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迟钝地眨眨眼睛。
哦,他穿越前正在和陆氏集团的子公司谈合作,而他在候客厅等待事务繁忙的陆总召见。
林资慢半拍站起身,思绪无法全部回笼,此时的神情显得呆呆木木,“…好的。”
林资被微笑有礼的女秘书一路带进陆氏集团总裁的办公室。
女秘书敲门后获得里面男声低沉的准许,为林资拉开门后才离开。
林资被女秘书这么体贴入微照顾得有些不适应,不好意思冲女秘书笑笑才进去。
林资来得不巧,男人在打电话。
斜斜进入的光束打在男人宽阔的脊背拉出明暗的光影,陆氏集团新任的总裁有副不错的身材。
林资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眼观鼻口观心,站在原地等。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男人似乎抬眸掠过,不好打扰主人通话隐私尴尬拘谨站在远处的林资一眼,略微压低声音,“人已经到了,我亲自跟他谈。”
林资捕捉不到浅浅的交谈声继续,乌黑碎发拢着的白嫩耳尖动了动,才慢慢抬起头,声音透着偏糯的软意,“陆总。”
男人在林资姣好柔红的唇瓣停留片刻移开目光,微微蹙眉,“七曜色怎么让你来,你老板呢?”
林资闻言一愣,礼貌弯起的唇边弧度落平了些。
“算了”,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了掐燥郁的眉心,“你们老板为什么不用白蕤琪?”
“白蕤琪他直播带货的效果并不好,好几次都把我们七曜色果园的产品介绍错。”
林资老老实实地叙述,偏偏男人听出林资如同小孩子闹气般告状的意味。
他今年三十二,接手陆氏集团八年,年龄和阅历都上去了。
在他眼里,林资实在小的过分。
白色卫衣、牛仔裤、板鞋,雪白小巧的脸颊上沾着不知道从哪儿抹的一道灰,纤长浓密的睫毛掀开,露出澄澈清润的眼睛。
他甚至有些怀疑七曜色果园老板故意把人送来。
送来这么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老板让他过来干什么,男人想到什么眼眸眯起,或许知道,谁又能确定他的单纯是不是装出来的。
“白蕤琪是现在最红的明
星他的流量很高不仅对七曜色还是对陆氏名下的果多果汁都有好处。”
他已经耐下性子和眼前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只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小员工解释了不想费太多心神直接道:“告诉你们老板白蕤琪我是不会换的。”
林资微微瞪圆了眼睛像是懵懵懂懂小动物生气的模样。
男人心弦动了下难得多说了几句“下次让你老板直接跟我谈你就不要来了。”
他自从接管陆氏就没有遮掩过自己的性取向白蕤琪是他曾经前任中的一个
白蕤琪的受众大多是女友粉妈妈粉现在市场上甜饮料太多市场将近饱和。
然而纯甜的饮料喝多了容易腻他就想着让产品部研发酸甜清口的纯水果榨汁饮料。
科技发展的今天以前酸涩的水果被改良品种一个比一个甜。
七曜色果园还保留水果天然酸味的水果就成了他们果多果汁的选择。
但不是唯一的优选他大可以上山区选择那些没有被改良过的水果只是运输条件麻烦点。
七曜色果园在郊区占地五千亩如果能和他们达成合作果多果汁甚至可以在那里建厂不需要忧心原料问题。
可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果多果汁把市场打开的情况下而打开市场则需要偏好酸甜女性的购买力。
白蕤琪是他不可或缺的一步棋。
要是七曜色老板把眼前这人送过来是为了影响他的决策那真是走错了路。
林资听完没说什么只是不高兴地蹙起眉“那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林资也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个结果打算直接起身走人。
“这件事你能说了算?”男人低沉的声音显而易见地不悦“你跟七曜色老板什么关系?”
他为自己刚才想过这个小男生不知情念头感到可笑。
这么跋扈专断怕不是跟七曜色老板不清不楚?
今天到陆氏见他约摸是跟七曜色老板商量好对他存了什么心思。
林资居高临下地瞧着稳稳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语气古怪“你不知道?”
男人被林资
反问得怔了下,随即拧紧眉轻嗤,直白地挑明他的来意,“我喜欢男人没错,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你们老板要是要用你左右我的决定,那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林资竟然不觉得恼怒。
没有一次就能谈成的合作。
这次合作林资很重视,断断没有重视到,谈不成就要死要活的程度。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合作失败会以这么滑稽的方式结束。
“免费提供人工、技术、种子、肥料,七曜色只需要保证五年水果专供
林资静静听完,小巧的喉结在修长柔腻的脖颈上滑动着。
林资没有察觉有道不受控制的视线被自己这种诱人的小动作吸引过去,随后又懊恼移开。
林资声音很平,秀美洇粉的指尖指了指男人面前的咖啡,“陆总,借用一下?
