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从许翎,先是送宋庭初回银恩,再送林资和许翎回许家。
“资资,吃完消炎药再休息”,许翎端来温水喂林资吃药。
林资乖乖咽下胶囊、药片,黏人地抱住许翎,“老婆,你别走,我想跟你说说话。”
“资资小心点”,许翎轻轻托着林资受伤的胳膊,任由林资往自己怀里挤。
“资资想说什么”,林资受了伤还这么精力旺盛,许翎不愿磋磨他的积极性,富有耐心道:“我听着。”
林资欢喜地搂住许翎的脖颈,“老婆,你香香的,又漂亮又温柔,像白雪公主、像睡美人、像灰姑娘。”
林资说完还像小狗似的嗅了嗅许翎的侧颊,惹得许翎一阵脸热。
许翎哭笑不得,扶住林资的腰,“资资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吗?”
他身上哪里香,在医院住了半年多,消毒水的味道散都散不尽。
林资不管,摇头晃脑开心道:“对呀,对呀。”
许翎被林资感染,唇角掠起清浅的笑意。
林资就是小孩心性,喜欢的理由讲出来也幼稚简单,喜欢的心思和表达方式也很纯粹。
自己应该是林资很喜欢的玩具,拥有得到都让他喜不自胜,时时刻刻亲亲贴贴,黏黏糊糊恨不得每天抱着入睡。
许翎也实在无法把林资对自己的喜欢跟情情爱爱联系在一起,只得扮演好会说话的玩偶配合林资玩了会儿。
“老婆,你穿这么好看去做什么了啊?”
许翎换下了休闲服,银灰色定制西装优越的剪裁很好地修饰了许翎生病而瘦削的身材,衬得他更加面冠如玉。
“去公司和杭杭处理一些合同案。”
林资敏感地问道:“是去帮许杭逍吗?”
“杭杭的能力很出众,只是缺少些锻炼”,许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林资说这些,他也并非是想替许杭逍彰显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对许杭逍用不上帮这个字。
可林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乌眸清冽,许翎只好点点头,“算是吧。”
林资听到立马像是得到什么证据似的开口,“我就知道他天天说大话,说什么自己很厉害,还说我是不用脑子的莽夫,结果他还不是要你帮他。”
在许翎眼里,这就是两个
小孩子的吵嘴,偏偏林资斤斤计较得很,死命地扣许杭逍的字眼、漏洞。
许翎听着林资给许杭逍喋喋不休地告状又觉得他可爱得厉害。
林资絮絮控诉完许杭逍,开始缠着许翎,“老婆,你别跟他玩儿了,他麻烦得很,你以后只跟我玩儿,好不好?”
许翎身体不好,也有意放手让许杭逍去做,何况他住院这半年许杭逍无功无过做得还可以。
许翎哄着林资,“我之后多跟资资玩儿。”
“那你也别喜欢他,只喜欢我”,林资得到许翎的保证,打蛇随棍上。
许翎失笑,“杭杭长大了,他应该是不需要我这个做小叔喜欢的。”
他虽然把许杭逍带到身边养了几年,但是他和许杭逍的关系也很淡薄。
许杭逍对他尊敬远大于亲近。
“你要喜欢我”“抱抱”“亲亲”这种甜腻的撒娇,许翎也只在林资嘴里听到过。
除却许杭逍独立的性格,许杭逍根本不敢和他这么撒娇。
如果林资这是在“争宠”的话,许杭逍实在不是什么好对手,因为许杭逍没得到过他的“宠爱”。
“我需要”,林资积极道:“我要老婆喜欢我。”
“老婆吃樱桃”,林资殷勤地讨好许翎。
许翎笑笑,吃起背负着缝了林资胳膊三针代价的樱桃。
银恩中学的植物大多是观赏性的。
哪怕樱桃树上结的樱桃又大又红,还是酸得让人无法下咽。
“资资,你在吃什么?”许翎刚咽下口中的樱桃,就看见林资鼓起腮帮子不知道在嘴里捣鼓什么。
许翎蹙起眉心,“资资你是被酸到了吗?”
许翎指腹按在林资细白的下颌,“资资?”
林资张口,在许翎掰开他嘴之前,吐出一小截舌尖。
许翎愣了下,打结的樱桃梗乖乖巧巧地待在林资嫣红的舌头上。
林资将樱桃梗吐在许翎的掌心,炫耀开口,“老婆,我会樱桃梗打结,你会吗?”
