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目光如刀般射向我：“你呢？四秒钟能赚多少？”
这问题让我有些为难。实话实说吧，我四秒钟的收入确实比他高，但这么说肯定会让他下不来台。
可要是说低了，怕是又要挨骂。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思索片刻，我决定含糊其辞：“四秒钟......不到三千......”
“你可别诓我？”陆空苍傲慢的看了看我，随手一拍桌上的茶杯被他一掌拍得跳起来。
“不到三千是什么意思？一块钱也是不到三千！”
他的手掌又抬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
周围的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我说错话被殃及池鱼。
我赶紧解释：“叔叔，我的意思是肯定超过两千的，只是没细算......”
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千什么？两千分还是两千角？”
陆空苍眼睛瞪得溜圆，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没本事还玩文字游戏的人！要是不说清楚，这中午饭你就别吃了！”
看来只能用事实说话了。
我掏出手机，打开银行账单，递到老丈人面前。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年味。
“叔叔，你是商界大佬，这账单您一看就明白。”我的语气平和，却难掩内心的一丝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和老丈人正式见面，还被他当场查账。
老丈人眯着眼，从上衣口袋掏出老花镜，一把抢过手机。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急躁，显然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婿还存有很大的不满。
“哼，你若是敢忽悠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戴上老花镜仔细盯着手机屏幕。
那副老花镜的金属框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映照出他脸上严肃的表情。
“**巨型龙虾公司...”他念叨着，眉头突然一皱，“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我心里暗笑，随即说：当然熟悉，昨晚上帮您清理小龙虾时，不是和您说了这就是我公司连锁店的产品吗？
“企业掌门人、一把手：沈岩...”老丈人念到这，抬眼瞥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那目光仿佛在说：就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当什么董事长？
“是的，沈岩。”我微笑着回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
水槽里传来小龙虾爬动的声音。
“昨天流水...到账一个多亿...支出六千多万...”
老丈人的眼睛几乎贴到了屏幕上，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从零到九的数值单位...不对不对，再数一遍...”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移动，嘴里念念有词。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显然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陆慧芳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轻轻咬咬了唇，
“爸，不用数了，我和沈岩真没骗您，他现在每天的纯收入确实比您说的五千万要高。”
“怎么可能？卖龙虾能赚这么多？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至于啊！”
老丈人连连摇头，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他的目光在我和账单之间来回游移，眼神中的轻蔑逐渐被困惑取代。
突然，他把手机甩给我，动作有些粗暴。
“把过去一周的账单都给我看看！一天的数据说明不了问题。”
“好的好的。”我赶紧接过手机，翻出一周的流水记录。
手机屏幕上反射的光线让我看到了自己略显紧张的表情。
这还是第一次和老丈人打交道，就被查账，也是够特别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我暗自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展示账单。
“两天前入账上亿资金，支出一千四百多万...”
我一页页翻给他看，语速放慢，确保他能看清每一个数字。
老丈人接过手机，又开始数数：“从零到九的数值单位...”他的声音渐渐变小，但眼睛却越睁越大。
第一页数完翻第二页，速度明显快了。
到第三页直接快速翻过，显然已经确认无误。
他的表情从怀疑到震惊，再到若有所思，变化着实有趣。
看完所有账单，他突然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银行APP，对比着看了好几遍。
我注意到他的动作变得谨慎起来，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后，他呼出一口气，放下手机。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你这公司只卖龙虾？别挂羊头卖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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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板着脸问我，语气里依然带着一丝警惕。
陆慧芳赶紧去冰箱翻出包装袋，包装袋上印着我们公司的logo。
“爸，您看，这不就是沈岩公司的产品吗？就是您正在吃的这个小龙虾啊！”
老丈人盯着包装袋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光卖龙虾能扛挣那么多？”
他看看盆里的龙虾，又看看我，目光中的敌意明显减弱了：“这龙虾是挺好吃的，但真能赚这么多？”
这是他进门以来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正在悄然改变。
“沈岩的连锁店遍布全国各大城市，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家了，而且还在不断扩张！”
陆慧芳抢着回答，语气里满是自豪。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剥着栗子。
“三百多家？！”老丈人神情明显震惊了。
“不过...”陆慧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担忧。
“不过什么？”老丈人立刻追问道，显然对这个转折很在意。
“现在是沈岩事业的关键时期，不能太高调，免得引来竞争对手。爸，您可别对外说他的收入情况。”
陆慧芳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恳求。
“这个我懂，我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老丈人笑呵呵地点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的态度明显软化了，甚至带着几分亲切。
看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我也松了口气。
看来今年的拜年午宴是稳了。我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他的下一句话打断了。
“小沈，快来帮忙处理龙虾吧，再不弄中午就来不及吃了。”
老丈人冲我招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他竟然叫我“小沈”了，这是个好兆头。
我在心里暗暗欣喜，这称呼的转变意味着我已经初步得到了他的认可。
我赶紧系上围裙，开始熟练地处理龙虾。
我的动作很快，但每一下都很准确，完全是多年经验的积累。
“难怪你这么快，原来是专业的啊！哈哈！”
老丈人看着我的动作，笑得很开心。
他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整个房间的气氛都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