男人顿了顿,没有预料林资会说这个,“这是我的杯子,你要是想喝,我可以让秘书再给你…
林资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拎起盛着满满当当液体的咖啡杯,对准男人的傲气的脸泼了过去。
林资原封不动地把杯子放了回去,殷润的唇角勾起,乌眸漾着鄙夷嫌弃的嘲笑,过于生动的表情,使林资整个人都鲜呈起来。
“我二十八了,我也没想过我还继续干着我十八岁才干的幼稚举动,林资无辜地耸耸肩,轻蔑地看着手忙脚乱收拾自己的陆总。
“陆泽,我愿意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的合作方。
意气用事,比如怒气上头泼人咖啡。
“但是,林资话音一转,讽刺更甚,“你也该为自己目中无人买单。
林资轻轻一句质问就能让陆泽愣在原地,“陆氏的掌权人竟然不知道合作方的老板是谁,不做背调不看文件的吗?
还自说自话这么久。
真是眼高于顶。
合作是双方的,谈不成起码要见到诚意,这是林资成立七曜色后第一次被合作方初见就这么轻慢对待。
林资笑了笑,“陆总的工作比我想的还要清闲。
明晃晃在说陆泽是个草
包了。
毕竟没有那个总裁会认不出打算强强联合的合作方的。
林资径直离开陆氏。
以为是个好买卖,没想惹了一肚子火。
林资不高兴地撇撇嘴,在回去的路上踢了一路的小石子。
怎么都姓陆,差别这么大啊!
讨厌**。
林资裤兜的手机振动,林资愣了愣,一脚把追到鞋尖的小石子踢飞老远才接电话。
林资站在红绿灯前,交叉路口处车水马龙。
“你好,我是,林资慢吞吞应着。
对面说着什么,林资静静听着。
红灯转化成绿灯,斑马线可以行走了,相应地两边传来刺耳地轮胎剐蹭柏油马路的声音。
林资一边走一边听,嘈杂的声音隐去手机对方一半字符,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我们这边是警察局,我们这里有……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荣誉证书以及见义勇为的两万元奖金,对面说话不疾不徐,严肃和蔼,“林资先生,我们这边只知道您的联系方式,您什么时候有空来领?
林资腿僵硬地迈不动步子,眼睁睁看着可以行走的绿灯又变红,暂时停下来的车辆行驶,而林资好像被单独地隔离在世界之外。
林资的声音有些艰涩,“他…我…
林资良久才把话说明白,“怎么现在才发,怎么不让他的亲人领。
“您好,这边拐卖儿童进行的**案历经十年才破获抓到头目。陆先生不在了,他这边给我们留的是您的联系方式,很抱歉现在才把荣誉给到你们。
林资紧紧攥着手机,双腿不受控制软了下去。
就像他在萧止涧嘴里亲耳听到楚韫玉死亡的消息,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借着萧止涧的力道起身。
那时还有萧止涧扶着他,而这里,没有人扶起林资。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
“你是说你亲薛宁笙嘴了,是吧。
老村长端着掉了漆的搪瓷杯,冲着红色光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字印呷了口茶水,享受地喝完呸呸往杯子里吐回不小心喝点的茶叶沫,松弛耷拉的眼皮一抬,闪烁着精光的老眼锁定面前喋喋不休告状的小孩儿,“林资?
”
林资是下乡的知青,接受改造的知识分子。
老村长心里对知识分子存着几分敬佩,因为他祖上出过一个秀才爷爷,也正因此七曜村这个村长才在他们家源远流长下去。
林资听见村长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乌润润的眸子,抬头撞进另一个主人公薛宁笙促狭含笑的眼底。
薛宁笙姿态闲适地依靠着门框,清隽蕴朗的眉眼比林资一副娇纵出来的白嫩小少爷的模样显得有文化多了。
薛宁笙是考上大学过来的,比林资这种初中都没读明白,一头雾水上了高中被扔过来改造的小知青,确实更有知识。
薛宁笙修长的脖颈微微后仰,头抵着村委会的木门,如清新俊逸山水画的长相使他懒懒散散的样子都多了份从容,只是好看的唇瓣吐露的语句就没他本人长得那般文雅,甚至有些轻佻,“林资,你从哪里亲的我的嘴?”
林资漂亮的小脸儿瞬间涨得通红,雪白的软腮都被脖颈烧出来的粉润熏染得娇腻,气冲冲地瞪了薛宁笙一眼,结结巴巴地反驳老村长,“不、不是薛宁笙,是蒋寓!”
老村长眼底精光又一闪,慢悠悠地又喝了口茶,呸呸几口,略微提高点声量,“你亲的是蒋寓?!”