许翎这个年纪听过不少黄色笑话,显然林资只把樱桃梗打结当成自己的独门特技。
许翎还能说什么,“…我不会。”
“我教你啊”,林资兴致勃勃,“老婆。”
许翎无奈地摸了摸林资的头,“下次吧,资资,你该休息了。”
许翎预料到黏人的林资要说什么,补充道:“我守着你。”
被截断话头的林资得偿所愿,愉快地躺回床上。
许翎没有操心过许杭逍生活上的事,但是现在他不确定林资睡前需不需要给他读绘本。
“我想听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都嫁给我的故事”,林资乌眸亮晶晶地看着许翎。
许翎好笑地将林资按回床上,“资资,你有点贪心。”
“妈妈说,我以后肯定会娶一个温柔又漂亮的老婆。”
“那是一个”,许翎纠正,“不是三个。”
林资眨眨眼睛,卖乖地蹭蹭许翎的手,“老婆,你一个顶她们三个。”
许翎大概这辈子也没想到可以和白雪公主、睡美人灰姑娘竞技比拼,而且在林资那里,自己还胜过了她们。
“谢谢资资”,许翎拢住林资双眼,“但是你该休息了。”
林资身体的损伤需要休息恢复元气,许翎的陪伴让林资更快地入睡。
林资睡得很沉,许翎在林资熟睡后就离开了。
林资没有睡多久,午休过后,回来的许杭逍就把林资薅起来了。
“这是什么?”林资惺忪睁眼,就看到许杭逍端着不知道什么汤水送到他面前。
许杭逍用白瓷勺搅着,摸着碗发觉不太热了,捏着林资的鼻子,给人灌了下去,“党参汤。”
林资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就被许杭逍灌了碗汤,都没尝出是什么味道就咽了下去。
林资都懵了,“你给我下毒了吗?”
好心没好报的许杭逍气不打一处来,“养气补血的。”
“你要毒死我,我老婆不会放过你的”,林资舔舔唇。
许杭逍冷笑,“那是我小叔,他不帮我难道帮你吗?”
林资理直气壮:“对啊!”
许杭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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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自信?”许杭逍怕是永远也理解不了林资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甚至全心交托毫无保留。
许杭逍父亲车祸去世那年,许杭逍十岁。
许昆杰不相信许杭逍父亲的死是个意外,派了很多人去查,躺在重症监护室的许杭逍
母亲、十六岁的许翎以及许家的所有亲戚和跟许家有过往来的合作方都被许昆杰细细审查过。
许昆杰什么都没查出来然而这种比查出什么更可怕。
许昆杰担心许杭逍会成为下一个于是把许杭逍接到老宅进行周密的保护。
许杭逍比同龄人早熟这种早熟介于成年人了熟于心的世故和孩童天然懵懂的愚昧他无法用清晰的头脑分析利弊同样无法用纯稚的心寻求依靠。
这种早熟对许杭逍是坏的。
起码那时的许杭逍被许昆杰痛失爱子的悲愤和找不到线索的焦虑影响得很深。
年幼的许杭逍想要支撑依赖但是他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最开始和父亲感情并不和睦的母亲有可能为了争夺许家家产的小叔还是其他虎视眈眈的亲戚亦或是有商业竞争的其他人。
情感上许杭逍需要慰藉理智上他不敢相信任何一个有可能杀死他父亲的人。
许杭逍的独立是被迫的相信和怀疑在他的脑海痛苦的交织等到许翎发现许杭逍不对劲时已经很晚了。
许翎将许杭逍从许昆杰那里接过来领他去看心理医生心理治疗是缓慢的且极其耗费时间精力的。
即便是现在许杭逍对人还是有很大的防备心理对每个人都抱有极大的恶意。
林资就好像是他截然相反的对立面。
许杭逍确信林资之前从未见过许翎但是许昆杰告诉林资许翎可以给他做老婆嚣张带刺的林资就全然换了一种态度。
仿佛“老婆”这两个字有什么魔力他把林资带到许翎病房的第一天林资就毫不客气地亲了上去。
“我妈妈说我值得拥有全世界最温柔善良的老婆”林资超然自信“我老婆不向着我难道向着你吗?”
