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来根烟!”一个瓦匠从房顶上探出头来,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孙明远笑着掏出一包烟,递了上去。这些天来,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工人们发根烟。烟草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似乎也冲淡了些许工地上的尘土味。
“你小子够意思。”瓦匠接过烟,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这房子盖得不错,按这进度,再有半个月就能完工了。”
孙明远仰头看着房顶,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辛苦你们了,中午我让媳妇多炒几个菜。”
“哎呦,那敢情好。”瓦匠咧嘴一笑,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院子另一头,秦雨荷挺着两个月的肚子,正在晾衣服。她的肚子看起来比一般孕妇大得多,像是三四个月的样子。阳光下,她的脸上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歇着,这些活我来干。”孙明远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衣服,眉头微皱,“你这样不行,得多注意休息。”
秦雨荷抿嘴笑了笑:“我又不是瓷娃娃,能干的。再说了,你忙着看工地,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现在可不一样。”孙明远一边晾衣服,一边轻声说道,“你现在肚子里可是双胞胎,得格外当心。”
话音未落,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小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一把抱住孙明远的腿。
“爸爸,我也要帮忙!”小乐仰着头,大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孙明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那爸爸抱你起来,你帮忙夹衣服好不好?”
“好!”小乐开心地举起双手,像只欢快的小燕。
秦雨荷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忍不住说道:“你就知道惯着她,都快上房揭瓦了。”
“我闺女,不惯着她惯着谁?”孙明远笑着抱起小乐,让她帮忙夹衣服,“再说了,小乐这么懂事,帮着干活,不该奖励吗?”
正说着,大珠和二珠也从屋里跑了出来。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也要帮忙晾衣服。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充满了欢声笑语。
太阳渐渐西斜,工人们收工回家。孙明远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饭后,他拿出一瓶药酒,让秦雨荷躺在床上,开始给她按摩。
“腰还疼吗?”孙明远一边按摩,一边轻声问道。药酒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混合着夜晚的凉风,格外清爽。
“嗯,好多了。”秦雨荷舒服地闭着眼睛,“你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小乐又凑了过来,学着孙明远的样子,小手在秦雨荷背上轻轻拍打。其他几个丫头也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要帮忙。
“都去睡觉,别捣乱。”孙明远假装板着脸说道,“明天还要上学呢。”
大珠二珠听话地去睡了,小乐却赖在那里不走,非要学着孙明远抹药酒。她小心翼翼地学着大人的样子,认真得让人忍俊不禁。
“好了,你也该睡觉了。”孙明远轻声哄道,“明天爸爸带你去看金雕,好不好?”
听到“金雕”两个字,小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那说好了啊!”
“嗯,说话算话。”孙明远点点头,“但现在得乖乖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孙明远就来到后院的金雕窝前。两只金雕一见到他,瞬间就从巢穴里蹿了出来,扑腾着翅膀跑到他脚边。它们的羽毛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就知道吃,这么大把年纪了连飞都不会。”孙明远笑骂道,把两只山雉扔给它们。金雕立刻扑上去,开始撕扯猎物。
看着金雕撕扯着山雉,孙明远心里盘算着训练计划。这两只金雕都快八十天了,按理说早该学会飞行了。但它们似乎对飞行没什么兴趣,整天就知道在地上跑来跑去。
“爸爸!”小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要带我看金雕的!”
孙明远转身,看见小乐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晨光下,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急急忙忙跑来的。
“这么早就起来了?”孙明远笑着问道。
“嗯!”小乐用力点头,“我要看金雕飞!”
孙明远摸了摸她的头:“好,那我们今天就带它们去山上训练。”
来到最近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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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孙明远抱起一只金雕,用力往山下抛去。金雕在空中慌乱地扑腾着翅膀,就是起不了飞,但好歹安全落地了。它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兴奋地往山上跑。
“爸爸,它怎么不飞啊?”小乐歪着头问道。
“可能是高度不够。”孙明远摸着下巴思索道,“看来得找个更高的地方。”
“走,我们换个地方试试。”孙明远牵着小乐的手,朝着更高的山头走去。
阳光渐渐升起,照亮了整个山谷。远处,新房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瓦片反射着点点金光。
初夏的阳光洒落在院子里,孙明远从山上带着六珠回来,便站在两只金雕面前,眉头微蹙。这两只通体金褐色的猛禽正悠闲地梳理着羽毛,丝毫没有展翅高飞的意思。
金雕偶尔扑腾几下翅膀,但都是浅尝辄止。。
孙明远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驯养金雕确实比他想象中要困难得多,但好在不用从头开始熬鹰。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让它们重拾飞翔的本能。
他从筐子里取出两只山雉,随手抛向金雕。两只猛禽立刻警觉起来,利爪一把抓住猎物,开始撕扯着进食。锋利的喙轻易地撕开猎物的皮肉,鲜血染红了它们的羽毛。
“得想个新办法。”孙明远喃喃道,“总不能让你们一直这么懒散下去。”
正当他思索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孙明远转身望去,只见大珠和二珠正坐在石桌旁认真写作业,四个小家伙则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爸爸!”看到他的身影,几个小丫头立刻蹦蹦跳跳地围了上来。
孙明远蹲下身,任由女儿们扑进怀里。他轻轻摸了摸每个人的头,柔声问道:“作业写完了吗?”
“大珠大珠和二珠在写,我们已经写完啦!”三珠骄傲地扬起小脸。
“那就好好玩吧。”孙明远笑着站起身,拿起放在墙角的锄头,“我去菜园子除草。”
菜园子里的野草已经疯长,秦雨荷这两天忙着照顾孩子,没顾得上打理。孙明远挥动锄头,一下一下清理着杂草。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