林资幼圆的乌眸瞪得更大了。
七曜村的村长是老糊涂了吗?精光老闪什么闪,合计连话都没听明白就闪。
让他白白从这里告了半天状,浪费他好几个公分!
林资气得跺脚。
站在薛宁笙旁边略显魁梧的男人五官周正帅气,是村里大姑娘小媳妇最喜欢的男人长相。
只是男人性格太老实,带着浓眉深目都透出一股憨态。
“林资,你…你别瞎说”,蒋寓脸也红了只是皮肤黝黑看不出来,堪堪掠过林资沁着薄怒的小脸儿就低下头去,小声辩驳着,“我们…没亲嘴儿。”
林资气得要死,又大声地冲着老村长不大中用的耳朵喊道:“是薛宁笙和蒋寓亲嘴,在麦垛后面,我看到了。”
这个时候对同性恋喊打喊杀,要是真有男男大搞这种世俗不容的感情,那就是有病,轻则送去**队,重则**。
林资这个状告得太大了。
状上勒着两条人命,也就两颗黄豆的事儿。
薛宁笙仿佛不是当事人,调戏了句林资,就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就林资长得那副样子,老村长宁愿相信是他们两个亲了林资,占林资便宜。
林资从这里告别人的状,老村长能信才怪。
蒋寓倒是想不到这儿,在乎地着急上火,就是解释半天解释不到正题上,“林资,我不喜欢男的,同性恋是犯法的,我没有和薛宁笙亲嘴。
蒋寓就是薛家派的看着薛宁笙断了他喜欢男人念头的人,薛家对这个退役军人简直不能再放心。
蒋寓也是为了报答薛家对他的恩情尽职尽责阻止薛宁笙。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最让人放心的人被林资拉着扯进这最让人防备的事中。
林资嘴皮子利索得很,不讲理地利索,“我就是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你就是和薛宁笙在麦垛亲嘴不干活!!!
林资最后一句吼得格外大声,还夹杂着几分委屈。
他辛辛苦苦干了一上午的农活,割麦子都把手割破了,他想着休息会儿,结果就看见蒋寓和薛宁笙脸对着脸。
不是亲嘴躲懒还能是什么?
林资这副不饶人的态度把性格憨厚温顺的蒋寓也气到了。
蒋寓指着林资的手都哆嗦了下,“你…你不讲理。
一屋子人吵得老村长头疼。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都听明白了,老村长晃着他那只布满皱纹树皮般的手阻止这场闹剧,看向趾高气扬、纠缠不休的林资,拍了桌子,“你想怎么着吧。
终于吵到正题上。
林资消停下来,依次点过薛宁笙和蒋寓,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跟他们一组,他俩亲嘴偷懒,活都是**的,我要求把他俩上午的工分记在我账上。
老村长:……
就为了那么几个破工分,林资吵了他一上午,隔壁村放电影他都没赶上看!到头来,林资只有这么点要求。
老村长没好气道:“还想啥呢?一气都给我说出来。
林资当然还有,义愤填膺道:“以后他俩在偷懒,我要求每次抓住都把工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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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里,而且为了更好的监督他们,我要当他们两个的组长。
林资小嘴儿叭叭的,听得老村长猛灌了几口茶,呸呸吐掉茶叶,看向其他
两个默不作声的“犯罪者”。
薛宁笙撩起眼皮,瞥过林资得意的小表情,挑眉,“我没意见。”
左不过几个工分,比被林资让他再耗在这里折腾强。
薛宁笙大方是他就没几个工分。
蒋寓不大方倒也不在乎他得那些工分,他要个理。
他可以把工分都给林资,但是林资不能污蔑他跟薛宁笙有不正当的关系。
蒋寓憋着气,看了林资一眼,话到嘴边气势就弱了下去,“我真的没有跟薛同志…那个啥。”
蒋寓抓了下自己的背心的衣角又松开,人高马大的,却是要被不讲理的林资欺负**的倒霉样。
老实人受了委屈还是老实。
林资这个坏的偏偏就逮着老实人欺负,嗓门比蒋寓还大,“你就有!你就有!”
老实人蒋寓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还是那句话,“林资…你不讲理。”
老村长老神在在喝着茶,等着能教训林资的人赶来。
反正他是治不了林资这个活蹦乱跳的皮猴子。
知青点都给女知青住了,其余的男知青都被分配到七曜村的村民家中。
比如薛宁笙被安排到蒋寓家里。
林资不听安排,自己认了个大哥,非要住进人家家里。
林资乐意是一回事,人家乐不乐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说收留知青,大队上可以发放免费的粮食。
但是邢寒作为七曜村唯一一个在国营厂上班的工人手里有钱,根本不缺大队上这点粮食。
不管怎么说,邢寒最终是答应了。
尽管村里人都觉得邢寒的工作体面家底殷实,收留林资是给自己找麻烦,但邢寒还是让林资从他家住下了。
老村长就等着邢寒下班呢。
终于在林资吵得嗓子快冒烟,蒋寓还跟头驴似的跟林资撅时。
邢寒蹬着他的自行车到了村委会。
邢寒脸上剐蹭着修机床留下的黑色机油,平白带了份野性,他又长得高,黑压压的携着十足十的气势。
林资心脏突了突,热乎乎地就朝人扑了过去,“哥,你怎么来了?”
