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乌养打了个哈欠，“不知道雨丸那帮小子们怎么样了……”
“没办法，”日向同样困的不行，开了罐咖啡试图拯救自己，“最近是真没时间看他们那边的情况……”
初中的比赛和高中的比赛是错开的，所以现在忙着准备春高的乌野还真是抽不出时间去看雨丸的情况，更何况今年宫城县春高预选赛的赛程表已经出来了，他们这边还忙着收集对手的情报然后考虑战术安排呢，日向鼓了鼓腮帮子，“啊……今年事情好多啊……”
“？”
“春高、特招、会议然后是升学考，”日向躺得十分安详，“实不相瞒教练我想用特招名额……根本一点都不想复习。”
“你要用吗？”乌养问，“特招名额给你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你之前不是说考虑留着看要不要拉人一把嘛？”
“我就说说，”日向拱了拱，试图把头塞进书包里汲取知识，可惜看起来没有成功，知识顺滑的流过大脑，不留一丝痕迹，“高中入学考努努力还是没问题的，就是我去复习的话可能得消失一个月，那段时间就拜托你了教练。”
“今年的教练会议还是你去开吗？”
“嗯，”日向发出一声模糊的回答，“猫又教练说我一定要去……”
“？”乌养问，“什么情况？”
“啊，我去新闻网看了一下，”日向说，“明年大概是非常关键的一年，所以他们才会要求我一定要去，估计会有不少变动，说实话明年ih能打出好表现的话估计收益会非常大……所以会议也逃不掉，至于特招……”他笑了笑，“特招应该会在春高结束之后开始，和我这边时间有点冲突，到时候我应该还在跟国文决斗，就麻烦你了，教练。”
“行，”乌养翻开赛程表，笑了笑，“这算什么？”
“？”
日向探头，发现赛程表上，他们和青城分在了同一个半区，这也就意味着，挑战白鸟泽的人，只能是他们之中的胜者。
“经典内战，”日向说，“不过我们和青城在一个半区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啊？”
“不和青城在一个半区，难道要和白鸟泽在一个半区吗？”
“那算了，”日向撇嘴，“和白鸟泽在一个半区老感觉会出现第一轮就跟他们对上的感觉，BOSS还是好好呆在关底吧，哪有魔王堵新手村的啊。”
“要是白鸟泽和青城在一个半区，那我们就捡便宜了吧。”
“车轮战吗？”日向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比起那个……还是打赢全盛时期的白鸟泽更让人动心吧。”
“是你说得出的话，”乌养笑了笑 ，然后画了画对阵图，大概是命运的安排，青城和乌野的相遇，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在半决赛，他们中的胜者，将会在第二天的决赛，直面白鸟泽。
“诶呀诶呀，”及川皮笑肉不笑，和乌野的队长握手致意，要是忽略两人青筋暴起的手，那将是多么和谐的画面啊，可惜不是，“这不是乌野吗？真是遗憾啊你们的春高就到此为止吧最好好好遗憾没有在上一场输掉现在给我直面青城吧！”
大地也不甘示弱，“诶呀这不是上次被白鸟泽打哭的及川队长吗？今天有带纸巾吗？我们倒是可以免费提供啊。”
“不必了，你们自己留着擦眼泪吧！”
“啊呀何必客气呢！”
“……又来？”岩泉无语，整理好衣服，过去就是一巴掌，拖着及川归队，“垃圾川你是不是吃多了饭都堵到脑子了？”
“哈哈哈……”日向笑了笑，稍有些许怀念，及川前辈这个争强好胜的性子那真是顶尖级别的，尤其是对上同样脾气火爆的人……他目光漂移，一些被迫变成头条和互联网表情包的过往浮上心头，只能说国家队不能没有岩泉一，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比想象中更难缠。
擦掉汗水，及川彻想。
比想象中更难缠。
用战术板遮住半边脸，日向想。
终场的哨声响起，宣告了青城大比分1:0领先。
一个月啊……
日向敲了敲战术板，笑出声。
“？”乌养看他，“怎么了吗？”
“没……”日向摇头，“只是觉得真不愧是小孩子啊，真是一天一个样子，这才一个月就进化到这个地步了。”
“……”乌养无语，“你比他们还小呢，说什么屁话。”
日向没有反驳，而是笑着看向走出场地的人们。
他没有说谎，他的确是觉得小孩子们一天一个样子……这就是成长的魅力，每一次细微的指导，终究会在他们身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结束合宿到春高预选赛开赛，短短一个月啊，无论是乌野还是青城，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第一局比赛才会打得如此小心翼翼。
教练这个位置的魅力就在于此，他们总是守望着新的奇迹在孩子们身上发生，所以虽然日向自身是个全能派的选手，但是作为教练，他个人其实接手过不少来自白鸟泽的弟子，白鸟泽这种让选手发挥自身最大特点的培养方式在他这里的确是比按照模版出产蓝领球员的培养方式得分高的。
第一局乌野没有拿到球权，发球的是青城，还以为自己能好好让乌野吃点苦头的及川彻反倒是被西谷震撼了不少，本以为最难缠的小不点不能上场，乌野的防守应该会差一点才是，没想到这个小子也不容小觑，单论接球，恐怕他和小不点不相上下，虽然第一球接飞，第二球变机会球，但是第三球就已经能够勉强给到网前，这个进度恐怕渡亲治晚上看了要睡不着觉，虽然到了第四球才破发，让青城能够以3:0的优势开局，但是西谷恐怖的进步速度还是让青城对于乌野的进度提高了警惕。
