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为的行为已经是犯罪了,军区这边的研究是将他开除军籍退回户籍所在地,并且写在档案里,他的前途这辈子算是毁了。
不仅如此,他离开军队的那天,就是被公安引渡回去继续审理,到时和他爸妈一起判刑。
这些宋初六今天都告诉陈绵绵了,所以她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方有为。
听着陈绵绵的话,方有为彻底瘫在地上,满眼的绝望。
明明他该有光明的前途,明明他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绵绵,是你害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要跑来这里,我的一辈子被你毁了!!”
方有为事到如今还把一切错误怪罪在陈绵绵的身上,如果这个死丫头乖乖让人糟蹋,随便嫁人,自己也不会这样。
然而不等方有为说完,苏不言就冲了过去。
“把陈同志拉出去!”
苏不言语气阴沉暴虐,表情是从来没见过的阴鹜,听到他的话,守门的军人赶紧把陈绵绵给拽走。
陈绵绵在门关上最后的视角里,看到苏不言将腰间的皮带给抽出来,而后铁门紧闭,她就听到里面方有为传出来的惨叫。
那声音可比刚才陈绵绵揍的时候惨多了,叫声都九曲十八弯的,可见苏不言手段比自己牛逼。
“他这样你们不怕出人命?”
陈绵绵觉得有点不公平,自己刚才还没打过瘾就被拉走了,苏不言明显都用刑了,竟然没人管。
“陈同志这你就不知道了,苏团长可是刑讯逼供的好手,很多手法外表是看不出来却能让人疼到想死。
你下手太多明伤,被发现了我们不好交代。”
陈绵绵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笑得格外善解人意。
“对对对,是我想得不够周全,这次多谢两位大哥,等我和不言结婚,请你们吃喜糖哈。”
二人连连摆手,他们可不敢让苏团长的夫人叫大哥。
平时苏团长可不轻易动气的,刚才看恨不得弄死方有为的架势,就知道他有多在意这个媳妇了。
这边陈绵绵有从两人军人口中得知了一些苏不言的事迹,无不是不爱交际,不太和周围人打交道,但只要接了任务,就和拼命三郎似的。
所有危险的事情他都冲到前面,有几次受伤差点没命,可不等伤好又回来继续工作。
军中他的名号无人不知,很多军人对他不熟悉,但是却很崇拜他,慕强是人的本能。
正说着呢,那边苏不言就出来了,看着没有一丝异样,好像刚才如同罗刹一样的气势是假象。
“咱们走吧,我把你送回家。”
陈绵绵好奇里面怎么没声音了,就探头探脑往里看看,生怕苏不言把人给弄死,摊上处分。
但很显然,苏不言有分寸,方有为就是和烂泥一样趴在地上,看不出和刚才有什么区别,但整个人就和被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打湿了全身。
“啧啧啧,你这是用的什么手段,回头我也学学。”
陈绵绵看着苏不言充满新奇,对他的了解又多了一分,此子不可貌相啊。
“也没干什么,就是把他身上的骨头打断了再接上而已,还有一些我学的手法,表面看着没伤,但却能让他吃上很久的苦头。”
苏不言说完,以为陈绵绵会觉得自己残忍,但却得到某绵兴奋的眼神。
这手段牛逼啊,往后家里拆骨头就让他来,那不就妥妥的专业对口么。
苏不言并不知道陈绵绵看自己的眼神是找到力工的愉悦,只是觉得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脸颊有些发红,耳朵尖已经开始烫烫的了。
“绵绵,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你未婚夫,你只能嫁给我!”
方有为眯眼看着陈绵绵和苏不言的互动,明显两人要结婚的事情不是假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就好像本来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似的。
“绵绵,你说过会嫁给我的,你不能不要我!”
陈绵绵闻言,走过去狠狠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碾着。
“方有为,你口中的绵绵已经被你杀了,她就死在被你雇佣的流氓手里。
现在的我,就是来收你的,方有为,你要痛苦地过一辈子,才能偿还欠陈绵绵的债!!”
想着刚穿过来时,心口那种如同被撕裂的闷痛,陈绵绵的恨意还是无法抹平,方有为要用这辈子的苦楚来偿还那无辜女孩的命!
方有为本来被折腾得够呛,加上被陈绵绵这么一说,一口气没提起来,也ger的一声晕过去了。
“呸,就这逼样还想娶我,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也就配和薛佳人那样的土豆子精过日子。”
陈绵绵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抬脚在地上蹭了蹭这才和苏不言离开。
本来苏不言想要把陈绵绵送回家就回队里的,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柳若兰和董清秋在家里说话。
“妈,您这是?”
陈绵绵愣愣地看着脸色不太自在的董清秋,她怎么在这。
董清秋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那边柳若兰就满脸笑容的拉着她解释起来。
原来早上的时候,柳若兰正干活呢,就闻着附近有烧糊的味道,生怕谁家起火了,赶紧出去看看。
就见不远处的院里冒出滚滚浓烟,她赶紧跑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董清秋想熬粥,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差点把厨房给烧了。
就在董清秋想喊人的时候,柳若兰拎着水桶跑进来,几下就把燃烧的炉子给浇灭了。
“咳咳,快出去,要是被这烟呛狠了以后容易咳嗽。”
柳若兰拉着呆愣的董清秋跑出厨房,她没想到会是女儿的婆婆来救自己。
那丫头都没叫过自己妈妈,却一口一个“妈”地叫柳若兰,董清秋的心里即嫉妒又酸涩,再想想女儿遭得最,嘴里止不住的发苦。
“谢,谢谢你帮我!”
尽管心里百转千回,董清秋还是和柳若兰道谢,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更狼狈。
“嗨,都是邻居,这么大的事谁看到不得帮一把,这厨房可得收拾一下,正好我没事,我来帮你。”
柳若兰看着被烟熏得发黑的厨房,挽起袖子,打水,擦洗,干活特别麻利,有她带领,也就一个小时两人就把房子收拾好了。
活干完,柳若兰就要走,董清秋惦记女儿,最后咕哝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那个,鸡蛋,你们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