邢寒抱着臂,林资直直撞过来,软嫩嫩地小脸儿正好贴在邢寒横在胸前的小
臂上仰着头眨巴眼睛看他。
邢寒无动于衷眼眸往下一扫密长的睫毛被西斜的阳光打着疏落地停留在林资下半张脸上。
林资鼻尖动了动在邢寒还没洗去汗味和呛人金属味的胳膊上嗅闻闻到来自指尖的烟草味撇撇嘴“哥你又抽烟。”
邢寒眉骨擎着淡声道:“你狗鼻子?”
林资不高兴地张张口想要说什么被邢寒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林资老老实实在邢寒身边待着听着老村长给邢寒复盘今天一天所有的事无聊地戳邢寒胳膊上的肌肉。
薛宁笙不介意把自己那几个工分给林资。
蒋寓也不介意把工分给林资但非要从林资那里要个清白。
“是林资看错了”邢寒一锤定音把工分从薛宁笙和蒋寓手里拿出来顺道还了蒋寓的清白。
林资这个时候倒是乖起来没了跟薛宁笙吵完就跟蒋寓吵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儿被邢寒载着离开了村委会。
林资坐在邢寒自行车后座上额头抵着邢寒湿透的后背不嫌弃邢寒来自身上的汗味吸溜着邢寒从镇上给他买的冰果汁。
七曜村的路崎岖不平邢寒碾过路上的小石子
林资手里的冰果汁挨上邢寒滚烫的后背冷不防冻得邢寒打了个哆嗦。
“林资别捱着我喝。”
林资听话地脸蛋离远了点邢寒气不过道:“我没有污蔑他们我真的看见了。”
邢寒敷衍地应着。
林资又碎碎念跟邢寒说了通好容易才把气消下去。
林资又想起什么把自己红通通被麦子差点割破的手指绕过邢寒的腰伸到邢寒胸前“我勤快得都把手割破了他俩还偷懒。”
邢寒消消看了一眼就知道林资嘴里“勤快”的分量有多少。
“我在镇上给你找了个活”邢寒音色低夹在燥热的风中都显得凉“不爱干农活就去供销社卖东西。”
林资咂摸着嘴里果汁的甜味儿惊诧道:“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种活都能找到!”
供销社国家经营的这个工作不知道要多紧俏他竟然也能去。
邢寒显得风轻云淡得多“厂长的小姨子准备退下来结婚去
这个工作就空下来了。”
林资沉浸在不用再顶着烈阳割麦子的喜悦中欢天喜地抱住邢寒的腰“哥你真好!”
邢寒淡淡应了声随后道:“以后不许说薛宁笙和蒋寓亲嘴就算真亲了也跟你没关系。”
林资连连点头。
他就是想要工分他就是不想让薛宁笙和蒋寓偷懒至于他们到底亲没亲林资不在乎。
“哥我保证不说了。”
邢寒蹬着自行车嗯着“喝你的果汁吧。”
林资被七曜村夹杂着麦香的晚风吹着喝着甜甜的果汁别提多惬意了。
就是丝丝缕缕村里嘈杂的广播响起后林资的舒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村长拖着他那年迈冗长的嗓子严肃道:“我们七曜村是讲文明懂礼貌的村子各个村民都要注意自己的行为要尊重下乡知青的女同志!也要尊重长得好看的下乡男知青同志!”
“不准耍流氓亲女同志的嘴更不能耍流氓亲长得好看的男同志的嘴!”
“就比如咱们这批下乡男知青中有个特别漂亮的男同志哪个村民要是对人家耍流氓别怪我把你押送到大队上去!”
老村长措辞铿锵有力。
林资有些懵特别好看的男同志谁呀?
谁耍流氓?他怎么没听明白。
“他说的是薛宁笙吗?”林资拉拉邢寒身后的衣服问道。
邢寒瞪自行车的大长腿顿了下剎车停住往后偏了偏头侧脸优越的五官线条展露在林资有些茫然的乌眸中邢寒反问道:“要不我给你拿个镜子或者你现在就往地里撒泡尿。”
林资恍恍然听明白邢寒的话气得把果汁一口气吸溜完。
都说了是薛宁笙和蒋寓亲的嘴。
不是他亲的薛宁笙和蒋寓更没有亲他!
老村长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难怪老村长又让他们把工分给自己又让他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