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涧低下头去,林资白皙的额头已经浮了层密密的细汗。
“师兄”,萧止涧屈指拂过林资泛嫣的脸颊,有些烫,“是做噩梦了吗?”
林资乌长的睫毛根部微微濡湿,水润黑亮,宛若蹁跹蝶翼般睁开,沁着委屈的眸子失神看人。
萧止涧更笃定林资是被梦魇着了。
“师兄,别怕”,萧止涧长臂熟练地绕到林资身后,轻拍着他的肩背。
以前林资变小时也是这样,需要抓着或者捱着什么东西。
萧止涧的布娃娃也不是陪他睡,而是陪林资睡。
林资忍不住夹了夹双腿,被睡梦中升起的反应弄得羞臊。
第一次是出现在飞船上。
那时有个狐妖,后来被萧止涧斩杀,事实证明不是狐妖做的。
第二次是跟萧止涧通信时,忽然感觉胸脯传来痒意。
再往后身体变小,没有出现过。
现在又来了,两次三番不得不让林资提起重视。
据说,有邪道修炼傀儡术,可炼修仙者为傀儡为他所用。
“师兄”,萧止涧的声音从林资头顶传来,欲言又止,“我给你念清心咒吧。”
林资鼻尖抵着萧止涧的胸膛,没什么特殊的香气,只有一股干燥的温热。
林资往萧止涧怀里埋了埋,闷闷地“嗯”了声。
萧止涧看不见林资的脸了,视线里只有林资白嫩圆润的耳垂和一段颀长柔软的脖颈。
萧止涧知道自己的血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林资用自己血的那段时间很依赖自己,不过林资恢复正常后又变成冷若冰霜的态度。
萧止涧没觉得林资这样用完把他弃之敝履有什么不对,只是现在林资被吓到要保护的柔弱模样让他的心脏重新鼓噪起来。
比起奢求林资心软,萧止涧宁愿自己永远对林资有用。
就好比,像现在,林资连这种隐秘的事情都不避讳自己。
林资的耳朵小巧精致,耳骨薄透洇着鲜红的血管,好像触手生温。
萧止涧唇瓣开合中无意碰到,凉的如玉般。
萧止涧吐息打过林资耳尖,上面的透明绒毛也微微颤动,嫩得生娇。
萧止涧越念,自己的心绪愈加
不宁起来。
“师兄,你睡了吗?”
萧止涧的气声小到忽略不计,自然就没有惊醒慢慢陷入沉睡的林资。
林资身体弱,反应起来慢吞吞的落下去也软绵绵的。
修为到金丹期就没有保持龙阳之身的要求。
然而林资醉心修行,他每每晚上都要休息,已经比旁人短了一半的修炼时间,更加不敢懈怠,其他旁的东西他想都没想过。
萧止涧年少时有过,自从修无情道后变很少了。
似乎沾染尘世沾染七情六欲的东西都是脏污的,萧止涧蓦地从一个小山村拜入一个大宗门。
萧止涧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林资这样漂亮不似凡人的仙者。
林资看他一眼都嫌被脏了眼睛,他又何尝不觉得自残形愧。
他所有在尘世的举动到了渡天门就变得格格不入得厉害,萧止涧只能尽力隐藏他所有不入流的行为举止,学着那些修仙者。
只是同样的身体反应发生在林资身上,却丝毫没有肮脏之感。
萧止涧甚至觉得,林资这样都干净圣洁得不行,还有种微妙的私窃。
“师兄,你好乖。”
萧止涧低头只能看见林资乌密青丝还有一小块糯白的脸颊,恬静得让人心软,萧止涧忍不住轻轻碰了碰林资汗湿的额头,同样闭上了眼睛。
可惜这么乖的林资只维持在今夜,转天沧霭境开,林资就冷漠地甩开了萧止涧。
“大师兄,你不去么?”萧止涧望了眼不远处背影颀秀的林资,掩下眸子。
商祷摇头,“资资不想让我去。”
“你好好照顾资资”,商祷说完有些尴尬,他照顾林资习惯了,让萧止涧新入门的小师弟也这样,未免太过偏心。
论起来,林资照顾萧止涧还差不多。
萧止涧倒是没有计较这个,“我会好好照顾二师兄的。”
如果林资愿意让他照顾的话。
商祷拍了拍萧止涧的肩就离开了。
萧止涧跟着林资进入秘境,不远不近地坠在林资身后。
段怜竺和南映徊围在林资身边。
“你不跟段悯寐一起,跟着我做什么?”林资蹙眉看向喋喋不休给他介绍沧霭境的段怜竺。
段怜竺
挠挠头,“我哥和慕桉在一块。
段怜竺怕林资忘了慕桉是谁,补充道:“就是小时候整天缠着你的小胖子。
林资轻抬下颌,“那你就去找他们,别围着我转。
段怜竺不想走,瞥向旁边悠闲得像是散步的南映徊,“资资,你为什么让南映徊这个妖修跟着你,不让我跟着?万一他欺负你怎么办?
