加起来，积少成多，也是不小的提升。
更重要的是，这种纯粹的“刷怪”体验，让张昭感到无比的舒畅。
就像打游戏一样，刷怪，杀掉，获取词条，变强。
简单，直接，高效。
他就像一台精准而冷酷的杀戮机器，在这座混乱的城市里，清除一切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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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魍魉！
很快，张昭就引起了一些“原住民”的注意。
一些藏在暗处的眼睛，带着恐惧和好奇，注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类。
他太强了，太狠了。
那些在普通人眼中恐怖无比的妖怪，在他手下，脆弱得如同纸糊。
一时间，不少低级妖怪都开始主动避开他所经过的区域。
张昭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看来这里的‘原住民’也不傻，知道趋利避害。”
他心里冷笑：“但有什么用呢？”
绿水城就这么大，你们又跑不出去，迟早都变成我的词条！
与此同时，绿水城深处，一座由腐朽管道和扭曲钢筋构成的“宫殿”里。
无数只拳头大小、泛着油光的黑鼠，吱吱呀呀地爬满地面和墙壁，汇聚成一片涌动的黑色潮水。
潮水的尽头，是一个用骸骨和污泥堆砌的“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身影。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只直立行走的巨大老鼠。
他穿着破烂但依稀能看出华贵样式的丝绸长袍，袍子油腻不堪，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
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灰白，稀疏的黑色长毛黏在上面。
脸长而尖，鼻子不断抽动，两撇细长的胡须垂到胸前，小眼睛里闪烁着狡诈而残忍的光。
这就是十二妖王之一，鼠妖王。
“王……从外面进来一个人类……”
一只体型稍大，长着三只眼睛的变异鼠妖，战战兢兢地跪伏在王座下，语无伦次地汇报着。
鼠妖王用尖锐的指甲剔着牙缝，头也不抬。
“什么人类？又是什么不长眼的调查员溜进来了？”
他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不屑。
不管749局派来什么人，下场都一样，变成他的食物！“不……不像调查员……，调查员抓我们，可他却杀了很多……我们的子民……”
三眼鼠妖吓得浑身发抖。
鼠妖王终于停下了动作，抬起那张丑陋的脸。
“哦？”
“污血鬣狗……烂泥怪……还有……好多……都被他……一招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