许杭逍完全理解不了。
要是他是林资
“再喝一碗”许杭逍放弃和林资脑回路对接捏着他鼻子又给他灌了碗党参汤。
林资喝了两碗有些撑到了警告道:“许杭逍你再给我灌我就揍你。”
许杭逍不以为然“等
你好了再说吧。
许杭逍收拾着碗,交代道:“小叔想让你好了再上学。
“老婆万岁!学渣林资发出欢呼。
许杭逍微微一笑,“我阻止了我小叔这种无底线纵容你的恶劣行径,你不上学的这段时间,宋庭初会为你制定严格的学习计划,把你学过的、没学过的、落下的、忘记的全给你补上。
林资:……
“我不同意,林资瞪他。
“没有用,许杭逍抬腿往外走,“我掏钱,你反对无效。
林资被许杭逍关门的声音震了下,鼻子下面飞快地落下两条血线。
林资抬手抹了抹,鲜红血液在林资指骨晕开。
林资马不停蹄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老婆,许杭逍他要毒死我!
书房里的许翎听见林资嘹亮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以为林资又在跟许杭逍玩闹,等到林资捂住鼻子跑过来,才搞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许杭逍让佣人给林资煮的党参汤党参加多了,林资体质好不需要大补,被许杭逍补过头,导致上火哗哗流鼻血。
许翎捏住林资鼻翼两侧给他加压止血,“杭杭,去拿个冰袋。
许翎用棉球擦拭着滴落到林资下颌的血渍,“资资乖,张嘴呼吸。
林资被捏着鼻子还不消停,闷声控诉,“老婆,许杭逍想要害我。
“我没有,拿着冰袋过来的许杭逍反驳道。
林资不信,并且对许杭逍怒目而视。
许翎接过冰袋,隔着毛巾冰敷林资的鼻子,“资资,低点头。头后仰,鼻血会回流到颅内。
林资听话地低头。
十分钟左右,林资的鼻血渐渐止住了,罪魁祸首“许杭逍松了口气,见林资没事了才离开。
“杭杭不是故意的,许翎说:“他是担心你。
林资半靠在许翎怀里,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
许杭逍不应该嫉妒他抢了许翎么?他就很不想让许翎关注许杭逍,许杭逍为什么还会担心他?
“因为我是他小婶婶吗?
许翎望着林资澄澈的乌眸,也是真的不知道林资怎么不害臊自称是小婶婶的。
许翎浅浅笑道:“不是,杭杭小时候没
有朋友也没有同龄人跟他一起玩你应该算他唯一一个朋友。”
林资和许杭逍同样无依无靠的家庭背景莫名让许杭逍感同身受林资年纪小又简单好懂使许杭逍对林资戒备心很低。
许杭逍挺喜欢和林资相处的起码许杭逍不用扛着压力或者花费什么精力去对付林资。
林资不高兴就吵吵他许杭逍连费劲儿去猜林资心情都不用。
林资是许杭逍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即便这个朋友的另一层身份是他的小婶婶。
“我不要当他朋友
“好吧”许翎没跟林资仔细分辨这个其实林资每天和许杭逍吵架已经算是跟他玩儿了。
许翎难得看到许杭逍身上的稚气跟林资呆在一块的时候许杭逍才更像是同龄人。不过林资似乎不大愿意接受许杭逍这种管东管西的朋友。
许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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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加干涉。
“好了资资你没事儿了”许翎摸摸林资的头“杭杭让厨房给你炖清火的梨汤你晚上喝点好不好?”
林资自动屏蔽许杭逍抱着许翎蹭了蹭他的脸颊“谢谢老婆。”
许翎失笑也不清楚林资为什么不待见许杭逍他确实看自家侄子挺好的。
大概是杭杭把林资当成自己小时候管得太细致的缘故?所以惹得林资不高兴?
小孩子们吵吵闹闹任性起来还挺有趣的。
“老婆我下次还给你摘樱桃”林资卖乖道无以为报只有樱桃。
许翎:……
许翎掠过林资被纱布缠得严实的胳膊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收回那句话小孩子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晚饭时林资喝完梨汤确实感觉燥热的身体清凉了许多。
“哥哥你最近是不去学校了吗?”姜沐纭善解人意道:“以后你落下的课程我可以晚上放学给你补。”
“你要和我抢生意?”林资没说话一旁吃饭的宋庭初淡淡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的姜沐纭“你也很缺钱?”