林资站定,眉心微敛。
他也有金丹修为,怎么就被南映徊欺负去了。
南映徊打断段怜竺,“我们合欢宗已经正名了,段兄不要这么诽谤人。
“资资,南映徊长眉微挑,眼眸含笑晕出点不着调的风流,又对林资道:“我跟你一起走,顺便跟你说说我们合欢宗的秘籍**。
南映徊答应让林资看他们合欢宗的古籍,是他们出了沧霭境后的约定。
南映徊拿着这个引子吊着林资,让林资答应跟他同行。
林资没听出别的意思。
段怜竺反应大了,脸色涨红:“你个邪道胡说什么?你们合欢宗邪术,也配给资资讲?
南映徊知道段怜竺误会了什么。
他故意那样说,没勾着林资想偏暧昧起来,反倒惹了林资身边护主的犬。
南映徊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林资后退几步,启声道:“我有同行的同门师弟,不需要你们费心。
林资不顾段怜竺和南映徊的挽留,走向一直跟在身后的萧止涧。
萧止涧神色犹疑了瞬。
“你别说不想跟我一起走,林资抬眸,“都跟一路了。
林资说过让萧止涧离他远点,萧止涧不听。
也不是完全没听,萧止涧一直在他身后五米左右的距离,林资也不清楚萧止涧掩耳盗铃有什么意义。
现在比起聒噪争执的段怜竺和南映徊,林资宁愿和一个哑巴一起走。
萧止涧抿唇,“师兄,我跟你一起走。
他只是没想到,林资会愿意扔下段怜竺和南映徊选他而已。
沧霭境选拔就是看哪位修者获得的灵兽灵植等级高数量多,当然,要是获得什么传承**,不说头名前三肯定是有的。
只是传承遗脉并不好得。
林资想去的地方
是沧霭境中的雪璃山那个地方常年积雪不化十分寒冷。
林资是水灵根与冰灵根相近因此到雪璃山寻宝爱其他人要容易些。
“你要不还是在山脚等我”林资扫过萧止涧心口“你伤势未愈加重就更不好了。”
萧止涧反手掌心腾出一团火转眼间又湮没。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师兄我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林资被萧止涧这种“不要命”的冲劲儿弄得微微沉默。
林资转口“明天再去吧雪璃山山脚有貍貍兽今天先捉一只拿着明天探路。”
雪山自有雪崩有物引路总是好的。
萧止涧打算自己去捉让林资待在原地休息。
林资多看了萧止涧一眼没有反对。
等到萧止涧离开林资转身在雪璃山下找到了几棵灵植咬破自己指尖将那些灵植炼化。
林资怀疑有人拿傀儡术控制他测验的方法独独缺了在雪璃山生长的灵植。
林资没想带萧止涧然而林资想了很多邪修的法术总归不过与灵力、修士血肉或者魂魄相关。
而林资只沾过萧止涧的血。
据说修傀儡术被炼化的修士身上会出现一条黑黑的丝线连接控制他的傀儡。
林资炼化这些灵植就是为了作符让这条丝线显现。
若是傀儡术最好他也能弄清最近几次身体异样是什么原因也能对症下药铲除。
如若不是他再想别的办法看看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异样。
一张符耗费林资大半灵力。
林资将灵符贴在手腕无风自燃碳黑的灰烬消失在林资皓白的雪腕。
只有空荡荡的空气围绕在上方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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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资敛眉是失败了还是不是傀儡术?