“得小心他们点，”及川思索，“贸然进攻的风险太大了，我们跟他们摸一摸底吧。”
“嗯……”日向看了双方的阵容一眼，“及川、岩泉、花卷……看着就头大，教练，大家的体力如何？”
“你想打全攻全守？”乌养皱眉，“不行……体力储备不够。”
“好吧，”日向看向菅原，“菅原前辈，我大概能猜到及川前辈的打算……不出意外的话，第一局他大概打算摸我们的底，你打算怎么做？”
“打拉扯，”菅原毫不犹豫回答，“既然要试探，那么他们的精力我认为会放在防守上，这一段时间的进攻我认为不会得到足够好的结果。”
“OK，”日向点头，“那么就看你的啦，二传手？”
“交给我吧。”
看着双方回到场内，乌养开口，“你其实不是这么想的吧，日向？”
“？”日向摸了摸脸，“很明显吗？”
“不，”乌养回答，“只是那孩子的精力在场内而不在你这边而已。”
日向有点往下滑，瘫在椅子上，“……嗯。”
他回答，“以我的习惯的话，大概会是以在全员拉扯的情况下伺机进攻。”
“？”乌养皱眉。“但是我认为菅原说的没错，这个时候进攻的话，先不提被摸透状态，进攻带来的体力差距也是个问题。”
“教练，”日向问他，“你有执教过天才吗？”
“？”乌养摇头，“我基本就只带过这一届乌野，哪有那么多天才啊？”
“是这样，”日向歪着头回答，“天才和蓝领队员是不同的用法，我同意菅原前辈的看法是因为他的做法是对的，互相试探是一种很适合现在的乌野的打法……”
“但并不适合你，”乌养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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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头，“对吧。”
“……不，”日向说，“不只是我……教练，你之前的高中教练会议没去过，但是之前我和其他学校的教练交流的时候，我们的结论是，大部分能够去到全国大赛并取得成绩的队伍，他们的构成一般是1-2个天才+蓝领队员的构成，当然过分的学校可能有不只2个天才……”
他抬眼微笑，“在对方的防守回合打强攻……猜猜看哪些队伍会使用这样的战术？”
“白鸟泽，”乌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不止 ，我记得全国的三大主攻手应该还有……井闼山和貉坂！”
“不止，”日向补充，“还有熟悉的老对手……别把枭谷忘了。”
他微笑，“他们可不只是天才，更是王牌。”
“打破不可能，”日向看向场地里，及川彻再次敏锐的嗅到了乌野的站位漏洞，和岩泉一配合默契，再得一分，“这才是王牌嘛。”
“岩泉一吗？”乌养皱眉，写写画画，“要限制他可有点麻烦……”
“我不否认岩泉前辈的强势，”日向点了点战术板上，代表着及川的1号，“不过青城的胜负手，从来都是这个人。”
“那样的话，菅原的压力会很大吧。”
“？”日向抬眼看向乌养，微笑，“别小瞧菅原前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起影山，菅原前辈和及川前辈更像是一种人。”
“乌野……会用什么手段呢？”
及川思考，“第一局和我们打拉扯，但是实际上后期稍微提高强度他们也跟了，真难缠。”
“要是轻轻松松就上套拿出全力跟我们打，你才会失望吧。”
“啊……”及川擦掉汗水，“小不点又不是白鸟泽那种大猩猩，人类和猴子最大的区别就是会思考啦！”
“？”岩泉一看他，“应该是会使用工具吧。”
“就今天，不拆我台会怎么样啦？”
“不怎么样，”岩泉一活动了活动身体，“既不会赢也不会输。”
他斜了及川一眼，“会被这种东西影响到胜负，那你还是去死吧。”
“小岩也太过分了！”及川大声嚷嚷，随后沉下声音，“以我对乌野过往的了解，我觉得他们下一局要开始强攻了，他们绝对是不进攻会死的队伍，所以小卷、阿渡，你们两个压力会大一点。”
“我们倒是无所谓，”花卷看向他，伸出拳头，“你们可别跟不上啊。”
“当然！”
另一边，日向跳下教练席，把位置让给回到教练旁边的球员们，“好，第一局因为双方都在摸底，说实话压力不是很大，对于青城的进攻端现在能进化到什么地步，我们都不知道。”
看着他的神情，菅原回答，“所以先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不愧是菅原前辈，了解我，”日向饶有兴致，“不过……”
他笑了笑，笔落在青城名单的替补队员里，“还记得我们的训练赛吗？”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他看向所有人，“强攻是手段，目的逼迫青城换人，然后……”
“利用那份熟悉。”
看着他圈出来的名字，菅原喝了口水，回答，“明白。”
“很好，”日向看向大家，“加油！”
第二局开赛的哨声，宣告了新的交手开始。
“果然和及川说的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渡亲治看着回到网前的球，“开始加强进攻了，那个大个子力气还真是大啊……啧，一传没到位。”
“不过，”他的目光转向青城的队长，“别以为这家伙跟你们那个被自由人们溺爱的二传手一样……”
“就是所有球，都有本事给到攻手，及川这家伙才是宫城第一的二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