姜沐纭被噎了下勉强笑道:“不是我教哥哥补习功课怎么会向哥哥收费呢?”
宋庭初掩眸“那我挺缺的别跟
我抢生意。”
姜沐纭委屈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帮哥哥的学□□是考倒数,哥哥心里也不好受吧。”
“我年纪第一,你年纪前一百,我收费,你不收费”,宋庭初点到为止。
姜沐纭听不出宋庭初在内涵他什么,但是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姜沐纭忍了忍,没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应该是”,许杭逍补充道:“便宜没好货。”
姜沐纭瞬间眼圈泛红,咬唇落泪。
宋庭初吃完晚饭,带着喝完梨汤的林资回了房间。
宋庭初照旧给林资出了几道题,开始做自己的作业。
“我写不了”,一直觉得自己没事的林资屈服在作业之下,立马变得娇弱无依。
宋庭初头也不抬,“你可以光看,想一下解题思路,然后等会儿告诉我解题方法。”
林资在椅子上待不住。
宋庭初宽容得不得了,“你可以躺在床上看题目。”
林资很认真地问道:“我睡着怎么办?”
宋庭初抬眸同样认真道:“我会把你叫醒。”
林资并不感动,只觉得宋庭初不上道。
林资没办法,直接道:“今天你收多少钱可以帮我瞒许杭逍?”
他之前是不介意许杭逍知不知道的,但是看着许杭逍下午给他补党参的份上,虽然给他补过了补到流鼻血,林资勉勉强强承接许杭逍的好心,决定不在这种小事上折磨他了。
宋庭初莫名其妙开始发挥他贫贱不能移的高贵品质,“多少钱都不行。”
林资反问:“为什么?”
宋庭初扭头看向林资,“大概是因为你之前欠我的钱一分都没给我吧。”
于是林资开始他一次躺在床上听老师讲课的学习经历。
半个小时过去。
林资语气有点奇怪道:“我感觉我好像在哪里学过。”
那种若隐若现的知识有种在大脑复苏的感觉。
宋庭初低头扫过手上高一的数学教材,默默道:“可能你跟孙悟空一样,都在梦中被仙人指点过。”
“加油”,宋庭初毫无感情地冲林资竖起大拇指,“数学的未来就靠你了。”
林资:……
这绝对是在阴阳叭!
宋庭初继续给林资出了几道题巩固,知识在脑海喷薄欲出的林资胳膊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从床上爬起来拿着笔开始算。
宋庭初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林资刚好把他出的五道题写完。
宋庭初接过看了眼,“全对。”
林资得意地转着座椅,感叹道:“我可能真的是数学天才。”
“天才”,宋庭初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林资,“吃根冰淇淋冷静冷静吧。”
林资不客气接过来啃着,“哪里来的?”
宋庭初收拾书包,“我买的。”
林资惊住了,嘴里的冰淇淋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你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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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家教还给学生奖励的?
“当然不是”,宋庭初瞥过林资啃了大半的冰淇淋,“从你补习费里扣。”
林资对宋庭初这副嘴脸,竟然**以为常,甚至还有心情问道:“多少钱?”
宋庭初背起书包,“三十。”
林资艰难咽下嘴里的冰淇淋,“**犯的钱都没你来得快吧?”
校门口最多两块,暴利,太暴利了。
宋庭初面不改色,“冰淇淋五块,路费二十五。”
“…真是辛苦你了。”
“还好,不算辛苦,拿了一路累了点而已。”
宋庭初被许家车接车送,他确实不辛苦。
而林资也并没有任何夸宋庭初的意思。
第二天,林资以为等晚上才能见到宋庭初,没想到宋庭初早早就来了。
“今天星期六。”
从被窝爬出来的林资看了眼时间,星期六早上七点,他已经确认了。
不过,星期六他不应该休息吗?
宋庭初继续道:“我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林资揉揉眼,“第一个。”
“学校的樱桃树昨天被校方连夜砍了,你再也爬不了树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樱桃树没了他老婆吃什么?
“第二个呢?”
林资眯眼看着眼前的宋庭初,迷茫的乌眸努力聚焦。
宋庭初唇边掠起点微不可察的弧度,“今天我要给你补一天功课,从白天到晚上。”
“……”
林资瞬间摊回床上,这明明是两个坏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