“师兄我把貍貍兽捉回来了”不大不小的声音袭上林资耳畔。
林资抬头萧止涧手里果然多了只似猫非猫似兔非兔的灵兽。
林资垂手
“你把它收起来”林资不大喜欢灵兽脏兮兮又精力旺盛开了灵智的更是使劲儿折腾。
萧止涧将貍貍兽放进能存放活物的储
物戒开口道:“师兄雪璃山可能有风暴雪。”
林资眼里闪过纳罕“你怎么知道?”
萧止涧在山里经常通过小动物观测是否有凶兽出没亦或者看是否地壳摇动。
最熟悉雪璃山的貍貍兽十分焦躁不安差点弄伤萧止涧。
萧止涧是在它的洞穴里抓住它的在洞穴尚不安宁而且萧止涧在貍貍兽洞穴发现貍貍兽藏了很多食物隐隐有了推测。
萧止涧解释给林资听。
林资颔首
起码能雪璃山风暴过了林资倒是没有想迎难而上再如何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萧止涧也是这么想的。
林资抬腿准备离开手腕生出一股灼热被狠狠烫了下。
林资倒吸一口凉气。
“师兄怎么了?”萧止涧见林资神色有异手疾眼快扶住了林资。
林资慢慢挽起衣袖腕骨清瘦白得似捧新雪足够精致漂亮。
就是上面被凭空圈着一条极细的金丝。
林资能看到萧止涧看不到。
“师兄有什么异样吗?”萧止涧下意识想探林资凝视的腕骨查看被林资挡下。
林资顺着手腕上的金丝往金丝延伸的地方找寻恰巧落在萧止涧胸口。
林资声音含凉“你胸口放着什么?”
萧止涧困惑还是把东西拿了出来“布娃娃。”
没错金线的另一头连接在萧止涧那个丑娃娃的心口。
傀儡术?
不对。
丝线的颜色怎么会是金的?
是萧止涧修炼了什么别的邪术还是自己错怪了萧止涧林资来不来深想直接道:“你把布娃娃给我。”
萧止涧犹豫地递给林资。
林资想也不想就要毁了这个布娃娃断了这条金丝。
“师兄你别……”
萧止涧意识到林资想做什么瞳孔细缩了下。
布娃娃在林资的灵力冲击中安然无恙反而施法的林资唇角溢出点点鲜妍的血迹。
“师兄!”萧止涧连忙接住身体滑软的林资“你怎么了?”
林资倒在萧止涧怀里又咳出点血沫。
萧止涧顾不得其他剥开林资的领口
随着萧止涧引灵咒成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林资身体受损的经脉慢慢恢复林资也逐渐好转起来。
不是傀儡术。
萧止涧的这个布娃娃已经跟他命数相连了。
林资意识到这点狠狠蹙紧眉心。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萧止涧横抱起林资眼底闪过担忧“师兄我带你去找个地方休息好不好?”
林资手里攥着萧止涧的布娃娃恹恹地闭上眼睛。
林资不是没怀疑萧止涧可萧止涧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不似作假。
所以他是怎么跟萧止涧的布娃娃连接在一起的?
萧止涧在貍貍兽附近找了个更大的洞穴带林资避了进去。
萧止涧捏着林资的手腕将林资手里掐得死紧的布娃娃拿了回去。
林资冷眼看他。
萧止涧抿着唇解释“师兄它现在是你的弟弟你别毁了它。”
林资答应过萧止涧给萧止涧的布娃娃上林家族谱。
林资幽幽道:“那你把我弟弟还给我。”
萧止涧沉默。
“我不毁它”现在林资知道这个丑东西跟他命数相连林资怎么可能动他反倒是萧止涧“你以后也不许玩他!”
林资现在算是知道身体的异样是谁弄出来了的。
都是萧止涧离不得他这个丑娃娃半夜偷偷玩摸的。
萧止涧慢吞吞眨了眨眼耳根浮赧很没有说服力道:“…师兄我早就不玩了…”
一个大男人被传出去过了童稚还玩布娃娃太丢人。
萧止涧不想在林资面前这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