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听到管家说纳修斯要见他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席宿给他告状了。
林资利索地从席宿身上爬下来,笑吟吟讨好人的小脸儿瞬间横眉冷目,惨遭背叛的模样。
席宿细细揉捏林资泛着薄红的玉秀手腕,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搭在林资后腰的手试暗示性地往下摸,“宝宝,你还没让我看呢?”
看什么看,席宿还有脸看。
林资甩开席宿的手,赌气道:“我去让小叔公看。”
席宿登时变了脸色,“宝宝,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林资打定主意要跟席宿作对。
漂亮的乌眸满是叛逆。
席宿真是一点都没办法林资,下床重新把人抱进怀里,放低声音哄道:“宝宝,你不能胡乱冤枉人,不是我告的状。”
林资怀疑地看着席宿。
不是他还能是谁?
林资半信半疑揣测道:“那就是你拉着我在静室乱搞被发现了。”
席宿想了想,“他克己复礼的,应该没有偷窥孙子和孙媳妇手较退交的爱好。”
席宿这么不遮掩的直叙,林资很想捂住他的嘴,然而林资没心情计较这些。
林资敏锐道:“你刚还说他有男人的欲/望。”
林资这时恨不得从每个字分析出纳修斯找他的原因。
“那是天性”,席宿无奈开口:“生理反应又不是他每天祷告就能磨灭的。”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能因为什么。
林资感受到烦躁的内心,他很不想见纳修斯,一点都不想。
“哥哥”,林资朝席宿卖乖,“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和小叔公告状,我保证不生你的气,好不好?”
席宿享受林资的娇缠,捏了捏林资颊上的软肉,“你好意思跟我生气?你每天流连花丛,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吧。”
“所以真的是你向小叔公告我的状了?”
席宿这酸气冲天的口吻。
林资越想越有可能。
“不是我”,席宿否认得很坚决。
“肯定就是你”,林资见席宿不承认,有理有据地分析道:“上次就是你给我告的状,你有前科!”
席宿想起了上一次是哪一次。
“两个
野男人围着你,前面后面都伺候着,席宿想起那天就两眼一黑,不由得冷哼,“你爽的都不认人了,林资。
席宿摆明就是他应该被好好教训教训的态度。
林资狠狠咬上席宿的嘴,这下子确认了,“就是你告的状。
林资说不上害怕还是伤心,亦或是愤怒于席宿的死不承认,情绪隐隐在崩溃的边缘试探。
席宿按住怀里躁动的林资,见林资情绪不对劲儿,大脑冷静下来,“真不是我。
席宿尝试举例证明解释,“不然我怎么会被你气的离家出走…
林资听不进去,推开席宿,眼泪汪汪道:“我这次再被打,我不会放过你的,席宿。
席宿被林资猛地推得一个趔趄,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席宿看向被打开的房门,依稀可以窥见林资跑远的背影。
还有伫立在门口的江钦。
席宿走过去,直接问道:“纳修斯为什么会找林资?
江钦掠过席宿指腹上血点,没有回答,而是道:“小夫人不应该指责小少爷的爱好。
爱好?什么爱好?找不同的男人陪他玩儿吗?
“忠贞是我们要保持的东西
席宿似笑非笑,“忠贞?
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道格拉斯有谁教过他这个词吗?恐怕林资都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惯林资最狠的不也是纳修斯么。
席宿扫了眼斯文俊美的江钦,像是收敛光华后落在林资旁边不起眼石子,可他就明晃晃待在路中央让人无法忽视。
“我忘了,席宿嘲弄道:“你这条狗,狐假虎威实行地纳修斯的指令,也想分一杯羹呢。
“得不到就分享,席宿指了指自己的头,“真是搞不懂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江钦也不反驳。
“大概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被小少爷选择,江钦笑意不达眼底,“而我都没有入局的机会。
“嫉妒不是优良的品质,席宿站在江钦面前,居高临下说出这句话。
“既然没有资格,就不要说‘我们’,显得你们很重要似的。
“确实没有小夫人重要,江钦不久前被
林资几乎用银针扎透的食指抽搐般疼痛,“起码,小夫人很得小少爷信任。
林资想要的东西不会跟他说,他会警惕保持戒备,无论是算计还是花言巧语,不说出真正的目的,用他的方式得到。
席宿是不一样的。
林资取走了他的血,光明正大。
席宿举起他被林资刺伤的食指,“你是说这个?
林资撒着娇交换条件,得到了他的血,最后不肯履行承诺。
席宿笑笑,林资是坏孩子,偏偏又很乖,让人生不起一点气。
“是因为我被林资信任,所以你过来挑拨,席宿说,“还是因为你失宠,所以想借纳修斯的手,让林资转向你。
一石二鸟,玩得好啊。
席宿冷声道:“江钦,我不是你手里的棋子,更不是遮挡你和林资私情的掩体。
江钦面不改色,“小夫人的地位不可动摇。
席宿不置可否。
有他在,江钦才会肆无忌惮地和其他男人争夺林资的目光,换成别人,江钦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
换句话说,江钦都是席宿在道格拉斯家族的支持助力,没有人比江钦更希望席宿坐在这个位置上。
可惜席宿不稀罕。
“小少爷快要离开了,江钦说出自己真实目的,“我想留下他。
席宿指甲抵在林资在食指处扎出的血点,重重挤压,又冒出一颗血珠。
席宿放在唇边吸吮干净,本就邪气万分的脸庞多了份鬼魅的妖冶,森森的如同阴暗处长出来毒物。
“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席宿掠过食指不再冒血的伤口,里面的能量渐渐消失,“他选我,是注定好的事。
“江钦,你的合作盟友不应该是我,也不会是我。
江钦深深看了席宿一眼,“那我知道该找谁了。
席宿对着江钦背影喊道:“今晚别打扰林资,你会吓到他的。
江钦脚步没有停歇,顿都未顿,很快消失在席宿的视野。
席宿忽然抬头看向顶层的方向。
林资现在应该见到纳修斯了吧,那什么时候会发现真相呢?
“宝宝,好多人爱你。
“可我不知道你会选谁。
明明他是完全符合林资心意的产物,现在的忧虑也油然而生,那种不确定性动摇了席宿不安的心。
林资轻车熟路地回到静室,推开门,林资下意识看向他和席宿离开时被折腾的满地狼藉的蒲团和地面。
规整的、干净的,一览无余。
静室的蒲团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地面。
“在看什么?”男人的声线很浅,宛如潺潺流动的清溪,透冽悦耳。
林资怔然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温润又明亮。
林资进来之前的恐惧、忐忑,全然消退,奇异地安心下来,身体随之松弛,甚至惊诧地想,自己为什么会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脾气很好的样子。
“小叔公?”林资试探性地喊了声。
纳修斯点点头,弯唇柔和道:“资资,进来吧。”
林资走进去,关上了静室的门。
“怎么这么看我?”纳修斯说,“不认识小叔公了吗?”
林资眨巴眼睛,“小叔公好年轻。”
他以为是年过九旬的老爷爷,不讲人情,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骨子里都印上深深的恐惧。
纳修斯听见林资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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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下,随后笑笑,“已经不年轻了,小叔公已经三十多了,比资资大十七岁。”
林资左看右看,纳修斯这张脸温润雅致,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三十五岁?总觉得不可思议。
“资资,还没吃饭吧”,林资看纳修斯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三三两两的佣人进来在静室中央摆放了张方桌,几盘清淡爽口的菜工整地放在上面。
林资跪坐在软垫上,腿根交叠磨得钝钝的痛。
林资深刻怀疑是破皮了,可席宿看了很久,非说只是磨红了。
林资别扭地坐下,看向对面穿着神父服谦润的纳修斯。
“不合口味?”仿佛只是叫林资过来吃顿饭,如同邀请客人,时时刻刻关注客人对菜品满不满意。
林资没动筷子第一时间就被纳修斯察觉。
“不是”,林资不挑食,也没有不想吃的意思。
林资偷偷揉着使用过度的手腕,现在还感觉酸软无力。
好想打死席宿。
“那…”纳修斯冷白如玉的
手指拾起银箸,夹起两三根翠绿的笋丝,另一只手虚空接着,越过方桌喂给林资,“资资尝尝?”
林资下意识张嘴,纳修斯轻巧地将笋丝喂进林资口中。
“好吃吗?”
林资咀嚼两下,乌眸微微亮起,好吃到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脆脆的,很嫩。”
纳修斯笑了笑,“资资喜欢就好。”
纳修斯没提让林资自己动筷子的事,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给林资,把林资喂饱。
纳修斯扫过林资小腹,放下了筷子。
“资资吃饱了吗?”
林资吃饱了,但不敢点头,好像跟天下所有的家长似的。
等到孩子吃饱,就要开始训话和批评了。
林资摇头,瞟见桌上的石榴,“我还没吃饭后水果。”
“好吧”,纳修斯很无奈地笑了下,“那我给资资剥石榴。”
纳修斯的动作不紧不慢,优美地好似进行什么艺术品创作。
林资看着看着,不自觉入了神,身体也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纳修斯剥石榴。
纳修斯将剥好的石榴放到没有使用过的小碟里,推到林资面前,“吃吧。”
纳修斯用手帕擦去指尖不小心沾到的汁液,注视着林资。
石榴这种东西,林资没一个个吃过。
林资端起小碟子,悉数倒进口中。
显然林资忘了早上席宿给他剥的石榴有多么酸,纳修斯剥的石榴明显跟早上那个是一个品种。
林资瞬间被酸得皱起脸。
“吐掉”,冷白修长的手放在林资下颌。
林资被酸的眼泪都出来了,握着纳修斯劲瘦的腕骨,将嘴里咬碎的没咬碎的,吐到纳修斯掌心。
纳修斯根本不嫌弃林资,只是问,“吐干净了吗?”
林资点点头。
纳修斯将手里的碎渣放到桌子上,拿起还干净的手帕擦拭林资唇角多余的汁液。
林资盈着泪,开口像是撒娇,“好酸,我不喜欢吃。”
“小叔公记住了”,纳修斯喂了林资几口水,让林资压压舌根的酸味。
林资没事了,纳修斯剥了几颗石榴自己吃下。
酸涩的汁水在舌尖迸溅,纳修斯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资资,在我这里住一晚上,好不好”,纳修斯语气很像请求,可是林资没听出任何可以拒绝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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